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65章 :不忠狗就是不忠 文 / 妮七七
蘇晚晴把臉扭向一邊,一句話都不想多說,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一場漫無邊際的惡夢。這些突然的事情來得這麼快,這麼猛,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所有的痛苦和重壓,都落在她的肩頭,那麼重那麼真。她總是想,也許一覺過後再睜眼,一切又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可是,一次次睜眼,一次次失望,如果這真的是場惡夢,那也太逼真太長久。
不願意承認的現實,在她最無助最絕望的一刻終於打碎了她的所抱有的僥倖。讓她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現實,她的現實,突然從平凡的世界。跌入了另一個黑暗的或許永遠都見不到光明的世界。
她微微低著頭。雙腿上,荊棘劃破的血肉,帶來清晰的疼痛,就像一尾被剖開尾巴的魚兒。
「如果說。當年的事情重來沒有發生,也許我們之間不會走到這一步。」蘇晚晴忽然低聲地問,「我記得,你對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欺負我,因為有你在,後來不帶著仇恨離開,又帶著報復回來。遲宮冽」
蘇晚晴抬眼看著一雙變得暗沉的雙眸,淡淡說道:「放手吧!爸爸當年在遲家的忠誠,絕對不會做出背叛。」
「呵,我相信我親眼所見!不忠狗就是不忠。你那個時候知道什麼!」遲宮冽抱著她進了寺院的鐵門,門裡是向上的台階,在七十七級階梯處,有座觀音雕像,觀音像前面是方水池,裡面沉澱了許多遊人扔進去的硬幣,據說,這方許願池很靈驗。
自從遲宮冽說完之後,蘇晚晴就一直沒再開口,遲宮冽也就不再多說,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沉默。這時,遲宮冽見她一直盯著許願池看,不禁笑了,語氣微帶諷刺,「怎麼,你想下去許願?替你那個父親求平安。」
蘇晚晴抿嘴,不回應,也不再看許願池。
遲宮冽忽然把她放下,「要去就趕緊去,不過,就算你對她許願也改變不了現實。」
就像很多年以前,他父親每天對著菩薩燒香三柱,請求菩薩保佑遲宮家成員平安,保佑他的妻兒健康快樂,然而,最後結果如何?
遲宮家來了滅頂之災,槍聲,哭泣,慘嚎,背叛,鮮血,被剁碎的屍體,所有的所有都在那個修羅降臨般的夜裡覆滅,然後,血淚祈求,都付之一炬,化作一場通天大火,殘留的不過是苟且之人更加痛苦的生命,以及夜夜不得安息的惡夢……
想到過去,他忽然對著那尊雕像笑了起來,菩薩,你真能保佑世人康泰麼?
他的笑容是諷刺的辛辣的,甚至帶著憤恨的。
然而,這一切神情,都在辭馨抬眼的瞬間,煙消雲散,他還是那副似笑非笑,帶著點兒邪惡又偏偏優雅的樣子。
虛偽!卑鄙,禽獸,小人!在蘇晚晴看來,這世上所有惡劣的詞語都不足以貼切的形容遲宮冽在她心中的醜惡形象。
「你在菩薩面前詛咒人,小心她看透你的邪噁心思不幫你實現願望。」遲宮冽挑著眉骨,抱胸站在一邊,此刻他不但沒生氣,反而覺得蘇晚晴的表情有點兒小小的可愛。
蘇晚晴轉身,跪在菩薩面前,把硬幣投入許願池,然後虔誠得磕了三個頭。
當她磕頭過後抬眼時,卻見遲宮冽站在菩薩後面,側身點了根煙,整個人都埋在石雕的陰影裡。火光明滅,他就像暗夜裡的帝王,即使此刻已然帶著不可一世的桀驁和威壓。
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居然會覺得他是孤獨寂寞的,就像群狼之王,即使坐在高處,依然帶著幾分形單影隻的索然。
給蘇晚晴簡單地處理了傷口之後,他們才到指定地點,那時候,大家都到齊了,找到許願燈的,是一對年輕戀人,小女人顯然很興奮,許願燈點燃,掛在寺廟姻緣樹上的時候,小女人居然興奮地抱住男朋友哭了起來。
蘇晚晴有點兒不理解小女人的心態,畢竟還沒碰上自己的真命天子。
等父親出獄後,她和父親一起逃離g市,然後找個男人好好愛自己。她默默想著,就覺得腰部一疼,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抬眼,只見遲宮冽看著對面的曲易恆,道,「我今天心情好,給你跟他一點單處時間,你說怎麼樣?。」
蘇晚晴不明白他的意思,按理,遲宮冽是不會讓自己跟曲易恆單處,上次也就是跟曲易恆去了後廚,激怒了他。
想到這裡她有些緊張起來,卻不料遲宮冽說完鬆開她,自己轉身走了。
蘇晚晴有點傻眼。
大家都三三兩兩往回走了,而她雙腿都受了傷,雖然沒到不能自己回去的程度,可這麼一瘸一拐要走到明天早上啊!
遲宮冽說給她機會跟曲易恆單處,她卻真莫不偷他的用意,看見一步步離曲易恆越近。也許在沒跟遲宮冽發生關係她根本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事情發展,她居然沒有勇氣面對曲易恆。然後使勁往前蹭,這感覺真讓人尷尬又難堪……
蘇晚晴的故意避開,曲易恆完全每當一回事,而是在遲宮冽走遠後,主動靠經她。
「那個……」蘇晚晴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她完全可以掩飾下去,這樣下去自己的言行,就算自己不張口說,曲易恆也能猜個大概了。
「身上的傷怎麼回事?」曲易恆輕輕碰觸她的傷口,俊彥寒冷如冰,之後看見她多處傷口微微擰著眉,「故意避開我是什麼意思?」
「我沒事。」蘇晚晴不知道怎麼回答眼前的男人,吞吐的說完之後,蘇晚晴就暗罵自己沒用,按照正常來講,平時曲易恆這種口語,她早就挺胸反駁過去給她說原因了。
但是,那樣的場景,她光想想就覺得肉麻又噁心,更別提去做了。
果然,比起遲宮冽那卑鄙又虛偽善變的男人,道行差遠了。
她洩氣。
去易恆看著她這幅樣子就已經猜了個大概,這就是聰明人。不過心裡說不出難受。
他精心呵護的女人啊,沒想到卻讓遲宮冽得了先,想到這裡他有些後悔不早點吃到她!
「你這幅樣子,讓我覺得你做了對不起我事情。」
蘇晚晴一驚,猛地抬頭,「我」
她大眼瞪著他,被人說中傷處換成誰都不好受,跟何況對自己說的是曲易恆。
於是,蘇晚晴眼眶紅離開起來,這幾日她多想找個找個地方大哭釋放一次,卻在曲易恆說這句話後,眼淚捅湧出來。
去易恆始終站一邊安靜的看著,見她無助害怕的樣子,心裡就軟了,他將蘇晚晴摟在懷裡,用手輕輕拍她的背部,「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不該那樣說,你別放心上。」
「你居然什麼都知道?!」蘇晚晴聲音哽咽,在曲易恆懷裡像個孩子一樣的哭泣。
「對不起,上次我不該丟下你。」
是的,他在進電梯的時候忽然後悔了,當他趕來的時候蘇晚晴已經不見蹤影,這是他做過最後悔的事情。
他雙臂收緊,緊緊摟著蘇晚晴,等蘇晚晴哭累了,她背著她往山下走去。
蘇晚晴刮破的褲腿上血跡嫣然,說實在的,她現在的樣子,真是狼狽得夠可以。這傷也不算輕了,要是換做其他女人早就嬌滴滴地喊疼了。
卻在想起遲宮冽,想起她們一起出席自己的回禮和參加這次宴會,遲宮冽的精心安排的確灼痛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
他心裡很清楚遲宮冽的目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遲宮冽用蘇晚晴來對付自己,的確成了她的軟處。
想到這些,他的唇角勾出一彎奇異的弧,向來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興味……蘇晚晴注定是他看上的女人,即使她和遲宮冽之間都來更複雜的交情,但他知道遲宮冽的個性,只要是仇家,他絕對不會放過。而蘇晚晴就是他能夠保護的人……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裹住傷口的紗布就被血跡染紅了蘇晚晴腿上的傷更加厲害了。
經過漫長的一個小時露出中,終於到達度假村。
蘇晚晴考慮許久過後,還是決定找遲宮冽,畢竟都知道遲宮冽挖了一個坑,她不想連累曲易恆,卻被曲易恆攔住,「別去找他,留我身邊。」
蘇晚晴愣住了,「……」
「今晚陪我!」
一語出,蘇晚晴沒出息地跌倒在地……
「那可不行。」
曲易恆的聲音落下,遲宮冽冷漠的聲音立刻傳來。
「曲少要獵艷沒關係,不過,獵到她身上就不太好了。」
曲易恆和蘇晚晴同時回頭,就見遲宮冽從容不迫地走來。大廳內金色的燈光下,他仍然是那副挺拔姿態。
蘇晚晴有些傻眼,她完全弄不清遲宮冽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按照他的要求來講,自己跟曲易恆的發展不就是他想要的麼?
蘇晚晴對遲宮冽已經到了完全戒備的地步,在她眼裡,遲宮冽就是個時時刻刻籌劃著算計別人的小人。
目光掃過蘇晚晴緊縮的瞳孔,遲宮冽立刻明白蘇晚晴的心思,忍不住心頭冷笑了一聲,這女人果然是對自己怕到了極點,在他面前時刻都像刺蝟一樣,豎著渾身利刺!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遊戲剛開始,拔刺的過程還很長,著什麼急?
不等曲易恆和蘇晚晴開口,遲宮冽已經一邊彎腰拉起蘇晚晴,一邊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她畢竟是我的女人,如果和曲少睡了,傳出去恐怕很不好,這會讓我很丟面子,也會讓曲少爺臉上無光。綠帽子和撿二手貨的名頭都不太好聽,你們說是不是?」
曲易恆笑,冷淡的氣質並沒因為遲宮冽的出現可言辭中的刻薄而有絲毫波動,「遲宮先生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這還得看晚晴的心思。」
黑亮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蘇晚晴,眼底居然有溫柔的假象,蘇晚晴一時分不清這兩個男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燙手山芋不好吃,曲易恆話裡意思她是明白的,如果跟了他,就會避開遲宮冽,可是,這也是他們反目的前兆。
蘇晚晴弱弱的說道:「我要自己睡一個房間。」同時堅決地推開遲宮冽,「我腿上有傷,想來不管跟誰在一起,都不會是良辰好景,所以,請給我單獨訂房間。」
遲宮冽含笑,「這樣也好。」
曲易恆卻黑了臉,冷冰冰的面孔看著蘇晚晴,也不強求她的選著,「我剛才讓人備了藥,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地走了,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蘇晚晴扶頭,這到底唱的哪一出?!
夜半,度假村天氣很好,蘇晚晴卻輾轉難眠,只要一合上眼,耳朵裡就會響起沙啞的呻吟和女子聲嘶力竭的慘叫。
身後明明什麼都沒有,她還是會有種被某個滾燙胸膛灼燙的錯覺!
蒙上被子想把那種聲音隔絕在外,可下一刻她又猛地坐起來,有些暴躁地把枕頭被子掀開下了床。女邊溝亡。
睡不著,那種聲音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豪華的酒店奢華的房間,空氣中卻充斥著濃重的壓抑,讓她透不過氣來。
多呆一秒都會崩潰!
一個人一瘸一拐地出了酒店,坐在湖邊上的草坪裡看星星。其實,她沒有任何心情,微涼的夜風和美好的夜景都讓她煩躁窒悶的心變得平靜輕鬆起來。
「你們做得很好。」陌生又耳熟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傳來。
那裡是度假村的人工風景帶,中了細密的竹子和梅樹,據說梅花開的時候,最有意境。
風景帶雖然是人工的,可設計地精美絕倫,絲毫看不出人工雕鑿的痕跡。
可此時,蘇晚晴完全沒心思意境了!因為這聲音就是他和遲宮冽上山時聽見的!
現在也就是凌晨兩三點鐘的樣子,大家都睡了,整個度假村都寂靜無聲,可他們居然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而且是幾個行兇施暴的男人賊兮兮地聚在一起,她卻孤身一人,不害怕不緊張,那她就不是人了!
有種惡夢纏身的感覺,她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老大交代的事情,我們當然應該盡心竭力。龍哥,老大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當然有,十分鐘之後……」他們竊竊私語起來。
蘇晚晴聽後大驚,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驚惶、恐懼瞬間席捲她的心!
「怎麼了龍哥?!」樹林裡,幾人壓低了嗓音異口同聲的問。
被稱為龍哥的漢子手一抬,示意他們閉嘴,然後小心翼翼地往樹林外走,同時扣緊了無聲槍的扳機。
咚咚,砰……!
喵嗚……!一隻流浪貓從草坪上唯一一隻大垃圾桶裡跳出來,迅速跑遠。
「嗨,原來是隻貓!」
幾個人都鬆了口氣,紛紛無聲息地退回方纔的樹林!
垃圾桶後面,蘇晚晴後背緊緊貼著垃圾桶,額頭上出了密密麻麻一層汗珠。
她的右手始終緊緊摁住胸口,生怕稍微一鬆手,心臟就會從喉嚨裡跳出來!
又過了兩分鐘,完全聽不到任何動靜之後,她才從垃圾桶後悄悄探出頭朝那片樹林看過去。
寂靜,除了威風吹動樹葉的窸窣聲,再沒其他。
確定那些人已經散開,她這才站了起來,雙腿都在發抖。
急促地換了兩口氣,她忽然不顧一切的朝酒店飛奔過去,傷口撕裂,血水染紅庫管,可這些她完全管不了了!
同一時刻,酒店三樓vip套房,有人右手端著酒杯居高臨下地凝視夜色,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給身後人留下一個既瀟灑又薄情的背影。
「少爺,我們不管麼?」曲易恆身後的男人,身子挺拔,穿著一身黑色制服,說話的時候,語氣沉靜幽冷,就像個暗夜鬼影那般,不開口的時候存在感極其的弱,一開口就讓整個空間的氣氛都變得格外詭異怕人。
可曲易恆卻對此似乎全無所查,依然靜靜的對著落地窗,直到一抹纖小的身影闖入眼簾,眼眸裡一灘幽意,那種表情能夠一眼看出他流露出的灰燼。
蘇晚晴說,他們在很小的時候相識,晚晴從高中到大學對自己的絕對是因為誰?
隨後遲宮冽唇角微微彎起,輕輕抿著杯中美酒,「你覺得遲宮冽會死在這兒麼?」
「這個……」身後的人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遲宮冽如果那麼容易死的話,也不會讓人聞之色變了,不過,這次前來參加小聚,他除了帶來一個女人之外,沒帶任何屬下,這也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曲易恆似乎也沒想等他的答案,又自顧自地說道,「這畢竟是我們的地盤,我們什麼都別管,站在一邊兒看著就行了。遲宮冽如果死了,那當然再好不過了,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小。這個男人命比蟑螂還硬,當年那種絕境下,他都能東山再起,創立如今的輝煌,這點小伎倆,只怕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男人不解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故意放任他們在曲氏集團的地盤上起衝突,要知道如果遲宮冽事後找麻煩的話,也很難應付的。
「少爺,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男人思慮再三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其實,這件事表面看來,發生在我們地盤上,對我們十分不利,可是,我們要反駁起來也十分容易的,因為沒有人會傻到在自己的地盤上對來客動手腳!而我選擇作壁上觀的目的,就是要在後面加一把火。這把火能燒死遲宮冽固然好,燒不死的話,我們也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說完,曲易恆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去行動吧,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男人應聲而動,人如魅影,眨眼無蹤!
男人走後,曲易恆才轉身坐在皮椅上,剛剛他在賭。他蒼涼的笑了笑,蘇晚晴卻選著了私下舊遲宮冽,而不是站出阻止自己。
蘇晚晴爬上十二樓的時候,氣喘吁吁,滿臉的汗水把劉海都打濕了,整張臉蛋更是慘白慘白的,一到一二零二房門口,她立刻不顧一切地敲門,好半天裡面才有動靜。門一打開,她立刻抓住遲宮冽的手,有些語無倫次,「跑,快跑,有人要殺你!」
遲宮冽穿著睡袍,抱著胳膊靠在門板上,靜靜地聽蘇晚晴說話,等她說完,他才慢悠悠地接了一句,「你夢遊了?」
而且,還真奇怪,她不是恨不得嚼碎自個兒麼,怎麼三更半夜的跑來敲自己房門,還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看遲宮冽始終無動於衷,蘇晚晴不免著急,急促喘息著,慌張的解釋,「是我們上山的時候碰見那群人,剛才我在外面,不小心聽他們講話,他們十分鐘之後就要暗殺你,現在只怕已經沒多久了,你快點兒跑吧!」
遲宮冽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居然還有心情調侃她,「你這麼急匆匆地跑來跟我說這個,是想我了,所以,找借口來見我麼?」他笑,房間裡雖然沒開燈,可大概是因為兩人離得比較近的緣故,她居然能清楚地看到他黑亮的眼瞳裡閃過的幽光。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情說這個,蘇晚晴氣急敗壞,「好,我是爛好人,早知道你種態度,我絕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
遲宮冽卻捏著下巴大量眼前的小女人,他還真感謝曲易恆的這個暗殺計劃,這個一點能夠證明,蘇晚晴很在乎自己的生死。
帶趣兒道:「你害怕我死?捨不得我?」
蘇晚晴已經徹底無語,她絕不承認自己會為遲宮冽的什麼擔憂!
話音落下,樓道裡的警報器突然響起,同時,樓道裡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同時有人大聲呼喊,「快跑啊!失火了!大家快下樓!」
這人一喊,頓時大家都醒了過來,紛紛開門往樓下跑,許多人甚至只穿了個小褲衩就跑了出來,個個睡眼朦朧,完全不明狀況就跟著大流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