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37.一頓昂貴的飯 文 / 玉面小七郎
海歸因為家中臨時有事匆匆離開,我弟轉述了江聲沐對我的歉意。()我覺得完全可以理解,他和我畢竟才初初相親,當然是家事為重。
「嘿,你猜剛剛那頓飯花了多少錢?」夏朗文看我弟走到錢蕾那邊了狡黠的看我。
「多少錢?」我心中警鈴大作,想到點菜時他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點菜本,這死小子肯定使壞了。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桌上的菜看起來也算稀鬆平常。我弟也算經常應酬,但吃飯時他看起來並沒有異樣。
可江聲沐確實很鄭重的介紹了好幾道菜,現在想來,他應該是在暗示我們那些菜好貴。
「你猜。」他退了一步,那架式就是隨時準備落跑。
「一千?」我磨著牙問。
他搖頭,「你想想你吃了些什麼?」
「兩千?」我捏緊了拳頭。
他還是搖頭,又退了一步,他說:「你別這麼緊張嘛,再猜。」
我跨了兩步用力抓住他的衣領,然後低吼,「到底多少?」
「別激動,你媽,你弟,還有錢蕾和你的侄兒看著你呢?」他輕鬆就拔開了我的手,「三千多吧,具體三千多少我就不知道了。許唯蘭,我就是幫你試探一下,這個男人是不是個小氣鬼。錢他雖然付了,但人品嘛,我看,一般,很一般。」
「你……憑什麼讓一個見第一次的面的請我們吃一頓這麼貴的飯?」我真是要被他氣瘋了,江聲沐哪裡會知道夏朗文是突然冒出來的,他只會以為這事是我暗自指使的。難怪剛剛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自顧自的走了。
「你很生氣?」他伸著頭看我,「我是不是不應該自作主張?」
「江聲沐現在走了,現在,你可以滾了嗎?」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快步往涼亭的方向走去。
「喂,許唯蘭,喂!」夏朗文追上來,「上午聊天的時候,他不是說了和你的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嗎?既然他搞得這麼正式,吃一餐這麼貴的飯怎麼了?」
「離我遠點!」我氣得肝都有點疼了。
「他在國外就有自己主自研究經費,許唯蘭,你知道他的身價多少嗎?」他追著我問。
「離我遠點!」我加快了腳步。
「你去哪裡?」他仍舊跟著我。
「你管我去哪裡。」我越走越快。
「你別這樣嘛,大不了,我去向他道歉好了。」他嬉皮笑臉的。
「夏朗文,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只是想搗亂破壞我的相親,恭喜,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麻煩你滾!」我語氣很重,以往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我可以不介意,現在他是在胡攪蠻纏。
夏朗文頓住了腳步,定定的看了我幾秒後,他斂了笑容,「你真的生氣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別過頭看著遠處,然後低聲說:「對不起!」
我一言不發,繼續往外走,很快我走出了茶莊。順著盤山公路,我一肚子冒火的往山下走,拐了一道彎後,我弟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隨便散散步。」我打起精神,語氣輕鬆的對我弟說。
「我還以為你跑哪去了呢,小夏的朋友送果盤來了,你要不要回來吃點?」我弟又問我。
「你們吃吧,我有電話進來,掛了。」我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剛好有麵包車下山,於是我搭上了麵包車就下了山。下了車後,我走到了旁邊的公交站台。
坐上了公交車後,我給我弟打了電話,說朋友有約,先下山,讓他不要找我。我弟也沒有多問,只是讓我早點回家。
公交車晃悠到二環路時,我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唯蘭,認識你很高興,江聲沐。」
我看著那條短信,尋思著他是真的很高興呢,還是不甘心他花掉的三千多塊錢?還沒尋思完,他發來了第二條短信。
「因為家母心臟不適,匆匆返家,抱歉!」
我對他這樣文縐縐的措辭有些不太適應,想了想我回了一條,「你媽沒事吧?」
他又回,「現在好多了。」
我回,「那就好。」
我的信息回了後,他就沒再發過來了,我鬆了一口氣,不然我還要頭疼怎麼回短信才算得體。
在f城中瞎轉悠了一圈後,下午四點半,感覺心情平靜了許多,我搭著公交車又回到了小寶學校附近。小丫頭對於我今天相過親這件事特別感興趣,牽著我手一直問東問西的。
「媽媽,你什麼帶我去見那個叔叔?」小寶仰頭問我。
「過一陣子吧。」我笑著說。
「你說他會不會喜歡我?」她擔憂的看我。
「他要是不喜歡你,媽媽就不要他了。」我認真的說。
「那……萬一所有的叔叔都不喜歡我呢?媽媽,那你怎麼辦?」小寶更擔憂了。
我啞然失笑,「傻丫頭,不會的。」
走到小區樓下時,我給錢蕾打了個電話,閒扯了幾句,從她的話中聽出,夏朗文那死小子走了。
我掛了電話拎著在路口買的水果往自己家走去,上了樓,還在開門,錢蕾就跑出來了。
「姐,你什麼朋友找你呀,真是沒口福,後來小夏的朋友送了好多吃的給我們。然後他朋友又給我們送茶葉了,你看,茶几上那些就是。」錢蕾笑嘻嘻的看著我,「這個小夏真是不錯。」
「呵呵,是嗎?」我把水果塞到她手裡。
「老公,你說小夏是不是挺不錯的?」錢蕾拖著我進了客廳。
「唯良,你知道剛剛我們中午吃飯吃了多少錢嗎?」我問我弟。
「不大清楚,不過有幾道是珍品,難得那飯店有食材,問這個幹嘛?」我弟有些詫異看我。陣宏向劃。
「沒事啊,就有些好奇。」我隨口說。
「不過那飯再貴也沒有小夏的茶貴。」我弟抱住把手伸向插座的南南,回頭他又問我,「小夏真的在收垃圾嗎?」
我皺眉,什麼破茶抵不上一頓飯?聽到我弟問我,我攤攤手,「我在深圳統共沒見過他幾次,我哪知道。」
連著幾天,但逢一家人坐一起,總是要提起夏朗文,尤其是錢蕾,直把他誇得跟一朵花似的。反倒是江聲沐,都沒人問我跟他發展得怎麼樣了?
夏朗文大概是回深圳,反正他沒再煩我了。江聲沐保持著每天三條短信,一通電話的頻率,發短信和打電話來準時得就像我手機上的鬧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