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3.壞掉的零件 文 / 笑得像朵老菊花兒
zero站在黑色騎士團的地下大本營裡,抬頭看著那些新到貨的11區國產機。
幾位京都派來的技術人員,正將各種數據線連接在其中一台機體上做著性能調試。黑色騎士團的眾人圍在其周圍,嘖嘖讚歎著。畢竟是自己家的東西,就算長的難看點,土點也無所謂。
這些長得灰不溜秋的東西是京都六家————11區與布裡塔尼亞的櫻石交易代表,給他們的禮物,作為對於黑色騎士團殺死庫洛維斯,以及營救樞木朱雀的謝禮。今後它們也將作為黑色騎士團的主要戰鬥力。
這是一份長期合作的合同,京都的意思是不插手騎士團內部的運作,只希望他們能拿出成果。至於武器、資金、人員,甚至情報都可以由京都無償提供。
拿著賣國的來的錢去資助反抗組織,曲線救國嗎?
魯魯修的嘴角勾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
當然,沒有人能看見。
這種合作關係是很不穩定的,表面上看起來是黑色騎士團討了個大便宜,但一旦對此產生依賴,失去資助的騎士團就會徹底癱瘓,完全受制於人。
短期內可以靠他們迅速壯大自身,但從長遠考慮,必須要將京都六家牢牢地抓在自己手裡。
向他們動手是遲早的事。
扇可沒有想這麼多,他站在魯魯修的身邊,看著那些國產knightmare,一時間感慨萬千。
「無賴,從研發到製造,每個零件都是由日本自己完成的。雖然跟桑德蘭還是有些差距,但以後保養修復,零件更換都都不用操心了。」
「嗯。」
那些搶來的桑德蘭好是好,但是無法長期使用。他們沒有備用零件,也不懂怎麼修理,壞一架就少一架。別的不說,電子肌肉這種消耗品他們根本就沒地方去弄。
「雖然是格拉斯哥的仿製機,但是性能上絕對是無賴略勝一籌,加上日本自行研發的不輸於桑德蘭的駕駛輔助系統,無賴已經可以算四點五代機了。即使對上桑德蘭也···」
扇的話還沒說完,那架正在做調試的無賴就發出了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是爆炸,而是它的駕駛員從裡面一腳將門踹開了!
一個白髮少年從駕駛艙裡跳了下來,剛剛站穩又是一腳踹在了無賴的腿上,接著臉色陰沉的推開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快步走向了zero和扇。
「怎麼了?」
魯魯修幾乎從未見過伊蘭發火,能讓他這麼生氣是無賴出了什麼嚴重的設計缺陷嗎?
伊蘭一把將扇手上的機體說明搶了過來,掃了一眼目錄,嘩啦嘩啦的翻到了操作系統上。
「啊···『駕駛輔助系統』···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在四代機上面裝了智能系統。電子元件什麼的果然是日本的專長啊,居然能強行將五代機的操作系統移植到四代機上,所以叫『四點五』代機,了不起。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
扇神色緊張的看著喪魂落魄的伊蘭,嚥了口唾沫。
「那個,副指揮,難道無賴···」
「沒什麼問題,挺好的。」伊蘭眼神空洞的看著扇,將說明書塞回了他的手上。「雖然比桑德蘭差了點,但已經很不錯了。」
「那為什麼···」
「扇,麻煩你件事。」依賴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原本屬於卡蓮的格拉斯哥被帆布封存在了那個角落裡。「幫我把那個修好。」
「你難道還想用那台格拉斯哥?!」
扇目瞪口呆的看著依蘭。
「嗯,盡快把它修好。格拉斯哥正處於大規模汰換階段,黑市裡應該有大量的軍方的零件流出,用心挑挑應該能找到不少**成新的,不要只買修理需要的,什麼都多買一些備用。」
絕望的伊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格拉斯哥開到死。
「你是認真的?」魯魯修也忍不住開口了。
「嗯,而且新皮革的味道很刺鼻。」伊蘭說著看了一眼那個正圍著無賴打轉兒的紅色身影,又找到了一點活下去的動力。「格拉斯哥已經足夠了。」
「扇。」
魯魯修也不在多話,命令扇去搞定。
他相信伊蘭的判斷,這小子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對了,那個軟綿綿的女孩怎麼樣?」見扇走遠,伊蘭聊起了私事。「說起來,她也在皇兄那兒住了有幾天了吧。」
「哪方面怎麼樣?」
軟綿綿?這麼一說倒還真是······
「情感磨合的情況。」
「······」
伊蘭已經通過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牌,知道了geass的存在,按這小子的性格現在絕對已經戴上了隱形眼鏡堤防自己,雖說自己也沒想對他使用,但是······
算了,這種事情大家心裡清楚就好,說出來反而尷尬。
「開玩笑的,她有跟你說了什麼嗎?」
「被某個『變態』囚禁的事?」
「那就是什麼都沒說啊······」伊蘭歎了口氣,看著魯魯修的眼神裡滿是同情。
「拷問女人不是我的專長。」魯魯修沒好氣的說道。「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伊蘭聳了聳肩。
「總之皇兄自己小心點吧,有這種能力的遠遠不止你一個。」
「什麼?!」魯魯修心裡一驚。
「所以說摧毀布裡塔尼亞的難度,要比想像的高得多啊。」伊蘭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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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奈莉亞正在一間空曠的倉庫裡,她的左右手達爾頓和吉爾福德站在她的身後。
在她面前排著五六台戰毀的桑德蘭。
戰毀的桑德蘭科奈莉亞見得多了去了,但這幾台卻明顯不同。
它們的駕駛艙沒能脫離。
駕駛員的屍體有的被弄了出來,有的則應為駕駛艙嚴重變形,實在沒辦法只好留在裡面。新宿一戰都過去這麼久了,那些駕駛艙裡自然也有些令人不愉快的氣味飄了出來。
科奈莉亞皺起了眉頭。
「殿下,這幾台就是我們目前確認過的,跟那台格拉斯哥交手過的桑德蘭。」一名隨從捧著資料上前向科奈莉亞匯報。
「確認過的?那沒有確認的呢?」
「據通訊記錄來看,至少有11台到13台。」隨從躬身回答道。
「都是這樣?」
「是殿下,無一生還。」
科奈莉亞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居然連個問話的都找不到。
「一台格拉斯哥······呵呵,這種水平就算在國內也可以排上圓桌了吧。吉爾福德?」
「那個恐怖分子的駕駛技術遠在我之上,恐怕,跟公主殿下比起來也······」忠誠的騎士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他想打消科奈莉亞親手為弟弟報仇的念頭。
她在召見新宿一戰的倖存者問話的過程中,得知了有這麼一台格拉斯哥的存在,知道了它在新宿一戰中的表現。號稱不列顛魔女的科奈莉亞,又怎麼會不清楚這台格拉斯哥對於戰局有多麼大的影響。
如果說是zero下令殺死庫洛維斯,那麼那台格拉斯哥就是將槍口頂在她弟弟腦門上,並且扣動扳機的人!
從那時起,科奈莉亞就做出了決定,她要親手將那台格拉斯哥送下地獄!
「跟我比起來?」科奈莉亞示意他說下去。
吉爾福德一咬牙。
「那個恐怖分子略勝一籌。」
「你倒是個老實人。
科奈莉亞笑了起來。
「萬分抱歉,公主殿下。但那個格拉斯哥的駕駛員真的非常危險,如果下次作戰時他跟換機體的話,那我們根本無從防備,那便是將公主殿下時時刻刻至於極度的危險中。作為您的騎士,我請求您···」
「你想讓我到時候躲在指揮部裡?」科奈莉亞轉身看著這個嚴肅過頭的傢伙,不由有些好笑。「庫洛維斯就躲在指揮部裡,不是照樣被zero殺了嗎?」
「保護您的安全是我的職責。」吉爾福德堅持到。
「你跟著我也打了不少地方了,每次都是一騎當先,怎麼今天對付幾個恐怖分子反倒怕了?」
「若是吉爾福德隻身一人,那便是對上千軍萬馬也不會懼怕分毫。」
吉爾福德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不在言語。
科奈莉亞一愣,接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達爾頓看到了嗎?所以我說這傢伙死腦筋。」
疤臉男憨厚的笑了笑。
「放心吧,既然看到了那台格拉斯哥的傑作,我也不會蠢到還跟他單挑。」科奈莉亞拍了拍吉爾福德的肩膀,讓他直起身來。「恐怖分子是不會講規矩的,所以我們也不用講規矩。」
「殿下?」
「埼玉,那裡就是那台格拉斯哥的葬身之地。既然zero喜歡玩戰術,那我就陪他玩一局。」
就在此時,一個傳令員突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公主殿下!我們查到了,有一個與格拉斯哥交手後還活著的駕駛員!」
「誰?」科奈莉亞立刻問道。
「特派的樞木朱雀一等兵,就是那個被zero救走的el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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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讓它知道痛,讓它知道這樣做是要付出代價的,讓它「習慣」這種被槍指著的感覺,它才會接受現實,接受所謂的「道德」。】
朱雀蹲在他的房間裡,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腦海裡反反覆覆都是那天晚上救他的黑衣人所說的話。
他的內傷基本已經痊癒了,但左手恢復還需要一點時間,依舊吊在他的脖子上,這使得他的動作顯得很笨拙。
還好,軍人的隨身物品都很精簡。
一個背包已經足夠了。
他當然也看了傑雷米亞的新聞發佈會,那個男人在會場大聲宣佈了他是無辜的。「犧牲一個eleven以保全帝國的尊嚴,這有什麼不對?!」這是傑雷米亞當時的原話。
但朱雀其實並不在乎這些,或者說,他已經沒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了。
根本不存在化學武器!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古怪的容器裡只是裝著一個女孩而已。
為了毀滅新宿,什麼樣的借口都可以。
為了殺死那些無辜的人,什麼借口都可以·······
庫洛維斯的直接命令。
血洗新宿。
而自己,成了他們的幫兇。
如果當時不是那台格拉斯哥阻止了他的話,現在的新宿已經不剩一個活口了。
那些平民百姓,那些老人孩子······
他們差點因為自己而死。
自己居然成了屠殺同胞的幫兇!
自己明明是想去幫助那些人的啊!!!
「我明明,是想要去救他們的······」
朱雀猛的一拳砸在了地上,眼前的景象模糊了起來,滾燙的淚水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朱雀君,你沒事嗎?」
塞西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沒事。」朱雀急忙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那我進來咯。」
「是。」
塞西爾看著正在收拾行禮的朱雀吃驚不已。
「朱雀君,你這是···」
「我本想待會跟你和羅伊德先生告別的,既然塞西爾小姐來了,那我只好先跟你說聲抱歉了。」
「為什麼?法庭已經宣佈你是無辜的啦?如果是擔心···」
「不是這種問題。」朱雀站起身來,將行囊甩到了肩後,眼神無比堅定。「我再也不會坐上那部機體了,死也不會。」
「難道是因為新宿的事情嗎?」塞西爾情急之下拉住了朱雀的衣服。
「不,這是我第二次出賣自己的同胞了,第一次是為了救人,而這一次卻是為了殺人。這一次,我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羅伊德也出現在了門口,他盯著朱雀一言不發的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兩手一攤。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好吧。」
「羅伊德先生!」塞西爾急忙想制止他。
「但是朱雀啊,上面剛有命令下來,科奈莉亞殿下要找你問話。」
「科奈莉亞殿下?」朱雀有些吃驚。「但是我已經決定退出···」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還是軍人,軍命不從的後果你也清楚吧?而且這是公主殿下的直接命令,不去的話又要被扔進牢裡了。不管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先去看看再說吧。」
「······我知道了。」
從兩人中間穿,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
「羅伊德先生,塞西爾小姐,謝謝你們。」
羅伊德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苦笑著搖了搖頭。
「羅伊德先生,為什麼要讓朱雀離開?現在還有我們特派保護他,一旦他離開了這裡,以他現在的身份軍部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除掉他呢!」
「我知道。」羅伊德擺擺手,轉身走到了蘭斯洛特面前。「但我這兒可不養閒人,既然他已經用不上了···」
「所以就要拋棄他嗎!」
「塞西爾啊,你是把那孩子當人在看,但我不一樣。」羅伊德推了推眼鏡,少見的露出了些許惆悵。「現在在他眼裡,蘭斯洛特恐怕就等於劊子手吧。還是說即使這樣你依然希望他留下來,繼續駕駛它?」
「······」
「那個零件已經壞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