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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春讚歌 第三章 朋友 文 / 劉帆

    記得第一次開家長會,老師們一個個來到三舅面前喋喋不休,談話的內容卻都無比雷同,無非就是你家孩子病的不輕,如果心能放開的話會是個好苗子。

    「告訴你吧,我是班主任特意安排過來的,她想讓我好好開導你,和你做朋友,解開你心裡的結。」語文課上張夢鴿盯著黑板小聲地對我繼續說到,「昨天的事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鬧得那麼大,其實我就是想讓你說句……」

    這時對課堂紀律相當苛刻的語文老師發現了竟然有人敢在她的課堂竊竊私語,頓時將教材往講台一摔斥道:「張夢鴿,有什麼事這麼重要非要在我的課堂上講,啊?」

    張夢鴿十分鬱悶地站起來:「老師剛才你說的兼暇蒼蒼,白露為霜的兼暇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問了一下丁二比。」

    「是這樣嗎。丁……」語文老師顯然想起問我也是白問,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都說語文老師一拍手,下課準得跟著走。「張夢鴿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語文老師習慣性地拍了拍手,將手中的粉筆灰拍下後又給了張夢鴿一個手勢,示意她坐下。

    「真倒霉,又得聽這老太太絮叨半天,都怪你,哼!」這次張夢鴿幾乎用她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小聲地抱怨。

    等第四節課的預備鈴想起後,張夢鴿才一臉鬱悶地走回來,「幸好還有一節課,要不然這老太太能跟我絮叨一中午,比我姥姥還能叨叨,煩人。」這話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說,你跟我說一句話能死啊,整天弄的跟全世界都欠你什麼似的,活得累不累啊?」受了一肚子氣的張夢鴿似乎找到了出氣筒,「咦,這是昨天被張恆打的嗎?」張夢鴿突然發現我手上的青痕不無擔心地問到,同時她用手指按了一下我的手向我問道「疼嗎?」

    見我疼的一下將手縮回去,她有些過意不去地對我道:「「反正還是對不起,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一向強勢的張夢鴿竟然會向人低頭,這讓我蠻意外的,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立即扭過頭準備第四節課的到來。

    「別說,你這樣還真真……」張夢鴿笑瞇瞇還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到,「真帥帥的,酷酷的,呵呵。」

    一聽到這話,再自閉的人也無法無動於衷,更何況誇讚我的人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我一下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也滾燙起來。

    「呦,你竟然臉紅了,你也會害羞呀。」張夢鴿發現我臉紅就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抓住我的弱點開始沒完沒了起來,「你喜歡別人叫你帥哥呀,天天一副純情的模樣,以後就叫你純情小帥哥吧,哈哈」

    被她這麼一說我更加緊張起來,不知如何是好,我趕緊打開手裡的書遮住臉不肯讓她再看我。

    這一舉動更加激發了張夢鴿的笑意,只見她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我們的關係就這樣多少有了點進展,她喜歡捉弄我偶爾拿她為我起的外號開開玩笑,然後看我臉紅的模樣;她喜對我說一些她平時不願對人提及的話,雖然這更像是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她喜歡跟我較著勁的比成績;她喜歡沒事的時候看著窗外出神,或者盯著我發呆。

    而這些我由起初的排斥漸漸地轉變成了習慣,後來竟然發展成了一種依賴,有時她心情不好,不找我的麻煩我都有些不好受。我驚奇地發現和她做同桌後,我的世界似乎被她打開一個小小的豁口,她已經悄無聲息地闖進了我的世界。

    跟張夢鴿一起的時候,有時不知為何會毫無來由地想起那個小學時唯一願意跟我做朋友的沈燕妮,我突然發現其實上帝沒有遺棄我,除了姐姐和三舅,世上還是有人願意發自內心地瞭解我,並拿我當朋友。

    說起朋友,願意拿我當朋友的沈燕妮,不知小學畢業後如今你在何方,你現在是否有一個能打開你心扉的朋友?

    初中的體育課幾乎都是在戶外上,除非趕上陰雨天我們才會在室內進行。

    室外體育課運動的是身體,室內體育課活動的是腦子。通常體育老師會叫體委帶上幾名男同學拿來象棋,圍棋,跳棋,軍棋,五子棋各類可以開動腦筋的棋類。

    「丁二比,會下象棋不?」早已打敗班級無敵手的張夢鴿手裡拿著象棋顯得有些無聊。

    說實話,圍棋那種深奧的棋我是真不會,不過對於象棋,在瘋狂熱愛象棋的三舅影響下我還真有點水平。

    我知道她對我沒抱有太大希望,她清楚就算我會下也一定不肯跟她下。但這次我雖然仍一語不發,但卻一把接過象棋擺了起來。

    從來沒見過我搭理她的張夢鴿有些茫然,似乎發現鐵樹開花一般地盯著我,「呀,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江河倒流啦?」

    擺好棋的我懶得理睬她,執起紅子當先來了一步當頭炮。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收起驚愕的表情,張夢鴿有些不滿地道,「不過就算你先下也不好使,我打小就跟爺爺下棋,在家裡我爸都不是我對手。」張夢鴿還有些小得意。

    「哈哈,學習上你是比我厲害,但象棋你再練上幾年也不是我對手。」一記馬後炮後我終於不抵。

    「夢鴿咱倆下跳棋吧?」張夢鴿前桌拿來一盤跳棋對她道。

    夢鴿似乎對和我下棋失去了興趣,很快跟前桌下起了跳棋。

    那天放學回家,一進家門,我二話不說放下書包拿出象棋,拽著正在看電視的三舅就往客廳走,「下象棋!」不理滿臉疑惑的三舅,我不由分說地開始擺棋。

    「什麼情況?」三舅盯著有些反常的我不怒反笑地繼續開口,「好啊,哈哈,有喜歡的事情做就說明你在進步,來來,咱爺倆切磋切磋。」

    三腳貓水平的我怎麼會是三舅的對手,下了幾局都毫無意外的慘敗收場。

    從這以後,我瘋魔似的開始鑽研起象棋,為了下好棋,我經常去書店買一些學棋的圖書,週末沒事兒就到樓下看大爺們下棋。三舅並沒有對我這反常行為進行制止;相反,認為我自閉症有些許好轉的三舅還相當鼓勵我,沒事就和我擺上幾盤。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我只知道我一心想在象棋上擊敗張夢鴿,讓她知道我是不可戰勝的。

    就這樣,感覺略有小成的我就期盼著上體育課時能趕上個陰天下雨。

    這日,期盼變成了現實,上課後,我去講台領了一盤象棋回到座位上,拉了一下張夢鴿的衣角,指了指象棋,我極不自然地使出好大力氣滿臉憋得通紅地道「下!」這是我第一次跟除了三舅,舅媽和姐姐以為的人主動說話。

    不自然的顯然還有張夢鴿,她沒料到我竟然找她下棋,更沒料到我竟然開口了,她那驚訝的表情很有趣也很可愛。她楞楞的坐在那,半天才回過神來,「原來你真的會說話呀,我真以為你是啞巴呢,你的聲音又沒有多難聽,為啥總是不開口,整天惜字如金的。」

    張夢鴿或許因我首度開口而心情大好,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並很配合地跟我擺上棋子捉殺起來。

    今非昔比的我想彰顯我的最新實力,想看到張夢鴿被我打敗的樣子。

    「怪不得,我說怎麼敢跟我叫板,水平很有長進嘛。不過還得再練練哦!」張夢鴿用兩個馬把我的老將憋得慘死宮中。

    再一次落敗的感覺讓我有些抓狂,沒想到多日苦練的結果竟然還是慘敗。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氣餒,突然一種失落之情油然而生,我鬱悶至極。不過這也徹底地激發了我的鬥志。看著有些小得意的她,也不知我哪來的勇氣,我梗著脖子結巴道:「我我,我會,會會贏,你,你的!」

    「行,我等著你,在非專業的人裡頭我很少遇見能贏我的人哦!我爺爺跟我說過,一般人要是贏了我,他至少也是半隻腳踏入專業級啦.」張夢鴿自信地說道,不過她確實有自信的實力,我苦練這麼久,在她凌厲的攻勢下還是被殺的丟盔卸甲,亂作一團。

    水平相差懸殊,我也沒心情再與她對弈。把棋收好,我又開始沉默起來,想了一會我拿出英語書看了起來,如果說有一科張夢鴿能在不就得將來超越我,那一定是英語,英語是最讓我頭疼的科目。

    體育課被安排在第四節課,一下課大家收拾好後,紛紛拿出飯票向學校食堂走去。

    「夢鴿,夢鴿,快走啦,在那墨跡啥呢?」這時隔壁班的齊玲玲來找張夢鴿一齊去食堂吃飯。

    齊玲玲是張夢鴿的發小,兩人從小學開始就形影不離。

    齊玲玲身材苗條高挑,白皙的皮膚配上精緻的五官讓人不忍多看上一眼,一雙靈動的眼睛時刻彰顯著她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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