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體溫 文 / 蘇爾流年
第四十章:體溫
albert依舊和北方、喬樾被堵在路上。
窗外夜色旖旎,室內此時春光洞開。
霍靈均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有些雜亂地看著顧棲遲。
她迎著他的視線,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拉他更進一步靠向自己。
而後又翹起唇角,忍不住大笑出聲,最後甚至挪出來一隻手去戳他稜角分明的側臉。
顧棲遲的聲音帶笑,望向一旁被拆封的袋子:「沒有它的幫扶,你就怯場了?」
她微搖頭,又將手下移去碰她適才為他的槍所穿的那件衣服。
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地便將它扯了下來。
餘溫尚存,碎痕分明。
不知道是該說產品偽劣,還是說他凶殘。
顧棲遲放聲笑。
她的眼睛寫著比他慢熱卻同樣燎原的*:「剛才就覺那東西得礙事,這樣更好。」
她有些得意:「霍先生,坦誠相見,這代表你的誠意。」
霍靈均也笑,在她強勢的眸光中微有挫敗:「霍太太,你剛剛搶了我的台詞。」
他話落驟然勾住她的腰,手臂橫在她腰側,帶著她身體在床上微滾,讓她全身都壓在自己身上,將全部的自己都墊在她身下。
轉眼間,乾坤挪移。
還是同一張床,已是她上他下。
灼/熱的部位像塊兒烙/鐵一樣夾在兩人中間。
顧棲遲沒動,繃緊呼吸。
看著霍靈均被時光鐫刻的越發俊逸的五官,感覺到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腿側。
原來堅硬的烙鐵,還會呼吸。
更像是有魔力一般點燃她體內所有的熾熱。
引她探究,引她著迷,引她深陷。
靈魂漸漸升空,好像下一秒、下一分、下一刻便會被燒成灰燼。
顧棲遲還未來得及對準面前視線之內的自己瞄準的那雙薄唇吻下去,就被耳後那輕微一啄,攫住了呼吸。
從變故中回神的男人的手正在她脊背敏感的位置不斷劃勾,顧棲遲手腳併攏安安穩穩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以一副全身心信賴交付的姿態。
他微微移動。
不斷地戳她的軟肋。
迷離地笑,晃花人的俊朗五官不斷在她眼前出現。
男人勾引人起來,一樣令人急速崩潰。
偏偏他的語調性感地給她更深的刺激:「我認輸。」
他說。
既然她要壓下來,那麼他願意做下面那個。
話如此。
他卻行動上微微分開她的腿,在說出「認輸」那兩個字之後,便抬起自己的武器一點一點地侵入她的最深處。
他不斷挺/身,同時拉她下陷。
從柔和地研磨,到激烈地衝撞。
他一次次進入,她一次次無法自拔。
身和心緊密相貼,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近的距離。
霍靈均主導著她的所有感官,帶領她一步步衝上雲巔。
被拋起和下落的時刻,她均忍不住輕微呻/吟。
這世上沒有比這更完整的契合。
彼此的體溫灼熱如一。
顧棲遲浸淫在通體舒暢的愉悅間,最後霍靈均抽離的那刻,一抹滾燙濺及她的腿側。
***
被抱往浴室的路上,霍靈均的吻細密地落在她的週身。
顧棲遲渾身癱軟,每當想開口,都被霍靈均發覺意圖先一步啃上去。
溫熱的水澆在身上,她坐在浴缸一側,手臂撐在他俯下/身之後矮下去的肩頭。
他的手輕柔地擦過她的後背,替她清理的時候,她大腿忍不住一顫,他頓時便停下手中的動作,再度抱起她,低頭壓向她的唇瓣。
好像永不能饜足。
他越來越發現自己的貪得無度。
顧棲遲不滿地咬他的舌尖,卻被他靈巧地躲了過去。
她懊惱地瞇起雙眼,霍靈均吻夠停了下來,終於肯放她一馬,讓她自由呼吸。
他扯出浴巾包裹住她被清理整潔的身體,大言不慚:「學會了嗎?」
顧棲遲望著他胸膛被自己撓出的紅痕,眼微閉:「你教我什麼了?」
霍靈均踢開浴室的門抱她出去:「嗯?」
他拉長了語調,轉了好幾個彎依舊蕩在顧棲遲耳側:「我剛才難道不是在以身試愛?」
「原來我這樣失敗,你竟沒有明白。」
他停下邁出的步伐,眼神幽幽,望向她的神色瞬間便嚴肅了下來:「你如果還不滿意的話,我其實可以更賣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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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和她的心跳聲頻率從這一刻起一致起來。
顧棲遲偏頭,雲淡風輕:「呵……竟然還敢揣測主子的意思。那個——它比你可愛多了。」
霍靈均自然明白她此時口中所言的那個「它」是什麼,他也一樣面色冷靜、語氣冷靜地問:「這麼說你是愛屋及烏,愛它,順帶垂青我?」
「嗯,很有愛心。」
顧棲遲也沒否認,被他塞進被子裡,而後他也纏身上來,和她同被而臥。
他不再糾纏那些帶顏色的話,她枕著他的胳膊,他靠著她的身體。
這樣靜謐的傍晚,外面的世界還有很多人在輾轉奔波,不似他們已然找到可以停泊的地方。
壁燈光線黯淡,霍靈均突然說:「先別睡,我剛想——」
「嘮叨幾句?」顧棲遲隨機接口。
霍靈均揉亂她髮梢微濕的卷髮,彈了她額頭一下:「再胡說我就堵死你的嘴。」
昏暗中他眼睛亮起璀璨的光芒:「這張床有些小、有些老,不適宜繼續穩定地、持久地、充滿熱情地繼續在上面進行熱身運動。我想換掉它,批嗎?」
「……」
顧棲遲有些意外,霍靈均開口前是一副再鄭重不過的表情,她以為他要說些更為深刻的東西出來。
可結果竟然是……
這樣無關痛癢。
這般小事一樁。
她挑眉動唇,而後冷靜。
又挑眉動唇,而後依舊沒有出聲。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發言:「傻透。男主人換張床而已,白白浪費時間跟女主人廢話,難道房子還會不隨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