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02 你身上不僅有俠氣,而且你還瞎 文 / 鷓鴣天
好的周主持,我願意上樓上幫忙……這話簡直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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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台是什麼地方?電視台是整個城市消息信息集合和散佈的地方。
電視台裡的都是些什麼人?電視台裡的都是消息集合和散佈的專業人才。
於是乎,本來十分低調的「洗刷電梯起爭執事件」在一眾專業人才的渲染造勢下愈演愈烈逐步升溫。消息在微博微信人人網等眾多平台迅速蔓延開來,最佳男主播周振坤先生裸著上身站在滿地臭水中的照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甚至我還沒等下班,我媽就發來了一份給我。
我媽發的表情是笑的沒心沒肺,她用滿是饜足的口吻笑說:「一直看穿衣服的周振坤,第一次見到脫衣服的周振坤。女兒,你不是一直說媽看電視沒品位麼?這回給你來點勁爆的。」
勁爆,確實很勁爆。周振坤是火了一把,我也是徹底完蛋了。
晚上我下班的時候是垂頭喪氣,即便是出門見到來接我的樊燁,我都沒多大的熱情。看了看樊燁拿著的衣服,我無精打采的問他:「你幫我去張子涵那裡取衣服了啊?」
「是啊!」樊燁一晃動,衣服外面的塑料袋子嘩啦啦的響,「你今天不是帶著耳環呢嘛!我想了想,不能讓你去衣服。不然張子涵管你要耳環,你肯定要給她。」
「是。」
我沒什麼興致跟樊燁玩笑,而樊燁也看出了我的無精打采。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樊燁笑著問我:「宋姍姍,你今天怎麼了?」
「哎,真是一言難盡。」我仰頭看天,秋高氣爽的天氣卻讓人心情意外沉重,「我今天在電視台,闖了個禍。」
沒用我接著往下說,樊燁噗嗤一聲笑了:「宋姍姍,你不會是……逼著周振坤脫衣服的那個,不會是你吧?」
「你說什麼呢?」我立馬眼神犀利的偏頭看樊燁,「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逼著周振坤脫衣服了!」
見我不抵死不認,樊燁壞心眼的去掏手機。點開網頁後,樊燁很無聊的把手機遞到我面前:「我同學今天發來給我的,我在家看的時候都笑不行了。當時我還想,是哪個能逼著主持人把衣服脫了……宋姍姍沒想到還真是你!」
我沒有吭聲,樊燁自己就發現了自己話裡的漏洞:「那什麼,我今天公司沒有事兒,所以我早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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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要搬進來了啊,我怎麼都要收拾收拾屋子。」
「你不用解釋,我沒想知道你幹什麼。」我哀怨連天,根本顧不上樊燁的小心思了。我苦著張臉問樊燁:「大家是都看到照片了麼?」
「是啊!」樊燁笑的很是幸災樂禍,「就連我這種不怎麼關注八卦消息的人都看到新聞了……應該沒理由有人沒看過了吧?」
哎……
樊燁的好奇心被吊起,他追著我問:「宋姍姍,你是怎麼做到的?周振坤的衣服你都敢扒?你不要命了麼?」
「我要是去扒周振坤的衣服,那我不是不要命,我是不要臉了。」我受不了樊燁的八婆,不耐煩的推開他,「再說了,我好端端的,我幹嘛扒周振坤的衣服我?」
「哈哈哈!」樊燁才不信我說的,「宋姍姍,除了你之外,我不信第二個女人會做這種事兒……你跟我說說啊!你來電視台上班才第二天吧?第一天身上跟被孩子吐了奶似的,第二天又爆出這麼勁爆的新聞……我才發現啊,宋姍姍你是個人才啊!」
樊燁不肯罷休,他追著我不斷的問。我懶得搭理他,一路小跑往家回……到了家我才想起來,樊燁是跟我住一起的。
我前腳剛關上家門,樊燁後腳就拿鑰匙開門進來了。樊燁將手裡拿著的裙子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他還在琢磨著周振坤的事兒:「宋姍姍,你和我說說嘛!我的事情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這麼有意思的事兒,你怎麼也要跟我分享分享不是?」
被樊燁纏的沒辦法,我接著一溜小跑著去了廚房。廚房的餐桌上擺好了碗筷,我估計都是樊燁做好的飯菜。樊燁的心思細,擔心菜放涼了,上面還扣了盤子……我被感動沖昏了頭,隔著廚房的門板問樊燁:「我告訴你我今天發生了什麼的話,你會笑話我麼?」
「不,肯定不會。」我都能聽到樊燁在外面拍胸脯保證,「我都好奇一白天了,所以特別的想知道。你告訴我,我絕對絕對不會笑你的。」
告訴樊燁,似乎也沒什麼要緊。我拉開廚房門到客廳的椅子上坐下,說:「哎,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
事實證明,相信樊燁不會笑話我,還不如去相信周振坤沒有潔癖……我剛講到我和周振坤被關在電梯裡,樊燁已經笑的從沙發上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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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姍姍,你神經末梢是不是跟你的大腦一樣遲鈍?」樊燁不遺餘力的笑話著我,「你踩了屎,你自己都沒覺得麼?」
我沒覺得自己踩到了屎,不過我倒是覺得樊燁和周振坤真好笑。為了給自己的智商討個說話,我大聲的辯解:「我穿著鞋呢!我穿著鞋呢!我穿著鞋,我怎麼能感覺出自己踩了什麼?再說,我早上的時候……」太得意忘形了,沒注意到嘛!
「你早上的時候怎麼了?」樊燁壞笑著擠蹭到我旁邊坐,他細長的眼睛裡精光畢現,「哦,我知道了宋姍姍。是不是因為我早上誇你漂亮,所以你太高興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估計很久沒人誇你漂亮了吧?是不是也從來沒像我這麼帥的男人誇你漂亮吧?」
我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失了平衡的樊燁跟著坐在了地上。我不打算繼續跟樊燁說:「我要去吃飯,我餓了。」
「等會兒,等會兒再吃飯。」樊燁從地上站起來拉住我,他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淚,「宋姍姍,後來怎麼樣了?」
既然說了,那我乾脆都說完吧。樊燁在家做飯給我吃,我怎麼說也吃他的嘴短……等我說完之後,樊燁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宋姍姍,你確實是個俠女。你身上不僅有俠氣,而且你還瞎。」
「我是瞎,我不瞎的話,我能跟你做朋友麼?」我抱怨了一句,不打算繼續說這事兒,「行了吧?我可以吃飯了吧?」
樊燁笑呵呵的伸手撓了撓臉,他細長的眼睛微瞇,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意思。我奇怪的上下看了看樊燁,對他的不好意思很是莫名其:「怎麼,你是做了什麼奇怪的吃的給我麼?」
「那倒不是,」樊燁依舊是笑呵呵的,他率先走到廚房把盤子拿起來給我看,「我只是把盤子扣上了而已,我晚飯什麼都沒做。」
我:「%#$……」
再怎麼不高興,今天也是我搬出來住的第一天。既然樊燁沒做飯,那麼我們兩個就出去吃好了。我們兩個十分的心有靈犀,去吃飯的路上誰都沒有提要去上次的那家吃燒烤。鑒於我們兩個目前拮据的生活狀態,樊燁和我一拍即合決定吃門口的大餡餛飩。
「宋姍姍,我來這裡吃飯都是因為陪你。」樊燁是純粹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吃餛飩吃的口水都來不及嚥了,他還在維護著自己高大上的貴族形象,「像這種街邊的小吃,我以前從來都不吃。」
沒有吃飯的胃口,我故意說著反話擠兌著樊燁:「對對對,你從來都不吃街邊的小吃。但也不知道是誰,自己在大排檔喝了個爛醉如泥,然後被我背回的家。」
「那次是個意外。」樊燁嘴硬。
上次也不知道是誰,喝多了藥酒跟我滾了床單……好吧,還是說點能說的:「樊燁你快點吃,吃完好回去。你是大老闆隨便睡到自然醒,我還要早起去上班呢!」
「你急什麼?」樊燁慢悠悠的夾起餛飩放在嘴裡,「餛飩,那不得一個一個吃?」
樊燁吃飯很好看,是那種文質彬彬的很斯文的好看。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樊燁是吃飯最好看的一個。我能感覺出樊燁其實很餓,但他吃的卻很是慢條斯理。樊燁用筷子的姿勢也很奇特,一看就是專業訓練出來的。筷子每次張開的角度,每次夾菜的位置……那都是驚人的一致。
本來我就沒什麼胃口,看樊燁吃飯,我更不好意思動筷子了。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我的餐桌禮儀放在檯面上和樊燁一比較,簡直是拿不出手。
只要一想到明天要去樓上上班,我就對明天的到來一點期待沒有。樊燁把整大碗餛飩都吃完了,他又回頭看我面前這份。我的餛飩我還沒有動過,我自然的推到樊燁面前:「你餓了吧?你餓了你就吃了好了。」
「不,謝謝,還是不用了。」樊燁收回自己留戀的目光,他沒有被美食迷惑到迷失心智,「你不吃了麼?不吃的話,我們回去吧!」
準備去付賬的過程中,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停下來看了看樊燁,問說:「你怎麼這麼餓?你不會是……一天都沒吃飯吧?」
「什麼?」樊燁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汗,他擺明裝傻,「我怎麼可能一天沒吃飯?切,神經病。」
樊燁要付賬,我說什麼都沒答應。為了兩碗餛飩在飯店拉拉扯扯的,實在是有點丟臉。樊燁兜裡有多少錢,我簡直是太清楚了。我推著他讓他出去等我:「你幫我取了裙子了啊!我得謝謝你,今天不用你請客,我來請。」
「那你可真是太摳門了啊!」樊燁笑嘻嘻的看我,「我幫你弄了這麼多的好東西,你怎麼也得請我頓大的不是?」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樊燁說的話,點頭稱是:「那好,這個月的飯錢,我都包了。」
「你開玩笑。」樊燁沒以為我會當真,他的臉色立馬變了,「我又不是沒錢?我幹嘛要花女人的錢?」
樊燁說完這話,收銀的老闆娘正好抬頭看我們倆。審視的目光在我們兩個的臉上轉了一圈,老闆娘笑的八婆:「哎呦,你們兩個是姐弟戀吧?呵呵,看著真好,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一個比我小好幾歲的男人。」
「不是,」為了報晚飯被耍的一箭之仇,我故意使壞著說,「他是我包養的男人。」
樊燁沒以為我這麼說,他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而老闆娘同樣沒想到我這麼說,她被我的奔放驚的是目瞪口呆:「他是你包的?我的天……是我家的餛飩太上檔次啊,還是你包的太便宜啊?」
我不想繼續跟老闆娘探討樊燁「價位」的問題,扯著已經完全呆傻的樊燁領子,我霸道的發號施令:「走了,回家。」
「嘖嘖嘖,現在什麼世道?一碗餛飩都能包男人了?」我和樊燁一直走了好遠,我還能聽到老闆娘的感慨。
其實在我搬來之前,我預想過無數次和樊燁生活在一起的場景場面。或許會尷尬啦,或許會不自在啦,又或許會相互厭煩啦……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我和樊燁能如此和諧的共處一室。
在我來之前,樊燁已經把他自己睡覺的位置安裝了滑道和拉簾。把拉簾一拉,客廳一秒變成另一間臥室。回到家裡後,樊燁立馬忘記了剛才我在餛飩店讓他尷尬的事兒。他跟個想要得到誇獎的小孩兒似的和我炫耀著自己的手工拉簾:「宋姍姍,你看我做的,怎麼樣?」
「不錯,真不錯。」我打著哈氣兒往浴室走,「樊爺真是厲害,專業水準的……我去洗澡了,你也抓緊就寢吧!」
我累了一天,是困的要命。在浴室洗澡的過程中,我感覺自己都要睡著了。好不容易撐到洗完澡,我頭髮也懶得吹,步伐沉重的往臥室跑。
還沒等回到臥室,外面有人來敲門。樊燁已經睡著,我只好再次折回去開門。我困的迷糊,語氣也不咋好。對著屋裡大門的門板,我不耐煩的吼道:「誰啊?你找誰?」
「是我。」一個沉穩的男聲陌生又熟悉,「姍姍,我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