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他鄉 文 / 忠臣

    姥爺熱情的喊我喝點酒，我說好。便每人倒了不多的白酒。

    「怎麼樣？」他姥爺問。「散白酒。」

    「辣。」我哈著氣。

    一家人就笑。

    姥姥熱情的給我夾菜，小姨說，「媽，你別亂給人夾菜，讓張幻自己來。」

    我大口的吃菜，別有一番味道的姥姥做的飯菜。

    「小馳沒有給你們添很多麻煩吧？」他姥姥說。

    一時間大家顯得沉默。

    「怎麼會呢，他是我哥哥。」我說，然後竟也不知道接著說些什麼。

    他姥姥感慨，「聽小弛時不時的說起你。」他姥姥接著又要說些什麼，就被小姨打斷了。

    「媽，你看你。」小姨說著，「張幻好不容易來，竟嘮些你們老年人的話，也不怕人家有代溝。」

    姥姥就趕緊說「是是是，你看吧，這人一老，就容易囉嗦。」

    我本以為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會多少有些拘謹，可是我並沒有，就好像是我原本就屬於這裡，或者是，因為有張一馳在身邊吧，我發現我漸漸的有些依賴張一馳。

    「來，咱倆也喝一個。」我和張一馳說。

    他漫不經心的抬起杯子，說了句，「還喝上癮了。」

    吃晚飯，跑到院子裡透氣。

    「是不是覺得這裡和城市很不一樣？」張一馳問我。

    「嗯，不過我很喜歡這裡，連晚上的風都是這麼微微涼的。」

    「那邊有水可以洗洗，洗完了就可以睡了，坐車又喝酒。」

    「我睡哪裡？」

    「睡我的床。」

    「那你呢？」

    「也睡我的床。」

    「……」我慢悠悠的刷牙，吐出一圈又一圈的泡沫。

    姥姥拿出新被子給我，有陽光的味道，張一馳裹著舊被子，就像是被嫌棄那樣，我看到了就突然很開心。

    「幹嘛笑得這麼開心？」

    「我是新被子，你是舊被子。」

    「你還真容易滿足。」

    過了好一會兒。

    「你睡著了？」我問。

    「沒。」他說。

    「那你怎麼不說話。」

    「睡覺說話做什麼。」

    第二天清早。睜開眼睛，滿屋子的人都在等我。

    我僵笑和大家打招呼。

    「我去，你也不喊我一下？」

    「你和豬一樣，睡到打鼾。」

    我刷牙，吐一圈又一圈的泡沫。

    如果北方人用餃子招待客人，說明客人很重要，我們連早餐都吃的餃子。

    餃子裡還放了蝦仁，我笑瞇瞇的吃餃子。張一馳往自己的盤子裡倒了醋和醬油。

    「你要麼？」他問。

    我搖頭，「醋的味道很怪。」

    「等會做什麼去？」我問。

    「會打籃球麼？」

    「沒打過。」

    「看你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轉而又笑了笑，「你是不是從都不參加體育運動？」

    我翻白眼，不說話，暗道老子要不是從小被限制了很多活動的範圍，說不定也可以在籃球場上風騷。

    「怎麼不運動還這麼瘦？」他接著說。

    張一馳騎著一輛銀白色的自行車，我坐在後座上，用帽子把自己捂得嚴實，張一馳登著自行車逆風前行，有寒風呼呼的聲音和張一馳的呼吸聲。

    「到了。」他把自行車扔在一邊，「好久沒來這裡了，以前常在這裡。」

    很大的風，只有一個籃板，籃板上的的油漆有些零落，場地是土的路面，偶爾風氣來的時候，會掀起一點沙土。

    「你扔一個試試？」

    他把籃球扔給我，我往後退了兩步，接住，用手照著籃板的方向扔去，可惜，沒進。

    「你扔球的姿勢可真是有夠難看。」張一馳鄙視的說，隨手一個投籃，球進了。

    「怎麼樣，想不想學？」

    「我更想學游泳。」

    「為啥？」

    「游泳和籃球，你哪個厲害？」

    「游泳。」

    「在你的專業上打敗你，才有成就感。」我不停的用嘴巴給手哈氣，來取暖。

    「小伙子有志氣。」張一馳拍了拍我的肩膀，轉手又是一個投籃，可惜，沒進。

    張一馳開始教我打籃球，從怎麼投籃的姿勢開始，說一些容易懂的規則，然後我倆比賽投籃，看誰進的多，輸了的人要騎車馱著另外個人回去。

    「你很不愛打籃球。」張一馳肯定的說。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的眼裡沒有熱情。」

    這是我第一次打籃球，雖然我不愛籃球，日後也沒有愛上籃球，但是對著籃球卻是能說出一段故事。

    張一馳有意的放些水，然後再以10：9絕殺我，悠閒的把自行車拾起來，扶好，自覺地坐到後座上去。

    「那個，你會騎車吧？」張一馳突然發現了重點。

    「那個，好像不會。」我尷尬的說，「不過，我試過，能騎一小段，不太穩。」

    當我倆一起摔倒在土地的時候，張一馳說啥都不要我騎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