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194章 舊事重提 文 / 十四妃
杜家老宅,杜辰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臥室裡,臥室裡所有的燈都開著,亮如白晝。
他看著面前的櫃子裡。桌子上,那麼多這些年他為莫小菲準備的日常用品。
有些有保質期的東西,過期了就被扔掉,再換上新的。
沒有保質期的東西,也都是和他的一起換,他的要換了,也會為她換新的。
這些,她都知道了,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願意回來?
杜辰想著,要不要找那個蘇曾瞭解一下情況呢?畢竟她才是最瞭解莫小菲的人,可是她會告訴自己嗎?玄乎……
臥室的門就在這時候被敲響,張姐在門外輕輕的說道,「先生,王特助來了。」
王維?杜辰有些意外。
大晚上的。他怎麼有空來?更何況,自從蘇曾失蹤之後,這幾年他每次下班都跑得很快,忙著去找人。
這樣半夜還會來找自己的日子。真的好久不見了。
他應了一聲。然後起身將櫃子的門關上,走出了房間。
王維以前每次來找杜辰都是有工作上的事情的,所以張姐很自然的將他安排在了書房。
杜辰走進的書房的時候,王維背對著他站在窗前。聽見杜辰的開門聲,他轉過身來,臉色絲毫沒有平時的笑意,有的只是冷漠。
杜辰皺了皺眉,大步走了進去。
坐好之後,他問道,「怎麼了?半夜來找我。」
「為什麼騙我?」王維的聲音有些冷,表情看起來似乎很失望。
杜辰一愣,隨即反問,「這是什麼意思?」女有東圾。
王維冷笑一聲,「你明明知道我在找蘇曾,可你竟然瞞著我。我在前一個小時才發現。原來莫小菲和她在一起,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不知道,你明明派了人一直跟著她的。」
杜辰這才明白,原來是為了蘇曾。
不過他也沒想到,王維這麼快就能找到蘇曾。
只是王維未免表現的太過於激動了吧?之前他把莫小菲被綁架的事情瞞著,自己可沒這麼大的火氣。
想罷,杜辰狐疑的看向他,「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王維聞言,苦笑了一聲,他和杜辰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這些年為了威遠,他鞠躬盡瘁,甚至那時候忍受著良心的折磨隱瞞了莫小菲流產的真相,雖說是因為怕杜辰一時意氣害了公司,但是公司是杜家的,歸根結底還是為了他啊。
雖然後來杜辰都知道了其中緣由,但是自己也受了很久的折磨。
這麼多年,他做的哪一件事不都是站在集團的利益上面著想的,現在就因為之前隱瞞了莫小菲被綁架的真相,他現在就要如此的以牙還牙嗎?
王維越想越覺得委屈,他突然覺得好像不認識杜辰一樣,他怎麼這麼冷漠,絲毫不顧慮別人的感受呢。
「你太讓我失望了。」王維忍不住的說道,這句話,他是以發小的立場說的。
杜辰皺了皺眉,「王維,本來過去的一些事情我早已經不想再提了,可是你今天既然說出來了,那我問你,你和韓天禹當初頻繁的見面,到底在做什麼?」
王維一愣,看向杜辰。
只見杜辰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疊底片,丟到了王維的面前。
「還記得之前我收到的那個快遞嗎?這些底片都是我花錢買回來的,本來,韓天禹已經死了,我不想再提這件事情的,可是你要跟我清算,那我也想算一算。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維見狀後退了一步,「好,既然你查清楚了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我退出……」
說完,他轉身就走。
杜辰皺了皺眉,「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王維頓了一步,「我最討厭解釋。」
杜辰想要叫住他,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任由著他氣沖沖的走了。
王維走了之後,杜辰拿起桌子上那個裝底片的袋子,苦笑了一聲。
一出杜家的大門,王維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阿傑打來的。
阿傑現在又被韓澤安排進了韓家做事,現在他打電話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思及此,他忙接起了電話。
阿傑聲音很低,大概是在房間裡。
王維一直靜靜的聽著,沒有回應他,直到他說完了,王維匆匆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王維在車裡坐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快要零點了,車窗外萬籟俱寂,只有一輪陰冷的月光掛在天上。
藉著那月光,王維看著面前不遠處的杜家老宅,有一大部分都被隱藏在黑暗中,就像這裡的主人一樣,讓人看不透。
好一會兒,王維才開車離開。
他一路開回自己的公寓,一打開門,球球就急切的迎了上來,估計是他回來晚了,鐘點工給它倒的狗糧已經吃完了。
王維給它倒了一點,然後坐在那裡看著它吃著。
看著看著,他又不由得想起,以後蘇曾喂球球的樣子,每次她都會一邊看著它吃,然後和它聊天,樣子特別的傻。
王維想著,忍不住的就笑了。
可是,她現在怎麼對自己這麼排斥呢?
王維苦惱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只覺得壓抑的簡直無法呼吸。
要是爸爸知道了他和杜辰吵架,甚至還揚言要退出威遠,一定會氣的想要打死他吧。
爸爸對威遠和杜家的感情他也早有耳聞,威遠那時候到杜辰的爸爸手上的時候已經有些敗落了,是他和杜浩東還有尹雄三人同心協力才發展起來的。
後來尹雄為了私心背叛了,但是爸爸是一直都忠心耿耿的,雖說他早就是股東了,但是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把自己當成股東。
恐怕在他的心裡,準備要當一輩子的助理都嫌棄不夠呢。
韓天禹……
王維只想笑,他和韓天禹見面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為了威遠。
要不然,他將阿傑安排在韓天禹的身邊,這麼多年怎麼都沒被懷疑?
可是杜辰的樣子,明顯是不信他,他又何必解釋呢?他只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他不該不信他的。
所以,是他該做點什麼的時候了,為自己,也為了蘇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