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春讚歌 第二十五章 再次住院 文 / 劉帆
「啊，好，太好了！今天正好週末，我家姑娘也沒課，我一會就跟她說叫她過去看看小丁。」電話那頭遲疑片刻後又繼續道：「還有，小柳，大姐今天抽不開身，實在沒辦法過去，你別介意啊。」
「沒事，大姐您看您說得哪裡話……」
通完話三舅終於走回，「老二，你三舅媽馬上就到了，你在抗會兒。」
百無聊賴又乏又餓的我沒事幹，我再次回想起昏迷期間做的這十分奇怪的夢。
苦苦冥想了半天也沒想起絲毫有關那夢境的東西，就在這時三舅媽終於帶飯趕來，看著三舅媽手裡提著的飯菜，我也懶得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三舅給我拆開飯盒後我立即狼吞虎嚥起來，我那可憐的吃相把三舅、三舅媽惹的直喊慢點吃，慢點吃，咋都把孩兒餓成這樣了。
正在我吃的不亦樂乎之時，門外進來一個女孩兒，女孩兒一進門就朝我笑到：「丁二比，你這是餓死鬼投胎啊，瞧你這吃相幾年沒吃東西啦，哈哈。」聽見女孩兒的話和爽朗悅耳的笑聲我一下愣住了，我的手舉著筷子僵在半空一臉疑惑地看著剛進門的女孩。
這是誰？她認識我？她知道我的名字？她為何一幅跟我很熟絡的樣子……
我心中充滿了疑問，我不解地看向三舅想從三舅那裡獲取答案。
「老二，付念詩來看你，還愣著幹嗎?」三舅見我瞅著他說出一句讓我不解的話。
我看了看三舅口中的付念詩，實在想不起我認識這人，我一臉迷茫地再次看向三舅，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被我這麼一瞧，三舅也感覺不對勁了，剛要開口，付念詩卻搶先開口道：「丁二比，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見我半天沒理睬她，付念詩十分鬱悶，這才幾天不見，怎麼看見自己跟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一般。
聽見三舅和付念詩的話，我感覺我應該認識面前這個付念詩才對，可為什麼我卻半點也想不起來面前站的這是誰，究竟在哪裡見過。我努力地開始回想，可是隨著精神力的集中，我的頭再一次開始疼起來，好像只要我一開始回想一些東西，我的頭馬上就會疼痛難忍。
「念詩，你跟叔叔出來一下。老二，你和你三舅媽先吃飯，我一會回來。」說完三舅帶著付念詩轉身走出病房。
三舅出了病房門急匆匆地來到醫生辦公室，也記不得敲門了，三舅一把推開門，來到一名醫生面前喘著粗氣急道：「劉大夫，我，我外甥他好像又，又失憶了，他……」
「又失憶了？他已經醒了？」劉大夫打斷三舅的話問道。
「醒，醒了，但是他好樣又失憶了。」三舅回答道。
「走，去看看。」劉大夫起身跟著三舅向我的病房走來。
「小付，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和劉大夫先進去瞧瞧情況。」進門前三舅對付念詩交代道。
付念詩乖乖地點點頭，她似乎也感覺到出了些狀況。
「丁二比，我是劉大夫，還記得我嗎？」劉大夫一進門就向我問道。
我不明所以地打量他半天，這人真奇怪，我進醫院前就已經昏迷，這才剛醒來，他竟然問我認不認識他，我不解地搖搖頭，表示不認識他。
「你昏迷前記得最後一件事是什麼？」劉大夫見我搖頭緊接著問道。
我看了一眼三舅，發現他緊張地盯著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三舅見我盯著他看，感覺情況真的有些不太對勁，「老二，劉大夫問的話對你的康復很重要，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沒事的。」
聽完三舅的話，我轉過身結結巴巴地對劉大夫道：「最，最，最後記，記得有，有人，人打我，一，一棍。」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卻十分吃力地說出口。
聽見我的回答後，我能感覺到三舅和劉大夫的身子明顯一顫，兩個人竟都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你被人打了一棍之後的事情還記得嗎？」劉大夫緩過神後向我追問道。
我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被打之後我一直昏迷，昏迷期間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可夢見了什麼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見我搖頭，醫生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
「被打之前的事你記得嗎？」大夫再次向我詢問道
我看了一眼三舅，然後對劉大夫點點頭，示意記得。
「你童年的事還記得嗎？」大夫很莫名其妙，竟突然轉移話題問我這樣的問題。
想起不堪回首的童年，我趕緊摀住頭，我的頭又開始犯病了，疼的我有些忍不住開始呻吟起來。
劉大夫見我頭疼沒有先給我治病止疼，竟然還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丁二比，快說，童年的事你還記得嗎？」
我忍著頭疼，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記，記，記得。」
「你的童年是什麼樣的，跟我說說。」劉大夫似乎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我的頭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他竟還逼問我什麼狗屁的童年。
這次，我沒有搭理他，我急忙蓋住被子躲在被窩裡不論他們怎麼叫我，我死活都不肯出來。
「唉，孩子家長跟我出來一下吧。」劉大夫對我無計可施，歎了口氣對三舅說。
三舅十分忐忑地跟著劉大夫走出病房，看著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樣，三舅忍不住道:「劉大夫，有什麼您直說吧。」
「其實我不說，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拒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很可能已經恢復了以前的記憶，只是，他上次住院後到這次住院前的記憶他似乎又忘記了。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推測，你外甥不肯跟我過多的交流，我也沒辦法做過多的瞭解…」劉大夫說完，看了一眼三舅，發現三舅的臉色非常難看，劉大夫有些不忍地安慰道:「我說了，這也只是我暫時的推測，具體什麼情況還要進一步觀察，家長你先別上火，丁二比的情況沒那說不定沒那麼糟糕也未可知。」
「大夫，那丁二比的記憶能恢復嗎？」搞不清楚狀況的付念詩只注意到劉大夫說我上次住院到這次住院的記憶都失去了，她著急地問道。
付念詩前不久也在這裡治療了一段時間，故此，劉大夫也認識付念詩。
「小付，失憶這東西很難說。就比如上次來住院之前他就失憶了，可這次回來他差不多已經想起以前的記憶，只是又忘了後來的記憶。這後來的記憶說不定以後他也會想起，說不定他永遠也記不起來……」劉大夫不厭其煩地為付念詩解釋道。
付念詩聞言，眼神也跟三舅一樣暗淡下來，就這樣病房外的三個人各懷心思地佇立在樓道中，不再一語。
「好了，家長，多跟你外甥溝通溝通吧，他現在好像很排斥外人，慢慢來吧。唉，這孩子也不容易……」對我知根知底的劉大夫歎息道。
等三舅再次走回病房我感覺到他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許多，他微駝著背，蹣跚著步子朝我走來。在他的後面還跟著那個陌生女孩付念詩，只是這個付念詩似乎也滿懷心事，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老二，劉大夫跟我說了……」
三舅還沒說完，他的話就被突然闖進來的劉大夫打斷，「我剛才跟你三舅說了，你上次和人打架後一直昏迷到現在，因為你昏迷的時間過長，所以你現在一活動腦子你的頭就會感到疼痛，等你恢復一段時間就會康復，別擔心。」
聽了大夫的話，我鬆了口氣。
三舅吃驚地看向劉大夫，見劉大夫對他點點頭，三舅也對劉大夫點點頭回應。
我迷惑地看向付念詩，我想知道這女孩兒是怎麼回事。這時三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老二，這是小付，你昏迷的這幾個月，她就在你旁邊這個床位治療，前幾天剛出院，你們也算是病友，哈哈，她今天特意來看看你。」三舅反應確實了得。
付念詩依舊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她知道現在最好別說話，她能看出來劉大夫和我三舅正對我隱瞞著些什麼。
我看著付念詩，又瞅了瞅旁邊空置的床位，原來是這樣啊。
「劉大夫，為什麼要隱瞞我外甥的病情？為什麼說他是從上次打架昏迷到現在？」下午等我睡著後，三舅來到醫生辦公室向劉大夫問道。
「從你病房出來後，我突然想到……，」劉大夫後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道，「你告訴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如果他恢復了這段記……」說到這劉大夫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他遞給三舅一支煙然後自己也點燃一根。
「恢復了不是最好？為……」三舅接過煙不明所以地激動道。
三舅還沒說完，劉大夫做了一個你先別說，聽我說的手勢，「你想的太簡單了，他現在所處的問題已經不單單是身體方面了。」
三舅驚愕地盯著劉大夫，他感覺情況越來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