正文 第117章 艱難的PK 文 / 德寶德寶
柳青青慢慢踱回到後台,心裡盤算著如何勝利。她細心研究過這個小白鴿了,她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這個對自己來說不會構成威脅。可是,對她擁有的刺繡女紅卻有一點忌憚,聽說,她是陳西西的同學姐妹,陳西西綽號巧手西施,這個小白鴿也功夫了得,自己的二把刀功功夫能夠勝出嗎?
這可是關係到五千兩黃金到不到位的大事。她左思右想,想著應對之法。慢吞吞移動腳步,可是,還是進了後台,架不住路程短啊。
看見小白鴿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中帶著三分自信三分挑釁三分得意,還有一分是詭譎。柳青青心裡一跳,哪裡有不同啊,這個小白鴿?
柳青青瞥見了她那三分得意,心裡忽然有了一點小輕鬆。驕兵必敗啊。
偷眼向外邊看去,看台下依然是人山人海。連場外都擠滿了觀眾。萬眾矚目,想要一睹兩位巔峰高手的風采。
小白鴿和柳青青出場了,同樣的白衣素裹,同樣的白巾遮面。外人只看見兩位身姿綽約,不能夠辨識人物身份。只能從選手的帶牌上看出來,選手一號選手二號,這是為了保證現場公正打分。在內場的客人都有投票權,喜歡誰就給誰,難免會有人情分,所以,才要杜絕選手露出真面目。這也給了選手偷梁換柱的機會。
對啊,站在台上的小白鴿不是真正的小白鴿,而是巧手西施陳西西。說來巧了,陳西西本來在京都的,因為受了委屈,負氣回到了胡家莊園。
原來,陳西西一顆心充滿熱忱,盼望得到胡中人的寵幸。
為什麼呢?
第一件是因為柳青青和柳逢春的飛船不知所蹤。
柳青楊失魂落魄,回到了京都,第一件事就是通知胡中人,自己的義父和妹妹柳青青失蹤了。
胡中人鎮定自若,屏退僕從,「怎麼回事啊?你嘻嘻講來。」
柳青楊道「我的義父和青青試驗飛船,飛上了天,就再也沒有回來。()」
胡中人道「你說的是哪一個青青?」
柳青楊哽咽難止。另一個人答道「當然是我的妹妹柳青青,難道還有幾個青青?」
胡中人抬頭看時,正是小柳姑娘。
知道,出事的真的又是那個調皮鬼惹事包。
胡中人冷峻的臉看不出表情「哦,這樣啊。不會有事的。她一向機靈,不會有事的。你們在柳家莊有什麼發現嗎?」
「有什麼發現啊?你希望有什麼發現啊?你的女兒珍珍嗎?沒有在那裡。我要的碧玉佛嗎?也沒有。你原來對我家青青沒有絲毫的感情,我們痛苦難當,想著,你也會惦念她,卻原來是自作多情,哥哥,我們走!」
小柳姑娘一氣說完,拉著哥哥柳青楊離開了胡府。
留下胡中人。室內只有胡中人。他關上了房門,大放悲聲。好像孤獨受傷的狼在嚎叫。
青青啊,你在哪裡啊?我說不要你去冒險,你怎麼就不聽呢?我給你的藍燈令,你怎麼不發射啊?
想到藍燈令,胡中人的心裡又充滿了希冀。也許,她沒有事情,如果有了危險,她一定會使用藍燈令的,一定會有人救護她的。
但是又擔憂飛船爆炸得太快,她來不及發射藍燈令呢?
大放悲聲。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如今,胡中人為了柳青青,灑下英雄淚,這讓來找胡少的陳西西盡收眼底。她在又妒又恨之餘,又不禁沾沾自喜。
本來以為自己有希望了,可是沒有想到,柳逢春這個老鬼居然死裡逃生,他向胡少求救,胡中人立刻趕往香谷,營救柳青青,沒有救回柳青青,卻救回了對她來說毀滅性的人物,胡少的原配陳秀蓮,而且兩個人出雙入對,胡中人原來還會和自己見面,如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說,還對自己冷眼相加,是以陳西西負氣回到了胡家莊園,沒有想到,柳青青居然在這裡出現,這給了她一個洩憤的機會。
柳青青不知道啊。心裡想著如何勝過小白鴿,自己在京都也曾經和青鸞學習過一陣,習得皮毛,可以對付一下子了。她要是知道對手換成了陳西西,她可不敢托大。
第一道試題,比快。在一炷香之內,織成一尺寬,誰織的長就算誰贏。
陳西西,很早就習練刺繡了。十三織素十四裁衣,凌波行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經常追隨胡中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刺繡無雙。
傳說,曾經刺繡一隻小白兔,繡完之後,小白兔居然跑下錦來,開始吃園子裡的青草。手藝精湛可見一斑。
台上兩人飛梭流轉,快手傳梭。眼看一炷香將近,還是看不出勝負。香灰吹落,服務人員拿著兩人織的棉布,對齊比對,竟然是一樣樣的,不差分毫。主持人宣佈結果「第一局平局。」
人們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第二局,比精。刺繡孔雀圖。誰繡的逼真誰勝。
艷陽高照,驕陽似火。兩位織女在看台上上或站或做,手不停針,而且都是雙手運針,可羨煞了看台下的紅女白婆。尤其是胡少的母親胡老夫人,在內場的單間裡幾乎要跳到台上給他們吶喊助威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人沒有誰顯得疲倦,好像上了發條一般,或者打了雞血。
刺繡接近尾聲。一號選手繡上孔雀的眼睛,示意自己已經完工。看台下人聲鼎沸,只見一號選手的孔雀正在開屏,錯覺中竟然覺得身後的金色羽毛正在抖動。正是活物一般。人們心想:這幅作品一定勝出。這時候,二號選手的刺繡也已經完活。這幅繡活和一號選手作品一樣,羽毛抖動,好像要飛起,只見孔雀的頭高高揚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人們目瞪口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刺繡上的孔雀居然脫離錦布,飛向天空,而且越飛越遠,只留下一方空空的錦布在台上。這回,不用說,主持數一數舉牌,宣佈二號選手勝出。
第三局,比奇。就是比設計。每人二百個金片貳佰金環,可以自由設計成衣服。纏在兩位模特身上,誰奇誰勝。時間為一炷香。
看台下,擂鼓陣陣,敲的人心旌搖動,熱血沸騰。兩位織女先是坐在椅子上,狀似思考,一會就開始忙亂起來。一炷香燃盡,兩位模特分立織女身邊,兩塊遮布遮住了模特的身形,然後,布幔撤走,兩位麗人走上前台,好美麗,一號選手的是一件披肩,顯得雍容華貴。
另一件,二號選手的作品則當場讓男人留起了鼻血。是一件金縷衣。金縷衣分作兩個部分,上邊是抹胸形狀,襯得美女的渾圓有型,下邊則是綴著金環做成流蘇裙。真是千嬌百媚,美不勝收。台下眾人登時就有流鼻血的。
數數下邊的高舉的牌牌,主持大聲宣佈:二號選手勝出,請凌波行省長官帶出獲勝選手。
凌波行省長官梅水平早已站在看台中央,他手牽二號選手,眼睛帶著笑意,今晚這個第一名就會陪在自己的身側。
獲勝者正是花魁娘子柳青青。
一號選手撕下面紗,衝到凌波行省長官的身邊,「她是冒名頂替的,她不是花魁柳青青,她是玉面織女柳青青,胡中人的遺棄妻子。」
台下一片嘩然。
開始議論,看看凌波行省長官如何處理。凌波行省長官梅水平目不轉睛地盯著柳青青,「果然是胡少的前妻?請給個說法,我在胡少的面前也好交代啊?」今晚的約會就泡湯了,送胡少一個順水的人情。
柳青青道「她也不是小白鴿,她是胡少的侍女陳西西。我啊。的確是胡中人的前妻柳青青,我也是瀚海的花魁柳青青,這個,有瀚海國王子為證。」
端木靖聞言走上看台,對著台下深施一禮站起身形,朗聲說道「我就是瀚海國王子端木靖,我可以作證,青青就是我們瀚海國選出來的花魁娘子。她也是接受我父親的命令即將再次嫁給胡中人的新娘柳青青。」
台下一片歡呼。一些少女目睹端木靖的風采,直接的就流了鼻血了。
梅水平慌忙施禮「下官不知道小王爺駕臨,有失遠迎,還忘見諒!」心裡叫苦,怎麼這麼慘啊,還被小王子撞見了。
端木靖道「不必客氣,小王此次是微服出行,所以,梅長官不必客氣,梅長官與民同樂,值得嘉獎。」心說,你也知道害怕啊。行動上卻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討厭,攙著梅水平的手走下看台,梅水平是受寵若驚。
陳西西鼻子都該氣歪了,好硬的後台!恨恨道「我們走!」帶著一眾僕人,走了。
目送著散去的人群,柳青青微微一笑,好險哪,如果不是哥哥及時趕到,今天這五千兩黃金就得泡湯了。回轉身形,進了後台。
「謝謝哥哥嫂嫂,我還有事要辦,你們先回迎賓樓吧。」
柳青揚扶著嬌妻柳青鸞,表示萬分的感激,感激妻子幫助小妹度過了難關。
不錯,正是柳青鸞的幫助,柳青青才獲取了勝利。柳青青號稱玉面織女,師從神眼沈三娘,也是伸手不凡。據說,曾經繡過一幅鯉魚跳龍門,活生生的錦鯉呼之欲出,有人放了一盆水在旁邊。錦鯉居然從錦上跳下,成為一尾活魚,被胡中人以千兩黃金買走,所以說,當時胡中人迎娶玉面織女,看上的不是玉面織女的身家,而是她這手獨門絕技。
柳青鸞道「我是應該的,妹妹嘛,我們一定要照顧好。」
靖王子這時候也來到了後台,看見了柳青楊很是吃驚。
「這是?」
柳青青道「這是我的大哥柳青楊,迎賓樓的老闆,這個是我嫂嫂。」又為靖王子介紹道「這是瀚海國的王子端木靖,我的好朋友。」
說話時,台下八匹駿馬拉著滿滿兩車黃金站定,柳青青走下看台,分身上了自己的雪裡青,馬聲嘶鳴,柳青青一手拖住韁繩,「我要趕往南山救人。你們自去迎賓樓等候我的消息,」對著珍珍道「你和我同去,今天就可以看見你的娘親了。」
靖王子道「我也和你一起去。」說完,一揮手,後邊幾個人上來,一個人牽了寶馬,靖王子翻身上馬,後邊的一隊人馬也跟在他的前後左右。
看看時間,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