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112.我不會嫁給你 文 / 毒之
『告訴淵淵,我等他來救我。』善隨風腦海中反反覆覆都是這一句話,她可否知道她這一句話傷他有多深?緊了緊懷中之人,善隨風沉聲開口:「六兒。這個月的二十九日是個好日子。」
聽此話念六心中猛地咯登一下,她堵住耳朵不願聽他下半句話,雙手被人緊緊拿下禁錮在懷中,修長的十指緊緊勾起念六的下巴,使之對向自己,冷聲開口:「那一日將是你我大婚之日。」
此時大部隊已經趕來,王全率先下了馬,看了一眼眼前的怪獸不免露出一絲啞然,不過很快的恢復正常,跪拜在地,恭敬的道:「奴才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下了契約獸,善隨風將念六直接抱上另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之內,掀開窗簾。對著王全等人冷聲開口:「吩咐人好生照看知妃,回宮!」
話畢放下窗簾,一雙眸子直勾勾盯著懷中的念六。
念六執意掙脫他的懷抱,可是越掙扎他抱得越緊。想起每次淵淵亦是如此。便乾脆停止掙扎,卻也不再看他,閉上眼睛,任由他處置好了。
善隨風修長的大掌撫了撫念六柔順的長髮。而後光滑的手背順著髮際線一路遊走於念六潔白絲滑的粉嫩臉龐。低沉黯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六兒應該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
念六心底憋著一口氣,暗自將善隨風咒罵一番,可心底依然氣的厲害,她不知道她到底哪裡吸引他了?記憶中他們好像也沒有見過太多次面,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
其實說起喜歡,善隨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許是第一次見面,那個被人遺棄在雪地上卻依然堅強果然,不認命的勁兒讓他感到同病相憐的心疼,許是那個在他生辰上為他忙忙碌碌做了蛋糕,並且一臉天真璀璨的笑著讓他許願的時候。許是郊外出遊即使身處絕境,卻依然不服輸,不認輸的那抹倔強的身影深深印記在他心中,也許……女雙狂號。
總之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心中,扎根生芽!
看了一眼懷中之人緊皺的繡眉,善隨風知道她並沒有睡,卻也不打破,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緩緩投向馬車內的幾岸上那裡燃著熏香,這是一枚特製的熏香,不出一刻鐘念六定然能入睡,
善隨風知道這定是王全準備的,嘴角劃過一抹一閃即逝的淡然之笑,他倒想得周到,不過即使六兒睡下,他也不會碰她,他想要她,現在就想,可是這麼做只會傷了她,只會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加遙遠,所以即使想,他也得忍下。
看著正在漸漸進入夢鄉的念六,善隨風低頭,溫軟的薄唇緩緩隱在念六潔白無瑕的額前!
本來毫無睡意,不知不覺間不知怎的就進入夢鄉,睡夢裡念六夢到了藍赤淵,他們在郊外策馬狂奔,她的馬術一天比一天突飛猛進,終於有一天能和他相匹,正當她要趕上藍赤淵的時候他卻突然的加快速度,遠遠的將她甩在身後,淵淵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她猛抽馬鞭,可即使使盡渾身之力,依然趕不上他。
「淵淵——」
「淵淵——」念六使勁叫喊著他的名字,藍赤淵終於停下馬兒,念六來到他身前,待到他回頭,頓時大煞白了一張臉,眼前之人並不是藍赤淵,而是逐漸向她伸出手來的善隨風。
念六驚出了一身的汗,猛地睜開雙眸,眼前是善隨風一臉柔情的俊美容顏,此時善隨風伸出手正想要扶一扶念六額前的髮絲,卻被念六出手猛地打斷,念六趕忙坐起身,蜷縮著身子,一雙眼警惕的看向善隨風。
對於念六的這一舉動,善隨風倒也不生氣,淡然一笑後柔聲道來:「做噩夢了?」頓了頓還是伸手將念六額前的髮絲撫向耳後,笑著開口:「既然醒了就快些起來吧!飯菜早已經備好。」
念六並沒有說什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襲衣裙,並不是她昨天穿的那件,一雙眉頭緊皺,冷聲開口:「我的衣服?」
「放心吧!我並沒有碰你,快些起來用膳,用完膳我帶你出去轉一轉!」話畢善隨風收回打量念六的目光,起身往室外而去。
「媽媽呢?」想起廖知藍,念六不免擔憂問出口。
「她很好!你不用擔心。」
念六輕呼吸一口氣,還好媽媽沒事,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又怎麼樣了?
「我想見她!可以嗎?」念六帶有一絲央求的聲音隨之響起。
善隨風轉身,眸子中是滿滿的複雜之色,沉聲開口:「待到我們大婚之日,你自然能見上。」
聽此話念六緊握雙手,善隨風怎麼可以這樣,她都跟他說清楚了,她現在已經是淵淵的人了,他怎麼還提大婚之事!剛準備開口再次拒絕,可善隨風已邁出寢居之內。
善隨風走後不久,進來兩名宮女,雙手端著洗漱用具以及衣裳,飾品走了進來。
一番梳洗裝扮,兩名宮女不免驚歎出口:「主子真美!」
聞聲念六這才抬眸看向鏡中之人,一襲光鮮亮麗的橘色衣裙,別緻精心的髮鬢,還有鏡中那張嬌艷欲滴,似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的傾城容顏,以往很少梳妝打扮,即使穿女裝也從未上過妝容,此刻看著鏡中的自己,念六心情很是複雜,是不是就是因為她這張臉,另他如此念念不忘,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弄進宮?
出了寢居便是大殿,殿外早已布好飯菜,善隨風此時正作於床邊,聞聲不免向此處望來,待看到緩步而來的念六,一雙眸子中是一抹一閃即逝的驚歎之色,雖然他並不是因為容貌喜歡她,可此刻看到還是忍不住的動容。
「來了。」聲音依然似春風,可念六卻再也感覺不到以往的那種親切感。
來到桌邊,念六剛準備往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可善隨風卻拍了拍身旁的軟座,柔聲開口:「六兒到這邊來。」
念六自是不願,可這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善隨風現在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想了想,最終還是來到他身邊,坐下。
善隨風嘴角高高揚起一抹弧度,夾了一塊糕點放入念六跟前的玉碗之內:「看看這些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喜歡可以讓廚子再另外做些。」
念六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句,即使眼前的飯菜口味在精美,可念六卻在不似以往的大口大咽,一頓飯下來仿若根本沒嘗到味覺般,隨口吃了一點兒,便再不願多吃。
「味道不好?」見念六沒吃幾口,善隨風的聲音不免爬上一抹冷意,念六並沒有觀察他的情緒,只認為他是隨口問了一句,只是另念六不知的是,就是因為她今日的食不知味,而無故讓御膳房的主廚喪命。
善隨風知道念六喜歡練武,又愛熱鬧,因此特意命人在宮中置辦了一處空置下來的競技場,競技場內不僅有各種練武設備,還有許多新奇古怪的鍛煉器具。
一晃幾天過去,這些天善隨風無時無刻的不體現對念六的關懷細緻,可他越是這樣,念六愈是感覺到不安,煩躁,特別是在她知道,御膳房的主廚為了她而被砍頭一事,那主廚死的太冤枉,她總認為是她害死了主廚,所以以後吃飯即使再難以下嚥,她總會強行逼迫自己吃很多,生怕再有無辜者命喪!
這些天以來她每時每刻不在找機會跟他說清楚,可她每次開口提及感情的事情,善隨風總是避開話題,不讓她開口。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不知道淵淵可否已經知道她被善隨風強行帶回宮的消息,他會來救她嗎?
她希望見到他,可卻並不希望淵淵冒險進宮,現在他手下的兵馬已經全部被善隨風收回,即使進宮又怎會有勝算?此時距離二十九日還有不到十日,難道她真的就要這麼嫁給善隨風了?
天幕國的天幕山,是大陸之內最高的一處山崖,高聳入雲的山頂上,一處寬大的洞穴內,一頭雪白的龐大雪獅正俯身趴在,正在燃燒著火焰的火爐之下。
火爐之內一顆鮮紅的靈丹正在一點點匯聚而成,莫塵將手中的最後一顆藥草放於火爐之內,而後用銀針刺破雪獅頭骨之上的皮肉,取了頭骨之上的一滴鮮血後投入火爐內,以後每隔一個時辰,莫塵會再次取一滴鮮血滴入火爐。
整整七日的時間莫塵一共自雪獅頭顱之上取下八十四滴新鮮的血液,將最後一滴血液滴入火爐,莫塵看了一眼火爐內的靈藥,俊俏的臉上爬上一抹喜色,嘴角微勾,對著身旁的雪獅笑著道:「大功告成,靈藥已經活下來,不需要再用鮮血來養著了,現在只要在經過七日,靈藥便可出爐。」
莫塵話畢,火爐下的龐大雪獅緩緩站了起來,頓時原本寬廣的洞穴,變得窄小異常,雪獅輕輕抖了抖身上雪白順亮的毛髮,伸出前爪輕輕拍了拍莫塵的肩膀,嘴角微動,一串特殊的哼唧聲自雪獅口中流出。
「嗯,我知道,淵兒定是迫不得已想要見你的美嬌娘了,放心吧!這裡交給我,你趕緊回去吧!」莫塵順了順雪獅柔順潔白的皮毛,笑著打趣道。
雪獅像是能聽懂他的話,微微點了點頭,而後龐大的身子出了洞口,便像一陣風似得往山下疾馳而去,待到半山腰,雪獅一個縱身跳躍,下一刻一抹白衣勝雪的男子出現在山林之間。
此男子正是藍赤淵,藍赤淵一路疾馳,很快下了山崖,山崖下有馬匹,剛準備御馬疾馳,卻忽然頓住腳下的步伐,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山崖之下的一眾人。
那不是冷風他們,他們為何會出現在此?六六呢?頓時心中產生一股不好的預感,同時腳下的動作亦更加的矯捷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