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031 你怎麼不把你腦子裡的屎倒一倒? 文 / 鷓鴣天
樊燁手握方向盤,他呵呵笑:「宋姍姍,你不用跟我裝瘋賣傻……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死纏爛打,無孔不入,你以為我不懂?」
「你懂?」我都沒懂,「你懂什麼啊?」
樊燁靠在車上,他的腕表閃閃發亮:「你應該調查我很久了吧?不然怎麼那麼巧你會和我坐一趟飛機?不然怎麼那麼巧吳宇會帶著你來吃飯?不然怎麼那麼巧我去大排檔都能碰到你?」
「大媽,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會喜歡你。」樊燁的唇勾出淺笑,「哪怕你天天跟我偶遇,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
「你說我喜歡你?」我無比震驚:「你幾歲?我幾歲?你居然覺得我會喜歡你……孩子,你早上起來沒吃藥嗎?現在精神錯亂發神經?」
我的話讓樊燁的臉色微微異樣,不過他轉瞬又回復正常。樊燁摸了下方向盤,他話說的傲慢:「剛才我為什麼說那話,我想你也明白。而你能意識到我們兩個差距,那是最好的……就按照你之前說的,以後要是在大街碰到,我們就當作不認識。」
「那是當然!」我表示贊同。
樊燁沒理會我的情緒,他話說的令人生恨:「即便是哪天我喝的爛醉如泥摔在馬路中間,也請你記住,不管你的事兒……大媽,你有沒有公德心?趁著別人喝醉了酒脫人的衣服,你的行為夠**絲的啊!你是不是太久沒看過男人了?所以飢渴到到處扒人褲子?」
「我給你洗澡,還不是因為你……算了!」我好心好意的救了樊燁,他居然還這麼說,「以後就算你喝多了躺在大馬路上讓車撞,也不管我的事兒!」
樊燁輕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真是瘋了瘋了瘋了!樊燁的語氣和神態,要多傲慢又多傲慢!就好像我多麼自作多情的喜歡他似的!
在樊燁的車開遠之前,我撿起地上的磚頭狠狠的往樊燁的車上砸……磚頭順著我手的力量,直接掉到了敞篷車的副駕駛上。
樊燁猛的停下車,他沉著臉回頭看我。我指著樊燁的車屁股,跳腳罵道:「你精神不好吧?你他媽的以為我願意碰到你啊?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個大頭鬼!你不想見我?我還他媽的不想見你呢!要不是你陰魂不散,你以為我願意出工又出力?說話前你怎麼不把你腦子裡的屎倒一倒?省的滿嘴糞子味兒!」
面無表情的聽我罵完,樊燁黑著臉丟掉我扔過去的磚頭。
樊燁剛打算再次開車,我又撿了塊磚頭砸到他的車裡:「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帥到女人見一眼就會喜歡?還是說你以為自己的魅力宇宙無限大?哈!哈!哈!還能不能再搞笑點?我告訴你!我他媽的寧願自己變成男人!我他媽的也不會喜歡你!開著你的車,趕緊滾吧!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跪舔你的香奈兒prada!呸!什麼完應!」
站在電視台樓下,我罵完之後有不少人駐足觀看。我沒管其他,對著地上吐了口痰。樊燁的臉是綠了紅,紅了綠……大概對視了一分鐘,樊燁這才沉默的開車離開。
我的手機沒有電了,樊燁走後我才到電視台的收發室讓大爺幫我叫下孫清月。我剛走進收發室,大爺大吃一驚的叫了一聲:「哎呦!你這腿是怎麼了?」
經過大爺提醒,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又流血了。我挽起褲子接過大爺遞來的紙巾:「嗨,沒事兒,大爺,能幫我找下孫清月嗎?」
「真沒事兒啊?」大爺表示很擔心,「你看你這個傷的不算輕啊,不用去醫院嗎?」
我輕輕拍了下傷口以示強壯:「這點小傷……有一次腳掌紮了根釘子,我都是自己拔下來的。流血走了兩站,我才找到醫院。跟那比起來,這不是小傷嗎?」
「呵呵,」大爺被我的女漢子精神震驚了,「真是沒看出來,你這麼堅強啊……找孫清月是吧?行,你先在這兒坐著,她們可能錄音呢!我去給你上樓叫。」
「謝謝大爺了啊!」我笑。
大爺去幫我叫孫清月,我自己坐在收發室處理傷口。昨天背樊燁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撞到了,我的傷口面積擴大不說,還很不容易癒合……想起樊燁我就生氣,我第一次碰到他這麼惡劣的人。居然還會有女人喜歡他?
對於這個看臉的世界,我真的是無奈了。
避免磨蹭傷口,運動褲都要讓我挽到大腿根了。等了五分鐘,收發室大爺才從樓上拿鑰匙下來:「你是叫宋姍姍吧?」
「是啊!」我點頭,「我是叫宋姍姍。」
大爺把鑰匙給我:「孫清月現在下不來,她讓我把鑰匙給你……你腿上的傷好點沒有?用不用我給你買藥?」
「不用啦!」我揣好鑰匙準備告辭,「謝謝您了,我先回去了。」
大爺給我倒了杯水,他笑著說:「那麼著急幹啥?外面熱,喝點水涼快涼快……我剛才看你從車上下來,和朋友吵架了?」
「不是朋友,認識沒幾天。」我正苦於無處發洩,抱怨著對大爺說,「也不知道咋了,真是奇了怪了,從認識開始,我就總能碰到他……真不知道是倒的哪門子霉!」
大爺看我,就和我看樊燁一眼。在大爺的眼裡,我就是個小屁孩兒:「你咋能說你認識之後,你總能碰到他呢?」
「我咋不能說?」我覺得大爺這話說的好笑,「因為我看到他了啊!」
大爺的話讓我無比堪憂:「丫頭啊!你難道沒想過嗎?在沒認識之前,你們可能也碰到過。只是那時候你不認識他,沒意識到罷了……這是你們的緣分啊!」
「快算了吧!」我一口水差點嗆到,「跟他的緣分?我可不要。」
大爺笑笑:「緣分是你的就是你的,哪還能讓你決定要不要?」
沒有和大爺說太多,謝過大爺的水和紙巾,我笑著告辭。可我剛走出收發室沒多久,又被人叫住了。
「宋姍姍?」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聲,「日語系的宋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