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46章 如同待宰的羔羊 文 / 純潔的薔薇花
阿域不緊不慢地從床上下來,目光冰冷地看著魑王,「你等的人,是我,把顧念他們放了!」
魑王再次一笑,走到阿域面前,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她身上有鬼印珠,你呢,你有什麼,千年的魂麼?」
阿域看著魑王,眼裡是複雜的目光。
我走上前,擋在他的面前,直視魑王,「我都說了,我不是初華的轉世,更不是什麼初華,我身上也沒有鬼印珠,為什麼你就這麼死腦筋呢?是不是要奪去我們的命,我們的魂,你才相信,才甘心?」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我會留下你,做我的鬼王妃!」魑王邪惡一笑。
「你這個死變態!」我舉起手扇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阿域見狀,也抓住他的手,壓低聲音道:「把你的手放開!」
魑王沒有放,掛在唇角的笑容,一點點開來,妖冶而詭譎,看著阿域說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想得到,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痛苦……」
我似乎成為了他們爭奪的籌碼,為什麼悲催的事情總在我身上上演呢?
阿域蹙起眉頭,但眸裡是清冷的眼光,看不出任何的波瀾不驚,也不知道他心裡現在在想什麼。
魑王看向我,目光含笑,我用力抽回手,揉了揉被他抓得生疼的手腕,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道:「我就算是死,就算是魂飛魄散,也不會做你的鬼王妃的!」
「是嗎?」魑王挑起眉頭,笑容越發詭異,「到時候可由不得你決定,我會讓你成為鬼域最美麗的新娘子!」
他伸手碰我,我一把打開,嫌惡地瞪視他,他只輕輕一笑,目光移向阿域的身上,「來人,請冥域王出去!」
話音剛落,兩個身材高大,通體黑衣的男鬼,走了進來。
阿域見狀,將我護在身後,手一揮,一道藍光向他們擊去,穿過他們的身體,只一瞬間,他們的身體陷出兩個大大的窟窿,透過窟窿可見後面,他們驚訝地低下頭看了,隨之如同沙粒消失在地面。
魑王一看,臉色大變,眸光閃著凌厲的光芒,「冥域,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那麼你就別怪我這個做大哥的,對你不客氣了……」
說罷,一道黑光形成一條蛇頭,向我們襲來。
阿域將我護在身後,再次發出一道藍光,抵住魑王的黑光,兩光光芒相撞,火光四射,就像我和白鬼生一樣。
相抵之際,阿域顯得有些吃力,魑王不管在能力和法術方面,都比阿域強,最終阿域抵不住,在黑藍兩光爆炸之時,魑王以閃電般的速度,從容出現在阿域面前,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再一腳踢中他的腹部……
阿域飛了出去,撞在門上,一接觸到門上的電網,他的身體閃出藍光,倒在地上,身體抽搐……
我跑了過去,手剛觸碰他,一道電流傳來,我立即收回手,緊張地看著面色如死灰一般的他,不知所措!
他緊捂胸口,身體蜷縮一團,十分痛苦。
魑王走了過來,我怒不可遏地瞪視他,「你這個惡魔,居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
魑王勾唇冷笑,「鬼,是沒有感情,更別說親情了,也就只有你們這些人類,才會講親情這種噁心的東西!」
阿域身上的電流已消去,我扶他起來,就在這時,魑王伸手擒拿我,體內的憤怒化作力量,我打開他的手,又一掌出擊,一道紫光向他襲去……
魑王一怔,立即躲開,紫光襲在桌面上,「砰」的一聲巨響,立即四分五裂。
我上前,與魑王對打。
魑王著實厲害,幾招下來,就把我擒獲。
阿域迫不得已,只好離開這裡。
魑王見阿域跑了,也沒叫其他的鬼去追,鉗制住我的手,在我耳邊說道:「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靈女,但靈女沒有這般厲害的能力,如果你不是初華的轉世,那又是什麼?」
我一邊奮力掙開他的手,一邊咬牙切齒說道:「這能力,是我與生俱來的,你硬是把我和初華拉上鉤,我也沒辦法。」
魑王冷冷一笑,用力一推,我撞到床上,腹部一陣疼,我轉過頭憤恨地瞪視他,「你一定不會得逞的。」
魑王斂起嘴角的笑,甩袖離去,「砰」門再次關上,屋裡頓時恢復安靜。
我無力坐在冰冷的地上,看著滿屋子的打鬥痕跡,眉頭不禁蹙了起來,明晚就是月圓之夜,魑王一定會把我帶到火焰山作法,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還只是一個未知數,可我心裡忐忑不安。
阿域負傷離去,不知他明晚會不會來救我?也不知鳳蓮把沈仲凌救出來了沒有?
我現在最關心的是沈仲凌,如果能掙脫魑王,找到靈幽石,他的靈魂就可以回到**。
雖然是這麼想,但事情沒那麼簡單。
……
月圓之夜。
白衣女鬼伺候我洗澡,完後,我穿上他們為我準備的衣服,一襲紅裙,上面是龍鳳呈祥。
坐在梳妝台前,鏡子裡的我,朱唇皓齒。
不得不說,我今晚真得美,但那施粉後的臉,顯得有些白皙失色,眸中是複雜的眼光,眉頭微擰。
這時,門推開了,一襲黑衣的魑王走了進來。
白衣女鬼停下梳理的動作,向他微微鞠了一下。
魑王擺擺手,白衣女鬼放下梳子,飄了出去。
當門關上時,我的心「咕登」了一下,猛地一緊。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魑王兩人,我鄙視地瞟了他一眼。
他向我走來,站在我的身後,微微彎腰,靠近我耳邊,看著鏡子裡的我,輕聲道:「你今晚真得好美!」
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他說話間,冰冷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際邊,我不禁汗毛悚然,心下輕顫。
我故作鎮定道:「我不過是你押到火焰山作法的人,沒必要為我打扮得這麼漂亮!」
是死是活還不知道,打扮再漂亮也是徒然。
「但你同時也是我魑王的王妃,我怎能讓你如此寒酸呢!」
「王妃?」我冷冷一聲,只覺好笑,「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你都說得出口,我只不過是你拿來要挾阿域的工具。」
魑王勾起唇角,那笑意妖治又邪惡,沒有否認我的說法。
他直起身子,走到桌前,擺弄花瓶裡面一束黑色妖姬,「無論是能力還是法力,我都比冥域厲害,為何鬼王卻把鬼王之位留給他呢?而我什麼都得不到。」
權位的爭奪,自古以來都在上演。
我轉過身看著他,只見眉頭微蹙,眼裡閃著一抹不滿的憤怒,「我可以告訴你,這是為什麼。」
魑王轉過頭看向我,「為什麼?」
「因為他比你更適合登上鬼王之位!」
魑王臉色頓時鐵青,眸色陰森可怖,來自他身上的戾氣如同洪水猛獸,向我逼來。
我心下一驚,就知道他會這樣子,但我毫無畏懼,因為他暫時不敢殺我,他要利用我,召喚初華的靈魂。
「卡」他折斷黑色妖姬,花瓣在他手裡,揉碎成一團粉沫,紛紛揚揚落在桌面上,可見他心裡有多憤怒和不滿。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冷冷一笑,「你看你,說了幾句,整張臉都變了,好像要殺人似的,你這樣暴戾和衝動的性子,又怎麼能夠勝任鬼王這個位置呢,就算你擁有了這個位置,你也沒辦法讓鬼域所有的鬼怪征服於你。」
「閉嘴!」他一聲喝令,一拳砸向桌面上,力道非常大,桌面出現裂痕,他轉過頭看向我,眼裡滿是怒火,幾乎要迸射出來,他壓低聲音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能不能勝任,是你說得算的嗎?」
我著實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這麼可怕,如果繼續說他的話,恐怕他會暴跳如雷,就算他不殺我,很有可能殃及到何仙姑他們。
這時,一隻男鬼突然出現在屋裡,在魑王耳邊說了什麼,魑王那緊蹙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他擺了擺手,男鬼退到一邊,然後看向我,緩緩向我走來。
我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強大的氣勢,不禁往後退步,身子撞上梳妝台,我無路可退,驚慌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原本臉色鐵青的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突然向我吹了一口氣,我便暈了過去。
醒來之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四肢由粗大的繩索捆綁在床的四角,而我被四隻白衣女鬼抬著,向某個方向飄去。
而旁邊有個橋子,橋子裡坐著魑王,他斜躺在橋子內,品嚐著手中的美酒,那妖孽而剛毅的臉上,是閒適的表情。
橋內除了他,我還看到白鬼生,跪坐在旁邊,為他倒酒。
四周則是眾鬼,目光幽怨,臉色慘白,牛頭馬面,舉著白色的旗子,飄飄揚揚,那場面不知道有多震撼……
我用力掙開手腳上的繩索,但無濟於事。
我現在猶如一隻躺在案板上的羔羊,隨時被宰。
出了這麼多的事,出了這麼多的事故,都沒死成,不會在這個月圓之夜死去吧?
突然有點不甘心,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做呢!
眼珠轉了轉,眼前閃過了什麼,我看向橋裡的魑王,大聲叫道:「喂,魑王!」
正在品嚐酒的魑王,聽到叫聲,眼睛斜斜地看向我,等待我接下來的話。
我說:「你能不能讓他們放我下來,我尿急,我想上廁所!」
魑王收回目光,對我說的話,充耳不聞,繼續喝他的酒。
「喂,你沒聽到我在說話嗎,我說我尿急了,你趕緊叫他們放我下來,不然我就直接拉了。」我急了,再次大聲叫道。
魑王終於開口了,幽幽地說道:「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你勸你還是省點力氣!」
魑王放下酒杯,一揮手,橋子速度極快向前飛去,而抬著我的四隻白衣女鬼,也緊跟著。
很快到達火焰山,火焰山下面則是滾滾的巖槳,紅色的火苗,剛到那裡,就能感受到一股熱氣的衝浪。
幾隻白衣女鬼把我架在一個十字架上,立在火焰上旁邊。
我往下一看,熊熊竄起的火苗,火紅又刺眼,熱浪襲來,嚇得我心驚膽顫,更奮力地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初華,我真得不是初華!」
第一次感到那麼害怕,那麼不知所措,若掉下去,恐怕連灰燼都沒有。
魑王飄出橋子,飄到我的面前,在火光的映襯下,他那雙黑眸滿是火紅,就像一頭嗜血的惡魔。
我驚慌地看著他,懇求道:「魑王,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衝撞你,不該說你不配當鬼王,說你種種的不是,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真得不是初華,真得不是,我身上沒有鬼印珠,真得沒有……」
我語無倫次,用力地掙開手上的繩索,但它們緊緊地箍著我。
「有沒有,等下就知道了。」魑王自然不會放過我,只見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緩緩落地,站在一邊。
「設壇!」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幾隻鬼開始設壇。
一群戴著牛頭馬臉的面具的鬼,圍著壇擲地有聲地喊叫,唸咒……住木乒巴。
一看,全是巫師。
為首的是個年長的巫師,一跳一跳地走到我面前,嚇得我緊貼十字架,手不停地扯動著……
巫師從身後拿出一把刀,閃著寒光。
「你,你要幹嗎?」我害怕極了。
巫師突然往我手臂上一劃,疼得我緊咬牙關。
我的血,流至刀上,巫師又開始唸咒,突然刀上的血,像是有生命似的,在刀上變成一道死亡的標誌——骷髏頭。
巫師拿著刀,回到壇前,其他巫師「咿咿丫丫」的不知道在念著什麼,緊接著,巫師舉起刀,向擺在壇上的一顆心臟插去……
痛!
我的心,好痛好痛!
就像一把刀刺進心臟裡,痛徹心扉,痛得我喘不上氣來,痛得我快要死掉。
魑王緩緩飄了過來,衣袂飄揚,唇角微勾,「是不是很痛?」
「你,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我萬分痛苦,歇斯底里道。
魑王再一笑,移到壇前,握住那插在心臟上的刀,稍稍一轉……
「啊!」痛楚隨之而來,整個上空劃過我撕裂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