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張一馳 文 / 忠臣
眼神黯淡,深深地藏著多少驕傲,驕傲的,還有他的自卑。
柔順的頭髮光滑的讓人羨慕,修長的手指,略顯蒼白。
我喜歡看他薄薄的嘴唇,總是在一個完美的弧度,連嘴唇也是冷漠的這個人。
相比起我單薄的身體,他的身材過於結實。
對於他的到來,這個家一度氣氛詭異,不過強大如我爺爺的一聲號令,隱約要爆發的內戰剛剛有點火藥味就熄火了。但是這絲毫阻止不了大家對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者的排斥,除了我的爺爺和我的父親。
我的母親是一個理性、聰明、溫柔、得體的漂亮女人,見人總是和和氣氣,身上流露出的氣質用高來形容絕不為過,即便是到了現在50幾歲的年齡,有時候我也會覺得驚艷。母親的理性在於,她不爭吵,不胡鬧,她總是等待,等待爺爺或者父親處理好的讓她滿意的結果,比如眼前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我知道,她內心的風浪絕對洶湧。
並非所有人都如我的母親一樣理智與坦然,比如我的的大哥,張石頭。他是典型的富二代,紈褲不思進取,有些人生來就是命好,但是命好卻不一定代表他有腦子。他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拒絕接受這個人,他當時是這麼說的:誰知道這個混蛋是哪裡冒出來的。殊不知,如果張一馳是混蛋,那麼我們的父親就是大混蛋,我們的爺爺就是老混蛋,而且很明顯,張一馳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由我們一向敬重的父親在酒精或者是**的催動下,經過緩慢的生物反應,衍化而來。當時我父親的臉就綠了,但是怎麼看怎麼滑稽,一向嚴肅嚴厲的父親,就像是一個小丑,暴露在大家面前。
我的姐姐,張笑笑,她看起來大大咧咧,對於出現的張一馳,她無所謂的聳肩,甚至還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換了件衣服就準備開著她的最新跑車去狂歡。好像這個家和她毫無關係,除了她的金錢來源。
然後,那一天,我爺爺半瞇著的眼睛,我父親一臉滑稽的嚴肅,我母親平靜的外表與抖動的雙手,我哥哥憤怒的雙眼,我姐姐無所謂的舉動,在一瞬間定格。
「紅櫻,」我爺爺緩緩開口,但不容拒絕,「你幫這孩子安排個住處吧。」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我母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艱難的望了我父親一眼,起身,對我父親說,「算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去瞭解,這孩子在外這麼多年,估計也很辛苦,現在家裡也絕不在乎多一個人的住處,但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這就是我的母親,即使她內心多不情願,但是你知道,她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以後再說,誰說的好呢。
「劉姨,幫小弛收拾一個房間出來。」我媽喊道,然後就回房去,我爸爸緊跟著。
劉姨是家裡的保姆,從我大哥出生開始,在我家已經二十幾年了,看看到這個場面,一直躲到樓上,這才被呼喚了出來。劉姨的飯菜做得特別好吃,尤其是我喜歡的那幾道菜,真是沒的說,不過眼前貌似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待解決,就是我這個空降的哥哥怎麼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