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5.亂糟糟的一個上午 文 / 玉面小七郎
我又給小寶的幼兒園老師打了電話請了假，然後我牽著小寶進了廚房弄了早餐，看著她吃完後，我便收拾完準備帶她去店裡。還沒出房間，曹守聯給我打電話來了，我摟著小寶不緊不慢的接起了電話。
「唯蘭，你過來一趟吧。」他特別焦急的語氣。
「去哪裡啊？」我明知故問。
「我父母家啊。」他大聲喊著，「我媽一直在哭，你過來問一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我還得趕回公司去開會呢，讓你平時沒事多過來看看他們，你看看你，還像個媳婦樣嗎？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幫忙帶著小寶……」
我被他那叨叨的語氣激得想罵大街，但小寶還抱著我的大腿。所以，我只能盡量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要我說，不說你三年都不來看他們一次。」他還在數落著我。
我忍著掛電話的衝動，又一次語氣極好的說道：「等我過去再說好嗎？」
「你快點來。」電話那頭隱約傳來婆婆的大哭聲。
「你先勸勸他們，我馬上就來。」我耐心的說。
他這才不再念了，直接就掐斷了電話。我又忍住了砸手機的衝動將手機輕輕的放到床頭櫃上，他居然有臉說我三年不去看一次公公婆婆，真是氣死我了。蹲下身，我幫小寶整了整了衣服。
「小寶，我現在送你去外婆那裡好嗎？」我柔聲問她。
「那媽媽也去嗎？」她摟著我還是不撒手。
「媽媽得去爸爸那裡拿點東西。」我本來想說去看看爺爺奶奶，又怕小寶激動起來。
「嗯。」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牽著小寶出了門，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回到了我媽家。還沒抬手敲門，裡面就傳來一聲沉悶的「咚」。我嚇得心一縮，趕緊「砰砰」的敲起了門。
「哎呀，唯蘭啊，你來了啊。」我媽頭髮凌亂，一副慌裡慌張的表情。
「媽，發生什麼事了？」我驚問。
我媽看了一眼小寶，沒說話，只是牽過了她的手。我趕緊跟在了她的身後，我媽把小寶帶進了她的房間。我爸見了小寶，也起了身跟進了我媽的房間。
我看著我媽的房門關上了才邁步走向我弟的房間，重物擲地的聲音不時傳來，我媽不說我也猜到了，我弟和他老婆在打架。不過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來說，多半是錢蕾拿東西在砸我弟弟。
「錢蕾，唯良。」我一邊敲門一邊喊。
「姐，你來給我評評理。」錢蕾秒速就開了門，然後把我拖進了房間。
「你扔的？」我挑眉看她，房間裡一片狼藉，我弟坐在電腦前抱著頭一聲不吭，頭髮亂糟糟的。
「他太氣人了。」錢蕾沒有否認，指著我弟又罵開了，「你腦子進水啊，我妹說你就給，你幾時對我這樣好了？她是我妹，不是你妹，麻煩你下次給錢的跟我商量一下。一萬塊啊，你很有錢嗎？我和姐現在要開店，這幾天找好地方了，分分鐘就租下了，到處都要用錢。你居然說給一萬就給一萬。」
「怎麼回事？」我把肩上的包取下放到床鋪上，「有事好好說，扔東西幹嘛呢？蕾蕾，你這手機才買的，好幾千呢。」我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手機，屏幕已經裂了。
「反正他有錢，重新買唄。」錢蕾氣哼哼接過了手機開始擺弄起來，「姐，你說說嘛。本來我們手頭上就緊，結果錢婷給他打電話，說要買一台蘋果電腦。你這個二百五的弟弟二話不說就給她打錢過去了，吭都不跟我吭一聲，打完錢後才跟我邀功。真是要把我氣死了，一萬塊啊，一個讀大二的小姑娘，買什麼蘋果充什麼土豪，將來她自己賺錢讓她自己買去。」
「唯良，蕾蕾說得對，這麼大的數目你至少應該跟她商量一下，你怎麼能一聲不吭就打錢了呢？蕾蕾你也是，錢都打過去了，也就算了，再怎麼也是你的妹妹，唯良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又何苦把砸東西，這不是又損失一大筆錢嘛。」我誰也罵不得，只好各打五十大板。
「這家我是呆不下去了，姐，走，我們走。」錢蕾拎上了自己包，又把我的包放到我的手上，然後拖過我就往外走。
我便跟著她往外走，這氣頭上，能帶走一個也好。出了他們房間後我大聲沖另一個房間裡的我媽喊了一聲，說和錢蕾出去走走。我媽聽到我聲音後追出來，大概想問我小寶爺爺奶奶的事情，見錢蕾一直拖著我要走，她也就沒開口。
下了樓，我想著還要上公公婆婆那裡看看，於是轉頭跟錢蕾說：「今天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日子，一大早我隔壁金店的夏朗文出了車禍，我公公婆婆打了架，想著把小寶送到娘家來。結果好了，你和我弟又幹起來了。」
錢蕾默默無言的。
我歎了一口氣又說：「這樣吧，你跟我上我公公婆婆家看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點了點頭。
我騎著電瓶車拉著錢蕾往我公公婆婆家趕，一路上，曹守聯打了四、五個電話。我一肚子的火，乾脆調了靜音，這要是接起來了，我們兩個肯定也要吵起來。
二十分鐘左右，我總算趕到了婆婆家。曹守聯的車還停在院子門口，我停好電瓶車後拉著錢蕾往裡走。
「你死了啊，打電話不會接啊？」曹守聯站在車旁，見了我脫口就罵。
「姐夫，你火氣怎麼那麼大呢？」錢蕾皺眉，「我姐先把小寶送到我家，然後一路過來騎得很快了。」
我才懶得理他，直接往大門裡面走去，曹守聯被錢蕾一說，悻悻的閉上了嘴也跟著我們往裡走。
「我的命真苦啊。」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喊從客廳傳來，「真苦啊。」
我快步往客廳走去，只見我婆婆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公公拿了把菜刀正在砍客廳的茶几，一張茶几已經快要被他劈斷了，估計至少也得劈了半個小時了。那刀揚起，一刀接一刀的，木屑飛濺。讓看的人心跟著一顫一顫的，生怕他一轉念就拿刀去砍人。
我有些害怕，轉頭看了一眼錢蕾，「蕾蕾，你到外面等我。」
「我不怕。」錢蕾挽緊了我的手，我們一起走到了我婆婆面前。
「媽，別哭了，快起來。」我彎腰想要扶她起來。
「唯蘭啊，唯蘭啊，媽命苦啊，命苦啊。」她抓著我的手哭得更傷心，哭著哭著氣都要喘不上來。
「守聯，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也顧不上跟曹守聯置氣了，抬頭問站客廳門口的他。
「我要是知道催你來幹嘛？爸，你別劈了。」曹守聯煩躁的衝著他爸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跟我媽說，爸，你快把刀放下。」
「老不死的，你現在倒是說吧，唯蘭現在也來了，你當著他們的面說啊，你想要你的兒子跟媳婦離婚，你說啊。」婆婆十分激動，指著公公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