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9.不拆老家 虐泉 文 / 笑得像朵老菊花兒
尤菲米亞看著zero,一時間失語了。
她是知道這個恐怖分子的。科奈莉亞明確的告訴過她，這個男人是殺害她三皇兄的兇手，是個罪惡滔天，危險之極的暴徒。
而這個男人，現在正坐在自己的面前，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指控著她的祖國，指控著她的親生姐姐。
但是，新宿，難道真的······
不，這個男人很危險，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可以相信，他殺了庫洛維斯皇兄，他是帝國的敵人，他···
「你是電視台的對吧？」魯魯修將槍口對準了馬尾男。「你也在場真是太好了，請把你的器材準備好。」
馬尾男倒也聰明，臨場反應夠快，得到老大的授意後立刻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臉好漢饒命的聳貨表情溜出了辦公室。
魯魯修看著眼前的兩人。
要用geass嗎？
朱雀，尤菲。
該死······
無論哪個都下不去手。
只有試試看了，今天倒要看看這笨蛋到底迂腐到了何種地步。
「樞木朱雀，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把尤菲米亞交給我，讓我跟柯奈麗婭對峙。是報復是殺戮到時候自然會一清二楚。」
魯魯修歎了口氣，手指一鬆，手槍滑落到了地板上了，發出一聲悶響。
「或者，現在殺了我，然後等新聞告訴你埼玉發生了什麼。」
埼玉，難道真的······
朱雀看看身後的女孩，又看了看zero，最後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槍。
「你是相信我，還是選擇相信那個柯奈麗婭？」
朱雀大概知道zero的思路了。
照他的的說法，柯奈麗婭正帶著軍隊，在埼玉屠殺平民。而zero之所以衝擊總督府，是需要尤菲米亞作為人質來阻止這一切發生。
也許，把這個女孩交給他，又會有無數的人得救。
畢竟他曾經成功過一次······
如果對他開槍，自己又會成為幫兇。
又會成為劊子手。
但是···
「一百六十萬零五千人。」魯魯修翹起了二郎腿。「埼玉的總人口，而你每猶豫一秒鐘，這個數字就會減少幾十，甚至上百。」
「我，你不會······對這個女孩下手嗎？」
「我還沒有失敗到要靠虐殺女人來發洩仇恨。我說過了，我跟布裡塔尼亞不一樣。而且···」魯魯修指了指他手中的槍。「現在是由你在控制著生殺大權，不是嗎？」
伊蘭的聲音從頭盔內傳來，沙沙的雜音以及不間斷的爆炸聲，說明了另一頭的戰鬥是何等慘烈。
該死的！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現在情況很緊急！
但是想把這個笨蛋從布裡塔尼亞里拉出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他是不會為自己做出選擇的。
這個笨蛋寧可死也不願意背叛那所謂的「規則」。
只有將持槍的權利，殺與不殺的權利交到他手中，將那所謂的一百六十萬人的生命壓在他肩上，他才會懂得自己之前的堅持是何等的愚蠢！
魯魯修咬牙小聲回答道。
就是現在了！
只要逼他交出尤菲米亞，逼他邁出這一步，他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只要邁出了這一步，他就···
柯奈麗婭身處戰場，伊蘭又奇跡般的逼出了d19，怒火中燒的她應該將全部的仇恨都集中在了那架格拉斯哥的身上。
現在決不能讓她察覺到總督府的異變，不能讓她騰出手來遙控租界的反擊！
只能拜託伊蘭了。
三人僵持在了那房間裡。
zero的話戳中了朱雀的死穴，朱雀全身顫抖著，密密麻麻的汗珠佈滿了他的額頭。
那些無辜的百姓······
每一秒鐘······
「尤菲米亞殿下。」
終於，朱雀做了個深呼吸，持槍的手軟軟的垂了下來。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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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剩餘，百分之二十四。殘彈量，百分之十九。
破甲槍的子彈已經耗盡了，現在的局面根本沒有裝彈的時間。為了減輕重量，伊蘭乾脆在將它當做冷兵器使用，在捅穿一架格洛斯特後，把槍留在了它的殘骸上。
希望戰後還有機會收吧。
親衛隊剩餘機體。
三架。
與親衛隊交戰以來，伊蘭至少有十五次機會可以殺死柯奈麗婭，但他並備有趁機下手，有的機會他直接放棄了，有的則乾脆用槍指著她，等待她那些忠誠的將士們捨身護主。
這樣可以最大大限度的激怒對方，高傲的皇女向來都是部隊的矛頭刀尖，何時在戰場上成為過部下的累贅，陷入狂暴狀態的柯奈麗婭會無暇顧及東京的異常。
柯奈麗婭的存活是整個計劃的最關鍵部分。
其重要程度甚至還在保證尤菲米亞的存活之上，所有的行動都是基於這一點上展開的。
只有她活著，才能逼她承認「埼玉大屠殺」的指控。
所以就這場戰鬥而言，柯奈麗婭其實從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這種故意放水所造成的壓力，已格洛斯特減少至僅剩三架後，陡然顯現了出來。
三架，正好可以在巷戰中發揮出全部戰力。
偏偏這三架格洛斯特的機師都是最為優秀的，配合也是最為默契。伊蘭雖然很想處理掉另兩架格洛斯特，但每當他將其中一台逼至死角後，那架長著大耳朵的格洛斯特彷彿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不死之身一般，以一股同歸於盡的氣勢向他衝來，伊蘭無奈只好放棄擊殺，繼續在各種小路中逃竄。
明明可以贏的戰鬥，卻被人打的抱頭鼠竄······
三分鐘······
說的輕巧。
照這種局面發展下去，三分鐘之後能量和彈藥雖然還能有殘存，但絕對不夠他殺出包圍圈。
伊蘭看著雷達，三個光點正在他身後的樓宇間交錯穿梭著，不斷地向自己逼近。
只有試試看了。
伊蘭駕駛著格拉斯哥，突然衝向了左側的高架斷橋，利用鉤鎖將自己提至護欄上，一個翻身站上了馬路的中央，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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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是沒有能量了嗎？
不，即使如此也不應該故意停在如此空曠，毫無掩護的高地上，至少應該拚死停在居民區中，為駕駛員創造脫身的機會。
哼，又是那一套心理戰嗎？又在試探我嗎？又想羞辱我嗎？
你以為我不敢上去撕了你嗎？！！
三台格洛斯特迅速搶佔了四周的位置，公主一聲令下，同時跳上了高架，成丁字形將那台格拉斯哥圍在了中央，槍尖直指其駕駛艙。
但那台格拉斯哥此時的舉動卻出乎了三人的預料，它將槍口指向空中扣死了扳機，直到子彈打光，接著手臂一揮，將步槍扔下了高架。
機身下沉，雙腿分開，手臂下方的近戰短棍啪的一聲彈了出來，一前一後護在身前，擺好架勢後，又像面前的科奈莉亞勾了勾手。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決鬥，敢嗎？
吉爾福德見狀心裡一涼。
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公主殿下，所以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柯奈麗婭絕對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這種狀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以往的決鬥向來都是柯奈麗婭毫無懸念的秒殺對方作為結局，他也樂於欣賞公主沉醉於勝利中的，那猶如薔薇綻放般的美艷笑容。
但這次不一樣！
這台格拉斯哥的機師根本就是怪物！
開著一台八年前的破銅爛鐵，將嚴陣以待的集團軍捅了個對穿，甚至全滅來了號稱帝國鐵錘的親衛隊的怪物！
不等科奈莉亞下令，吉爾福特便舉槍衝了過去，這傢伙實在是太危險了！他要在公主做出上頭的舉動之前幹掉這台格拉斯哥！
吉爾福德前方的地面突然炸裂開來，騎士急忙一個轉身頓住了機體，柯奈麗婭打完這一槍後，也十分乾脆的將槍拋在了地上，舉起了手中騎士長槍，擺好了架勢。
「公主殿下！」
「吉爾福德，達爾頓，敢出手的話你們以後也不用跟著我了。」
我的親人，我的軍隊，我的尊嚴······
那些捨身為自己擋住子彈的將士······
我所為之驕傲的一切，居然被一個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油腔滑調的恐怖分子剝奪的乾乾淨淨！
開什麼玩笑·····
zero必須死！
必須死在我手上！
一紅一紫，兩台機體同時啟動了，都以不留絲毫餘地的最大戰速衝向了對方！
格拉斯哥將機身壓低至極致，看準時機兩道鉤鎖突然釘在了地上，機體速度絲毫不減，絞盤放鬆，兩道纜繩擦著機體的雙肩被拽了出來，劇烈的摩擦使得雙肩處火星四濺，纜繩如同鏈鋸般切割著護甲，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寸的勒進了格拉斯哥的雙肩。
是想在接觸的一瞬間收緊某一邊的絞盤，使得機體瞬間轉身躲過這一擊，同時繞道我身後嗎？
沒錯，對方只有肉搏用的短棍，攻擊範圍遠遠不及自己，以格拉斯哥的機動性想要在這種速度下躲過槍尖，並且進入它的有效攻擊距離，也只有這麼做才行。
zero，果然有點手段。
只要能判斷出對方的閃避方向，將槍迎上去，戰鬥就結束了！
左？！還是右？!
柯奈麗婭緊緊的盯著屏幕，想從對方的動作中判斷出它的閃避路線。
就是這一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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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面哦。」
柯奈麗婭的槍尖距離格拉斯哥只剩不到三米了。
伊蘭用腳抵住了格拉斯哥的控制面板，雙手一捏，兩邊的絞盤同時鎖死！
機體猛的一頓，全身上下每個零件都發出了散架般悲鳴，爆震瞬間將駕駛艙染成了紅色，格拉斯哥雙腳騰空，仰面到在了地上。格洛斯特的長槍擦著格拉斯哥的胸口刺中了空氣，格拉斯哥前伸的雙腳順勢將迎面而來的紫色膝蓋生生鏟斷！
失去的一條腿的格洛斯特被鏟的飛了起來。柯奈麗婭真不愧其魔女的外號，即便身在空中的仍然沒有放棄反擊，兩道鉤鎖射向了躺在地上的格拉斯哥。但伊蘭的動作更快，在鏟掉對方一條腿的同時絞盤收縮，將格拉斯哥向後拉了回去，格洛斯特的攻擊再次落空了。
格拉斯哥身下火花四濺，伊蘭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再次使用燃耗生命加速**，衝向了達爾頓和吉爾福德，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腳下的橋面微微顫動————皇姐這下摔的可不輕。
騎士和將軍見狀，再也不管什麼命令了，端起槍便準備沖對方開火，扣住扳機的手指剛準備發力，卻又僵在了那裡。那台格拉斯哥的左右移動幅度極小，但總是在公主的機體前晃來晃去，只要一開火，那十有**會傷到科奈莉亞！
就在他們猶豫的幾秒鐘，格拉斯哥已經衝到了兩人身前，幾經到達極限速度的格拉斯哥突然機體一沉，再次倒了下去，雙臂下方的短棍直接砸在了兩機的腳踝上，達爾頓和吉爾福德只覺機體腳下一空，接著就面朝前方拍在了地上。
格拉斯哥的絞盤再度鎖死，將機體頓在了兩機的身後，抓住兩機腰後的備用機槍握把，崩斷了機槍固定鎖，硬生生將兩把槍扯了下來，沒有絲毫的猶豫，邦邦兩聲，將槍口頂在了他們駕駛艙的後蓋上。
「吉爾福德！達爾頓！」
柯奈麗婭看到此處心跳瞬間停止了。
那個專殺駕駛員的格拉斯哥，正用槍指著她最得力，最忠誠的兩元大將，說不定下一秒就會······
柯奈麗婭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公主，殿下？」兩人搖了搖被摔的七葷八素的腦袋，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
「別激動，公主殿下。」
伊蘭打開了格拉斯哥的外部揚聲器，安慰著柯奈麗婭。
「我們說不定可以毫髮無傷的離開這裡。」
「······你想怎麼樣？」
「我都說了，我只想跟你聊聊天而已。剛才你要是願意陪我說話的話，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嗎？啊，對了，親衛隊的兩位，請別自殺好嗎？真的，你們要是自殺的話，我就殺了你們的公主。」
伊蘭漫不盡心的說著，看了一眼手錶。
四分十五秒。
魯魯修的聲音傳了出來。
伊蘭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