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第六章 :痛苦1 文 / 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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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在光明的日子裡,情緒竟一點都不能開朗,還只是在三月,卻像是處在夏季裡似的。月熙的煩悶是因為小殿上聽到卓逸要離開的消息,她很清楚,尋找密匣是有去無回的道路,不能追隨而去,就意味著她將再也看不到他,甚至是永遠失去他。
不可以,絕不可以失去他,她的心發出這樣的吶喊,加劇了痛苦的思緒。自從體內有了心,月熙就覺得身體沒有一刻安靜過,有一股無法擺脫的衝動總是在體內湧動,很想從這股衝動中解脫出來,卻又無能為力。
陷入絕望中的月熙在宮裡無助地徘徊著,不知不覺走到通往神殿的吊橋前,還沒開口要求,吊橋卻自行放了下來。她朝著神殿走去,目不斜視,像早就知道他所在的位置,逕直朝著卓逸的息室走去。
息室是神殿副手修心的房間,每個副手都有自己的息室。它不是普通的房間,而是處在地下的洞室,沒有門也沒有窗,空空的洞內只有一張石榻。身穿白衫的卓逸靠躺在石榻上,一隻手支著頭,一隻手在玩弄著燭火,不像是在修心倒像是在消遣。
看到月熙,卓逸將手中的燭火往空中一拋,燭火變成一盞華麗的火燈,照亮了洞室,也照亮了俊美的臉。他從石榻上下來向她行禮,然後冷冷地說:「神殿不是聖女該來的地方。」
「為什麼,你的目光總是這樣冷漠。」月熙對視著冷漠的目光,心又痛了。
「聖女想要什麼樣的目光?」卓逸冷笑了一聲,「我連生命都是冷漠的。」
「如果只能冷漠,那麼,請把我體內的心拿走。」月熙把手放到左胸口,「我的胸口有了為你跳動的心,不把心拿走,我就無法承受你的冷漠。」
卓逸的表情慢慢有了變化,冷漠的目光有了一絲奇怪的暖意,他伸出雙手扶住她的肩,用很無奈又滿含誠意的聲音告訴她,副手和聖女之間是不可以有感情的,他的冷漠只是為了沖淡不該有的愛意,這樣全是為她好,他內心的痛苦一點都不比她少。
「說得都是真心話嗎?」月熙激動的連身子都要顫動了。
「最好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卓逸放開她的肩,「把它當成是欺騙的謊言。」
「明明是真心話,為什麼要當成是欺騙的謊言。」
「注定是要分離的命運,記住這樣的感情是沒有意義的。」卓逸又恢復冷漠的表情,「請聖女離開息室,不要再把感情流露出來。」
此時他的冷漠在月熙眼裡是另一種愛意,注定是要分離的命運,這句話讓月熙領悟到什麼叫身不由己。束縛著情感的是彼此的身份,她和他不能相愛也不能相隨,都是因為身份,第一次她憎惡起自己的身份。
如果要她忘記他,不在乎他地離開,那是無法做到的事情。那麼她不如放棄自己的身份,就可以跟隨他了,月熙這樣想著離開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