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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 節 第923章 囂張和跋扈 文 / 常歡

    張曉剛嚎叫道:「尼瑪,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啪!陸恆又是一巴掌,打在張曉剛那滿臉絡腮鬍子的臉上。

    張曉剛不敢說話了。啪!還是一巴掌。不說話一樣打。

    啪啪啪,節奏很明確,三秒鐘抽一下,陸恆一句話不說,一臉微笑。

    趙書海自詡本地手眼通天,是了不得的地頭蛇,平日裡很會巴結關係,黑白兩道認識的人不少,昔日更是連薛六都會喊他一聲趙老弟,他沉著臉道:「小子,你要是真有能耐,留下你的名字。」

    趙書海下了決心,只要知道了這小子的名字,一定要找人把他碎屍萬段。然後沉海。

    陸恆笑容淡淡的,從進了這房間,冷眼聽他們冷嘲熱諷足足十分鐘,這才說出一句話,不。是兩個字。

    他不再抽張曉剛,從桌子上拿起餐巾紙,擦了擦手,隨手丟在張曉剛臉上,然後微微笑著道:「陸恆。」

    人的名,樹的影。趙書海跟地下勢力有點瓜葛,知道最近道上的事情,知道有上千個小弟的薛六爺死了,那個一向陰沉的老狐狸溫東來垮了,他更知道,這個凌雲閣的主人章蓉芳把王氏集團裡那些姓王的全都趕盡殺絕,上面無動於衷完全默認。這一切都跟一個叫做陸恆的年輕人有關。

    趙書海更加知道,就是一個叫陸恆的年輕人把他兒子趙佑庭的未婚夫楊桃泡了,可當他真的調查清楚陸恆的真正背景。他嚇尿了,根本提不起任何報復的想法。

    今天,這個被江東、江南乃至整個華夏地位稍高一點的達官貴人們傳聞心狠手辣、功夫超絕、勢力龐大的傳奇人物,就這樣淡淡地站在這裡。

    陸恆重新大大咧咧的坐下,靠在椅子上,翹著兩條腿,搭在桌沿上,就好像從來從來沒有站起來過一樣,這一次,沒人對著他吼了。他就這麼笑瞇瞇的打量著趙書海。

    趙書海心驚肉跳打著哆嗦,他沒想面前這人是冒充陸恆,這不可能!這份囂張和跋扈。絕對不是誰都能有的,雲州市挨著陸家老巢天馬市,誰敢在這裡頂著陸恆的名號胡鬧,如果這小子不是陸恆,那還了得?

    況且凌雲閣這地方,背後的靠山可是江東第一富豪章蓉芳,自從章蓉芳和陸恆聯合以後,軍政背景極硬,橫掃整個江東,無人敢擋,敢在這裡鬧事,除了她義子陸恆,還能有誰?

    趙書海面對這個搶走他未來兒媳婦的仇人,還不得不擠出一絲微笑:「原來是恆哥,這一下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我和章海**哥經常一起喝酒的,今天這事,實在是對不住。」

    趙書海聽過陸恆的威名,可來自東海市、深州市的富商可沒聽過,他們在各自的地盤上都是很有能量的主,從來沒有被人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揍過。

    那個來自深州的富商操著一口很不流利的普通話,陰沉著臉說:「趙總,你這位恆哥好大的威風啊。」

    來自東海市富商更是冷哼一聲:「趙總,這裡是你的地盤,我這打是挨了,但是不能白挨。你做主,今天就算說一句活該,我也認了。哼!一條人命不見得多值錢,胳膊三萬,人命十萬,大把人做這種生意。」

    陸恆不搭理他們,依舊笑瞇瞇的望著趙書海。

    趙書海整個背部都在發冷,如同跌入了冰窖之中。他知道,陸恆等著看他如何處理。這兩位富商並不簡單,一個來自東海市,一個來自深州市,關係很廣,關鍵是他趙書海最近還想把手往外伸伸,剛好要搭這兩個人的路子。可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還想著生意,去招惹陸恆,那就真的是傻透了的一逼。

    趙書海咬了咬牙,猛地一拍桌子,走過去猛地一腳踹在那個來自深州富商身上,可憐那富商剛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摔了個狗吃屎。

    趙書海沒停手,轉身摁著那個來自東海的富商劈頭蓋臉一陣痛打,一邊打一邊怒罵:「你媽-的,恆哥打你們是給你們面子懂不?打你們就打你們了,想怎麼樣?再敢對恆哥有半句不恭敬,信不信老子讓你們走不出雲州?」

    這角色換的太快了!明明剛剛還在對陸恆冷嘲熱諷,才轉眼間功夫,已經把陸恆捧成了親爹。

    七八個女演員都傻眼了,可是張曉剛,總算品出了味道。

    那兩個富商冷笑:「好!好!趙書海,今天的是我們記下了。這華夏說小不小,但是說大也不大,別以為我們威脅你,在雲州你是地頭蛇,出了雲州,整死你和玩似的。」

    趙書海發了狠,他現在沒法不發狠,旁邊還有個煞星,正笑瞇瞇的盯著他呢。陸恆能大模大樣地幹掉薛六爺,然後還讓警方配合他拿下整個連雲區和西山區,這中間的貓膩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和薛六爺、溫東來比著,他趙書海算個屁啊!陸恆今天就算在這房間裡把他打死,明天報紙上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報道成幾個富商醉酒為了爭奪小姐私鬥,自相殘殺失手,雙雙殞命歸西。

    趙書海直接拎著實木椅子朝著深州那富商砸去,光的一聲,整張椅子竟然被砸的稀巴爛,而那富商當場腦袋腫的和西遊記裡的金角大王似的,暈死過去。

    東海那個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趙書海又拎起一張椅子,砰砰砰不停的在他身上砸著,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嚇的張曉剛和幾個女演員花容失色。終於,東海的富商也渾身是血,暈死了過去。

    趙書海換了一副笑臉,道:「恆哥,實在對不住。這兩個外地人不懂規矩,冒犯了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陸恆還是不說話,就這麼笑的一臉玩味,上下打量著他。

    趙書海哀求:「恆哥,我和波哥關係私下裡不錯,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別和我一般見識。」團節夾才。

    陸恆還是不說話,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繼續看著趙書海。

    趙書海嚇懵了,這種笑面虎最可怕的,很有可能,他越是笑,就越想殺人。

    旁邊姚芳菲拉著陸恆的手,小聲道:「算了,別鬧得太大。」

    陸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點了點頭,看也不看趙書海一眼,對他說:「今天你不死,要感謝姚芳菲。」

    趙書海連忙對姚芳菲賠笑道謝,鞠躬點頭似乎覺得還沒誠意,他說:「姚小姐,這部戲我獨家贊助了。需要多錢,我就出多錢。你來做女一號,劇本不滿意,你說改就改。看搭戲的不順眼,讓他滾,咱們換一個。看導演不順眼,讓他滾,咱們換一個。您看怎麼樣?」

    姚芳菲以為好不容易得來的這次機會,又沒戲了,不過她不後悔,今天就算她一個人來了,也會放棄出名的機會守著自己的底線,可是沒想到,現在,她一下子就成了主角。

    她甜甜的笑著,道:「謝謝趙總。」

    趙書海心驚膽戰,忙搖著雙手道:「不用謝,千萬不要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是恆哥的女朋友,我對恆哥久仰已久,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而已,您別放在心上。」

    姚芳菲只聽到那句你是恆哥的女朋友,她嘴角含著一絲微笑,悄悄瞥了陸恆一眼。

    陸恆站起身,拉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不看趙書海和張曉剛一眼,更加不看倒在地上的兩個富商。

    輕輕地,他走了,正如他輕輕地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甚至從頭到尾只說兩句話,一句是他的名字,一句是你要感謝姚芳菲,可就是這屈指可數的幾個字,整的屋子裡一片狼藉,整的人心惶惶心驚膽戰。什麼是權勢?這就是,你什麼都不做,早就有人觀察著你的表情,揣摩著你的心思,把你想做的全部做的妥妥帖帖。

    姚芳菲抱著陸恆的胳膊,一直走出凌雲閣很遠,還沒鬆開。

    陸恆笑著問:「怎麼樣,我這臨時男朋友,當的稱職嗎?」

    姚芳菲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路上的石子,披肩的長髮有一縷調皮的遮在臉頰旁,看起來純的讓人心悸。

    她忽然問:「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姚芳菲當然不知道陸恆在這裡干的豐功偉績,不說她忙著拍戲,就算是待在雲州,也肯定沒法知道地下的腥風血雨。

    陸恆很隨意的笑了笑,說:「沒什麼啊,政府掃了一下黃,打了一下黑,都是些國家大事,和咱們這種市井小民扯不上關係。」

    姚芳菲抬起頭,盯著陸恆很正經的問:「那麼這些天,你做了什麼?」

    陸恆不由自主的躲避著她的眼神,很不正經的回答:「吃飯,睡覺,打豆豆。」

    「誰是豆豆?」姚芳菲很倔強,執著得有點孩子氣。

    陸恆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一下,笑著說:「反正不是你。」

    「我聽說那個薛六爺死了,他是其中一個豆豆嗎?」姚芳菲依舊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很天真很無邪的問著,可是陸恆知道,這位冰清玉潔的妞,肯定早就猜出來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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