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第五十五章 :福澤庇佑 文 / 打摩絲的農民
這時,吳緣已經突破封界飄了出來。
「很好,任務完成了,強磁球已經開始工作了,很快,人界炎黃區封印的程序將會被破壞。但是人界有七個區,我們還得把其他六個區的封印程序破壞才能真正拯救人界,現在時間很緊了,我們抓緊吧。」段長老緩緩說道,說完後往前飄了起來。
「好的。」吳緣跟了上去。
「你們等等我,我也去。」段紫急急的追了上來。
之後,段長老帶著吳緣很順利的連續把剩下的其他六個區的封印程序都破壞了。人界暫時安全了,吳緣因為軀體還在人界,所以急著趕回去,段長老便讓段紫把吳緣回去,但是送回去後馬上要回來,因為七個區的封印被毀後,永存派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鬧騰一陣子,如果段紫又去人界的話,到時候可能會被永存派的人查出蛛絲馬跡,到時候會引起麻煩,為了顧全大局,段紫只好在把吳緣的元神送回軀體,然後把軀體又送回小旅館之後,馬上又趕回了極樂界。
段紫走後,吳緣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了門。吳緣買了兩箱牛奶來到了梁德軍家裡。梁德軍正好在家,看到吳緣來了,梁德軍很高興,一直拉著吳緣要請吳緣吃飯,吳緣拗不過,便只好答應了。騎上摩托車把吳緣拉到了一家裝修高檔的酒店,點了幾個好菜,要了一瓶白酒,和吳緣邊喝邊聊了起來。
「吳兄,這麼久沒見,可想死我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這回倒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可不能點到為止了,咱哥兩今天好好喝一場,來,先走一個。」菜還沒上,梁德軍就把兩個人的杯子倒滿了白酒。
「你看你,喝酒就喝酒,非得整這麼大排場,這裡的消費應該不低吧?」吳緣抿了一口酒,咂著舌頭說道。
「我是不願跑那麼遠,我還嫌這裡的消費太低了呢,你現在的梁兄現在已經不是你以前的梁兄了。」梁德軍自信而又驕傲的說道。
「噢,怎麼了?就這短短的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你就飛黃騰達了?」
「還不是托你的福,就在我先祖墳墓遷好後的幾天,我一個開鋼材店的朋友因為被逼債逼得沒辦法,找到我,說要便宜些把他的鋼材店轉給我,他店裡的存貨價值三十多萬,他轉給我只要三十萬,我一時湊不出那麼多錢,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找我老婆哥哥借二十萬現金,可沒想到以前一直一毛不拔的他,這回居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馬上就拿了二十萬現金給我,我就把這個店轉了下來,轉下來後,鋼材價格就一路猛漲,二十天的時間,漲了足足有百分之三十,我見好就收,馬上把那個店轉手轉了出去,你猜轉了多少?」梁德軍笑呵呵的說道。
「五十萬?」
「高人就是高人,大師就是大師,不錯,轉的就是五十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隨便猜的,呵呵。」
「二十多天,二十多天的時間,就賺了二十萬,二十萬啊,我開店五年,加起來都沒有賺到過這二十天這麼多啊。後來我想了想,為什麼我突然就發達起來了。因為你,因為你讓我遷葬了我先祖的墳墓。你一直跟我說福澤福澤,我現在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福澤。」
「呵呵,這些都是機緣,我也是因為看到你家瑞氣外露,才去你家的啊。」
「說實話,從一開始和你接觸,我都一直對你心存懷疑,總覺得你是為利而來,想從我這裡賺點錢,現在我徹底知道,我錯了,我罰半杯。」梁德軍推開了吳緣阻止他的手,一口氣喝了半杯下去。
「既然有福澤庇佑,你日後定會更加發達,只是我勸你,發達了別忘形,立了業要守住業啊。」吳緣勸道。
「吳兄能不能詳細點的說一下,我該怎麼做?」
「發達了不能狂傲,低調做人,低調做事,對妻子,對女兒要一如既往的好,家庭和睦幸福,社會關係和諧相處,不驕,不躁,業才能穩固亨通,福澤才能長久庇佑啊。」吳緣悠悠說道。
「嗯,謹尊吳兄教誨,你梁兄我不是狂傲的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你放心。」
「口說沒用啊,我看你現在這架勢,就好像有點驕躁了,我就擔心你有錢了發達了就驕躁起來,福澤最忌諱的就是驕躁之氣啊。」吳緣嚴肅的說道。
「既然吳兄這麼說,我改,我一定改。」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雖然不中聽,但是確實是實話,希望你能聽到心裡去啊。」
「大師的話就是真理,我當然得把真理放在心裡的了。誒,吳兄,你這段時間忙什麼?到哪去了?我還以為你離開源頭市了呢。」
「說實話,這段時間也沒忙什麼,我得生活啊,擺了個驅邪的攤,做了筆生意而已,呵呵。」吳緣笑著說道。
「噢,對了,上次你幫我遷葬,墊的那些錢,我都準備好了,呵呵。」梁德軍從包裡拿出一扎老人頭,放到了吳緣面前。
「你還記得啊,呵呵。」吳緣也沒推讓,直接把錢放進了挎包。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兩個人邊吃邊喝邊聊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喝完一瓶後,梁德軍又找服務員叫酒,被吳緣制止了。
喝完酒,天色已黑,吳緣和梁德軍回到梁德軍家樓下後,吳緣借了梁德軍的摩托騎著來到了湖邊村。
吳緣把摩托停在村口,往妖道家裡走去,路上靜悄悄的,連狗叫聲都沒有,吳緣快步來到了妖道家門口。
妖道家裡大廳亮著燈,吳緣摸了摸插在皮帶裡的拂塵,在摸了摸口袋裡的符紙,正欲往妖道家大門走去,大門卻「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吳緣身形一閃,藏在了柴垛後面。
妖道斜背著一個紅布包,走出了門口。十幾天不見,妖道的頭髮全部掉光,此時已經成了一個光頭。
妖道走到門前小路上,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然後在往前走去。在妖道走出一段距離後,吳緣才跟了上去。
妖道從馬路上拐進了一條小路,沿著小路上了山,吳緣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緊緊的跟著,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一個非常破落的小村莊。
小村莊很小很破,除了村口處兩棟紅色磚房外,其餘的都是土胚房。
妖道穿過村莊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在一個很小很老很破的土胚房前停了下來。吳緣走過小村莊時,一條狗吠叫了幾聲,吳緣趕緊閉住呼吸,那條狗也就安靜了下來。
破落的土胚房的一個用塑料紙覆蓋著的古老的木窗正往外射出昏暗的燈光
妖道躡手躡腳的走到木窗前,用手輕輕的撥開一點塑料紙,探頭往裡面窺去。
昏暗的燈光下,房間裡面有兩張簡易的破床,第一個床上,一個白髮蒼蒼的枯瘦的老太婆正在往一個裸著背趴在床上的小男孩背上塗著自己熬製的藥水。老太婆枯黑的臉上佈滿著一道一道的溝壑,瘦削的背誇張的駝成一個弓形。
第二個床上躺著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太瘦了,瘦得臉部都脫了形,中年男子無力的睜著眼睛,身上蓋著破舊的髒兮兮的毯子,床邊放著兩個簡易的木製的枴杖。
老太婆仔細的給男孩背上擦著藥水,一邊擦一邊用枯瘦乾癟的手在孩子的背上揉搓著,男孩不時的發出「哎喲。哎喲。」的呻吟。
「小員,你能不能和奶奶說實話,你在學校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經常受傷?你每次都說是自己摔傷的,可你總不可能隔三差五的就摔跤,你就別瞞著奶奶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奶奶說清楚,好嗎?」老太婆蒼涼的聲音裡充滿了責備,又飽含著無奈。
「沒什麼?真的是摔傷的奶奶,你就不要再懷疑我了,不要再問了。」小孩哽咽的說道。
「小員,你就不要再瞞著我們了,你是不是在學校受誰的欺負了?你和爸說,爸去學校說理去。」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憤怒的說著,雖然聲音很憤怒,但是很沙啞,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你去?你能去學校?讓你去打個醬油你都費勁,還怎麼去學校,哎,真是造孽啊,要是小員他媽不走就好了,也能去學校說說理了,哎,也不能怪小員他媽,碰上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男人,哪個正常女人都呆不住的。」老太婆轉過頭,朝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說道。
「媽,你就不要提小員他媽了,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這樣丟下我們父子不管了,還有人性嗎?以後不要再提她了。」中年男子淒涼的說道。
「不要怪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好好的一個人,挑擔柴都挑不動,還摔下山崖,摔成殘廢,你不殘廢,小員他媽會走?你不殘廢,小員在學校能天天受人欺負?」老太婆蒼涼的聲音也開始憤怒起來。
「你能不能不天天念叨我殘廢?你以為我願意摔下去?那不是我沒用,那是意外,誰知道那塊一直都好好的石頭突然就鬆了,這是天要滅我啊。早知道這樣,那天摔死了更好,我也解脫了,不用天天在這裡受氣受苦了。」中年男子的聲音比剛剛大了一分,那是因為他的憤怒深了一分。
「爸爸,奶奶,你們不要吵了好嗎?你們就不要再吵了,我不想去上學了,我明天就不去了,嗚嗚。」小男孩哭著說道。
「別說了,你不讀書,你也想像你爸爸這樣?受一輩子苦受一輩子累受一輩子氣嗎?」中年男子暴怒道。
這時,妖道把頭收了回來,一臉的喜悅在臉上蕩漾著。妖道從紅布包裡拿出一個小瓦罐放在地上,把瓦罐的蓋子打開,再拿出一個圓錐形的鐵器錐口朝下放在了瓦罐上。最後拿出一個三寸來長筷子粗的圓柱型鐵器放在了嘴巴上。
妖道站了起來,頭部慢慢的朝窗戶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