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楊柳青來了 文 / 德寶德寶
雞鳴外欲曙，胡中人香甜一覺到天明。睡夢中悠悠醒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打了大大一個呵欠，看看自己的身旁，空空如也。春夢了如痕，佳人失芳蹤。小蓮，早已不知道在何時離開了自己。他長身坐起，一聲咳嗽，清了清嗓子。立刻，屋外一名青布小廝端著一盆水進來到屋子。卻是胡東。胡東笑嘻嘻端著水進來，伺候胡中人洗面漱口。，整衣整冠，直到胡少對著鏡子梳理妝容，胡東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湖中人呢，看他笑得曖昧。：「你這個狗奴才，昨晚上喝了老婆的尿啦，兀自笑個不停？」其實他也知道胡東在笑什麼，胡東是他的貼身奴僕，他的事情沒有什麼不知道的，胡東趕緊扭轉了身子，向外走，笑容還沒有散去，胡少對著他的屁股輕輕一腳：「叫你笑，叫你笑！」
胡東道：「少爺饒命！小的實在是忍不住，想你昨晚一曲鳳求凰，之後又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把人家小姑娘迷得七葷八素稀里糊塗就上了你的床，就好笑，你說，小蓮自打十歲進了咱們胡家，這麼多年，你怎麼到昨天才想起收攏她呢。是不是九夫人病重，你是先拿小蓮做代替呢，還是真的有那麼點喜歡小蓮？」胡東這時候一點都不害怕胡少，因為他太瞭解自己的主子啦，主子是沒有女人睡不著覺，有了女人更是睡不著覺，如果慾求不滿，他就像點了火的爆竹，一碰即響，那就得躲的遠點，如果是男人的某些方面得到了滿足，即使是胡說亂親的也沒有什麼，這時候的主人心裡樂著呢。
「我呀，還真是才發現小蓮的美麗，還是真的才發現小蓮這丫頭的好處！這麼說，滿足了你的好奇心沒？」胡中人將身子歪在床上，也斜著眼睛看著胡東。胡東即可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啦。可不敢蹬鼻子上臉，主奴分明，惹惱了主子，他會借題發揮，不定把自己感到哪裡去受苦呢。於是諂媚笑道：「滿足啦，太滿足了，少爺您的早餐要在哪裡用呢？」
「你說呢？」胡中人歪著嘴巴嘖嘖的發著聲音。
「走著，去養生堂用飯。」胡東走近胡中人，攙扶起他，「爺，您請！」
兩個人走出幽篁居，順著河上的小路趕往養生堂，看看東邊的湖面上，一朵朵潔白的睡蓮含苞待放，碧綠的荷葉上露珠翻滾，在初生的旭日照耀之下給鍍上了一層亮光，少時好看，胡中人想起小蓮昨晚的美好，心情更加的爽，雙手剪背，大步流星，趕往養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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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醒了，她驚奇地發現，自己睡在東屋，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書房的地上睡得，怎麼就到了東屋呢？再看看身旁，是小姐，柳青青依然沉睡。難道是小姐把自己抱過來的嗎？心裡覺著不能。可是看小姐睡得香甜，也不便打擾問詢，就來到書房看一看，發現，小蓮趴伏在桌子上，睡得正酣，心裡猜想也許是小蓮做的也未可知，心裡正在疑惑，做早飯的婆子已經來請示了，鶯鶯看小姐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說早飯一律清粥小菜即可，只是粥軟一些就好。其他隨便做什麼都行。只是不知道胡少過不過來吃？」
婆子笑道：「我過來就是告訴九夫人一聲，胡少說了回來一起吃飯，我們已經派人做下了。」鶯鶯道：「那就麻煩媽媽了」婆子微笑著說不麻煩，一會就送來了早點。鶯鶯想起胡少說要來，連忙搖醒小蓮，說打掃一下屋子，收拾收拾被褥，小蓮睜開朦朧的睡眼，還是有點昏昏欲睡，在胡少的幽篁居逗留之後，她還是覺得應該回到養生堂九夫人的身邊。等著胡中人睡沉之後，她悄悄移開胡少的手臂，依舊提了燈籠，回到養生堂，發現，鶯鶯和小姐都去了東屋床上睡了，看看天光見亮，自己就附在桌子上瞇一下下。好像才趴下，天就亮了。
胡中人進到養生堂的時候，看見碗筷已經擺放好，就等飯食端上桌。柳青青神清氣爽地坐在餐桌旁，就像一個規矩的小學生，沒辦法，家教嚴格，不論是外婆還是媽媽，都要求飯前淨手，飯後漱口，雖然她有一些頑皮，但是習慣的力量是可怕的，在她不是很餓的情況下，她都保持著以前的習慣。小蓮和鶯鶯立在桌子旁邊，看見胡少來了就給胡少和九夫人布菜。
柳青青道：「小蓮，鶯鶯，你們也坐啊，這裡又沒有旁人，又是早餐，就一起用吧，啊？」這幾句話讓胡中人覺得她已經沒有病了的感覺。雖然主僕有別，可是小蓮是小妾，鶯鶯是貼身侍女，一起用餐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看著兩個人都望著自己，不禁笑道：「是啊，也沒有旁人，就一起坐下吃吧！」
四個人分佔四邊，胡中人看著小蓮，小蓮嬌羞無限，連忙低下了頭，只顧爬白粥，連菜也不敢夾了。胡中人親自給小蓮夾了一著菜，說道：「多吃一點，補一補，你看你都瘦了。」
小蓮惶恐：「謝謝胡少關心，我自己來就好。」
「你自己來的話，我就不用給你夾了。」胡中人又給小蓮夾了一箸菜方才自己開動起來。柳青青視若無睹，媽媽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她發揮到了極致。鶯鶯心裡有幾分不高興，這個胡少，不給九夫人布菜，反而給小蓮夾菜，他把九夫人放在什麼位置啦。可是面上也不敢露出來，只好把氣出在菜上，也給九夫人多多地夾上幾著菜。小蓮似乎感覺到鶯鶯的氣憤，更加的低下頭，沒有吃飽就放下了碗筷，想要離開。胡中人渾然不覺兩人之間的活動，以手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小蓮更加的窘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鶯鶯似乎也明白了是胡中人在作怪，胖嘟嘟的小臉氣的通紅，又怕自己的情緒被胡少發現，看著自己小姐毫不在意的樣子，更加的生氣，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只好粗聲粗氣地說了一句：「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恨恨地離開了養生堂，來到山門前散步。卻看見楊柳青和燕燕騎著馬正過來，楊柳青道：『鶯鶯，怎麼這麼早，這要是到那裡去啊？鶯鶯看見楊柳青和燕燕，只覺得見到了親人，本想訴說自己的委屈，想一想楊柳青是胡少的表弟，不會和自己一黨，勉強笑道：「沒有什麼，就是剛剛吃過早飯，有點撐，來消消食。」心裡卻道：「都是你那個死表兄害的，和小蓮眉來眼去的，存心害我家小姐病不好。」
楊柳青雖然覺得鶯鶯有一些奇怪，可是心裡惦記著柳青青的情況，也沒有多問，把馬韁繩遞給門房，率先進入紅翠山莊。鶯鶯和燕燕走在後邊，燕燕也看出來鶯鶯不高興，遂問道：「怎麼啦？快和姐姐說一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拉？」
鶯鶯道：「沒有人欺負我，是有人欺負小姐。」
燕燕道：「小姐現在是胡少的心尖尖，誰還敢在太歲爺的頭上動土呢？」
「就是那個胡少，假眉八道，還說是不喜歡小蓮，只中意小姐，可是，現在和小蓮打情罵俏，都不知道避諱一下小姐，可憐小姐自從上次摔跤以後，就不認識人啦，大夫說她得了癡妄之症咧，姐姐，你說可怎麼好哇！」
楊柳青正在前邊急行軍，聽了這話，站下道：「什麼，九夫人她不認識人啦？」
「是啊，你們還不知道嗎？上次，我們離開胡家莊園，還在路上，不知道誰在山崖邊放了一片紅花，小姐特別激動，騎馬衝到跟前觀看，結果，被不知道誰下的絆馬索，一拌，就摔落馬下，昏迷不醒了好幾天，好容易醒了，卻不認識誰是誰啦，大夫說，他的了癡妄之症，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了。」
「難怪我發現她有點不對勁呢。」楊柳青道。
「表少爺不是剛剛到，怎麼說發現台小姐有點不對勁呢。」鶯鶯覺得奇怪。楊柳青一笑：「我是說，胡中他們跟我說的，小表嫂有點不對勁，我才來到山莊看視。」
鶯鶯咧嘴笑道：「還是表少爺對我們小姐好，要是小姐當初嫁給的是你就好了。」
「歐，你怎麼會這麼說？」楊柳青和二人並肩而行，微挑嘴角，笑著問道。
「表少爺對燕燕姐都疼愛有加，剛才姐姐下馬的時候你還親自扶持，憐香惜玉，小姐要是跟了表少爺，不是有福嗎？」鶯鶯的心情稍微高興了一點，也忘記了胡少和楊柳青的兄弟關係，「可是，現在，胡少被小蓮迷得什麼似的，我家小姐好可憐啊。」
「今天早上，我們一起吃飯，他們兩個在桌子底下動手動腳，當我和小姐是瞎的！真是氣死我啦！」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氣的到山門散步啊，」楊柳青道：「如果你家小姐病好之後，知道你對她這麼忠心，她一定會愛死你的。」
鶯鶯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不稀罕小姐愛死我，只要她的病好了，就好啦。」
三個人說著走著，來到養生堂。看見的景象都非常氣憤。只見柳青青坐在書房裡邊的床邊，看著一本書，而胡中人和小蓮還坐在桌子旁邊，手牽著手，眼對著眼，兩人含情脈脈，視別人為白癡。
楊柳青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從腳底竄上頭頂，大聲地說：「表兄，我聽說小表嫂生病了，特意來探望。」
胡中人看了看楊柳青：「來看就來看吧，叫這麼大聲幹嘛？」站起身來，依然牽著小蓮的手，大步邁出養生堂，小蓮不想和胡中人走，可是拗不過，終於被他帶走了。鶯鶯道：「你們看，我沒有瞎說他們吧？」
燕燕道：「我們還是先顧著小姐吧！」
說的是，鶯鶯急忙走到柳青青的面前「小姐，你看誰來看你啦？」
柳青青放下書本，看著三個人，嘻嘻笑道：「你們都是誰？這位年輕的帥鍋，我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