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第十六章 :旱魃(上) 文 / 打摩絲的農民
「那個縣裡也請了道士去求雨,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在鎖龍井邊做法事那個胡道士,一滴雨都沒有求到,他說連調度當地水的青龍都怕了旱魃。」劉書記皺著眉頭,焦慮的說道。
「旱魃千年難得一遇,原型是綠僵,綠僵修行百年變成赤僵,赤僵五百年後才能變成旱魃。這個旱魃有沒有做取人魂,飲人血之事?」
「這個倒沒有,只是傳說中的旱魃所在地,上古村經常有牛豬狗等家畜莫名失蹤。」
「這就好,如果旱魃修行到了飲人血食人魂魄的階段,那就更難對付了。」吳緣鬆了一口氣。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這種事情我過去不太方便,這個事情已經驚動了省裡,省裡派了一個特派員下來,姓蘇,他會全力配合你的工作的。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劉書記帶著吳緣出了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一輛黑色小車駛進了上古村。
從車上下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皮膚白皙,器宇軒昂,穿著緊身的棉質t恤,寬大的麻布褲子,一雙老式布鞋顯得特別扎眼。此人便是吳緣。跟在吳緣後面的便是省裡的特派員小蘇,小蘇身材高大魁梧,皮膚拗黑,一身漂亮的肌肉起起伏伏,給人一種青春和力量的感覺。
村長老九早已在村口迎候,看到兩人下車,急忙迎上去,掏出四十多一包的高檔香煙,給兩人分發著。
「我不抽煙,你是村長老九吧,能不能先說說情況?」吳緣伸手擋了擋老九遞過來的煙說道。
「我們村已經乾旱了快四個月了,別說水稻,就是耐旱的豆子之類的農作物都全部干死了,現在有幾家的壓水井都已經壓不上水了,如果在幹下去的話,連日常的飲用水都成問題了。」村長搖著頭悲涼的說道。
「我聽說你們村有很多懸棺,能帶我們去看看嗎?」吳緣問道。
「是的是的,在常陰山,都是懸崖峭壁,連人都爬不上去的懸崖峭壁,也不知道先人們是怎麼把棺木送上去的,我這就帶你們過去看。」
「開車可以過去嗎?」小蘇問道。
「幾尺寬的小路,車子可進不去,也不遠,半個小時就能走到,我們還是走過去看看吧,村民們都說是那裡的懸棺養了個旱魃出來,才會幹旱這麼久的,這可是我們村有史以來最大的最嚴重的一次旱災啊。」
老九五十來歲的樣子,背微駝,白頭髮裡面夾雜著幾縷黑頭髮,急匆匆的帶著吳緣和小蘇往常陰山趕。老九心裡有些失望,因為上面派過來的人居然如此年輕,而且看裝扮也不像是能給他們驅除旱魃的人,倒像是特種兵戰士,特種兵戰士可如何能鬥得過旱魃?可能政府不太相信此次的乾旱是旱魃所致,派了兩個士兵過來應付一下,也可能是派過來調查一下的,老九失望的揣測著。
半小時後,老九帶著吳緣和小蘇來到了常陰山下。
吳緣抬起頭往懸崖看去,懸崖上確實吊著一些懸棺,不過懸棺看上去並無異樣,懸崖上星星點點的有著很多小洞,在靠近山頂的位置,有一個比較大的洞。這個大洞周圍的所有樹木都乾枯死了。旱魃屬於高靈智妖物,是沒有妖氣流出的,所以,僅憑這個也無法斷定旱魃是否在此洞內。
吳緣迅速從身上掏出一張黃符,用雙手一指,嘴裡喃喃念著咒語,黃符凌空飄了起來,逕直往洞口飄去。
快到洞口時,忽然從洞裡刮出一陣風,黃符在洞口轉了幾圈後燃燒了起來。
小蘇和老九兩個人看得目瞪口呆。
吳緣再次從身上取出一張青符,一指,青符和黃符一樣,往洞口飄去,快到洞口的時候,青符也和黃符一樣,轉了幾圈後燃燒了起來,只是青符燒起來的火苗是藍色的。
「這妖物果然在這洞裡,老九,你去村裡弄個木匠用的墨斗盒,半桶黑狗血,一個銅碗,一些繡花針過來,小蘇,你去車後備箱把我的拂塵拿過來,另外,我們的事情不要和村民說,讓村民晚上盡量不要出門,每家每戶必須在門口撒些糯米。」吳緣吩咐道。
老九和小蘇趕緊點頭應和,急匆匆的朝村裡走去。
兩小時後,老九和小蘇氣喘吁吁的趕了回來。
吳緣已經在草地上用草做好了一個法壇。
吳緣用一塊紅布把繡花針包好,放進了裝著狗血的銅碗裡面浸泡。然後盤腿坐在法壇上面,手持拂塵,念起了咒語。片刻之後,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大風吹得老九和小蘇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狂風中,吳緣的拂塵卻魏然不動,根本沒有被風吹起。
幾分鐘後,從懸崖上傳來了敖的一聲特別低沉的吼聲,好像是一個老大爺嗆了一口濃痰在喉嚨口發出的聲音。
接著一個怪物從那個洞口飄了下來,穩穩的落在了吳緣的法壇前面。
這個怪物有著長長的藍色頭髮,藍色的潰爛的皮膚,眼睛裡眼白部分都是藍色的,眼珠是紅色的,指甲也是藍色的,有半尺長。怪物渾身發出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頂著狂風一步一步向吳緣走過來。
吳緣手持拂塵,站了起來,從銅碗裡面撈出繡花針,一甩,繡花針全部射進了怪物體內,被射進繡花針的地方都冒出一縷藍煙。
怪物頓了頓,發出了一聲比剛剛那叫聲還要恐怖低沉的叫聲,朝吳緣狂奔了過來。
「小蘇,等下把黑狗血淋在這怪物頭上,注意瞄準點。」吳緣大叫了一聲。
「好的。」小蘇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這麼恐怖的怪物朝他們衝過來,嚇得臉都綠了,不過小蘇也是經過高強度訓練的特種兵,瞬間冷靜了下來,提起那桶黑狗血,持機而動。
旱魃衝到了法壇下面,縱身一躍,朝吳緣撲了過來。吳緣猛的站起身,往後暴退兩步,用拂朝旱魃打了過去。
拂塵打在了旱魃身上,被打處冒起了一屢白煙。旱魃嗚的叫了一聲,雙手舉起,朝吳緣暴撲了過去。吳緣被旱魃卡住雙肋,撲到了法壇下的草地上。
吳緣迅速從身上拿出一張紅符,往旱魃額頭貼過去,旱魃一偏頭,用那腐爛的有著長長藍色指甲的手抓住了吳緣的手,吳緣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小蘇把狗血往旱魃頭上潑了過來,可那旱魃異常靈巧,雙腿一蹬,身體朝上直直的飄了起來。
黑狗血都被潑在了吳緣身上頭上,吳緣的白t恤被狗血染成了深紅色。
小蘇沒有潑中旱魃,反而潑在了吳緣身上,尷尬至極,愣在原地。
吳緣站起來,抹了一把糊在眼睛上的黑狗血,看了看小蘇和十幾米外的老九大聲說道:「你們拉好墨斗線,等下有機會就用墨斗線圍在旱魃身上。」
旱魃再次朝吳緣撲了過來,吳緣暴退幾步,同時左手食指中指一指,紅符朝旱魃飛了過去,正好貼在了旱魃的額頭上。
紅符瞬間燃燒了起來,燒完之後,旱魃依舊生龍活虎的朝吳緣撲了過來,吳緣一邊用拂塵在面前揮舞著,一邊暴退。
旱魃的速度極快,閃電般的用手把吳緣的拂塵擊落在地,再次把吳緣撲倒在了地上,不過這次卡住的不是吳緣的雙肋,而是脖子。
吳緣奮力挺起身子,也用雙手抱住了旱魃腥臭無比的頭。
小蘇和老九用墨斗線圍了過來,圍在了旱魃身上,墨斗線很快就斷了,再圍,還是很快就斷了。
「我跟你拼了。」小蘇咆哮著,右腳狠狠的朝旱魃頭部踢去。
旱魃的頭被踢中,卻只是稍稍歪了一下,雙手依舊死死的卡住吳緣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