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眼珠子 文 / 我是鬼才
「醉言,怎麼了?奶奶怎麼感覺你似乎很害怕?奶奶這個樣子很可怕嗎?」
就在我呆愣之際,熊奶奶忽然就走到了我的面前,而且還離我是那麼的近距離,因為近距離,所以我能感受到熊奶奶身上所發出的臭味。
「奶奶,怎麼會,我怎麼會害怕您,您很慈祥,很慈祥……」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我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衝動,就算是要來,那也要拉上冬瓜一起來,可是如今想什麼都沒用,只能見招拆招了。
「走,奶奶做飯給你吃,今天我們吃大燉肉。」
熊奶奶的手勁很大,她一把拉著我就朝她家裡走去,我忽然有一種感覺,熊奶奶的手像是一把鉗子一樣緊緊的夾住了我的手,沒辦法掙脫掉,我只能呆呆的跟在她後面朝屋子走去,因為恐懼,因此也忘記了反抗。
到了屋子裡面,裡面漆黑一片,如果不點著煤油燈,還真的跟晚上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我忽然有些奇怪了,這屋子離門也不遠,可是為什麼裡面如此漆黑呢?這真的不科學。
「熊奶奶,我坐坐就走,您不用忙活。」
我還是有些不安心,所以朝熊奶奶喊了兩聲。
「那怎麼行,今天你必須吃了飯再走。」
熊奶奶在案板上忙碌著,我心裡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腦子裡此時一片漿糊,根本就想不出什麼,看來現在一切只能憑借感覺了。
熊奶奶做飯很快,沒有五分鐘就已經端上桌了,我心裡還是感覺很奇怪,按道理說,燉肉一般都是要好幾個鐘頭的,難道她提前就已經燉好了?
帶著好奇心,我走進了桌子,只見盆子裡面擺放著一個血粼粼的人頭,而那人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我看,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啊……」
因為驚恐,我叫了一聲就連忙朝外面跑去,就在我剛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後面有什麼東西拉住了我的衣領,讓我再也不能前進了……
「小子,著急走什麼?飯都沒吃呢,這也太給奶奶省口糧了。」
熊奶奶的聲音似乎就像是地獄裡來的惡鬼一般,我驚恐的不知所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期盼外面有陽光的世界。
熊奶奶的手太有勁了,我感覺自己都快呼吸不了了,身子似乎就像是被什麼笨重的東西壓在了一樣,我呼吸想起自己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了,還有想起頭兒說的熊奶奶早在一個星期就死亡的消息。
這些信息來的太不是時候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讓我想起這些東西呢?難道今天我真的要死在這裡?還有,這個抓著我不放的人到底是誰?難道真是鬼?
我被重新帶回到了桌子跟前,盆子裡面的人頭此時嘴裡正對著我笑著,她雙眼盯著我難受,我忽然有種想要戳瞎自己的衝動。
「醉言,來嘗嘗奶奶給你做的魚丸。」
熊奶奶忽然拿了一雙筷子插進了盆子裡面人的眼珠子,緊接著把眼珠子放在了我的碗裡,眼珠子在碗裡滾動了兩下就不動了,可是眼球的黑點卻正好對著我。
盆子裡的人頭沒有了眼珠子,立馬就從眼眶中噴出了血液來,我沒有躲避,所以剛好被噴了一臉的血液。
「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熊奶奶嘴裡陰笑著,我顫抖的拿起了筷子,忽然感覺胃裡一陣翻滾,也不等通知熊奶奶一聲,我直接俯下身子就嘔吐了起來,一點徵兆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熊奶奶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的,她拿了一個血紅色的抹布就遞給我,意思是讓我擦拭一下自己的嘴,可是一接過抹布我就冷汗了,這哪裡是什麼抹布,根本就是帶著肉的人皮。
手裡的人皮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我呆在了那裡,或許熊奶奶見我沒有了動靜,所以就在我坐在的地方摸來摸去,似乎是想摸我在哪裡。
看見了一絲轉機,我確切知道了熊奶奶是一個瞎子,她看不清我在哪裡,所以也只能辨別聲音。
「碰」就在我打算聲東擊西的時候,屋門被人給踢開了,緊接著頭兒和冬瓜他們衝了進來。
「頭兒……」
剛叫了一聲頭兒,我眼淚就不爭氣的飆了出來,冬瓜連忙跑到我身邊,而凌晨直接抓捕了熊奶奶。
「好樣的,還以為你早嚇得尿褲子了。」
冬瓜半開玩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清楚他不是取笑我,而是想活躍一下氣氛,為的就是讓我盡快的放鬆下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我們也想放開你,可是你犯了法,我們就得依法逮捕你。」
熊奶奶沒有掙扎了,看來她也清楚自己是辯解不過去了,聰明人一點就通,能連續犯下殺人案,那說明熊奶奶也不是簡單的人。
胃裡好受了一點後,我才站起了身子,但是還不敢往桌子那邊看,因為那上面有我最害怕的東西,或許也正是這一次,我一生中都不敢再吃上面魚丸和燉肉了。
「頭兒,這次還真虧你和冬瓜凌晨來的及時,否則,我恐怕真的要掛在這裡了,對了,你和冬瓜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們早對這裡做了部署,你只是為什麼前來打探消息和引蛇出洞的。」
我冷汗了,聽頭兒這意思,我就是一個魚餌,看來我在組裡還真是那個可有可無的人啊!
「好了小關,別委屈了,這次你可是功勞最大的,沒有你,我們恐怕破不了案子,三天的案子,我們一天就破解了,看來領導這次不想嘉獎我們都難了。」
冬瓜笑嘻嘻的端走了桌子上面的盆子,至於那裡面是誰的人頭,我始終都沒敢問,這次不用安然說,我自己都準備去心理咨詢師那裡呆幾天。
頭兒還算是講人情的,他竟然允許我休假三天,不過這三天我哪裡都沒敢去,一直都在心理治療,不過效果似乎不大,只要一閉上眼睛,我總能夢到熊奶奶給我夾人眼珠子的一幕,而每次都被惡夢驚醒。
連續三天了,心理治療也沒有起效,最後醫生自己都無語了,我只能苦笑著暫時離開,現在就等他們拿出新方案為我治療了。
就在我剛出了心理醫療室,我電話就響了,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頭兒打來的,「頭兒,怎麼了?」
「醉言死了。」
「什麼?」
「醉言死了,是在被嚇死的,算了,你先到警局來,詳細情況等你來了再說。」
不等我詳細詢問,頭兒就掛斷了電話,看來我就是一個苦逼的命,自己的心裡問題還沒有治療好,就又要急著去忙案子。
剛一到刑警隊,我就看到頭兒一臉冰冷的樣子看著我,他的眼神很犀利,看的我心裡只發毛,冬瓜也是一臉的嚴肅,平時嬉笑的表情早已經收了起來,凌晨和安然自然不用說,一個比一個臉黑。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我用手摸了摸臉,被他們一起盯得很不自在,弄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關,我問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在心理醫療室,這幾天我一直在那裡,連家都還沒回呢,這不,今天剛走出醫療室打算回家,就接到頭兒你的電話,對了,你說醉言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醉言的屍體今早被打掃房間的保姆發現,她立馬就報了案,我們去查看過,他是被嚇死的,嚇破了膽,而且連尿都被嚇出來了。」
我有些驚呼,心裡一直吶喊著死了活該,那種人就該早點掛掉,否則,那也只是危害社會的。
「小關,這件事情對你很不利啊!」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他又不熟,難不成你們懷疑是我殺害了他?開什麼玩笑,心理醫療室那裡都有監控的,你們可以隨時調查。」
我很氣憤,為什麼那混小子死了要牽扯上我呢?我上次也就只是說了他兩句而已,難道就因為那兩句話就把他給嚇死了嗎?那他心裡承受能力也太鳥蛋了吧!
「小關,不是我們懷疑你,而是他家裡人懷疑你,這幾天醉言一直都沒有跟外人見過面,也沒有出過家門,而你……」
「頭兒,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說吧!他們家裡人是什麼意思?」
「他們家裡人的意思就是讓你去調查這件案子。」
「有沒有搞錯?他們家裡人是不是腦殘了?一會兒說我有嫌疑,一會兒又讓我去調查他們兒子的死因,只是什麼意思?」
看到我動怒了,頭兒也是一陣頭疼,他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好了,這件事情還是跟熊儀仙那件案子有關的。」
「不是那件案子都破了嗎?熊奶奶不就是罪魁禍首嗎?」
「不是。」
「什麼?」
這次換做是我頭疼了,熊奶奶不是兇手那還有誰?那盆子裡面的東西我可是一清二楚的,而且我遭遇的那一幕可不能就這麼隨便被人抹去。
「熊奶奶眼睛是瞎的,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盆子裡面是什麼,她早上確實有燉肉,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換掉了,而且早上在你走後,確實有人去過熊奶奶家裡,而那個人正是真正的醉言。」
頭兒的話又像是一枚炸彈炸在我頭上,我現在徹底無語了,難道我白白被人戲弄了嗎?可是熊奶奶的力氣我是真心沒法忘記。
「頭兒,可是熊奶奶的力氣大的驚人,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老太太。」
「傻小子,你到底有沒有瞭解過熊奶奶的資料,她年輕的時候可是練家子。」
冬瓜後來的話讓我哭笑不得,看來這次真的是我活該倒霉了,而且我也清楚了,那個人是專門針對我來的,只是我很疑惑,為什麼他不直接找我?而是通過熊奶奶和醉言的手來找我呢?
「好了小關,多餘的話我們也不說了,你現在馬上去醉言家裡瞭解一下,而且看似他們家裡人對你挺重視的。」
頭兒把挺重視那三個字咬的很重,我心裡咯登了一下,難道醉言他家裡人要對我用刑?一想到這裡,我頭上又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