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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114.變身之前 文 / 毒之

    莊嚴肅穆的大殿內,三名大將正低頭跪在墨色的地板之上,早已被雨水淋濕的全身不知是冷的還是心驚膽戰的原因,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善隨風放下手中的奏章。不溫不惱的俊顏之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逃了?」只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似有千斤重,壓得三人喘不過氣。

    「回皇上,因為今晚環境特別惡劣,加之大街上平民百姓眾多,我們恐誤傷人,所以……」其中一名將領顫顫巍巍的想要找盡各種借口,卻被善隨風冷聲打斷:「逃了就是逃了,何必找理由,無用之人,朕要來作何?」頓了頓,不冷不熱的聲音隨之響起:「來人,將他三人壓入死牢,容後問斬。」

    「皇上饒命啊!」

    「皇上饒命……」三人顫抖的求饒聲一點點遠去。善隨風緩緩閉上雙眸,如沐春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換,彷彿他下令斬殺的並不是一條命似的,很是平靜。

    藍赤淵的生辰在下個月的初九。既然今日不能將他擒拿。那便只有另想它法了。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生辰之日不去服用靈藥呢?

    相較於處死藍赤淵,他更願意看到的是他永遠變成原身的模樣。

    深夜大雨依舊,榮華宮內念六立於窗邊看著院落外的漂泊大雨呆愣許久,雖是炎炎夏日可夜裡還是有些涼。一絲冷風刮過,念六無端顫抖了一下,收回注視雨滴的目光,轉身來到桌邊,桌子上是她今日準備好逃生用的東西,現在看來已經用不著了。

    該死的善隨風,不是說好了會派人接她去相府,如今又出爾反爾,實在可恨,再過幾個時辰便是他們大婚之日,難道真的就要這樣嫁給他了嗎?

    「怎麼還不睡?」一聲柔膩的溫香軟語自身後響起,下一刻善隨風矯健挺拔的身姿閃現眼前。看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善隨風,念六無端想起今日的一切,雙眸微瞇,自覺退後,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念六的舉動,善隨風看在眼裡,只覺得心彷彿被利物狠狠刺了一下,鑽心的疼,收回思緒,善隨風嘴角如往日一樣,掛著一抹好看的笑意,也不走進念六,好聽的聲音帶著滿滿的關懷與歉意:「六兒今日之事是我不對,我保證從今以後,若是你不願意我再不會碰你,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可好?」

    念六沒有答話,依舊背對著善隨風,善隨風無力歎息一聲,最終只道了句:「夜深了,早些睡。」便極其不捨的轉身出了榮華宮。

    透過窗沿看著那抹越走越遠的身影,念六緩緩收回目光,往床榻之上而去,她知道善隨風是值得托付終身之人,亦知道他是真心待她好,可感情的事情就是勉強不來,若是她後來沒有遇到藍赤淵,沒有回王府,或許今日的結局又將不同。

    下了一夜的雨,翌日天空晴朗,艷陽高照,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日子,此時的一品居三樓,藍赤淵掙扎著要從床榻之上做起,可莫塵卻再次將他按下,有些擔憂的開口:「還有十日就要渡雷劫,這十日你的體力會一日不如一日,加上昨晚受了傷又淋了一夜的雨,你現在正燒著,別說闖皇宮,就是從這裡走過去都費力。」

    床榻之上,藍赤淵緊握雙拳,眸子中是一抹隱忍複雜之色,只要想著今日是他們大婚之日,他就忍不住的捶胸頓足,他明知道善隨風對她的心思,當初怎麼能將她獨自一人留在此處?

    「即使你再這樣傷自己又有什麼用?他們都要大婚,你現在能做的就是保存好體力,避過雷劫,之後在想著去救她才對。」

    聽此話藍赤淵停下不斷傷殘自己的手,一雙眸子逐漸變得猩紅,莫塵說的對,即使他們大婚又如何?她始終是他藍赤淵的人,既然靈藥已經練成,他現在只要等到生辰那天,在第一道雷鳴之時吃了靈藥,便不用擔心會再變回獸身,所以只要他在,就一定能夠將六六帶出宮。

    一大早上皇宮內的鞭炮鑼鼓聲就沒斷過,念六以往最愛看熱鬧,可此時聽著這絲竹聲聲心裡止不住的煩躁異常,雖然她現在人在此,可心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一早上任由宮女,喜婆為她梳妝打扮,穿喜服,硬是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擺弄好一切,喜婆為她蓋好蓋頭,將她背上一頂十八人相抬的大紅轎攆,隨後只聽見聲聲樂器之聲伴隨著她一道前往金鑾大殿。

    大紅轎攆慢慢被人放下,紅蓋頭之下,念六看到一雙修長如玉的大掌緩緩向她伸來,念六猶豫一番,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將手伸過去,雖是大熱天,可念六的掌心卻異常冰涼,他的掌心反而很熱,並且伴有一層細密的汗,善隨風彷彿是怕她掙脫,緊緊握著她的手,他的力氣很大,念六仿若聽到骨骼的吱吱響,卻並未感覺到一絲疼,亦沒有哼唧一聲,心仿若死了一般,沒有一絲的知覺。

    記得以往看的電視劇,念六就很好奇古代的皇帝都是怎麼舉辦婚禮的,可今時今日她明明可以親自體驗一場皇帝與皇后的真實婚宴,可一場婚禮下來,念六什麼也沒感覺到,只覺得周圍異常安靜,唯有感覺的就是善隨風緊緊握著她的手,手心是一層細密的汗。

    「送入洞房。」念六最後聽到的是這樣一句話,下一刻只覺得身子發飄,雙眼昏花,身子止不住的歪歪晃晃,她想努力站穩,想要握住善隨風的手而不至於摔倒,可只覺得手心太滑抓不住,最終兩眼一翻,向著大地昏倒而去。

    大紅的喜蓋被人掀開,入眼處是刺目的亮白,以及善隨風一臉緊張的呼喚,他在喚著什麼?她聽不見?——

    雖然知道今日的大婚,念六心不甘情不願,可善隨風此刻握著念六的手,覺得異常幸福,滿足,如今已經當著天下眾人的面拜了天地,她即使想賴也賴不掉,她是他善隨風的髮妻,是他的皇后,她一輩子也休想逃掉。

    嘴角含笑,善隨風就要握著念六的手進入洞房,忽然間念六猛地倒地,此刻看著昏迷不醒的念六,善隨風一陣著急,趕忙將她抱進錦榮宮之內。

    這裡是他專門為她佈置的喜房,大到陳設,小到一花一盆栽,都是按照她喜歡的樣式所設置,她都還沒有來得及看看他們的新房,怎麼就昏倒了。

    因為善隨風本來就是神醫,所以他並沒有宣太醫,撩開念六的衣袖,指尖輕輕放在她細弱的脈搏之上,隨之一雙眉頭緊緊皺著,心氣神虛弱,體內氣體渾濁,這種現象就是因為連日來的壓抑所致的心力交瘁之症。

    她到底是有多厭惡他,才短短幾日竟然擠壓如此多的怨氣,他不怪她恨他,只是心疼她的身子。拿來紙筆,善隨風隨手寫下藥方,趕忙並太醫去熬藥。

    床榻邊緣,善隨風緊緊握著念六的手,一雙眸子中是滿滿的柔膩與心疼,修長的大掌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嘴角緩緩上翹,低頭俯身,輕輕一吻印在她紅唇之上,六兒難道只有在你睡著的時候我才能向現在這般愛撫你嗎?

    六兒,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走進你心底,到底什麼時候你心裡才能為我留下一處小角落,而不是滿滿的都是藍赤淵——

    想起藍赤淵,善隨風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中悠的閃過一抹亮色,或許這個辦法可以讓藍赤淵心甘情願的交出靈藥,只要沒有靈藥,他便躲避不了雷劫,只有他永遠的從世間消失,又或者永遠的保持獸身,他才算是真正的擁有六兒,以後天長地久陪著六兒的只有他,日子長了,他不信六兒不動心!

    這麼想著善隨風嘴角劃過一抹冷凝,撫了撫念六粉潤的臉頰,柔聲道:「六兒,先暫時的委屈你幾日。」話畢善隨風起身,來到桌邊寫下一張藥方,交給了太醫。

    李太醫看著手中的藥方,明顯的猶猶豫豫,一臉膽寒之色,顫抖著身子道:「皇上,這藥,不知皇上是要給皇后服用,還是……」

    善隨風打斷李太醫的話,只冷冷開口:「你只需按照藥方上所寫的去配就行,其它的不需要多問,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記住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

    「遵命,遵命,下官這就去辦,這就去辦。」一雙手顫顫巍巍收起藥方,李太醫趕忙行了一禮,退出殿外。

    出了錦榮宮,李太醫一路小跑趕回太醫院,假死藥是醫藥界的一大禁藥,知道煉製過程的很少,他還是曾經在一本**上偶然看了一眼,不知道皇上為何要練出假死藥,難道是給皇后服用?可是他們不過剛剛大婚,並且看的出來,皇上很愛皇后?

    任憑李太醫想破腦袋,終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一路小跑至太醫院後趕忙找藥材,煉製假死藥所需的藥材雖然宮中皆有,可他不一定就能把握在兩日之內練出,所以他還是抓緊為好。

    緊趕慢趕李太醫終於在第三日的最後一刻鐘練出了假死藥。用錦盒包好後便匆忙趕往錦華宮,此刻的宮殿之內,善隨風正坐在床邊,手中端著一碗粥水,一口一口小心認真的味到念六口中。

    聽見稟報聲卻也不出聲,直到碗中的一碗粥全部餵下,拿起宮女遞過來的錦帕輕輕為念六擦拭薄唇。

    「六兒,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過在乎你,希望你莫要怪我。」低頭深深吻住念六的薄唇,而後大步出了宮殿。

    李太醫見著善隨風,趕忙跪倒在地,將手中的錦盒呈到善隨風跟前,十分恭謹道:「稟皇上,藥已練好。」

    「退下吧!」輕輕接過李太醫手中的錦盒,薄唇微啟,緩緩開口。

    李太醫告謝後剛準備倒退,善隨風不冷不熱的聲音再次響起:「若是讓朕知道製藥一事走露一絲的風聲,我想你知道後果。」

    李太醫剛站起的身子,趕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保證,絕不洩露!

    支退殿內所有人後,善隨風將藥丸弄碎,而後一點一點的放入念六口中,假死藥會在半日內見效,到時候他只要將此消息傳入藍赤淵耳中便可。

    藍赤淵若是真心愛她,定會將手中的靈藥拿出,相傳靈藥不僅可以改善獸人的體制,更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只要藍赤淵聽到念六病逝的消息,定會帶上靈藥前來。

    只要藍赤淵沒了靈藥,他倒要看看他如何渡雷劫!

    連續發了兩天的燒,便在床上躺了兩日,藍赤淵只覺得睡得頭昏腦漲,想要起來走一走,下了床剛準備出門,冷風卻突然的趕來。

    「怎麼了?」見冷風一臉凝重的樣子,藍赤淵詢問出口。

    冷風猶豫了一番,王爺病重,他本來不想將這個消息告訴王爺的,可是想著若是日後王爺知道,又怕他會怪罪,翻來思去最後還是伸手將手中的紙條交給了藍赤淵:「這是今早在王府門前發現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著藍赤淵越皺越緊的眉,冷風趕忙開口:「或許並不是真的,宮中又沒有傳出消息,想必這定是誰的惡作劇。」

    冷風的話,藍赤淵並沒有聽進去,收起紙條,迅速的下了樓,剛來到一品居門外,卻忽然撞上從外面趕來的莫塵,見藍赤淵如此焦急心痛的模樣,莫塵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禁問出口:「出什麼事了?」

    「我要進宮一趟。」

    莫塵接過藍赤淵手中的字條,簡單掃視一眼,趕忙拉住藍赤淵疾馳而去的身子,眉頭緊皺,焦急開口:「事情還沒弄清楚,若這只不過是善隨風設下的一個圈套呢?又或者他是為了得到你手中的靈藥,你不會真的有這個想法,打算將靈藥給念六吧!這萬萬不可,沒了靈藥以你的身子骨,定過不了雷劫,並且說不好是要喪命的呀!」

    「萬一字條上所說是真的,六六真的病逝了呢?」他只想去看一眼,若六六真的去了,他自然會將靈藥給她!話畢藍赤淵在顧不上莫塵的勸諫,上了馬車便直奔皇城而去。

    皇宮內藍赤淵一路飛簷走壁,翻越層層宮闈向著錦榮宮而去,偌大的錦榮宮內只有三三兩兩的宮女,藍赤淵看了一眼不免緊皺雙眉,守衛之人如此少,莫非這真的是善隨風的一個圈套。但為了六六,即使是圈套他也要闖。女每私弟。

    翻越進錦榮宮,擊暈了門前的兩名宮女,殿內是一片喜慶的紅,這裡既是新房,想起他們已經拜了天地,藍赤淵不免心裡一陣抽搐的疼,他們曾有兩次拜堂的機會,可終因種種原因錯過,難道這真的是天意造化所為?

    進入大殿,再往裡走便是內室,藍赤淵雙手放在紅木門上,不知道六六是否真的在此處?

    伴隨吱呀一聲響,紅色的雕花木門被人推開,入眼處依然是一片紅,紅色的帳幔下是念六一襲紅衣,緊閉雙眸,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的身影,而床榻的一邊,善隨風做於床榻邊緣,一雙大掌緊緊握住念六的手。

    他們十指緊握,藍赤淵看著如此刺目的畫面,只覺得胸口發悶,透不過氣般很是難受。

    「你果然來了。」善隨風話畢,原本安靜的屋內頓時閃現數十名侍衛的身影,大殿外更是佈滿了帶刀護衛。

    看著這些護衛,藍赤淵彷彿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之色,冷冷掃視一眼後,邁開步子向床榻邊緣走去。

    「站住。」靠近門邊的兩人,將大刀指向藍赤淵,冷聲開口。藍赤淵只冷冷掃視他們一眼,猩紅的眸子彷彿帶著天生的威懾力,兩名護衛頓了頓,看了一眼善隨風,最終抽身,猛然將寶劍刺向藍赤淵,藍赤淵即使內力虛弱,可對眼前兩人卻還是綽綽有餘。

    猛然抽出腰間的飲血劍,速度快若閃電,狠如蛟龍,眨眼間兩名護衛已被抹段了脖頸,鮮血汩汩自脖頸間細弱的傷口流出。

    其他十幾名護衛見此,紛紛抽劍逐漸向藍赤淵靠攏,藍赤淵深邃的眸子中閃過陣陣殺意,手中的寶劍緊握,就要出手之際,善隨風不冷不熱的聲音自前方而起。

    「你們若是不想死陵楚王的劍下,便統統滾到一邊去,陵楚王是朕的大哥,只不過是來看一看朕和皇后,你們犯得著如此相待。」說話間善隨風鬆開緊握念六的手,低頭一吻深深印在念六紅唇之上。

    藍赤淵看著眼前的一幕,衣下的雙手握的咯吱響,眸子猩紅,額前青筋暴起,彷彿受了極大的刺激,週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層層殺意。

    猛地閉上雙眸,藍赤淵不在看眼前的一幕,即使他再不願看到這一幕,亦不能發作。此時此刻他只能選擇接受現實,祝福他們。

    他看的出來六六真的沒了氣息,為了救六六,他必須將靈藥拿出,沒有靈藥他注定是躲不過雷劫的,所以五日之後,等待他的不是死亡便是永遠的獸身相伴。

    這樣的他又如何給六六帶來幸福,既然善隨風是真心愛她,和他在一起六六也定會幸福的。

    再次睜眼,眸子中已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緩緩來到床榻邊緣,藍赤淵抓住她早已冰涼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六六她最怕冷,將念六冰涼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呼氣,只希望能帶給她一絲絲暖意。

    看著這些日子時時出現在他夢中之人,藍赤淵低頭深深吻在她眉心之間:「六六原諒我沒能保護好你,原諒我未曾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原諒我不能陪你走下以後的每一段路——」

    話畢藍赤淵猛然鬆開念六的手,站起身逼迫自己不再去看她,他怕在守著她,會不捨得走。

    「我知道靈藥對你來說十分重要,可是六兒也需要,這些天的心思鬱結讓她與昨夜無故命喪,所以若是今日午夜之前未及時服用靈藥的話……」善隨風話未說完,可藍赤淵自然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

    伸出手自衣袖中拿出一枚錦盒,不做猶豫交到善隨風手中:「日後真心待她。」

    將錦盒交給善隨風,話畢藍赤淵不曾看念六一眼,大步出了錦榮宮!從此以後世間將不再有藍赤淵一人,六六,以後就讓他代我,陪你看遍風花雪月,走遍萬水千山,享盡人間極樂可好!

    而我許是會在另一個世界裡等著你,許是會變成原身,在暗處默默守著你——

    藍赤淵走後,善隨風將錦盒打開,拿出裡面的靈藥,晶瑩透亮如鮮血一般鮮紅的一小顆,雖然念六所服用的假死藥即使不用靈藥亦可以轉醒,但最終善隨風還是毫不猶豫,將靈藥送入念六口中,靈藥不僅起死回生,亦可強身健體,永保康健,所以他當然要給念六服下。

    今天是初六,念六醒來的日子,睜開眼睛便看到守在床邊的善隨風,見念六醒來善隨風滿面喜色,趕忙給她號脈,直到確認她無事,這才稍稍放心,命宮女端來粥,善隨風打算親自餵給念六,卻被念六伸手拒絕。

    看著善隨風眸中閃過的痛心,念六心裡也不好受,她也不希望如此,可是兩人之間既然有了嫌隙,又怎能恢復到和以往一樣的相互對待,從善隨風手中接過玉碗,念六大口大口自行吃著,即使雙手很虛弱,甚至有些發抖,卻也未有半分的表露。

    因為善隨風有朝政要辦,所以要離開一會兒,臨行前念六問了廖知藍所在之地,她打算去看看媽媽。

    「你現在身子如此虛弱,還是過兩日再去吧!到時候我隨你一起去。」善隨風溫柔細緻的將念六散落在額前的碎發縷至而後,柔聲道來。

    嗯,念六點了點頭,想著過兩日便能見到媽媽,心裡劃過一抹喜悅,躺在床上,雙眸盯著眼前的大紅帳幔,腦海中閃過的是藍赤淵的身影,想著想著一行淚,不自覺自眼角滑落,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也很少流淚,可此時此刻眼淚卻止不住。

    今天是初六,還有不到三天就是淵淵的生辰,她說了要和他一起過的,可是今時今日,不知道他們還有機會在見面嗎?

    念六本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藍赤淵,卻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老天在給她開玩笑,就在兩日之後,藍赤淵變身之前,他們不僅見了面,並且藍赤淵還在她身上留下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包括她自己也想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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