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第四十二章 :度雷劫的老鼠精 文 / 打摩絲的農民
吳緣讓矮壯男子大龍拿來鐵鍬鋤頭,就在那裡挖了起來。
「吳大師,你說,我挖,你說挖哪就挖哪?」大龍拿過吳緣手上的鋤頭說道。
「沒事,我挖一樣的。」吳緣推開了大龍過來拿鋤頭的手。
挖了一會,就來了很多看熱鬧的村民,吳緣便吩咐大龍去家裡找了一塊床單和幾根很長的麻繩過來。
東西拿過來後,吳緣吩咐大龍也幫忙挖,把洞口挖大一點。大龍正為吳大師一個人挖著急,聽到任務下來了,跑回家又拿了一把鋤頭過來,擼起袖子就幹了起來。
老陳也趕緊跑回家拿了把鋤頭,還把他兒子也帶過來加入了挖洞的行列。
一直挖到快吃飯的時候,洞挖了有兩米多深了,還是沒看到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吳緣便讓大家收工吃飯,吃完飯繼續挖。
在大龍的老房子吃的飯,吃完飯後吳緣讓大家先休息一下,自己卻又跑到了新房子那裡,掏出一張黃符,口唸咒語把黃符放飛,黃符飄到了房子大門口不遠處那顆大樟樹那裡。那顆大樟樹很大,直徑有三四米粗,大樟樹的根部有一個因為樹根斷裂而產生的直徑有半米左右的洞。黃符直接就飄進了那個洞裡。
黃符飄進洞裡之後,吳緣才回到大龍的老房子叫他們開工。幾個人來到新房子,又惹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挖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洞挖了有三四米深了,他們的挖洞方式已經變成了吳緣和大龍在下面挖,老陳和他兒子在上面用繩吊個桶運土了。
吳緣和大龍挖著挖著,突然聽到了從地下面傳來的吱吱聲,就好像老鼠的叫聲,但是比老鼠的叫聲更加雄渾,更加有力,更加富有感**彩。
吳緣讓大龍站在旁邊不要再挖了,然後自己附下身,仔細的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辨別了方位之後,吳緣小心翼翼的挖了起來。
挖了不一會兒,突然轟的一聲,洞面的土塌了下去,吳緣也隨著土一起掉了下去,原來這下面是個洞,好在那個洞不是很大。
吳緣掉下去後,趕緊站了起來,迅速的趴起了踏下去的土。這時剛剛傳來的那類似老鼠的叫聲更加清晰響亮了起來。
隨著吳緣慢慢的趴土,一直毛茸茸的東西露了出來,原來是一隻碩大的老鼠。這老鼠身上的毛是棕紅色的,有一頭一百多斤的半大豬那麼大,老鼠的屁股後面還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大龍身體緊貼著洞壁,暴睜著眼睛盯著這隻老鼠,臉色微微發白。
「老陳,上面還有人在看嗎?」吳緣仰起頭問道。
「還有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我一直碾他們走,可是碾完又來了,攆完又來了,沒辦法啊。」老陳小聲的說道。
「把床單和麻繩都丟下來。」吳緣說道,然後又對大龍說:「大龍,不用怕,沒事的,這老鼠精不咬人,不害人的,沒事,我們把它包好來,抬到山裡面去,你的房子就可以建起來了。」
「好的,吳大師。」大龍雖然很害怕,但是仍然很積極的跳了下去,和吳緣一起把床單包在老鼠精身上,然後用麻繩在老鼠身上套好,方便上面的人把老鼠提上去。
不一會,老鼠精便被包了個嚴實,連嘴巴和耳朵都被包住了,外面看上去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老陳,不要怕,這東西不咬人的,你和小陳一起把這個東西提上去,來,接住繩子。」吳緣說著把兩根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一起,綁好後丟了上去,老陳順利的把繩子接住了,開始往上拉老鼠精。
老陳兩父子把老鼠精拉上去後,又把吳緣和大龍拉了上去。
上去後,大龍和小陳兩個人扛著老鼠精就往山上走去,老陳和吳緣則負責阻止那些小孩子,不讓他們追上來。
一直走到村口,那些小孩子才沒再追上來。
四個人輪流抬著,把老鼠精抬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上。
吳緣把床單解開,把老鼠精屁股後面的黃符撕了下來,老鼠便迅速的往前爬去,一邊爬一邊不時的回過頭用那發出淡淡橘黃色光的眼睛看著吳緣他們。
「哎,看來是難逃一劫了。」吳緣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什麼?什麼難逃一劫?你在說我嗎?」大龍緊張的問道。
「哎,不是說你,是說那老鼠精,它躲在洞裡還安全,到這山上了,可能很難度過關劫。」吳緣歎息著說道。
「噢,什麼是關劫?」大龍又問道。
「這只已經靠著頑強的毅力度過了軀體死亡劫了,就成了老鼠精,而老鼠精要真正遁入修羅道還要經歷幾次關劫,而雷劫也是它必須要經歷的,因為度雷劫的時候,它躲在你家新房下面的洞裡,所以雷幾次把你家新房給劈倒了,雷劈的不是你家的房子,而是這隻老鼠精啊。」吳緣一邊朝回去的路走著一邊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怎麼連老鼠都可以成精,那除了老鼠還有些什麼東西可以成精可以遁入修羅道的啊?」小陳很是好奇,忍不住也問起了吳緣。
「能修成精的動物種類很多,但是真正能修成精而且能遁入修羅道的寥寥無幾啊,你們也別那麼好奇了,這些東西和我們人類的生存無關,對我們生活毫無影響,這次只是你們恰巧碰到了而已。你們也盡量不要和別人說這種事情,以後做人做事都能用心做,用良心做就是了,這個世界的規律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了,因果循環,有因必有果,有善因比得善果,有惡因必食惡果啊。」吳緣循循善誘的說道。
之後,幾個人也沒在問什麼了,默默的走回了村子。
在村口,老陳和大龍又為了吳緣吃飯的問題爭得面紅耳赤,最終還是以老陳的勝利告終。不過,老陳順便把大龍也邀請到了他家裡吃飯。
吳緣回家心切,草草的吃完飯就下了桌,坐在小木椅上,想等老陳吃完飯在叫老陳騎摩托車送自己回去。
老陳和大龍喝著小酒,一邊喝酒一邊擺龍門陣,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各執己見,爭論不休,一直吃了很久還沒有散席的意思。
吳緣是在是等不及了,便和老陳說了要走的想法,老陳以為吳緣今天晚上在他家睡覺的,聽說吳緣要走顯得十分不捨,一直盛情挽留,還說如果吳緣無聊的話,可以看電視,也可以和他和大龍斗地主。
不論老陳如何挽留,吳緣還是執意要走。這時大龍走了過來,拿出一個紅包塞到吳緣手裡,吳緣打開紅包,看到裡面一小疊老人頭,應該有一千來塊,吳緣從裡面抽了兩張出來,把剩下的都還給了大龍,可大龍死活不拿。
「夠了,我只拿我的工錢,拿多了我會遭報應的,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讓我遭報應嗎?還有你,老陳,你也是。」吳緣說著把老陳給的多餘的錢也拿了出來,都還給了他們,吳緣這一發火效果還不錯,老陳和大龍都不再推搡了,都把多餘的錢拿了回去。
吳緣很快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背著挎包就坐上了老陳的摩托車,回到了源頭市裡。
摩托車在吳緣租住的小旅館停了下來,和吳緣告別後,老陳騎著摩托車就回去了。
吳緣把這兩天賺的錢的一半交給了小旅館老闆娘,回到自己房間才想起來,自己吃飯的傢伙那個廣告布和小板凳還在賣襪子的那姑娘那裡呢。
於是吳緣出了門,逕直往天橋走去。
剛剛走到天橋下,就看到很多人擠在天橋中間,好像在看什麼熱鬧,吳緣心裡一沉,急急往天橋上面奔去。
一上天橋,就聽見哭喊聲,那哭喊聲很像是哪個賣襪子的姑娘的,吳緣心裡在一沉,急忙擠進人群。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一看,兩個城管正在用一個編織袋子裝著姑娘攤位上擺放著的襪子。而另一個城管正拖著一個裝滿貨物的編織袋子往前走,賣襪子的小姑娘哭喊著追上去,死死的抱住了編織袋。
「你們不能拿走我的東西,我以後都聽你們的,都聽你們的還不行嗎?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小姑娘哭喊道。
「你今天求誰都沒用,昨天就警告過你了,今天有領導來檢查市容市貌,今天晚上千萬不能擺,你偏要擺,這能怪誰?」城管嚴厲的說道。
「這不都晚上了嗎?我以為領導晚上應該走了,能擺了。你們別收了我的襪子啊。」賣襪子的姑娘跪在地上死死的拉住被城管拖走的那袋貨物。
「放開,你別不識抬舉,現在這不是沒收,你還可以到城管大隊繳納罰金贖回去的。在不放開就真的沒收了。」城管一聲暴喝。
「你放開她。」一聲比城管的暴喝還要更暴的暴喝傳了過來。
大家都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一個理著短頭髮中等身材穿黑白相間的襯衫牛仔褲的年輕人正怒目圓睜,怒氣沖沖的走向了要拖貨物走的那個城管。
沒錯,那個青年就是吳緣。
「這裡沒你的事。」城管蠻橫的對吳緣說道。
「這就是我的事。」吳緣大踏步,昂首挺胸的走向了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