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119 葉靈蘇家出事 文 / 玉面小七郎

    第二天上午我們便從深圳直飛上海，一個來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到了上海虹橋機場。我記得上一次來上海時還是小寶才五歲的時候。那一次，我隻身來上海給曹守聯送點東西。然後，我在機場迷路了。這些年過去了，虹橋機場感覺更大了。

    「喂。」夏朗文喊我的同時伸手拽住了我，「你一個人跟個愣頭青似的一直往前走想幹嘛？」

    「誰讓你們走得那麼慢。」我回過神來，放慢了腳步。

    「酒店定在南京路那邊，從這邊走，我們得坐地鐵去。」他指著左側的通道。

    「咦，蘇蘇呢？」我這才發現。走到我後面的葉靈蘇和霍朝邦沒跟上來。

    「我哪知道？」他一攤手，狡黠的笑。

    我盯著他看了兩秒，「這是你安排的吧？你真是太有心了。」

    「走啦。」他根本不回答我的問題，將墨鏡掛到鼻樑上後他一手行李箱，另一手拖過了我。

    我們走到地鐵站等地鐵時，葉靈蘇給我打來了電話。

    「蘇蘇，你們到哪裡了？」我問她。

    「蘭子，你們到哪裡了？我剛剛找你半天。」她反問我。

    「我們準備搭地鐵到南京路，我們在那邊碰頭嗎？」地鐵已經進站了，轟隆聲吵得我不得不提高聲音說話。

    葉靈蘇說了句什麼，我沒太聽清。夏朗文拖著我上了車廂。我站穩要再聽電話時，電話已經掛斷了。我回拔了她的電話，她沒接。

    半路時，她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蘭子。我現在得馬上回家一趟。我外婆身體出了點問題。

    我趕緊給她打了個電話。

    「蘇蘇，怎麼回事？」我語氣焦急的問她。

    「我外公打電話來的。說我媽回了趟家，然後我外婆跟她大吵了一架。」葉靈蘇的聲音有些機械，就彷彿在背誦課文一般。

    「蘇蘇，你不要擔心，會沒事的。」我安慰她。

    「我先掛了了，等我回f城再說。」她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我又讓夏朗文給霍朝邦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他跟著葉靈蘇。我心才定了下來。

    沒多久我和夏朗文就到了酒店，他去前台登記時，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我將情況說了說，讓我媽抽個空去醫院跑一趟，看看蘇蘇的外婆要不要緊，我媽連連應我好。我要掛電話時，我媽又跟我說小寶的爺爺奶奶最近經常來看小寶，又說想接小寶去住幾天。我默了一下才說，這事等我考慮好了再說。

    「走吧。」夏朗文走到我身邊。

    「我有點擔心蘇蘇。」我看著他，「她從小就是她外婆帶大的，要是有個好歹什麼的，她可要怎麼辦？」

    「你不要擔心，我四哥在她身邊。」他拖著我的手往電梯口走去。

    我到上海後的第二天早上，剛醒，我摸過床頭的手機看時間。屏幕上靜靜的躺著一條短信，葉靈蘇說：我外婆中風了。

    我能想像她的傷心，呆呆的看了一會那條短信，我翻到了霍朝邦的手機號碼，給他發了條短信問具體情況。

    沒一會，霍朝邦回了我，他說：蘇蘇狀態不太好，你不要擔心，我最近都有空，會一直陪著她。

    我聽著他這麼說，於是便把手機放回了床頭櫃上。

    當天晚上，我和夏朗文去了外灘。傳說中的外灘人滿為患，我們擠出一身的臭汗，十分敗興的跑到南京路去逛街了。

    逛到晚上十點多，夏朗文接了個電話。瞬間，他的臉色就全變了。

    「怎麼了？」我伸手扯了扯他。

    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怔，收起手機後，他好一會才擠出了幾個字：「我妹找到了。」

    「那你現在要趕回去嗎？」我問他。

    「先回酒店。」他拖著往回走。

    這注定是一趟不愉快的旅行，先是葉靈蘇剛踏上上海的土地就立即返程，接著就是夏朗文和我得返回深圳。

    我們訂了次日一早機票回深圳，機票訂完後，他一直坐在沙發裡發著呆。我倒了杯涼開水走到他身邊坐下，然後把水杯遞給了他。

    「你妹沒事吧？」我看著他那表情，有些擔憂的問他。

    「不知道，我沒細問。」他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你和你妹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我又問，其實他不回答我也知道。他當初說他的泡麵情緣時就提過到，因為救他妹妹，他被他媽揍得半死。後來他還提到，這些年，他管她管得太多。再後來他妹妹跟人私奔，他嘴上說再也不管她，但心裡肯定擔心得要命。現在他妹妹找到了，他都不敢細問情況，估計不會太好。

    「嗯。」他只答了我一個字。

    我沒再問了，曾文希跟我說，阿文的妹妹才是最厲害的人。

    夏朗文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安生，不停的翻來覆去。我被他吵得幾乎也是失眠到天亮。

    天才亮，他也不用我喊，麻利的就起了床。

    彷彿只是一個轉眼，我們就又回到了深圳。他把我送到南山賽格後就匆匆而去，只說有事情會給我打電話。我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車流中，好一會才收回了視線。呆場何巴。

    小林對我這麼快就結束了上海行表示了萬分的驚訝，以為我不放心她一個人看著櫃檯。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說回來有點事情要處理。

    我休息了一會後，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問了葉靈蘇家的情況。

    「唉，她家也是造孽。先是蘇蘇的爸爸回來了，帶了個女人和孩子回來。接著是蘇蘇的媽媽回來了，她跑去跟蘇蘇的爸爸鬧了一場，沒佔到便宜就回了娘家。娘兒倆大概因為蘇蘇爸爸的事情吵起來了，就把蘇蘇的外婆給氣得中風了。」我媽十分唏噓的語氣，「你們三個發小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離了婚，心眉也離了婚，馬小磊那麼老實一個人年紀輕輕就死了，現在蘇蘇家又出事。家裡老人年紀都大了，哪裡經得起什麼打擊。」

    我呆呆的聽著我媽說話，蘇蘇的爸爸回來了？她消失了那麼多年的爸爸居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