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第三十章 :蛟蛇出海 文 / 打摩絲的農民
吳緣跟著黃符跑了沒多遠,面前一條小溪,攔住了去路,吳緣把身上的符紙都從褲子口袋裡面拿了出來,放到了上衣口袋,擼起褲腿趟過了小溪。
過完小溪,吳緣急急的跑著追上了黃符,又跑了一段山路後,吳緣已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突然,他口裡大聲的念了幾句咒語,右手往黃符方向一指。
黃符加快了飛行速度,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緣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一會後,又開始往前跑去。
終於,吳緣在一顆樹下停了下來,樹下一直狐狸身上貼著一張黃符,正狠狠的瞪著自己。
吳緣用拂塵朝那隻狐狸打了過去,一股紫色煙霧冒起,狐狸倒了下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吳緣口唸咒語,紫色煙霧慢慢聚攏,最後凝聚成了一個紫色光團,吳緣張開嘴巴把紫色光團嚥了下去。
吳緣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找了個木棍,就在樹下挖了個坑把狐狸埋了,然後急急的往李所長那裡趕去。
下山的路上,經過一處陡峭的懸崖時候,吳緣的拂塵的白色塵絲居然莫名其妙的無風飄了起來,吳緣心裡一沉,好大的靈力啊,接著四處找了找,沒發現什麼異相,吳緣又抬頭看了看懸崖,終於發現懸崖中部有一條很大的裂縫,吳緣面色一沉,搖了搖頭,隨即也不再滯留,急急的往李所長的方向趕去。
「追到了嗎?」李神婆老遠就看到了吳緣的身影,大聲而又急切的問道。
「打散了,回去吧。」吳緣大聲回道。
幾個人回到李神婆家時,已經是下午了,她家人準備的晚餐,早就冷了,李神婆家人趕緊把飯菜熱了,幾個人飽飽的吃了一頓,吃晚飯,李神婆拿出一個厚實的紅包給吳緣,被吳緣拒絕了。
就在吳緣和李所長剛剛準備上車時,卻見幾個衣著破爛的村民用木板抬著一個人,哭哭咧咧的來到神婆家,讓神婆給看看。
吳緣讓李所長等等,便又朝李神婆家走去。
吳緣走到躺在木板上那個男人,面色發灰,嘴唇發紫,人中發黑,搖了搖頭。
「怎麼樣?吳大師,有救嗎?」李神婆問道。
吳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怎麼回事?」吳緣問道。
「孩子他爹命苦啊。啊。啊。」一個滿臉滄痕,衣服頭髮上海粘著些樹葉屑的婦女癱坐在水泥地上張開嘴巴哭了起來。
哭了幾秒鐘,她突然意識到不能在這哭天喊地的,便止住了哭聲,站了起來。
「我兒子今年考上了荷爾濱理工大學,可是這快開學了,學費還沒有湊夠。幾個月前,我老公發現老鷹崖上有石耳,但是因為這石耳長得地方很刁,我老公一直沒敢上去採,可是眼看要開學了,沒其他的路了,今天早上我老公就帶上我,去了老鷹崖。我老公順利的爬了上去,順利的採到了石耳,可剛剛從崖上下來,就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什麼原因,也沒摔著也沒碰著,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暈倒了,這肯定是惹到邪物了啊,求大師,求神婆救救我老公吧。」婦女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道。
「老鷹崖,是不是那個小溪旁邊不遠,崖頂上懸著兩塊巨石那個懸崖?」吳緣急急問道。
「對,就是那個懸崖,我老公有救嗎?」
看著婦女期待的眼神,吳緣心裡像是被誰潑了一桶冰水,涼透了。
「你老公已經,已經沒救了,節哀順變吧。」吳緣一陣心痛。
「什麼?這就沒救了?不可能,神婆,你幫看看吧,你也知道的,栓狗可是我家的頂樑柱啊,小雙就要上大學了,再有幾年就熬出頭了,這時候,這時候,孩子可不能,可不能沒有爹啊。」婦女又癱坐在了地上。
「吳大師,你能不能,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李神婆雙眼噙淚,哀求的看著吳緣。
「真的沒辦法了啊,我剛剛正好經過老鷹崖,發現老鷹崖上有個很大的新鮮的裂縫,那是蛟蛇要出山,要下海啊,而出山前,他要溶蝕一個人的魂魄才能驅身出山,這栓狗的魂魄是被那蛟蛇溶蝕了,已經是救不回來啊。」吳緣低著頭說道。
「啊,要出蛟了?」李神婆驚愕的問道。
吳緣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傢伙害死我弟弟的,我去扒了它的皮。」一個矮壯漢子說著就要走出門去。
「你鬥不過他的,再說,這也是天數,你們還是,還是節哀順變吧。」吳緣拉住了中年男人,
「我家還有一把獵槍,我不怕。」中年漢子停了下來說道。
「獵槍是對付不了的,你就別在意氣用事了,真心對你弟弟好的話,好好對待你侄子,讓他安心把大學讀完,能考上個重點大學,不容易啊。」吳緣真心說道。
「不對,孩子他爹明明還有氣,怎麼會沒救了呢,走,我們去醫院看看去。」婦女好像看到了希望,聲音已經不再那麼哽咽了。
「這只是軀體的體氣,馬上就會斷了的,魂魄沒了是活不了的啊,別在去醫院糟蹋錢了。」吳緣勸道。
幾個人又把木板抬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你們還是聽吳大師的吧,他說的不會錯的。」李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來了,也在一旁勸道。
可那些人也沒理睬李所長,依然朝門外走去。
「如果你們要去的話,坐我的車去吧。」李所長說道。
幾個人趕緊千恩萬謝的上了車。
「吳大師,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李所長說完和幾個人一起出了門。
「阿婆,你知道拴柱家在哪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知道,走吧,拴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阿婆說著朝門外走去。
「真的沒有了,真是造孽啊。」吳緣說著跟上了阿婆。
走了不一會,就來到了拴柱家,李神婆叫了幾句,一個瘦瘦高高的戴副眼鏡的少年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少年彬彬有禮滿面笑容的和李阿婆和吳緣打招呼,顯然還不知道他爸爸的事情,吳緣的心又揪了起來。
房子是很老的土胚房子,裡面基本上沒什麼傢俱,廳堂李除了一個神台,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外,就只剩下一些簡單的農用器具了,土牆上貼著幾張發黃的畫,屋子裡瀰漫著一股農藥的味道。
吳緣把剛剛李神婆給的紅包和身上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轉身就走。
少年拿著錢追了出來。李神婆也跟了出來。
「大哥你這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說清楚,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要的。」
「這是縣教育局給你發的助學金。」吳緣沒理會少年,繼續向前走著。
「可是我的助學金不是沒申請到嗎?怎麼突然就下來了?」
「那是工作人員搞錯了,現在給你補上的。」
「噢。原來是這樣。」少年停了下來。
吳緣走回了李神婆家中,在李神婆家裡等了一會,李所長就回來了,兩個人回到了鎮上。
吳緣回到秋英飯店,推開了房間門,卻見秋英躺在床上,吳緣心裡一沉,秋英可從來不會在白天睡覺的啊。
吳緣叫著秋英,急急的走到了床邊,卻見秋英臉色煞白,沒有一絲生氣,吳緣抹了抹眼睛聚神一看,秋英依然沒有了魂魄。
吳緣腦袋突然想了起來,自己只把一條狐靈的魂魄打散,而忘了狐靈的配偶,這死狀,必是狐靈索命無疑啊。
吳緣大嚎了一聲,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