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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1章 小母狼的吻 文 / 野蔓

    門一開,他驀地將臉背過去。

    片刻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有點踟躕地把臉扭了過來。

    光溜溜的地板上,黎夏也正光溜溜地坐著,她低著頭,烏黑的長髮如綢緞般地垂在肩上,又巧得遮住了些起伏。

    林默言的胸膛也微微起伏了一下。

    「我摔倒了,」好在黎夏突然開了口,她蹙著細小的眉間,委屈地瞅著自己雪白如藕的腳尖看,「你看,都紮著腳了,好疼的。」

    林默言這才往下看去,果不其然,地板上倒著個破碎的洗漱杯,殷紅的血正源源不斷地從她的腳面上流出來,跟地上的水混在一起,看著怪瘆人的。

    林默言皺了皺眉,隨即偏過頭去,把牆上掛著的浴巾丟給她。

    黎夏愣了一下,然後隨隨便便地拿浴巾披在肩上,末了還衝著林默言嘿嘿笑了笑。林默言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鐵青著臉凶她:「裹好!」

    黎夏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浴巾又往下拉了拉。

    「凶什麼凶。」扁扁嘴,她正要仰面倒去,一隻溫暖的大手卻猛地拉起了她的手臂,隨即另一隻手也跟著湊過來,托著她的腰,將她橫抱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林默言真想丟下她不管了,事實上如果是別人他早就撒手不管了。()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一看到她撒潑耍癡的模樣,他就像是被什麼蠱惑了一般,總會忍不住地想,雪言如果還在,大約也跟她一般大了吧。

    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他打電話問服務生要了備用藥,替她簡單處理著傷口。

    「真老練,」黎夏則窩在床頭,一面看著他替自己包紮,一面嘟起嘴埋怨說,「是不是背著我偷女人了?」

    怎麼他們很熟嗎?他林默言找女人,還得背著她?

    自戀是種病啊,林默言白了她一眼,嘴上卻不經意地說:「我妹妹跟你一樣搗蛋,小時候磕了碰了哪次不是我幫她善後的?」

    黎夏抬頭,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腦額:「你妹妹?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妹妹呢?」

    林默言卻是微微一怔,心想:我怎麼跟她說起這個了。

    這一想,心裡難免又是一煩,於是拿被子胡亂把她裹住,他轉身就要站起來走:「好了,你快睡吧。」

    黎夏慌了,一把拉住手臂,撒嬌說:「我不睡,你給我吹了頭髮我才睡!」

    以前每次洗完澡,談奕聲都會幫她吹頭髮的,怎麼這次不理她了?

    林默言自然是不知道她認錯了人,只是扭過頭,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幾秒。小時候,雪言也總會這樣纏著他,借口吹頭髮,讓他留下來跟她說話。

    雪言總是那麼的孤獨,活著如此孤獨,連走的時候也……

    幽深的瞳孔裡漸漸升起一種難辨的情愫,林默言沒有走,而是忽然鬼使神差地說:「叫聲哥哥,叫聲哥哥我就給你吹。」

    只當還是過去,談奕聲在逗自己,黎夏笑了,一低頭窩進他的懷裡,嬌滴滴地喊了聲:「哥哥真好。」

    十指微微顫了顫,又在掌心攢握成拳,林默言抿唇,一時間一雙眼裡暗潮洶湧。

    黎夏到底還是醉得厲害,就在林默言轉身拿吹風機的瞬間,又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有股子熱風像蝴蝶的觸手般,絲絲縷縷地舔著她的發,和她頸間的肌膚。

    以為自己還是在談奕聲的那間出租屋裡,她滿足得哼了一聲,又向後面的懷抱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見她似乎是睡了,林默言關掉吹風機,輕手輕腳地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又轉身,替她掖好被角,這才站起來準備走。

    可他剛轉過身,身後的人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別走,別離開我……」

    窗外依舊細細簌簌地下著小雨,黎夏像小女孩一樣抱住林默言的腰,淚流滿面,「我家出事了,我爸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至少不要這時候離開我……」

    心裡那絲異樣的溫暖陡然消失,林默言皺眉,有些鄙夷地看著她:「你家出什麼事了?」

    看來她也跟那些女人一樣,所有天真都不過是偽裝,為的只是編一個淒苦的故事,再向他訴求。

    但是,說來也怪,儘管看穿了這一切,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在黎夏的身邊坐下來,撫摩她的頭髮,讓她安靜下來。

    黎夏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就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久自己的家事。這種事林默言聽得多了,也沒多大興趣,等他聽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黎夏忽然又抱著他,親吻了他的臉,在他的耳邊喃喃地說道:「我想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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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言蹙眉,正在揣測,黎夏卻已像蛇一樣的剝開了他的襯衫,輕輕舔起他的肩膀,然後又突然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林默言沒防備她有這一手,身子一抖差點沒罵娘,當下就扒著她的腦袋想把她推一邊去。可喝醉的人似乎力氣特別大,無論他怎麼扯她,她都不鬆口,最後他也不掙扎了,索性讓她咬。

    等黎夏鬆開他的時候,他的肩膀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低頭看著她的傑作,林默言有點哭笑不得,這姑娘是屬狗的還是屬狼的?

    這投懷送抱的方法還真是別具一格。

    黎夏呢,也相當配合得像野狼一樣,特滿足地舔了舔唇邊的鮮血,告訴他:「這下你知道了吧?你有多疼,我就有多想你,下次你要是再敢這樣對我,我就讓你疼上一百倍。」

    說完她仰起頭,同時伸手,捧住林默言的臉,像只凶狠的小母狼般,猛地吻了上去。

    林默言不禁愣怔住,但是很快,唇上就傳來一陣讓他忍不住想要輕哼出的疼,原來是這個女人居然又咬起了他。不但咬了,那雙柔軟的小手還不規不矩地四處伸著,直到伸到了他的襯衣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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