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第一百三十章 莫非這傢伙是精神分裂 文 / 黑色血紅
「哦,是這樣啊!」神秘人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隨後低著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問題。
他似乎比上一次的話要多,記得在黑夜的街道上。神秘人不光回答任何問題都是非常的簡潔,而且給人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就好像黑夜和白天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差別正是如此的驚人。
莫非這傢伙是精神分裂?
以前在網上我也聽說過這樣的人,白天一個人,晚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聽專家說好像是壓力太大所致,精神分裂的前兆,說的是一套一套的,當然專家的話一般都是狗屁,誰相信誰知道。
「你能幫助我調查一個人嗎,既然柳柔不在偵探社,那麼當初那個委託就由你來完成吧。」神秘人忽然抬起了頭,一臉期盼的說。
「沒問題!」我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請求。反正我早晚也要調查城主的死因,神秘人要調查也是一定是天元城中的某個大人物,與我所接的兩個委託也沒有任何的衝突,正好放在一起調查了。
「好,我的名字叫做陸修。如果調查好了去飄香酒館去找我。」原來神秘人的名字叫做陸修,只見他激動的站了起來,高興的說。
「沒問題,要調查什麼人?」
「趙四和陸小晴,我想知道他們現在的藏身地點。」
聽到他的話,我強忍著內心中的吃驚,輕輕的說「他們現在在天元城嗎?」
「在,一定在,我能感覺到,他們有事情沒有做完,絕對不會提前離開的,我相信他們一定躲在天元城的某個角落中。」
趙四?
陸小晴?
我一直都懷疑他們兩個密謀殺死了城主。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先不說城主到底是真死了還是假死的,他們如果真殺死了城主。那麼以前應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城主死後迅速的掌控天元城。
可是城主的死訊傳出來以後,他們兩個並沒有接管天元城,最詭異的是天元城中前所未有的平靜,任何勢力都沒有爭奪城主寶座的意思,或許是城主根本沒有死吧,假設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敗露了,陸小晴和趙四為什麼不走?
離開天元城才是最安全的,令人費解的是他們卻留了下來,陸小晴留在城主府中,這一切太不正常了。但是假設說他們沒有刺殺城主,一連串的事情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這一切又能合理解釋了。
現在這個叫陸修的神秘人竟然要找趙四和陸小晴,看他的樣子似乎趙四他們兩個有很大的仇恨,難道只是為了殺死他們兩個嗎?
搖搖頭,我想的真是太多了,畢竟真相不是猜測出來的,而是尋找出來的。
「我走了,等找到他們後先不要打草驚蛇,上飄香酒館告訴我以後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好的,沒問題!」
送走了陸修,關上房門我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小雯安靜的坐在了床鋪上,看到這一幕我歎了一口氣,小雯現在的問題不解決我該怎麼樣去做這三件事情,可惜到現在還不知道小雯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再高明的醫生恐怕也沒有辦法,畢竟找不到病因該怎麼救治,該怎麼樣用藥,想到這裡,心情更加的沉重了,看著小雯這樣說實在的,我心中很難受。
失樂園,小雯你在裡面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房間中呆了一會,看著小雯的臉我越來越難受,或許太安靜,猛然間我感覺到壓抑的喘不過氣來,轟的一聲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開房門,快步的衝到了街道上,喘著粗氣,心中難受猶如絞痛。
小雯,你到底怎麼了,我該怎麼樣幫助你?
失樂園中那一幕幕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如果沒有在失樂園中的結合,或許我對於小雯的感覺也不會那麼的強烈,可是事情始終還是發生過了,也對我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影響,深深的刻在了心中揮之不去。
雖然不是我主觀意願的,但是也是必須我要承擔的責任,畢竟那對於一個女孩太重要了,更可況是農村的女孩,小雯或許現在還不知道,可是她會永遠不知道嗎,承擔責任的那一天始終都會到來。
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我無法平靜的面對小雯,似乎也只能選擇逃避了。
冷清的街道中處處透露著淒涼,微風吹過,一聲聲輕微的響動就好像有人在低聲的抽泣著,往日熱鬧的天元城如今已成一座死城,其中的轉變太快了,塊的讓人無發接受。
無法平靜的面對小雯,似乎我只能夠選擇逃避,順著街道一直走下去,但是走了一會我又停了下來,這是我曾經去過的書店,從外面看書店和那一次我來到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我明白其中的人已經不在了。
當初告訴我天道秘庫的神秘老伯恐怕也沒有逃脫天元城這場浩劫,心中沉重無比,天元城情況和世俗界何等的相像,雖然前者沒有消失,但是熟悉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搖搖頭,我走進了書店中,裡面的場景到沒有太大的變化,十幾個書架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只所以進入其中是為了再見一次那個神秘的老伯,然而令我失望的是他真的和天元城所有人一樣消失了。
正當我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我的見識找不到小雯的病因,但是的這麼多的書籍說不定就有關於這的記載,天元城中還存在的人恐怕寥寥無幾,找醫生完全是現階段最奢侈的想法。
所以一切只能靠我自己了,從書籍中說不定能夠解開我的困惑,幫助小雯恢復正常的狀態,只有這樣才能減輕我心中的愧疚感,能夠平靜的面對小雯,理智的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至於怎麼解決,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和小雯之間的關係不是我不想理順,而是我不敢理順,畢竟還有柳柔,總覺得和小雯之間缺少著什麼,即使發生了那種關係,心中的感覺也並沒有因此而產生某種異樣的感情,對於小雯的感覺和以前的差不多,當然比以前要強烈很多。
書架上的書似乎比上一次的還要多,我挨個仔細的找起,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這上面了。
太多了,沒有分類或者目錄什麼的,尋找起來極其的麻煩,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排除了兩個書架,按照這個時間如果計算下去的話,那麼沒有半天的時間別想尋找完,再說書籍太多了,我也僅僅是粗略的看一下,說不定無意中會遺漏真正要找的書籍。
想到這裡,我皺起了眉頭,可是沒有任何的好辦法,只能這樣盲目的尋找下去,至於能不能尋找到自己想要的書籍心中也沒有底……
「你在找什麼?」陣以樂技。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竟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書店的神秘老伯,他竟然還在!
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轉過身,果然和我心中的判斷是一模一樣,是那個神秘老伯,天元城幾乎所有的人都詭異的消失了,為什麼他還在,難道他運氣好躲過了這場災難不成?
「老伯,你還在啊!」不管怎麼說,見到了神秘老伯我還是非常的高興。
老伯微笑的點點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來到書店中。」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動,看樣子神秘老伯知道天元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正是我最知道的真相,剛才我打算詢問陸修,直到對方離去我疏忽了這個事情,現在正好老伯的還在,從他的口中一定能知道天元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伯,天元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為什麼這裡的所有人都不見了?」
神秘老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無比的沉重,淒涼的說「我預感這場災難可能會降臨,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災難降臨的是如此的快,快的令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唉,都是我的錯。」
他果然神秘,話中彷彿他有守護天元城的無上使命,要知道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一定是一城之主,或者天元城的高層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現在從一個書店老闆的口中說了出來,太不尋常了。
老伯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你一定好奇我的身份吧,心中一定再想,一個不起眼的書店老闆竟然管這樣不切實際的閒事?」
我點點頭,這的確是我內心中真實想法。
「因為我是天元城的前任城主,只要我活著就有義務有責任去守護天元城,可惜到最後我還是沒有做到這一步。」
天元城的前任城主,說實在的這個消息讓我非常的震驚,不過仔細一想,我的心逐漸平靜餓狼下來,畢竟老伯處處透露著神秘,是前任城主似乎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當然也少不了吃驚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災難,為什麼城池中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其中的居民反而離奇的消失了?」災難是可怕,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曾經發生在天元城中的災難卻是離奇的,詭異的,城池中原來的面貌竟然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
災難彷彿只是為了針對城池中的人才降臨的,這一點是最讓人想不通的,世俗界中以前發生恐怖的自然災害,只要在災害肆虐的範圍,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建築還是人都逃不過厄運。
當然世俗界和修煉界不一樣,或許修煉界所發生的災難更加恐怖吧,但是就算是把天元城弄成一片廢墟,這都不讓人懷疑,然而真實的情況卻完全的不同,建築,環境之類的竟然找不到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如果不是人全都消失了,就像……
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這到底是一場什麼樣的災難?
「世界之樹!」
什麼!
我驚呼一聲,很快的陷入了迷茫,難道天元城的災難和世界之樹有關係嗎,可是修煉界的世界之樹還好好的,前不久還送我離開的幻境……
等等,那棵世界之樹似乎不是屬於修煉界的,而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按照這麼一說,修煉界原來的世界之樹因為未知的原因消失了,所以才造成了現在……
不對,不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消失的那一刻災難就會降臨,那還會等到這這一刻才爆發!
「世界之樹是一個世界的根基,是穩定的根本,修煉界的世界之樹被另一個世界的世界之樹取代了位置,雖然世界並沒有因此而毀滅,但是我知道災難早晚會降臨,果然天元城所發生的印證了我的擔憂。」
「你是怎麼發現世界之樹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之樹了?」
「那要從幾十年前說起,我還是天元城的城主,記得好像是白天,那一天我感覺到非常的累,誰也睡不著,我只好來到了大街上閒逛,誰知道走著走著我卻昏迷了過去,等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竟然來到了一個詭異的地方。」
強忍著內心中的震驚,我難以置信的想,難道是那個地方?
「刀山,火海,從刀山上滾落下來跌入了火海中,我竟然沒有死,最不可思議的是渾身上下毫髮無損,沿著火海我一路上前走,碰到了另一個我,他說他來自未來,說實在我差點沒有上當,幸虧我的警惕性非常的高。」
竟然和我的經歷一模一樣,我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如果按照這個發展趨勢,老伯最後應該見到了世界之樹,可是他是怎麼樣脫離幻境的,我是世界之樹把我送出來的,他呢,難道他知道離開的方法?
「他離開了,一瞬間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幻,我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你猜我見到了什麼,世界之樹,修煉界的世界之樹,當時你知道我有多麼震驚嗎,可是最讓我震驚的還是世界之樹短短的一句話。」
「什麼話?」老伯見到了真正的世界之樹,那麼他一定知道修煉界世界之樹消失的原因,所以我激動的問道,猛然間覺得自己距離世俗界消失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他說,世界之樹讓一個世界充滿世界,也能讓一個世界死氣沉沉,不久後,一場大災難會降臨,無法避免的災難,錯誤的判斷早就了悲劇的結果,這是我的責任,我後悔了。
「當時說完這句話,他消失了,另一個世界之樹卻出現了。」
震驚?麻木?
我所見到的世界之樹的確不是修煉界原有的世界之樹,但是從我們的交談中可以看出來,這棵來自未知世界的世界之樹非常的仁慈,為了芸芸眾生,甘願被困在了一個原本困不住它的幻境中。
這種精神是何等的偉大,修煉界中恐怕沒有人具有這種犧牲的精神,所以它怎麼會有毀滅修煉界的意思,修煉界原本的那棵世界之樹留下的那句話說不定不是表面上的那層意思,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麼。
「與此同時,我再一次昏迷了過去,等醒來以後發現竟然躺在城主府的房間中,聽我手下的侍衛說,他們在街上發現了昏迷的我,所以帶了回來,當時我已經曾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
可是我無意中翻閱典籍上竟然真的找到關於世界之樹的記載,幾乎和夢境中的一模一樣,要知道以前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信息,絕對不可能出現那樣的夢境,我相信了曾經發生的事情,作為城主我有守護天元城的責任。
所以我把城主的位置傳給我兒子,在這條街道上開了一家書店,每天翻閱書籍尋找破解災難的辦法,可是過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絲毫的進展,到最後災難如期而至,所有人都不見了,我卻還存在於天元城中。」
說完長長的一段話,老伯的神色十分的淒涼,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作為城主沒有盡到了應有的責任,只要稍微有良知的人都會感覺到心痛,要是老伯是一個不顧別人死活的人,那麼他也不會把城主的寶座讓給別人了。
不對,讓給了他的兒子……
兒子?
等等,現任城主是他的兒子,這怎麼可能?
「你是陸小晴的爺爺?」
聽到我的詢問,老伯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詫異的神色,說道「你認識小晴?不錯,我是她爺爺,陸天!」
真的,竟然是真的,站在我眼前的神秘老伯,終於解開了他身上所遮蓋的神秘面紗,竟然是現任城主的父親,陸小晴的爺爺,這個信息量太大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我楞了足足有幾分鐘,整個人震驚的幾乎快要麻木了。
說實在,這個結果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因為太不可思議了。
過了一會,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的臉上卻流露著驚喜的神色,老伯是現任城主的父親再好不過了,從他的口中一定能夠得到我現在正在調查的真相,再說看他的神色一點也不像是老年喪子的哀傷。
難道城主真的沒有死?
陸小晴不是殺手兇手?
從他現如今平靜神色中,我得到了一個答案,只不過這是一種不確定的猜測,只有從陸天的口中說出來,才算是真正的事實。
「陸天老伯,你聽說沒有,前不久天元城中流傳著現任城主被人殺死的消息,而且兇手似乎是你的孫女陸小晴小姐……」我一直都在緊緊的盯著他,看看聽到這句話後陸天會是怎麼樣的反應,然而卻令我失望了,陸天竟然是淡淡的一笑。
難道他不相信這個消息,還是城主根本就沒有死?
心中越來越困惑了!
「天元城中所流傳的消息絕對是假的,因為現任城主在十年前已經……」
嗖!
陸天快要說出真相的那一刻,忽然,一聲尖銳到極點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中,危險警覺猶如潮水般在我的心中肆虐,頓時臉色大變,可惜聲音太快了,等我做出反應的那一刻,陸天的神色完全凝固了。
身體一動不動,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令我心中一沉的是站在如此近的位置我竟然感覺不到陸天的聲息,他似乎是死了……
不,這不可能!
真相馬上要被解開了,他怎麼能夠死,他不能死,應該好好的活著,說出隱藏的真相,這個時候我幾乎快要瘋了,曾幾何時,我無限的接近了真相,可是橫遭意外,真相再一次的與我擦肩而過。
彭!
陸天的身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的表情也隨之凝固了,心中一直都不願意相信,現在事實清晰的擺在面前,不相信,怎麼勸說自己的心,怎麼能夠做到不相信呢。
他死了,真的死了!
站了很久很久,我只所以沒有去追兇手,是因為對方的實力遠遠的超越我,即使現在追出去,恐怕連半個鬼影都看不到,而且我留在書店中的最大一個原因就是想要從陸天的身上找到線索。
發生在我眼前的命案,陸天說到最關鍵的時候卻被人殺死了,至於兇手很輕易的就能想到,兇手一定是不想從陸天的口中說出什麼,所以才出手讓陸天永遠的閉上了嘴巴。
暗處的兇手到底在害怕陸天說出什麼?
世界之樹?
似乎不是,因為關於世界之樹的談話我們早已經結束了。
城主的死亡真相?
臉色沉重的蹲下了身體,如果不是出現這個意外,關於天元城中所發生一連串事情的真相都會清晰的呈現在我的面前,可惜暗中的人並不希望這一幕的出現,出手殺死了陸天。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死了,本來快要浮出水面的真相再一次的沉了下去,這一次恐怕比上一次沉的還要深,想要再次看到真相付出的努力絕對比這一次的大得多,但是我依舊是無比的渴望最終的真相。
仔細的觀察著陸天的屍體,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傷勢,死因不明,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經歷,我心中一動,記得當時似乎出現了一聲無比尖銳的聲音,隨後陸天死了,聲音也消失了。
一定是那個尖銳的聲音殺死了陸天,要不然怎麼解釋陸天的死亡?
陸天的死不僅讓我遠離的真相,同時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天元城中消失了不少人,但是恐怕還有小部分人幸虧了下來,腐爛怪人,刺殺者,還有剛剛死去的陸天,對了,小雯也算是其中一個,趙四和陸小晴也活著。
天元城幸虧下來的絕對不可能只有這麼多人,如果統計起來應該不少,他們此刻應該都躲在暗處,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
陸天!
偵探社的命案!
腦海中,不知道為何竟然把兩件看起來截然不同的命案聯繫到了一起,兩者從細節上看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共同點,而且死亡的方式也完全的不一樣,一個是慘死,一個是毫髮無傷的死去。
截然不同死亡方式,兩者按理說應該是毫無關聯,可是不知道為何我竟然把兩者聯繫到了一塊,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也或許兩者之間真的有什麼共同點。
皺著眉頭,我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直覺上認定兩者有什麼關係,那麼絕對不是我潛意識中的憑空捏造,其中一定有什麼關係,現在只所以沒有發現,很有可能是我觀察的不夠細微。
第一樁命案,發生在偵探社中的,死亡是我深夜遭遇的老傢伙,他應該是為了追殺我才來到了偵探社中,最後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物給殺死了,這樁命案中最大的疑點就是殺死老傢伙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偵探社中?
是特意跟蹤老傢伙,還是兩個人在偵探社中無意中遭遇了?
兩種可能,任何一種都有可能造成老傢伙的死亡,我沒有能夠站住腳的證據來證明到底是哪一種可能,不過我的心中還是偏向後一種。
如果真和我的猜測一樣的話,那麼那晚的場景已經是這樣:
老傢伙為了追殺我進入偵探社中,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我的存在,當時躲在陰暗的角落中偷聽大街上三個神秘人的講話。湊巧的是一個陌生人也進入偵探社中,他同樣也在尋找著什麼,兩人遭遇,老傢伙實力不敵,直接被幹掉了。
一切說起來是合情合理,但是我總覺得這個過程是說不通的,先不說殺死強悍的老傢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陌生人進入偵探社的動機是什麼,老傢伙是為了追殺我,那陌生人呢?
偵探社中並沒有什麼貴重的財物,再說像他這樣的高手會在乎錢財這樣的俗物嗎,不是絕世寶貝的話怎麼能夠吸引住他,這些偵探社中統統沒有,難不成是為了找人?
現在是剩下這一種可能了,也是唯一可能成立的可能,可是他要找什麼人,我還是柳柔?
柳柔?
搖搖頭,我排除了這個可能,柳柔被抓住的消息對於我來說當時不知道,但是能夠瞞過有心的天元城的眾多勢力嗎,這麼一說他要找的人可能是我了。
被自己的這個猜測嚇了一大跳,那天晚上被躲在陰暗角落中,沒有想到卻躲了一次必死的劫難,同時有兩個高手想要我的命,如果當時回到了偵探社的話,不是被老傢伙殺死,恐怕也會死在陌生人的手上。
可是,陌生人為什麼要跑到偵探社中殺我?
他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是為了不讓我調查關於城主的死亡真相嗎?
還是受雇於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殺人的動機很多,多麼出乎意料的殺人動機都有,但是那個陌生人的殺人動機一定和調查城主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係,除了這我真想不出他殺我的理由,畢竟在天元城我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談不上有人想要報復我。
此刻的天元城雖然絕大部分都消失不見了,但是就好像一個巨大漩渦一般,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漩渦無情的吞噬,每走一步都有可能跌入險境中,我感覺自己就好像身處在漩渦的正中央,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危險,實際上危險已經無限的逼近了。
強烈的危機感,天元城總共發生了三件命案,其中的兩件和我有關係,剩下的一件雖然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由於委託任務,我必須要自動的牽扯到其中,在查明真相的同時,危險性數也大大的增加。
唉!
心中頗為沉重,如果不是為了柳柔我真想抽身離開,遠離天元城這個大漩渦,遠離令人心慌的危險,可惜到最後恐怕都不會走上這一步,因為我已經被深深的牽扯到了其中,現在想要抽身談何容易。
收拾凌亂的思緒,這個時候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上陸天的屍體,從表面上觀察不出來傷痕,絕對是不可能,因為那一刻明明聽見了尖銳的聲音,清晰太真實了,難道還是幻覺不成?
從尖銳的聲音可以判斷出來,應該是飛刀飛鏢之類的鋒利的兵刃,形狀很小,應該不易被發現,可是即使這樣也說不通啊,就算是一根針刺穿了皮膚最起碼也得留下痕跡吧。
接下來我直接扒開了陸天的上衣,最致命的位置心臟處竟然沒有任何光滑如鏡,一個上年紀的老人身上出現猶如女人般光滑的皮膚都夠令人吃驚了,更詭異的是連一小塊異常的皮膚都沒有。
沒有傷痕,這怎麼可能?
心臟是最致命的位置,是最容易致命的地方,按理說想要一瞬間致人死地的話,心臟是最好的選擇,別說殺手了,就算是一個低級的修煉者也知道人體最要害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沒有傷痕,會不會在其他的地方?
我皺著眉頭,翻動了一下陸天**著上身的身體,後背處同樣的是光滑的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忽然,我驚異的叫了一聲,光滑的後背上竟然出現了一個陣眼大小的傷痕,這難道就是致命的原因嗎?
雖然是後背,但是刺穿的話同樣能夠在一瞬間殺死陸天,但是傷痕怎麼可能出現在後面,應該出現在前面胸口的位置,而不是後背.
造成這種情況的只有一個可能,殺手是從後面發動的攻擊,我只所以覺得不可能的原因是後面是一堵牆,並沒有可供逃離的門,殺手刺殺成功後該怎麼樣逃離,難不成他會穿牆術不成?
穿牆術,就算是穿牆術起碼也得發出動靜吧,那一瞬間尖銳的聲音響起,雖然我無法辨別具體的方向,但是絕對不是我的正前方,而是其他的方向,這樣完全可以排除後背出現傷痕致命而死.
然而,傷痕卻出現在後背,這也意味著我的推斷全都是錯誤的,當時那一瞬間,,我的全部心神雖然全都被尖銳的聲音所吸引住了,但是如果殺手在我的正前方發動攻擊的話,那麼真元絕對無法避免的出現一絲輕微的波動,我一定會察覺.
我卻沒有半點察覺,潛意識中認為攻擊是來自後方,誰知道卻被隱藏在暗處的殺手給欺騙了,攻擊竟然來自我我的正前方,我視線的最佳範圍。
唉!
刺殺的方式總算是弄清楚了,我歎了一口氣幫陸天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不管怎麼說這個老人是因為而死的,再說曾經給予我不小的幫助,現在死在了我的面前,心中難免會出現傷懷的情緒。
整理好一切後,我望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書籍,在其中看樣子是沒有任何的收穫了,剛才和陸天的談話也忘記詢問小雯的怪異症狀了,可惜現在他死了,要不然說不定真能從他的口中知道真正的病因。
不過我並沒有徹底的絕望,起初我以為天元城中沒有幸虧的人了,所以才會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書籍上面,現在我知道了天元城中還存在著一小部分人,或許從其他的地方能夠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最後衝著躺在地上陸天的屍體拜了一拜,喃喃道「陸天老伯,你是因為我而死的,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殺死你的兇手,不會讓你死的不明白的,相信我。」
做完這一切,我走向了門口……
尖銳的聲音再度響起了,該死,我太大意了,那個殺手根本就沒有走,他在暗處潛伏著,等待著我最放鬆的時候發動致命一擊,直到現在攻擊終於恐怖的降臨了,而這個時候的我警惕性是最低的時候。
他到底藏在了什麼地方,剛才書店中我仔細的觀察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沒有人,沒有任何異常的氣息,要不然我怎麼會如此的放鬆,被隱藏在暗處的殺手逼上了一個死亡的絕境。
沒有時間多想了,攻擊是來自我的後背,等我警覺起來已經晚了,因為攻擊太快了,快的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我艱難著,努力著想要做出能夠挽救自己的閃避,可惜我注定完全不了這一連串的動作了。
殺手是無情的,攻擊更是無情至極!
面對著幾乎是毫無反應的我,攻擊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緩,反而加快了幾分,速度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尖銳的聲音更加的刺耳了,我的表情卻凝固了,本來掙扎的身體也彷彿是中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
緩緩的低下頭,胸口冒出了一個紅色的尖銳物體,竟然是劍,我終於知道了殺手所使用的兵器了,可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有絲毫的用處了,因為我馬上要投入死神的懷抱了。
這是死亡的感覺嗎?
思緒非常的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這似乎不是死亡的感覺,劍尖明明刺穿了我的身體,恐怕也刺穿了心臟,馬上就能奪去我的生命……
等等,疼痛,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利劍都已經刺穿了我的胸口,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這是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刺穿身體的劍緩緩抽離我的身體,即使到現在我還是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太不尋常了,就算神經系統癱瘓了,那起碼有快死的感覺般,畢竟心臟被刺穿了,身體的技能會慢慢的停止,直到死亡降臨的那一刻。
難道這就是死亡前的感覺,沒有任何的痛苦?
不對,這絕對不是死亡前的感覺,我還活著,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真元在快速的流動著,越轉越快,如果死了體內的真元早應該停止運轉了,很快的陷入了枯竭的狀態。
劍刺穿了我的身體,甚至是心臟,我竟然還活著,這簡直違背了常理,就算是生命力極強的野獸被刺穿了心臟能夠存活下來的也只是少數,更何況是人類,估計只有接近神的強者才能存活下來。
難道我的身體真強悍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嗎,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我真的不敢相信,或許我的身體真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強悍到這種地步,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沒有疼痛感,就彷彿是在拍電影,使用的兵器是沒有傷害力的道具,我慢慢的轉過身,正面面對著從我身後發動攻擊的刺殺者……
竟然是她!
陸小晴!
我強忍著內心中的吃驚,接受了陸修的委託,尋找陸小晴和趙四,還等我下手做這件事情,陸小晴竟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她的出現太讓我意外了。
不好!
忽然,我心中驚叫一聲,倒在地上的人是陸天,現任城主的父親,也就是陸小晴的爺爺,她一定是誤會了我殺死了她爺爺,所以才對我出手,至於為什麼我沒有被刺死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樣消除這個誤會。
當看到陸小晴仇恨的眼神,我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中的猜測。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爺爺,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只是天元城一個不起眼的書店老闆,告訴我,為什麼!」
陸小晴雙眼含淚,近乎癲狂的尖叫著。
「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
我拚命的解釋著,陸小晴臉上的仇恨越來越濃烈了,顯然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心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