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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110.他給的三封書信 文 / 毒之

    今日是藍赤淵離開的第十日,念六依然早起起來練劍,上午另外再抽出一個時辰練習百發百中,想起前兩次去口口香。()流雲雖然沒走,可聽小喜說他又不知道溜到哪裡逍遙去了,所以待會兒練完劍,念六想要去一趟口口香,看他回來了沒有。

    百發百中,經過這些天她的勤加苦練,雖然不到十米,不過也有七八米遠了,讓他白吃白住了那麼久,是時候該他吐出點東西才行,百發百中,她就不信沒有捷徑可行。

    換上一身男裝,念六剛準備出門,一封從最南方。天幕國傳來的加急信箋被送到念六跟前。

    侍衛將信箋呈到念六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道:「稟王妃,王爺八百里加急送來了書信。」

    念六低頭瞥了一眼護衛手中的白色信封。想起前幾日所聽到之事。頓時心裡不免冒出一絲惱火,冷聲開口:「扔了吧!」話畢再也不看信封一眼,繞過護衛,逕直出了流光院。

    哼。他的信誰稀罕去看,你媽媽的,竟然給她喝絕子藥,他這是幾個意思!

    出了楚王府,念六直接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去城南口口香,大街之上,今日人影稀疏,並且還有不少巡邏視察的護衛兵將,透過窗簾,看了一眼今日的大街,念六雙眉微顰。善隨風雖說不過剛剛繼位,可短短的一個月內已經將除了藍赤淵以外的其他幾位王爺全部削藩,流放邊關,鎮守一方。

    按理說應該沒人在來跟他搶奪皇位了,他為何如此這般嚴密看守,思慮一番,念六終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口口香內人影也不及往日的興盛,不過也有不少前來吃飯之人,人多的地方,八卦消息是最好打聽的,一番打探下來,才知,原來不止雲城,蒼雲大多個城池內皆混入不少異國劍客,聽說那些劍客不殺人,搶奪,只在無人之時出來瞎逛,好像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拿到各大城池的圖紙。

    知道他們的目的,善隨風當然坐不住,所以才會加派兵力與各大城池,搜尋異國劍客,可是幾天下來抓到的人卻極少,善隨風有令要抓活的,可那些劍客彷彿早已商量好,只要被抓之人,皆當場自刎而死!

    聽說不僅各大城池鬧賊人這件事另善隨風頭疼,相傳這兩日邊關幾座城池也總是有些蠻夷肆意橫行,企圖攻陷蒼雲邊境,善隨風本以為只是些小國之人作祟,已經派兵馬前去邊關支援,可另他想不到的是這些蠻夷開戰沒有一絲一毫的章法可言,他們似乎只是在蓄意搞破壞,待到大批人馬趕來,則立即後退至安全範圍,待到軍馬撤退再次出來橫行作亂。

    本以為短時間便可以將這些蠻夷一併去除,卻不料這場迂迴之戰竟來來回回周旋了三月有餘,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種種詭異之事。

    好像自打藍赤淵離開蒼雲,這一切的一切正在一點點展開,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他佈置的,為了擾亂他的心神,為了他沒有心思去招惹念六?

    已經收走他幾十萬大軍,不想他竟還有如此本領,他倒低估了藍赤淵的能力。

    想起這兩個月的種種,善隨風趕忙擬定一套對抗蠻夷的方法,命大批軍馬前去對戰!

    他知道修煉靈藥大概要五個月的時間,藍赤淵已經走了三個多月,接下來的一月餘他不知道藍赤淵又給他設下怎樣的障礙,但是無論是何種磨難,他目前當務之急,必須得在藍赤淵回來之前,將他手中的兵馬全部拿下,並且必須得將六兒帶回他身邊。()

    思及此善隨風稟退殿內所有群臣,他必須得靜下心來,想一想到底怎樣的方法,既能讓藍赤淵逃避不了雷劫的襲擊,又能讓六兒回到他身邊。

    「哎,你說邊關動亂已經過去兩個多月,怎麼皇上還沒有將那麼蠻夷驅趕出境內。」

    「這個誰知道呀!反正不是皇帝太沒用,就是蠻夷太厲害。」兩人聚在一起,低聲交頭接耳!

    念六撓了撓耳朵,自覺摒棄所聽到的一切,這兩個多月以來,她聽到最多的就是關於邊關戰亂之事,聽得耳朵快起繭子了,輕呼一口氣,向後院而去,這些都跟她沒關係的事情,聽來作何,還是好好的練習她的百發百中去吧!

    「我說念六,你今天怎麼到現在才來,你不來他們不給我吃的,你是想餓死我嗎?」流雲從凳子上站起,看了一眼仍舊一襲男裝的念六,沉聲開口,這兩個月以來為了逼迫自己教她百發百中,她想盡了一切餿主意,最後竟然說不教不給飯吃。

    他現在還不想回墓園,所以為了能安安穩穩的在大陸過段逍遙自在的日子,只好每日被逼迫的跟著她一起練習,不過她學得倒也快,性子也很是執拗,有時候不學會甚至連飯也不吃,看著她一天天的進步,他甚感欣慰,也沒覺得教她是一種累贅。

    念六嘴角含笑,笑得不懷好意:「現在巴不得我每天早點過來,你早幹嘛去了!」頓了頓隨手拿出一根銀針向不遠處的大樹上刺去。

    眨眼間十根銀針刷刷連帶著八片樹葉緩緩落下。

    看了一眼地上的八片樹葉,念六撇撇嘴,略帶失望的聲音隨之響起:「怎麼會是八片,昨晚上我回去的時候明明可以刺中十片葉子的。」

    「你心太急了,幹什麼事情都不要想著一口吃個胖子,小心消化不了。」流雲一臉璀璨的笑,緩步來到念六跟前,拿起一根銀針,對準前面的葉子,射擊出去:「你看著,速度要快,要准,但眼睛一定要瞧準,心思要完全的靜下來……」

    「再試一次!」將手中的銀針交給念六,而後指著不遠處盛開的繁花,再次耐心指導出口:「將那朵花打下來,一定要聚精會神,不可分心。」

    按照流雲的話,念六雙眸直直盯著那朵紅色的花,那嬌艷欲滴的紅色之上,此時恰好爬過一隻螞蟻,念六可以清楚的看到,手中的銀針對準花朵的最低端,猛地射了出去,待銀針脫離雙手,念六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不遠處的花朵,搓了搓手,很是緊張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心裡懷著希望,可誰知銀針只不過射下兩片花瓣,便沒了動靜,她記得上一次流雲可是用一根銀針直接將這一整朵花射個花瓣紛飛,思及此臉上不免爬上一抹失望之色。

    「已經很不錯了。」流雲趕忙上前安慰了一句:「相較於其他人,你算不錯的。」

    『其他人?』

    念六有些好奇與流雲的身世,他來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何不想著回家呢?也不見他提及家鄉的事,便忍不住問出口:「你來自哪裡?」

    「最北方。」流雲如實回答,墓園之林確實在大陸的最北方。

    「我知道大陸的最北方有個叫墓園之林的地方,你知道墓園之林嗎?」說起大陸的最北方,念六想起《墓園怪談》上的記載,頓時像是來了興致般,好奇的問出口,不知這片陸地之上到底有沒有墓園之林這個地方,還有淵淵,每次提起墓園總是躲躲閃閃,答非所問,這就讓她對墓園更加的好奇。女大叨巴。

    聽見念六如此說,流雲眸子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她是怎麼知道大陸最北方就是墓園的?

    想起她現在是王妃,加之這段時間聽聞有關陵楚王的傳言,流雲不禁懷疑起藍赤淵的身份,或許他的身份可能和他是一樣的?

    「你夫君什麼時候回來?」若是能見一見藍赤淵,他便能看出他是否和自己一樣!

    面對他這麼大跨度的轉變,念六啊了一聲,怎麼每個人提起墓園之林總是答非所問?自腰間的百寶袋中拿出一根銀針,念六繼續對著不遠處的花朵反覆練習。

    「你別胡說八道了,我哪裡有什麼夫君!」提起藍赤淵,念六總會想到那碗藥,不免悶悶的開口,雖想著要專心練習,卻總是靜不下心,一次不如一次射的好。

    流雲的容貌在獸人界可是佼佼者,不少女子傾心愛慕與他,在墓園他可以算得上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類型,亦可謂是情場高手,女子一點小小的情緒,他自然看得出來,見念六如此模樣,流雲不免笑著打趣出口:「小兩口鬧矛盾了?」

    隨手丟下手中最後一根銀針,念六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流云:「都沒有結婚,哪裡來的小兩口?」

    知道今日心煩意亂,在不適合練習,話畢,念六氣鼓鼓的轉身便走,獨留流雲一人呆愣在原地?

    『結婚?』是成親的意思嗎?她用起詞來真夠奇特的!

    出了口口香,念六獨自一人去忘江湖閒逛了一圈,竹屋依舊嶄新,只是門前的大紅喜字已被日光照射的失了顏色!歎息一聲,念六隨手拿起門前的兩個小布偶,他一共為她佈置了兩次喜堂,第一次她逃了,第二次她晚到,錯過了吉時。

    難道說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她從來不信命,可有時候人真的不得不像命運低頭!

    隨手將門旁的兩個小布偶摘下,放進百寶袋,抬頭看了一眼沉悶的天,烈日方纔還在,現在已被隱在烏雲之下,此時正值仲夏,天氣說變就變,看這天彷彿要下雨了。

    匆忙趕回王府,大雨傾盆而落,自門衛手中接過一把雨傘,念六小跑著往流光院而去,院內一名護衛在院落的涼亭內避雨,念六知道這個護衛,就是每次為她送信之人,距離藍赤淵上次送信已經是一個月之前,想來他定然是來送信的吧!

    「我說了,信箋我不會看的,你直接扔了便是。」丟下此話,念六徑直進入屋內,不在看涼亭中那護衛一眼。

    護衛面露難色,每次王妃都說不收,結果他都將信箋放在她門旁,也不知道王妃到底看沒看,結果王爺問話,他都說了謊,他說王妃不僅看了,並且讓他帶話說等王爺回來,他這麼說只是一番好意,不想讓王爺分心,也不知道王爺信不信?

    冒著雨再次將信箋送到門邊,護衛便速速隱退於傾盆大雨之中。

    低頭看了一眼門角邊的白色信箋,念六隨手拿起後和以往一樣丟在一旁的錦盒內,藍赤淵走的這三個多月中一共給她寫了三封信,她一次也未曾看過。

    外面的傾盆大雨依舊,念六隨手撈過一本書準備窩在軟上看看書,休息一會兒,可腦海中始終靜不下來,時不時的冒出藍赤淵的各種嘴臉。

    懊惱的書本丟至軟榻上,念六來到桌邊,拿起一封信箋,猶豫一番最終還是將信封拆開。

    『六六,此時我已經到達天幕國,雖然這次遠行既沒有帶上你,亦沒有跟你說明原因,並不是不在乎你,正是恰恰相反,我保證待我下次回來一定將我身上所有的秘密告訴你,可好!

    雖只有短短幾天,我卻忍不住的想你,你可有想夫君?』

    「誰要想你,一點也不想,誰准你自稱為夫君的,我才不稀罕你來做夫君。」冷哼一聲,念六喋喋不休的說了一通後隨手將信箋放於一方的書桌之上。

    接著拿起第二封信,緩緩拆開,只見潔白的信箋之上,一行行筆走銀鉤的大字映入眼簾。

    『六六,我們已經分開半月餘,這些天你可有想過夫君?過了今日我可能會比較忙,應該來不及給你寫信,可是心裡卻時常念著你,為什麼上次你沒有回信?你可知道即使是你一句簡單的問候,便足以令我心安!』

    『六六,還有一個月十五天我便能回到你身邊,到時候所有的一切我會親自跟你解釋清楚,包括絕子藥之事,我並不是不在乎你,也不是不想讓你做我未來孩子的娘親,只是許多事是身不由己。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善隨風這幾日會宣你進宮,你只要記得即使他說什麼你都不能進宮,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切忌!萬不可以進宮!』

    合起最後一封書信,念六深呼吸一口氣,覺得心裡異常煩悶,身份,身份,仍舊是身份,她都說了她是不在乎的,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麼,她都不在乎,可他還是信不過她。

    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書信重新放回錦盒內,剛準備走,抬起的腳步猛地頓住『為什麼上次你沒有回信?』

    念六想著要不要回一封信,拿起紙筆,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但如果心不安是很靜下心來辦事,比如她!為了讓他安心,最終念六決定給他回一封,既然他讓她等,她便在給他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是要看看到時候他會如何說?又到底是怎樣的身份,讓他如此難以啟齒!

    磨好墨,剛準備下筆,門外卻忽然想起冷風凝重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我說了王妃不在。」

    「雜家也說了這是皇上的旨意,你說的算個屁!」王公公冷冷的掃視一眼冷風,而後向身後之人揮了揮手,再次冷聲開口:「來人,給我進去搜,這可是皇上的旨意,我看誰敢阻攔!」

    冷風緊握雙拳,猛地縱身躍至王公公面前,本就清冷的聲音中,不免多了一絲火藥味兒:「這裡是王爺府邸,沒有王爺的准許,任何人不得擅入,否則格殺勿論!」

    「你敢!」王公公雙眼瞪大,他知道王爺不在王府,所以單膽子也就大了不少。

    「我看你敢動一步!」冷風將腰間的佩劍抽出,揮劍指向王公公蒼老褶皺的脖頸!

    一時間兩方人馬,刀劍相向,誰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念六眉頭緊皺,善隨風曾經說過,等時候到了自會宣她進宮商談媽媽之事,難道現在就是他說的時候到了,什麼時候,也沒有什麼重大事件要發生啊!

    雖然她也想進宮去看一看媽媽,可一方面謹記藍赤淵的話,輕輕拉開門,向著兩方僵持不下之人而去。

    王公公見著念六,冷冷掃視一眼冷風,而後向念六十分恭謹的道:「念姑娘,皇上有請,事關知妃之事,還望姑娘隨雜家前往宮中走一遭。」

    念六不知道善隨風為何非要自己去宮中,若是他想要放了媽媽,什麼時候不可以放,不知道他到底存的什麼心思?想起她生辰那天,他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說出的那句話。

    『我只對喜歡的人才這麼貼心!』

    難道他真的對她是那種心思?念六自認為自己除了這張臉長得好些之外,並沒有多麼吸引人,他現在可是皇上,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並且她又是藍赤淵的妃子,他應該不可能喜歡她的?

    不知是不是自我安慰,這麼想著,念六便絕得鬆了一口氣,看向王公公,沉聲開口:「勞煩公公稟報皇上,今日臣妾身子不適,待到改日王爺歸來,定當隨王爺一同進宮向皇上請罪。」

    「這,這,這……」王公公面露難色,想起他來之前皇上雙眸中閃過的期待之色,這件事情辦不成,他回去該如何像皇上交代。

    搖了搖頭,歎息一口氣,憶起皇上的囑咐『若是她不願來,不用強行逼迫』,便向念六行了一禮,王公公最終一臉失望之色,離開了楚王府。

    「她不願意來。」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善隨風做於高座之上,一臉的凝重複雜之色,她說『隨王爺一同前來。』看來現在她心中一點也沒有他的存在了嗎?還是說在她心中自己遠沒有藍赤淵來的重要。

    「退下吧!」揮了揮手善隨風支退大殿上所有人,無力的倚靠在高座之上,俊美無儔的臉上一瞬間閃過多種複雜之色,最終似是下定了決心,猛然間自高坐上起身,握緊衣下的手,緩緩向殿外而去。

    夏日的雨來的突然去的也快,方纔還烏雲密日,眼下已晴空萬里,昔日的餘暉染紅大半邊天,盯著遠處的落日,善隨風雙眸微瞇,他決定了,即使六兒心中無他,即使恨他,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這漫漫長日,偌大空寂的宮闈,沒了她,實在寂悶。

    「王全!」再睜開雙眸,往日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猶在,可裡面再也看不到半分的溫潤如風,有的只是堅定決然。

    王全聞聲趕忙低頭哈腰,向前行了一禮:「奴才在!」

    「傳令下去,雲城內陵楚王手下的將領,朕要親自去收腹。」他就不信他藍赤淵有三頭六臂,人都不在雲城,他倒要看看他能守多久。

    善隨風首先封殺了通往天幕國的各處道路,並安排了幾十名大內高手隱秘的將陵楚王府圈圈包圍,他要保證在他將念六帶回宮中之前,這裡一切消息都不可以傳入藍赤淵的耳中。

    安排好了這一切最後善隨風帶了十萬人馬以及二十萬兩白銀去了城南軍隊,他不想磨嘰,打算以最直接的方式勸他們歸順朝堂。來到城南軍隊,首先善隨風控制了幾名與藍赤淵出生入死的首領將軍,並對藍赤淵判一個勾結蠻夷之罪。

    凡他手下的士兵只要願意棄暗投明,歸順朝廷者賞銀三十兩,不願歸順者則當場伏誅!

    接下來的幾天鮮血染紅了各大兵營,棄暗投明者雖多,可願意生死效忠藍赤淵的也不少,雖然善隨風有意將此消息隱瞞,可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新皇血洗兵營的事情流露出去。

    有人說藍赤淵和他母妃一樣,通敵賣國,有人說皇上是因為妒忌,害怕陵楚王的手下的真實勢力所以才下此狠手,也有人說皇上看上了藍赤淵的女人,所以才不惜背負罵名,親手屠殺成千上萬為蒼雲守江山的士兵。

    五花八門的傳言越傳版本越多,越傳月離譜,直到最後竟生生被傳出十幾個版本!

    口口香內念六聽著這些天以來,他們百聊不膩的話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後向後院而去,今天是月初,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藍赤淵該回來了,到時候他真的會將他身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她嗎?

    為何她總感覺這一個月彷彿會很漫長,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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