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風公公被殺了 文 / 德寶德寶
雲婆婆和藍姬奶奶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累到氣喘吁吁，坐在煙花閣地毯上直喘粗氣地時候，打外邊來了兩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衣著華麗，頭飾昂貴，雙雙站在門前，對著藍姬飄飄下拜。雲婆婆一見認得。是胡中人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心說怎麼這麼巧，就差這兩個人沒有見到，這會兒，沒用自己找，全都上來了。原來剛剛雲婆婆趁著藍姬料理事務的檔口，走遍了煙花樓的各個地方。熟悉一下環境。現在，看見春蘭秋菊，卻不打招呼了，笑吟吟站在原處等待兩位說話。
藍姬笑呵呵地說：「兩位妹妹快坐下，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聽說剛才雲婆婆到姐妹們的居處造訪，我們因為有事情沒有見到，所以，來這裡看一看雲婆婆有什麼事情？」
藍姬吃驚地看向雲婆婆，心說你的腿腳真夠快的，這才多大會功夫，你就走遍了我的煙花樓？
雲婆婆也不迴避這件事情，依然笑吟吟說道：「我的確是有一些事情要找二位，但是，現在已經辦好了，多謝二位妹妹惦記，二位妹妹請坐。」又問道：「兩位夫人在這裡過的如何？是否已經適應了這裡特殊的習俗？」雲婆婆倒也坦白，大家都知道，胡家幾位夫人都是經由風雲二鬼引渡到瀚海過來，在煙花樓這不是什麼秘密，如今，藍姬是經手人，春蘭秋菊是當事人，實在沒有必要兜圈子說話。
「拜你所賜，我們現在可不是誰的夫人呦，我叫春蘭，」二夫人道，「我叫冬梅。」三夫人說。他們兩個是在一年內送進來的，過來這裡已經有近十年的春秋，也許是保養得宜，兩位夫人依然美麗如前，好像歲月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不知道是駐顏有術還是天生使然。
「春蘭秋菊，是我旗下最得意的姑娘之一，雲婆婆又是我的好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快都坐下說話。不要張口就明槍暗箭的，火藥味這麼濃。藍姬我知道，兩位妹妹因為當年被雲姐姐弄到這裡來，很是不高興，可是，時過境遷，兩位妹妹在我們這裡發展的這樣好，都做了大班，手底下管著不少的人，比起當年胡中人的冷漠無情，楊柳青的始亂終棄，我們恐怕還要感激姐姐，救兩位脫離苦海，所以，今天，大家聽我一句勸，相逢一笑泯恩仇，雲姐姐以後還可能留在瀚海國發展，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大家可願意聽我藍姬的這句勸啊？」
春蘭秋菊一起答道：「全聽藍姬姐姐的安排。」心裡卻發狠，泯恩仇，等著吧，早晚要你的性命！面上卻笑得甜美，十年的賣笑生涯使他們練就了逢迎拍馬的功夫，嘴心不一對於他們簡直似乎家常便飯。
「不會不會，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呢，多有得罪！」一番話說的毫無誠意。雲婆婆坐在桌旁，一邊喝茶一邊含笑答道。
「想不想知道這一回雲婆婆送來的是哪一個？」藍姬笑嘻嘻地問道。春蘭秋菊點一點頭。正是為了這個來的。
「是胡少的九夫人和小夫人。也是表少爺的意中人。和你們一樣歐。」雲婆婆笑嘻嘻地回答。全然沒有心肝的大笑，聽在春蘭秋菊二人的耳中覺得異常的刺耳。嘴上卻說道，「沒想到時隔多年，胡中人依然避不開楊柳青的計謀啊？」說出來倒是異口同聲，極盡諷刺之意。
「非也非也，此番這兩位卻是胡中人的心尖，雖然逃脫了楊柳青的計謀，卻沒有逃脫我們的手段，頭一件，這柳青青是東柳柳老爺的義女，胡中人喜歡的不行，為此，不惜和楊柳青他的親親表弟翻了臉，打得楊柳青遍體鱗傷不說，還給攆上車馬，勒令他立刻離開胡家，並且取消了了他在胡家擔任的各類職務。」雲婆婆道，吐沫星子飛濺，把事情告訴給藍姬等三人。
「騙人，如果是胡中人的意中人心頭肉，他怎麼會不用心保護呢？還讓你們捉來這裡？」春蘭搖頭表示不信，藍姬和秋菊也表示認同。
「那是因為我們在去往京都的船上做了手腳，胡中人先行回了京都，他們在後邊乘船跟進，本來他們以為萬無一失了，不想，我們化妝成船公一直在船上跟著，終於得了機會，將他們擒了出來，相信，胡中人到如今都不知道他的九夫人和小夫人在哪裡呢？」
幾個人陪著雲婆婆哈哈大笑。得意忘形的雲婆婆更是笑得最大聲。
「雲婆婆一向嗜金如命，風公公一向色大膽小，怎麼今天您一反常態，居然進了我們煙花巷？」春蘭疑惑不解，以前，雲婆婆只在財神客棧交接完畢，就回天朝，這是大家熟知的規律。
「這個啊，那是因為以後我們不走了，與胡少的買賣到此結束了。以前你們被表少爺誘惑，胡少沒有管過，可是，這次的九夫人胡少非常重視，居然不顧九夫人已經被離棄的事實，執意要留住九夫人，你們覺得是不是心裡有一些不爽呢？」
「還有胡中人的妾室小蓮也來到了瀚海國，相信你們曾經的胡氏夫人們會在這裡見面的。」藍姬也肯定地說。
「我們已經是殘花敗柳，流落風塵，可不是什麼胡氏夫人，不過，我們還是樂於見到其他的夫人們，尤其是小蓮，當時，這個丫頭並不被胡少看重，如今竟然做了小夫人，我很好奇呢。」秋菊略帶憂傷的臉上現出奇異的光芒，這讓她略顯蒼白的臉蛋變得很有神采。
藍姬皮笑肉不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我要警告你們，不要弄出什麼事情，及笄節在即，瀚海國王會親自來我們煙花樓，你們都給我管好下屬，小心伺候。出了問題，不是你我能夠擔待的。既然你們來了，就和九夫人見一見面吧！」
柳青青被捆縛在椅子之上，結結實實地像個蠶繭。春蘭和秋菊走上前看了一看，勸導說：「妹妹，你既然到了這樣一個自由的世界，就忘記胡中人那個混蛋給你造成的傷害吧，這裡很快活的！相信你會戀上這裡，和我們一樣！」
藍姬張開血盆大口，哈哈大笑：「兩個妹妹深得我心，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們兩個了。不如，今晚你們姐妹二人也來陪侍你們這個九妹妹，我們一起耍一耍。」「是。」春蘭和秋梅貌似高興的樣子。
「好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退下吧。」
春蘭和冬梅斂衽行禮，諾諾退去。
正在這時候，一個女僕急匆匆地床了進來，大叫著說：「藍姬奶奶，大事不好了！」藍姬看著雲婆婆笑道：「你看這孩子，多沒有教養，整天就大事不好了，什麼大事啊？
「風公公，風公公他－－」
「他怎麼樣？是不是快活的不得了？」藍姬哈哈大笑，看著雲婆婆。
「風公公他死了！」
「什麼？」裡邊的人聽見響動，回頭一看，只見柳青青雖然被捆縛在凳子之上，竟然口吐鮮血，昏死了過去。
藍姬疑惑，雲婆婆道：「大概是從來沒有見到過血腥，所以如此。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風公公吧。」
一行人來到牡丹閣，發現裡邊靜悄悄地沒有聲音。藍姬一揮手，眾人停在廊簷下，她和雲婆婆走了進去。
情景非常的駭人。
猩紅的地毯上，風公公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肚子上插著一把利刃，鮮血還在順著刀刃的邊緣不斷地流著，人一動不動。藍姬撲上前去，大哭，：「鳳哥哥，是誰害了你，是誰，你說啊？」
風公公已經氣絕多時。
雲婆婆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四下裡找尋牡丹，哪裡還有蹤影。雲婆婆瞥見雪白的牆壁上提了血書，看時是：「受辱之仇，今日得雪，風公公是我殺死，雲婆婆，你的賬先記下，日後必報。胡氏八夫人葉牡丹留。」
雲婆婆看罷罷，驚恐地看看四周，哪裡還有葉牡丹的蹤跡。
藍姬走上前，以手輕輕閉合了風公公的雙眼，「」師兄，你安息，我一定會首刃牡丹，為你報仇。「說話間氣地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自己喜歡愛戀了一輩子的男人，就這樣悄無聲息不明不白的離開了人世。
風公公本名風暴和藍姬是同門師兄妹，一起拜在邪女神的門下，兩人青梅竹馬，在師父死後走出邪谷，闖蕩江湖，原本以為鳳哥哥會娶自己為妻，沒想到被妖女雲蘭捷足先登，並被勾引至風雲渡口居住，一直到如今，藍姬心結難解，為了掩飾自己對師兄的情感，就以斷袖之癖示人，長期掌管天朝青樓，再退出天朝青樓之後，又來到瀚海國的煙花樓做主管。本想著，這幾日可以和風哥哥多親多近，沒有想到竟然是天人永隔，真的是讓她哀毀欲絕。因此上，一邊撒下人馬緝拿牡丹，一邊打理風哥哥的後事，看一看雲婆婆。神情上不見悲傷之色，真懷疑風哥哥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一點真情都沒有。
雲婆婆看著藍姬悲痛欲絕的樣子，在她的肩膀上拍一拍，不知道藍姬十分看她不上，「你節哀順便。我頭痛欲裂，到你的煙花閣休息一下。」
留下藍姬料理師兄的喪事不提，雲婆婆回到煙花閣，命令丫鬟端來一盆清水，然後屏退眾人，關上了房門。看見柳青青還在昏迷之中。不禁露出同情之色。
原來，那日在財神客棧，柳青青用藥粉迷昏了風雲二鬼。自己則假扮雲婆婆，將雲婆婆化裝成自己。好藉機可以探一探煙花樓的情況。有了自由之身，她在煙花樓裡繞了個遍，把情況瞭解清楚。可是沒有想到牡丹這麼毒辣，居然殺死了風公公。這是始料未及的。
人生最大事情，莫過於生死，風公公猝然離世，於情於理都應該讓雲婆婆送一程。剛才，看見雲婆婆吐血昏倒，感覺到二人夫妻情深，想一想，自己也應該換回本來身份，一是該探查的事情已經查清，二是牡丹不知道躲在何處，一旦拿自己當作雲婆婆，做了替罪羔羊，豈不是得不償失？
雲婆婆經過她冷水激面，清醒了過來，大哭道：」風哥哥，老鬼，你怎麼就走了？」淚流滿面，聲音悲切。柳青青解開捆綁著雲婆婆的繩索，「你還是去送一送你的相公吧？」
雲婆婆經柳青青解了繩索，立刻跌跌撞撞地跑向牡丹閣，可是，僕從告訴他，屍體已經到了樓下，停在排樓前面，她又趕往排樓。看見人們正在風公公的屍體四周擺放樹枝，瀚海國實行火葬，看來是要將她的相公火葬，雲婆婆腳下生風，趕到跟前，推開眾人，抱起風公公的屍體，越過層層人牆，奔出煙花樓，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