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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春讚歌 第二十章 野炊 文 / 劉帆

    野炊活動被安排在第三天中午,我們班50多人被分成5組,每組10餘人分工各不同,我和華海山被安排拾柴點火。

    野炊用的柴火不能太粗也不能太大,而且必須乾燥。

    能符合這標準的不多,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幾根。

    見不遠處有幾根不錯的柴火,我和華海山徑直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這次真是我先看見的,而且我也先到手了。」齊玲玲舉了舉手裡的柴火炫耀道。

    懶得搭理一副小人得志模樣的齊玲玲,我和華海山掉頭走去。

    「給你!真開不起玩笑!」齊玲玲把柴火塞到我懷裡後,氣沖沖地走遠了。

    看著懷裡的柴火,再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生氣的齊玲玲,我有點發蒙,這還是齊玲玲嗎?

    「夢鴿,你也來拾柴火了呀,呵呵,給,我拾的太多了。」我一臉媚笑地把剛才齊玲玲給我的柴火遞給張夢鴿。

    「哈哈,謝啊。」張夢鴿接過柴火高興地答謝道。

    看見抱著柴火走遠的張夢鴿的背影,我感覺倍兒幸福,我對著她的背影不住地癡笑。可是,沒一會,我的笑容就戛然而止了,我看見張夢鴿把我送給她的柴火又遞給正在刷鍋的夏元鵬,這把我打擊的著實不輕。

    點好火,架上鍋,煮開水,放入食材後不多久清香四溢的午飯就開鍋了。我端著碗盛了滿滿的一碗,我心喜地瞥向張夢鴿。可卻發現她已經坐在夏元鵬旁邊有說有笑地吃著飯。眼見這一幕,我哪裡還有食慾吃飯,我把碗遞給孫健示意這碗飯賞給他了,在他一臉茫然的眼神中,我轉身走向一棵樹下坐起來。如果此時有根煙就好了,我傷感的想到。

    「喂,丁二比,你們組的鍋糊了?咋不吃飯?」齊玲玲真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心情煩躁的我沒有搭理他,低著頭用一根木棍不停地在地上亂畫。

    「這碗給你,這飯沒糊,我們組還有一大鍋,吃不完。」齊玲玲並沒有因為我不搭理她而生氣,反而把她的飯遞給我。

    看到她遞到我眼前的這碗飯,我隱隱約約覺得齊玲玲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好像……,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沒有接過飯,點頭對她笑了笑,「我們的也沒糊,突然胃口不舒服,所以不想吃。你吃吧,你這飯聞起來挺香的,應該很好吃,多吃點,呵呵。」

    說完,我起身向別處走去,現在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整理一下我混亂的思緒。

    下午的活動我早已沒了幹勁,我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拖著沒有精神的軀殼跟著大伙忙東忙西,最後一回想,也不記得下午做了些什麼。

    晚上講座後,依然是播放電影環節。今天的電影是這幾天最精彩的,因為是我偶像周星馳演的少林足球。

    可大家都在暢聲歡笑時,我卻愁眉不展。

    看著又和夏元鵬坐在一起的張夢鴿,我難受的要命。

    實在看不下去兩人歡聲笑語的模樣,我起身決定去操場後頭的小山轉轉。

    學校明確規定學農期間不得擅自行動,不過這會兒心亂如麻的我也懶得理那麼多了。

    登上小山,我爬上了一棵矮樹,斜躺在粗壯的樹杈上,我仰起頭看著漫天星光。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

    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一向不會唱歌的我默念著蟲兒飛的歌詞,此時此地,此情此景,只有這首歌能表達我的心情。

    就在我惆悵之時,我的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我感覺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在我最難受的一剎那突然恢復了,可只一片刻這記憶又消失了。之後無論我如何努力試圖重新想起那丟失的記憶,但就是想不起來。

    看了一眼滕愛蘭送我的手錶,我趕緊起身向操場跑去,完蛋了,竟然9點半了,我明明沒在這山上呆多久啊!

    經過空無一人的操場我一路狂奔直衝宿舍而去,一進門我的頭又炸了。

    為什麼要用「又」?

    「你捨得回來了啊?」班主任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說道。

    一見班主任這模樣,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渾身頓時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這下死定了,我心中暗叫不妙。

    「既然玩爽了,那就再在門外站著涼快涼快吧。這次你敢不到12點就回宿舍試試!」說完,班主任又看向宿舍其他三個人。

    把那三個人嚇得直打寒顫,他們趕緊低下頭不敢抬頭。

    話說有的人生活作息真有規律。

    「丁二比,你這是又犯啥錯誤了?」出來打水的張夢鴿為什麼總是這麼好奇。

    我用沉默抗議了心中的不滿與傷心。

    「哈哈,你這小子,三天被罰站兩次,真有你的!」齊玲玲上前拍著我的肩膀取笑道。

    這才是齊玲玲!我似乎有點二,見齊玲玲取笑我,我反而感覺這才正常,如果她對我很溫柔,我卻覺得不自在。

    10點多,我一個人現在漆黑的宿舍門口,凍得我直抽抽。我一直在猶豫提不提前回宿舍。一想到班主任的警告,我實在不敢冒險。這期間,我不停地看表,硬生生地站到12後,我一把推開門,然後麻利地鑽進被窩,太遭罪了!

    第二天上午,我們和五班一起進行拉練踏青。

    穿過蜿蜒的馬路後,我們走上一眼望不到頭的田野。

    這田間小路一會崎嶇,一會泥濘,走得同學們直叫苦。走了大概一個半小時,有的同學實在頂不住了,坐在路邊死活不肯起來。

    「30里越野拉練,這他媽誰想出來的!」趙健也挺不住了,跟其他宿舍的人一齊坐在路邊。

    大連的九月雖已是秋天,但秋老虎遲遲不肯離去,望著天上熾熱的太陽,我心裡直喊苦。

    昨晚被罰站到12點本身睡眠質量就不太好,再加上可能著涼了,一早上起來感覺頭暈乎乎的,身體都輕飄飄的。

    看見越來越多的同學坐下,我也抵不住誘惑跟著坐了起來。揪了一根草,咬在嘴裡,我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這點苦就受不了了?我看看誰還敢坐!再坐一秒就加走1里地!」班主任從大部隊後方走來,看到大家竟然都開始休息上,怒斥道。

    大家一聽這話,屁股跟按了彈簧一樣,瞬間就從地上彈起來,不敢再休息。

    又走了不知多久,我感覺自己真的挺不住了,我搖搖晃晃拖著虛弱的身子又走了一段後終於倒下。

    我倒下後,周圍的同學全都聚攏到我身邊,一個個猛拍我的臉,試圖喚醒我。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嘴上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人正對著我的嘴在幹什麼,但我使盡全身力氣想張開眼一瞧究竟,可就是張不開。

    「你們別靠的這麼近,他中暑了!我爸媽都是醫生,現在我得給他做人工呼吸,你們靠這麼近影響他呼吸!」我們宿舍的華海山有板有眼地道。

    說完華海山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手捏住我的鼻子對著我的嘴開始吹氣……

    該死的華海山在我的嘴上搗鼓了半天,班主任終於出現。「你在幹什麼?」班主任瞪著華海山斥責道。

    「老師他暈倒了,我在給他做人工呼吸啊!」華海山委屈地回道。

    「胡鬧!」班主任一邊摸著我的額頭一邊繼續對華海山罵道,「他又沒有休克,呼吸還這麼均勻做什麼人工呼吸!」

    華海山尷尬地低下頭,他本想在大家面前表現一下,沒想到……

    「有點發燒,這都怪我!」班主任的手還放在我的額頭,見我額頭有點發燙她自責道。

    「我們現在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咱們的目的地也有醫療站,你們誰過來背上他,一鼓作氣給他送到醫療站去。」班主任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看著班裡的男同學道。

    此時大家已經疲憊不堪,自己都無暇顧及,哪還能背得動別人。

    全班男同學遲疑了半天,最終我們宿舍的趙健站了出來,他把我背上,然後向上提了提,邁開步子費力地向前走去。

    他這一走,大部隊馬上又開始行動起來,大家又向目的地進發。

    華海山見背著我走了有一會的趙健似乎有些走不動了,他叫趙健把我放到他的背上,他也吃力地背著我向前走。

    又過了一會我們宿舍的孔韓把我放到他的背上,就這樣這三個人輪流接力背著我向前而行。

    眼看還剩幾里地的路程,這三人卻實在沒力氣背我了。

    「換我吧。」三個人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夏元鵬微笑著走上前,他二話不說,背上我就向前走去。

    夏元鵬硬生生地把我背到終點,將我放到醫療室後,他轉身回到自己班的隊伍裡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8點多,此時大家應該還在看電影,我睜開眼發現班主任正坐在我對面的床鋪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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