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1.跟我回去吧 文 / 玉面小七郎
我弟很客氣的把他們請進來了，我微微抬眼看曹守聯。他也掃了我一眼，兩個人視線交匯時，他的眼神明顯帶著警告。
「親家，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讓你趕過來。」我媽起了身，「你說守聯也是，兩夫妻有爭執，吵吵就算了，再生氣也不要打臉啊。」
「老許，我這不就帶著兒子來跟你道歉來了。你心胸寬，肯定不會往心裡去，對吧？」公公那輕快的語氣絲毫也聽不出歉意。
「守聯，你跟我說說。好好的，你把唯蘭一張臉打成這樣是什麼道理？」我爸不接我公公的話，矛頭直指曹守聯。
「爸，是我不對。」曹守聯很識時務，「唯蘭，我向你道歉！」他的語氣裡，同樣聽不出歉意。
「姐夫，你和我姐真的只是因為一點小事起了爭執嗎？」我弟面色有些陰晴不定，目光盯著曹守聯。
「唯蘭，你說呢？」曹守聯狡猾的將問題拋給了我。
我看著客廳裡站著的人，心裡明白，我若是在這一刻揭了他的短。那麼不止他的父親，包括我的父母都會如五雷轟頂，後果也許將不堪設想。
「對，只是一點小事。」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曹守聯，就因為我把你衣服染顏色這麼小的事，你就對我下這樣重的事，這日子還有法過嗎？」
「那件衣服對我很重要你不知道麼？一千多塊錢買的你不知道麼？」曹守聯接我的話接得異常順口，兩個人就像事先排練好的一般，真是天生的兩個好演員。
「哎呀，唯蘭啊，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啊。一千多塊的衣服呢，你要賣多少只手機才賺得出來那個錢，難怪守聯生氣。」公公有些幸災樂禍的。
我真不知道我公公作為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活了這大半輩子，沒個長輩的樣子就算了，居然還跟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一樣沒有輕重，還是非不分。
「親家，你這話什麼意思？為了一件一千多多塊的衣服，我女兒就活該挨打麼？我捧在手心裡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到了你們家，不指望你們像我們一樣的疼。但是，你們憑什麼對她動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這下我媽來火了，拉下臉毫不客氣的凶我公公。
「我也不是這意思，剛剛我也說了是守聯不對，守聯不也跟唯蘭道歉了嗎？這都半夜三更了，唯蘭啊你就跟守聯回去吧。」公公轉頭看曹守聯，「兒子，給唯蘭再賠一次禮，這事就算過去了吧。」
「走吧，回家。」曹守聯走到我面前，語氣淡淡的。
這麼多年了，我都已經習慣了公公對曹守聯的偏袒，忍到今天，我覺得自己真是太特麼的不容易了。我看著曹守聯面無表情的臉，扶著沙發起了身。然後我走了兩步，站了到曹守聯和公公面前。
「爸，看在我和曹守聯還沒離婚的份上，我還稱你一聲爸。」我冷笑著，「你看到我這兩邊臉了嗎？你是不是覺得你兒子好有本事，把我打成了這樣。這些巴掌要是打你兒子臉上，你得跟我拚命了吧？」
公公閃爍著目光，一言不發了。
「曹守聯，當著雙方長輩的面，我許唯蘭正式的告訴你，我要跟你離婚。」這句話，我說得很慢，離婚兩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
「離婚？」公公怪叫起來，「你說離婚，要怎麼離婚？」
「你說怎麼離？」我目光轉向公公。
「唯蘭，我們回家說。」曹守聯伸手就拖我，「我錯了，真的錯了，大錯特錯！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他一聽離婚，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放開我。」我用力想抽出手，「別拉拉扯扯的。」
「我們回家說好不好？對不起，我該死，不該對你動手。」曹守聯挨到我身邊，低聲下氣的請求著我。
「不回，回去了還不得被你打死。」我看著他那樣子，真是又驚又怕。以前，我們打架，哪怕是他的錯，他也堅持不認錯。
「爸，媽。」曹守聯看說不動我跨前了幾步走到我媽面前，「媽，你知道我那工作，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前幾天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今天下午老闆在會上狠狠的批評我了。晚上跟唯蘭吵架時，我才會失了理智。媽，你勸勸她，我保證我下次再也不會對她動手了。」
曹守聯姿態一低，我爸和我媽就沒吭聲了，加上公公退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一時間，就剩曹守聯說個不停。
「唯蘭，我們回去吧。」曹守聯又拉我的手，「我們結婚都七年了，這七年來，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也有數吧。這樣的事，下次絕不會再發生了。」
「姐夫，你是真心在道歉嗎？」我弟不冷不熱的插了一句。
「走吧。」曹守聯拖著我往外走，「這麼晚了，爸媽也要休息了。」
「不回去，放開我。」我猛力抽出手，「你拿離婚協議來，反正那個家我是不回去了。」
「親家，你們看到了吧，我兒子這樣低聲下氣。唯蘭卻不依不饒的，一口一句離婚。」公公從沙發上起了身，「兒子，走，她不回去就算了，別求了。」
「爸，你別說了。」曹守聯衝著他吼了一聲，「你就不能幫著勸幾句啊。」
「算了，今天天也晚了，守聯，你就先回去吧。唯蘭住一個晚上，讓她明天再回去。」我媽打起了圓場。
糾纏了好半天，我堅持不肯回去。曹守聯沒了辦法，於是他便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媽，那我今天就住這裡吧，唯蘭什麼時候跟我回去，我們就一起回去。」
「唯蘭，你也氣性也別這麼大。要不，就和守聯回去吧。」我媽見曹守聯那麼堅持，心裡的的天平也就有點傾向他了。
「姐夫，你要是真有心對我姐這麼好，你捨得下那麼得重的手打我姐。」錢蕾忍無可忍的從我弟身後站出來，「你還不是怕她敗露你的秘密。」
我知道錢蕾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但真的沒想到她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抖這麼一句話出來。視線中，曹守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