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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破碎在時光裡 第七章 :為他生一個孩子 文 / 懶人閃更半夜

    佟曉雅的意外出現出乎所料,對佟芸表姐的態度更是怪異,料想背後肯定有隱情。這個時候需要一個和事佬,避免事態變得不可控制,讓當事人也好有台階下,大家各退一步。

    「曉雅,怎麼能這樣跟芸表姐說話呢?」我說著起身拉了一下佟曉雅的衣袖,被對方甩開了,又「呵呵」笑著轉向佟芸表姐,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這樣會讓你更加恨我,但作為——家人,該說的,我必須要說。」佟芸表姐絲毫不領情,這是要往火上澆油的意思。

    如我所料,佟曉雅又一次發飆了,甚至火氣更旺,「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走吧,別讓我趕你走,搞得大家很難堪——」

    「曉雅,你還年輕,一輩子的大事,不能這麼草率——」佟芸表姐的態度突然來了一個大轉彎,想要曉之以理,不過哥們真有那麼差嗎,怎麼就草率了?

    「你多慮了,我確信我很認真!我們彼此相愛,這就夠了!我要跟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愛他,照顧他,為他生一個漂亮的女兒——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我沒必要徵得你的同意!」雖然知道是在演戲,但學姐這樣溫馨的告白,還要給我生孩子,讓我一陣的熱血沸騰,恨不得一把抓起佳人手,浪跡天涯不回頭。

    「曉雅——」

    佟芸表姐還要堅持,才一開口便被佟曉雅打斷了,「夠了,你不走是吧?我走!小野,你跟我過來!」眼下的場景很是糾結,我權衡之下衝佟芸表姐擠出微笑,便跟上了佟曉雅的腳步,去了她的臥室。()

    佟曉雅有氣無力地爬上床,靠在枕頭上坐著,像癱瘓了一般,讓人心生憐惜。在佟曉雅的要求下,我關上了房門,臥室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氣氛一時間有些怪異。在我糾結該怎樣安慰對方的時候,佟曉雅低聲要我上床陪她,這讓我一時間以為是幻聽。

    「汪小野,我就那麼遭人嫌棄嗎?我讓你上床來!」佟曉雅加大了音量,語氣不容置疑。這個時候的佟曉雅無疑是上帝,讓我當場直播吃翔,看樣子我都要點頭滿足她。

    起初我想的是坐在床沿上意思一下就算了,佟曉雅卻不耐煩地說道:「汪小野,你是怕我吃了你嗎?」沒辦法,我只好脫了鞋子,一邊暗自喧了佛號:阿彌陀佛,學姐,這是你自找的,萬一發生點什麼意外,可怪不得我呀!

    我剛像佟曉雅一樣在床上坐好,對方便一個側身滑進了我的懷裡,讓我一陣心猿意馬。學姐你幾個意思?小野腦子不好使,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講出來好嗎?

    一時間不知道手放在哪裡比較好,難道要順勢抱住佳人,以示安慰?

    「小野,咱們聊聊天吧?」聽懷裡的學姐這樣說,我如釋重負,下意識地長出了一口氣,佟曉雅肯定意識到了我的異樣,輕笑了一聲,突然說道,「汪小野,你以前是不是沒這樣抱過女孩子?」

    這簡直是**裸的挑釁,「怎麼可能,本帥三歲的時候就知道拉小姑娘手了!」大話出口才覺得不妥,如此說來我從小就是個痞子。

    「是嗎?忘了小野君也是談過戀愛的人,你不是有過一個呆萌的小女朋友,叫做夏沫嗎?多好聽的名字——」

    「那是謠傳,夏沫只是我認的妹妹,我們很純潔的——還是說你吧,你想跟我聊些什麼?」經過這一番鬥嘴,氣氛緩和了許多,但當我把話題拉回來的時候,佟曉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停了好大一會,佟曉雅才又開口,告訴我小的時候鄰居們都叫她「三丫」,我「嗯」了一聲,算是應和,知道佟曉雅是要跟我講她的童年,甚至跟客廳裡的佟芸表姐不無牽連。

    「『三丫』是彤家三丫頭的意思,鄰居們傳說我是姥爺在從鎮上回來的路上撿的。一直到年齡稍大一些,開始懂事的時候,小夥伴們起哄說我是野孩子,沒有爸媽,不願意跟我玩。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去找姥姥,躲進她懷裡哭得驚天動地。」

    「其實佟芸是我小姨——」佟曉雅突然話鋒一轉,跟著頓了一下,大概料到我會很吃驚,這玩笑可開大了,我之前都喊她表姐!佟曉雅也不知道糾正我,這不差輩了嗎?

    「後來,姥姥說其實我還有個二姨,才一生下來就因為家裡窮養不起,送給了遠房的親戚,長大後也認了親,常有來往,而我就是二姨媽生的孩子。二姨媽是做科研工作的,跟丈夫一起被國家派到了國外交流學習,因為夫家沒有合適的人照看我,就把我送到了姥姥家。」

    「那時候還小,一下子接收不了這麼多信息,只知道了我是有爸媽的孩子,便很高興,還在小夥伴們當中炫耀,告訴他們我的媽媽是科學家。那些小屁孩出於嫉妒,當然不會信,說從未見媽媽回來看我,除非我能拿出照片,他們才信。」

    「我於是又去姥姥懷裡哭鬧,姥姥只是默默地摟著我,不說話,大約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姥姥真就拿給我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人穿著白大褂,笑得很溫柔,跟大姨媽和小姨長得很像,一看就是是姐妹,這樣一來小夥伴們就都信服了。」

    佟曉雅講到這裡停頓了一會,我這才意識到,已經不自覺地把懷裡讓人疼憐的姑娘抱得緊緊的。我雖然自認為對佟曉雅很瞭解,惟獨對她的童年知之甚少,每次談到相關的話題,都會默契地避開。

    「後來上了小學,初中,媽媽差不多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寫信給我,偶爾也會收到照片,還會記得我的生日,提前給我準備禮物,寄到家裡。每次我都會回信給她,交給小姨寄出去,報告生活和學習成績,順便告訴她,我很想她,希望她和爸爸能夠抽空回來看我。遺憾的是直到十六歲,這個願望都沒有實現。」

    「十六歲那年生日,所有的家人都到齊了,大姨媽忙前忙後做了許多好吃的,但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跟往常一樣沒有爸爸媽媽在場,我甚至懷疑過姥姥根本就是騙我的,如果不是那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和一整箱發黃的信件支撐著我的信仰。」

    「那一次我堅持不切蛋糕,要跟爸爸媽媽通一次電話,不然就不吃飯,無論姥姥和姨媽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那天佟芸本來就是急匆匆地趕回來,好像著急要走的樣子,看見我哭鬧就很不耐煩,突然說我媽媽早就死了,那些信都是她代筆的。」

    佟曉雅講到這裡,我也是一陣的揪心,可以想像,這對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來說,是多麼沉重的打擊,但聽佟曉雅的語氣好像很淡然,或許更多的是無奈和苦澀。

    「我恨我的小姨媽佟芸,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一件事,但是從這一次開始的,我恨她欺騙了我,恨她打碎了我童年所有的美好記憶。」

    「後來姥姥又給我講了另外的故事,說我的爸爸媽媽其實是警察,在一次執行公務的時候,與歹徒搏鬥,救出了人質,卻不幸雙雙遇難。姥姥還顫巍巍地站起身,看向客廳裡擺放的姥爺的照片,說他們跟年輕時候的姥爺一樣,是人民英雄。」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絕望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姥姥,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樣的,我不要爸爸媽媽是人民英雄,我只要他們普普通通,哪怕像佟三兩的爸爸媽媽那樣整天吵架,像佟二蛋的爸爸媽媽那樣離了婚都行,至少能真實地出現在我的生活裡,而不是姥姥口中的,一個又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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