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破碎在時光裡 卷 中卷 31:夜色迷亂 文 / 懶人閃更半夜
「小沫,說什麼呢!你這樣,讓我怎麼好受?」夏沫說出那樣的話,在我看來肯定是吃錯了藥,預想中絕不可能發生這樣的狀況,一時間很是恍惚。[zhua機書閱
夏沫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一下從我的懷裡掙脫出來,像中了邪一樣,眼神裡閃爍著陌生,面頰上泛著羞紅和淡淡的近乎狂熱,語氣堅定地重複了之前的話:「我沒有開玩笑,你要了我的身體,這樣,我或許能說服自己,愛上你!」
還未等我作出回答,夏沫已經飛快地解開剩餘的衣扣,把上衣甩到了一邊,展現出她嬌嫩的身體。雖然稱不上豐滿卻也標緻的曲線,吹彈可破的肌膚,讓我的胸口不能自抑地騰起一團火焰,直衝向咽喉,感覺舌根有些發乾。
夏沫這樣的舉動大概也有衝動的成分,緩了一下,將手臂交叉抱在了胸口,面頰羞紅成了小蘋果,竟而緩緩閉住雙眼,就那樣安靜地坐著,像一枚將要落蒂的果實,散發著誘人的果香。
坦白講我也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絲,外表憤俗,骨子裡有一些熱血和悶騷,守身如玉二十餘年,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對一些事情充滿嚮往,偶爾鍛煉一下左右手。有那麼一瞬間,拋開世俗和倫常,美好如夏沫,撩撥著我最原始的衝動。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夏沫又睜開雙眼,眼神裡充盈著哀怨,語調沙啞地說道:「小野哥哥,你是我最親最近的人之一,不管發生怎樣的事,我都不會怪你的。」
夏沫的這一句軟軟的話,像一記皮鞭,抽在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是啊,作為「最親最近的人」,我做的這叫什麼事?簡直是泯滅人性,竟然會有那樣齷蹉可恥的念頭。
「是小沫自願的,所以,怎樣,都不怪你!」夏沫接下來的這話決絕而又哀傷,跟著有了進一步的動作,把兩隻手緩緩伸向了背後,摸索著不知道在做什麼小動作。
夏沫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同時圍在胸口的那一道天藍色,猛地一鬆,這才讓我瞬間緩過神來。
我下意識地一下跳上床,抓起床頭的被褥,拋過去蓋在夏沫的身上,然後攤開圍成一圈,只露出夏沫的腦袋,然後心疼地抱上去,害怕小丫頭再任性做出傻事來。
「夏小沫,你傻了嗎?醒一醒,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是有些生氣了,所以口氣反常地有些重。
被這樣一吼,夏沫「哇」地一下便哭出了聲,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傾瀉掉,那時間我除了更緊的擁抱,什麼也做不了,不知道該怎樣給予安慰?本能地想道歉,又明知道沒有用處。
「你以為我想啊?是你欺負我!老天也欺負我,讓我一天遇見你三次!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讓我怎麼辦?」夏沫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把淚水和鼻涕全蹭在了上面,濕濕的。
夏沫的反駁,像當頭的一瓢冰水,瞬間澆滅了我心中剛剛燃起的火苗,只能下意識地呢喃著「我的錯」和「對不起」。
「小野哥哥,還能回去嗎?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嗎?」夏沫說話的時候伴著抑制不住的哽咽。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樣作答,同樣在心裡也拷問自己,生出深深的懊惱,心中清楚,有些創傷真的不能再撫平。
半天之後,夏沫輕笑了一聲,幽幽地說:「小野哥哥,你知道嗎,在認識你之前,我有過一個鄰居家的哥哥,名字是『二雷』,我叫他『二雷哥哥』。」
「是嗎?」我下意識地應和了一聲,心說,之前從來沒有聽過怎麼會知道?轉念意識到自己是吃醋了。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去聽這個關於**雷的逗逼事,完全沒有興致,但又不能阻止夏沫講下去,換個角度想,借此轉移一下夏沫的注意力,倒也不是壞事。
通過夏沫的講述,我知道了這個「**雷」姓張,組合起來是土得掉渣,衰到姥姥家的「張二雷」,或者叫「二雷子」,跟「二蛋子」、「滾犢子」同屬一個檔次。緊接著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個「黑矮胖」,雞窩頭,圓胖臉,嘿嘿傻笑,牙齒惡黃,還粘著韭菜葉。
好吧,其實在夏沫的口中,**雷是一個「白帥高」,皮膚白嫩得像個女人,接近一米八的個頭,有著酷似劉德華的臉型,比夏沫大了三歲,他們住在同一個大院,用夏沫的話說,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一起玩大的,在我看來當然是玷污了這樣一個美好的詞彙,下意識地蓋棺定論,**雷即便外表形象再怎麼加分,也是一個「渣男」、「白眼狼」,加「猥瑣帝」,和「變態狂」。
我的不屑根本不加掩飾,夏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濃墨重彩地誇耀**雷如何高大,笑起來如何溫暖,如何關心體貼鄰家小妹妹,整個過程我只是面無表情地保持沉默,實在不行就「嗯啊」兩聲,表示還活著。
和大多數「青梅竹馬」的故事一樣,夏沫所描述的並沒有太多新意,無非是玩泥巴、跳皮筋、教訓小痞子,當然根本原因是我的無感,但站在夏沫的角度,似乎很深刻,畢竟承載著許多關於童年的美好回憶。
真正讓我提起興趣的,是夏沫講到**雷高中的時候交到了女朋友。好像夏沫因此一下子「安全」了,讓忍不住我長出了一口氣。
「那時間我上初三,二雷哥哥已經是高三。一次週末去二雷哥哥家玩,無意間撞見了他跟一個女生躲在房間裡。因為事先沒有打招呼,二雷哥哥很驚訝,慌亂地整理著衣服,我也羞紅了臉,便跑了出去。」聽夏沫講到這裡,我心下冷笑,因為**雷在夏沫眼中的形象大打折扣而暗爽。
「當天晚上張二雷以送東西的名義來了我家,我當然知道只是個借口,就躲去臥室不見他,沒想到他會趁老媽叫門的時候,死皮賴臉地蹭進我的房門。」我注意到**雷的稱呼,已經被夏沫換成了「張二雷」,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後來老媽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張二雷開始找話題,我就故意不理他,他自覺沒趣也就閉嘴了,醞釀了一會問我怎麼了。那時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只是莫名其妙地很生氣。又停了一會,張二雷告訴我他戀愛了,我就下意識地冷笑,沒好氣地說,跟我沒什麼關係。」
「張二雷後來嬉皮笑臉地湊上來,問我是不是生氣了,我自顧看書,都不正眼看他,還說那個女生那麼妖,一看就不是好貨,也不知道張二雷是什麼眼光。張二雷就在那笑,說我下丫頭不懂事,還說女人妖一些才有魅力,才能勾住男人的魂。那時間張二雷一定是中了小妖精的毒了,才幾天不見就粘了一身的痞子氣。」
「張二雷離開之後,我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反應這麼強烈,是因為張二雷瞞著我,不像以前那樣什麼事情都對我講了?是吧,也或者不是。總之從那以後我和張二雷的關係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不再無話不談,甚至都避免單獨接觸,加上很快面臨中考,也沒精力顧忌其他。」
「後來的一次月末休息,二雷媽媽突然來我家找到我,問我有沒有見到張二雷,哭得稀里嘩啦,說張二雷失蹤了。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曾經的二雷哥哥已經退出我的生活好久了。」
「簡單瞭解了情況,原來是張二雷執意要去當兵,家裡人不肯,然後鬧了矛盾。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講,張二雷也不是小孩子,做出離家出走的事,挺讓我瞧不起的。」
「即便是看在兩家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也不能坐視不管,簡單安慰了二雷媽,我便出門了。張二雷的那些朋友,我之前都比較熟悉,所以很容易便在一家酒吧找到了他。」
「尋找張二雷的過程中,我瞭解到張二雷那時間失戀了,頓時覺得很好笑,甚至有點幸災樂禍。我把張二雷從酒吧裡揪了出來,他拎著酒瓶子一搖一晃的,讓我不要管他。」
「『張二雷,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這樣糟蹋自己,是要給誰看?』我當時很生氣,也很失望,說話的口氣也有些重,心想為了一個妖裡妖氣的女人,值得那樣嗎。」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把我害成這樣!』張二雷衝我大吼,血管噴張的樣子很嚇人,當時想,這酒鬼一定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