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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4章 跟她試試 文 / 炫舞飛揚

    「快回去吧,回王妃那兒去,」慕容寒枝拿錦帕為他擦了把手臉,又拿了件他原先落下的披風給他。努力輕鬆地笑著,「五皇子,你千萬莫要急,有時候越是急越壞事,你要平下心來,想著王妃是你的妻子了,是娘娘希望你們兩個在一起的,你要好好對王妃,你們一定會好的,會好的。」

    五皇子看了她一會,這時候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恐懼,都要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他下意識裡已經把慕容寒枝當成唯一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就連房事不舉這種、這種於男人而言最恥辱的事都來跟她說。足見他對慕容寒枝,的確是不一樣的。「真的嗎?」

    「真的。」其實慕容寒枝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畢竟五皇子之前是受了驚嚇,而這種事兒向來是最難下定論的。而且只能以寬慰鼓勵他為好。否則他只會越緊張,越不利於他的恢復。

    五皇子「哦」了一聲,轉身往外走,結果才走到門口。又急急折回來,一把抓住慕容寒枝的手,快要哭出來,「慕容姐姐,我、我不敢回去,萬一我、我還是不行,怎麼辦?」他眼裡驀地現出詭異的神色來,彷彿暗夜當中看到了一點火光,「慕容姐姐,不如我們、我和你再試試?」女爪吉弟。

    慕容寒枝一驚,臉色慘變,猛地抽手後退。「五皇子,你說什麼?」他、他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跟她再行什麼事吧?天,她無力地以手撫額,快要被五皇子折騰得暈過去了,這種事哪有在別的女人身上試的,虧五皇子想的出來。

    「慕容姐姐!」五皇子哭叫一聲,眼看著就要跪下來了,「你幫我吧,求你了!我、我怕我要是回去,再、再不行,我、我還有什麼臉見望月?」還不如死了的好。身為男人,他已經在她面前放棄了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只想她幫他重新找回自信,這樣也不行嗎?

    「可是我、我不能答應你,五皇子,你至少為我想一想!」慕容寒枝心已軟,渾身上下也沒了力氣,抵不過五皇子的哀求,又不敢以身犯險:若是被楊淑妃和五皇子妃知道,她在人家的洞房花燭夜與五皇子共赴**,她還有命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別人不知道,可五皇子抱著這樣的想法要跟她求歡,就半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嗎,這讓她情何以堪!

    「你不肯嗎?」五皇子慘然而笑,像個被世界遺棄的、無辜的孩子,「好吧,我不勉強你,我絕不會勉強你,算了,算了。」他慢慢轉身,手才摸上門把,就感覺身後有聲音,他大喜,才要回頭,慕容寒枝已經一把抱住了他。

    「別走!」慕容寒枝將臉埋進他並不寬闊的脊背,鼻端傳來淡淡的、混和著酒氣的清香,她腦子已有些亂了,好吧,她承認自己放不下這個天真善良單純的男人,也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五皇子,我幫你,我幫你就是了!」

    「慕容姐姐!」五皇子眼裡閃著狂喜的光,一下甩掉披風,兩個人瘋狂擁吻著,滾落到床上去。

    他們已不是第一次,彼此都已經熟悉對方的敏感點在哪裡,幾番撫摸親吻下來,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漓。感覺到五皇子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慕容寒枝嬌喘著,放開了自己。

    但,良久過後,五皇子仍舊沒有任何動作,慕容寒枝難受地扭了扭身子,似乎有些迫不急待,睜開眼來看他,「五皇子,你還不——」

    然這一下她才發現,五皇子臉上汗如雨下,眼裡是漫無邊際的絕望,她一驚,才要說什麼,五皇子已低低地嘶吼一聲,跳下床狂奔而去。

    原來,即使是面對慕容寒枝,他依然沒有辦法擺脫心上的陰影,沒辦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慕容寒枝呆呆看著黑漆漆的門外,一下癱在了床上。

    第二日拜見皇上跟楊淑妃時,五皇子和桑望月就一個表情呆滯,一個含羞帶怒,楊淑妃又是奇怪,又覺得好笑,當著孤竹烈的面又不好多問,帶著滿腹狐疑吃過他們奉上的茶,跟著孤竹烈就要回正陽殿批奏折,幾位皇子來找五皇子去飲酒,屋裡就只剩下楊淑妃和桑望月兩個人。

    「望月,你怎麼不高興,有什麼事嗎?」楊淑妃總算逮到機會問,拉著桑望月的手,眼裡是明顯的心疼之色。

    她不問還好,這一來桑望月是未語臉先紅,都不敢抬頭,「母妃,兒臣……」昨天晚上五皇子跟見了鬼似的跑出去,直到天快亮時才回來更衣,問他出了什麼事,他又不肯說,她怎麼不氣不擔心?

    人家做新娘子,跟心上人纏纏綿綿的,她就獨守空房一夜,這份委屈可怎麼說。

    楊淑妃心裡「咯登」一下,陡然想到忽略了一件事:慕容寒枝跟五皇子已經行過周公之禮的事,她可沒對桑望月說過,莫非是越兒這孩子把這事兒說給望月聽了,所以她才不高興?

    「到底什麼事,你只管說,本宮自會替你做主。」楊淑妃強壓住心頭怒氣,恨不得把五皇子抓過來,再賞他一頓籐鞭!

    「兒臣……越哥哥他……」桑望月一張臉直紅到耳後去,聲音也越來越小,像蚊子叫,「越哥哥他昨晚……沒、沒碰我……」

    什麼?

    楊淑妃怔了怔,總算是聽了個明白:就是說,越兒昨晚沒跟望月圓房?「為什麼?」她錯愕之下,本能地反問,都忘了小兒女之間的情事,她怎好問得這般直白。

    「不、不知道,」桑望又急促地喘息一聲,雖然難為情的要死,但楊淑妃是她親姨娘,兩個人從來都是無話不說,再加上她也想知道五皇子是怎麼了,膽子也就大了點,「母妃,昨晚越哥哥他正、正跟兒臣……然後、然後他突然就跳起來跑出去啦,直到、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就、就一直呆呆的……」

    慢說她怎麼也想不出來五皇子這是怎麼了,想來除了慕容寒枝,誰也不會知道的。

    「啊?」楊淑妃微張著嘴,半天回不過來神,「怎麼會這樣?」

    天殺的越兒,有什麼事比跟望月圓房更重要?對了!她眼睛亮了亮,陡然想起一個人:

    慕容寒枝。

    如果說還有人會讓五皇子失去理智,做出些出格的事來,無疑就是慕容寒枝無疑。這麼看起來,越兒根本就不可能忘得了她,也不可能放得開她!

    「兒臣不知道,」說到傷心處,桑望月眼圈兒一紅,眼淚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來,「母妃,兒臣覺得應該是兒臣不好,不能討越哥哥歡心,越哥哥根本就不想跟兒臣成親,也不想對兒臣好……嗚……」說到後來已是泣不成聲,伏在楊淑妃膝上,好不絕望。

    「不是的,望月,越兒會對你好,」楊淑妃撫著她如雲的秀髮,眼神冷酷而銳利,「望月,你放心就是,越兒這輩子只會對你一個人好,別的女人,再也休想!」

    好不容易安撫好桑望月,又命清歌送她回去休息,楊淑妃略一沉吟,獨自一人回嘉元宮找慕容寒枝把話說個明白。

    而這時候,一夜未睡的慕容寒枝正困頓地倚在桌前想事情,臉容有些憔悴,腦子裡不停閃現著五皇子那痛苦絕望的樣子,她心裡好不難受!

    說實話,她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楊淑妃的貿然闖入不但令她和五皇子的事瞞不下去,同時也給五皇子留下了心結,居然不能再寵幸女人!當然,他這個樣子也可能只是暫時的,等到他慢慢平復下心境,或者等他真的喜歡上桑望月,應該就可以的。

    「那我呢,我怎麼辦?」她喃喃著,無聲苦笑,其實她何必想這麼多,如今五皇子也娶了皇妃了,她就該悄然離開了吧,以後五皇子無論如何,都與她無關了,不是嗎?

    她正思緒紛亂間,蕭雲兒突然走了進來,神情有些緊張,「姑娘,淑妃娘娘過來了。」昨晚慕容寒枝房裡動靜那麼大,她不是沒聽到,當她知道是五皇子時,也嚇了一大跳,但沒敢趨近去聽,好在不大會兒五皇子就離開,沒惹出什麼事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楊淑妃不經通傳就直接找上門來,難道是昨晚五皇子過來找姑娘的事,給她知道了嗎?

    「哦?」慕容寒枝一怔回神,抬起頭來時,楊淑妃已快步而入,臉上帶著薄怒,她心裡一凜,立刻起身跪下去,「奴婢見過淑妃娘娘。」

    楊淑妃也不應聲,坐到椅子上去,「蕭雲兒,你出去侍侯著。」

    蕭雲兒答應一聲,微皺著眉,出去替她兩個關上了門。她就算再擔心又如何,楊淑妃發了話,她哪裡敢不聽。

    良久之後,楊淑妃才緩緩開口,語聲甚是冷漠,「寒枝,你給本宮一句實話,昨晚越兒是不是在你這裡?」

    「奴婢……是。」慕容寒枝暗裡一驚,知道這回要壞事了,可嘉元宮那麼多人,難保沒人看到五皇子來,她硬要否認,只會令楊淑妃更氣而已。

    果然如此。楊淑妃眼裡怒火大盛,卻強自忍耐,牙齒已咬得咯咯響,「越兒來找你,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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