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房間裡的爭鬥 文 / 德寶德寶
柳青青回到住所,看見小蓮正在擺放碗筷,四菜一湯,倒也不算虧待柳青青。她悄悄地來到她的身後,輕輕地蒙住了小蓮的眼睛,在她耳邊輕聲問道:「猜猜我是誰?」聲音裡透著喜悅。好容易能夠說話了,這真是渾身上下都透著爽。
小蓮聽見這聲音陌生,可是如乳鶯出谷,嬌嫩無比。用手摸摸對方的手,細軟無骨,肯定是一雙女人的手。猜不出來,難道是九夫人,可是她是不會說話的啊。
柳青青自揭謎底說:「諒你也猜不出來,是我啊,柳青青。」說著鬆開了手。
小蓮看見是柳青青,也很高興,「少夫人,你去哪裡了,你真是福將,老夫人在廟裡求了個下下籤,很不高興,過來想看看你。幸虧你不在。」
柳青青聽的糊塗,老夫人求了個下下籤,管我屁事啊。我在不在有關係嗎?難不成我能夠把下下籤變成上上籤,還是想拿我當出氣筒?看著小蓮的表情,八成是打算是拿自己當出氣筒,舊社會,婆婆還真是惡婆婆啊,媳婦就得受氣不成?柳青青大眼睛嘰裡咕嚕已經把事情想了個八分透。當下揣摩著問道:「是不是那個西西姑娘說我命薄無福剋夫傷母?」
小蓮立刻露出無限崇拜的神情,心說我們少夫人醜則丑而,可是聰明無比,沒有看見情形就猜的這樣准。當下回道:「是啊,那個陳西西真是這樣說的,難道夫人聽見了不成?」
柳青青暗想,什麼親眼看到,是因為自己的外婆就是算命師,老是在自己的耳旁叨咕這些迷信的東西,再說跟著外婆混江湖,這麼多年,她聽都聽會了。
「我去牆外玩耍,哪裡知道他們會來,只是那個陳西西糾纏你家少爺很久了,她會說什麼話我大概也猜得出。」聽了柳青青的話,小蓮趕緊問道:「少夫人,你怎麼可以去那邊呢,我不是告訴過你,那邊是禁地,我們誰都不可以去的。」頓了一頓,「你在那邊有沒有遇見什麼人?」柳青青從盤子裡捏了一塊片肉,放進嘴裡。「是遇見了一個比我還醜的男人---」
「醜男人?不對啊,他明明不醜啊?」小蓮剛想再問一問,一道聲音攔住了她。「小蓮,你去告訴老夫人,說我和夫人一起用餐,今天就不過去陪她老人家吃飯了。」
說話的正是胡中人。他一瘸一拐的走進廳堂,往椅子上一坐,八面威風,好像面對著無數人似的,柳青青暗啐,吃飯,用得著這樣嘛?小蓮趕緊為他盛上一碗白米飯,之後給柳青青也盛上一碗飯,退出了廳堂。胡中人也不說話,快速地向桌子上的菜進攻。柳青青看了一會,明白了,自己再不吃,估計只能舔碟子根了。拿起筷子,一隻腳蹬著椅子,風捲殘雲,辟里啪啦一頓搶,頃刻間吃了個酒足飯飽。淑女二字跟她一點邊也搭不上。吃過以後,柳青青先一步走進內室,躺上床。先下手為強。
胡中人一腿殘疾,當然不如柳青青來的利索,看見她佔據大半個床鋪,大為光火。「醜婦,你起來,到一邊去,我要休息。」
柳青青看著胡中人,心說你以為你誰啊,怎麼這麼不講理呢,他就。「鐵拐李,你怎麼這樣霸道,我在這裡住了四天了,你來我就得走,那豈不是顯得我太遜!"胡中人沒有聽懂「太遜」的意思,啊了一聲,柳青青忽然想到他是一古代人,聽不懂自己這個現代人的話。再說,大中午的,攪得別人來看熱鬧也不好,決定退一步「我們講和,各退一步,一人一半,趕緊午休。」柳青青有午休的習慣,尤其是吃飽喝足之後,她就只想睡覺,如果不能夠飽飽的睡上一覺,她就像吃信地雞一樣,迪拉達冷的。說完話,也不管胡中人答應不答應,自己把身子滾到床裡,給胡中人剩下很大的空間,用手拍了拍床,示意,那一邊給胡中人。而且就像小孩子睡覺一樣,一會就打起了呼嚕。
胡中人坐在床邊,看視他良久,覺得他雖然醜陋,可是憨態可掬,心裡不覺生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和衣而臥,睡在她的旁邊。小蓮引著一行人來到新夫人的內室,看見的景象驚呆了大家,連忙攔住眾人「少爺和夫人正在午休,請大家先回去吧!」其實大家已經看見了兩人的樣子。胡中人摟著柳青青,一隻腳還壓在柳青青的身上,柳青青枕著胡中人的手臂,束在胡中人的胸前。夫妻歇息,這本無可厚非,喜壞了老夫人,看兒子和媳婦琴瑟和鳴,老太太自然高興,卻氣壞了同來的楊柳青和陳西西。首先說陳西西,她本來以為這會少爺痛恨柳家欺騙,已經決定和自己回到京都,沒想到只是一天之間,風雲變色,不知這醜婦用何手段,拉攏住胡少的心。自己潛心妙計,化為泡影。楊柳青也有同感,自己對小表嫂很有感覺,本來覺得表兄會和西西離開,自己有的是時間勾引小表嫂,如今看來,希望渺茫了。
不說這兩個人心懷鬼胎,憤恨離去,單表柳青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胡中人的懷中,吃驚非小,看著自己衣服完整,想著兩人應該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胡中人的腿緊緊壓著自己的身子,動彈不得,不自覺抓起胡中人的一隻手的手背,匡當就是一口,胡中人正在好睡,覺得疼痛,睜眼一瞧,柳青青正惡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背,疼的他用另一隻手捏住了他的下頦。「你這個瘋婆子,為什麼要咬我?」柳青青被他捏住下頦,說不出話來,一條腿往上一頂,奔著胡中人的致命要害就去了。胡中人連忙鬆開手,往後一閃,人啪的一下就掉在地上。疼的他臉都變了形,柳青青一見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胡中人一個鯉魚打挺,接著一個旱地拔蔥,躍上床來,將柳青青壓在身下,一張嘴正好對著柳青青的雙唇,趁勢就是一頓濕吻。悍婦醜婦,看我怎麼收拾你!柳青青拚命掙扎,想把這個登徒子踹下去,可是在外人眼裡卻像是兩個人在火熱激情。
陳西西就是這樣認為的。她在前庭走來走去,醋意難當,決定來看看兩人的動靜。沒想到讓他抓了個現行。當下她一手點指,罵道:」你這個醜婦,居然敢勾引我們胡少,敢情你忘記了我說過的話!「胡中人和柳青青原本還在糾纏,聽見陳西西的話,就從床上坐起來,但見柳青青鬢角斜亂,烏雲低垂,臉上一片紅雲,真是侍兒扶起嬌無力,雲鬢低垂新睡覺。看的陳西西火冒三丈,看的胡中人心癢難耐。柳青青嬌笑一聲「我和我的相公親熱,礙著你什麼事了?你是哪裡來的騷婦,竟敢打我相公的主意?」一邊說著,一邊抱住胡中人的雙腮,嘟起嘴,盡力地來了一個法式熱吻。胡中人任憑柳青青擺弄,貌似全力配合。陳西西流淚哭泣:」胡少,你看她,你看她!你不是說和我一起回京都嗎?我們趕快離開這個醜婦吧!「胡中人等柳青青結束與自己的深吻,餘味未盡,覺得陳西西爭寵的醜態很是討厭,怒道「你說誰是醜婦,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是胡家的當家主婦,你算什麼東西,還不趕快自己掌嘴,向少夫人道歉!」陳西西又羞又怒,氣的跑出門去,柳青青看了好戲,將手向空中比了個v,表示勝利歡呼,「娘的,跟我逗,你還毛嫩,」轉而向胡中人道:「胡大哥,我們打個商量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