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65.要死了嗎 文 / 毒之
今晚是月圓節,亦是知妃的生辰,輝煌高大的華音宮內此時歌聲繚繞,熱鬧喜慶。
藍滄擎攬著知妃在院落內漫步遊走:「知妃。今日可否開心,還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朕統統答應你。」
知妃停住腳步,望向藍滄擎,聲音甚是知性:「這個生辰臣妾過得很開心,謝謝皇上,臣妾只希望以後每一年的生辰都可以可皇上一起同過,皇上,可以嗎?」
聽見知妃的話,藍滄擎一陣開懷大笑,扶著鬍鬚,笑著道:「好,好,好。」
兩人正遇繼續漫步。突然一名小太監引在皇上耳邊說著什麼?皇帝聽後臉色大變,轉身看向知妃,沉聲道:「愛妃,夜不早了。早些歇息。朕有事先行回龍騰宮。」
「恭送皇上。」知妃臉上委婉含蓄的笑意在皇上走遠之後,猛的收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狠之意。
「母妃——」遠遠的,藍子玉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
知妃臉上的陰狠之色又快速變換。這次是滿滿的母愛與寵溺之色,張開雙臂等待藍子玉的到來:「玉兒,幹什麼去了,今天可是母妃的生辰,你是不是忘記了,那母妃可是要生氣的。」
藍子玉從知妃懷中探出頭,笑得一臉純澈無邪:「母妃,兒臣當然知道今日是您的生辰,兒臣有禮物要送給您哦。」
話畢拉著知妃往他早已佈置好的場景而去。
華音宮的後院有一個參天大樹,藍子玉命人將樹上掛滿了綵帶,幾人高的大樹之上,一條五彩的絲帶垂直而下。藍子玉三兩步飛身大樹之上,手握彩色絲帶,將前些天念六交給他的高空綵帶舞,發揮到極致。
知妃滿面含笑,本以為她的寶貝兒子又學了什麼稀奇玩意兒要來跟她顯擺,可是當看到那高空旋轉的身影,那飛上飛下的高難度動作,知妃臉上的笑意悠的頓住,一雙好看的繡眉緊皺,這個舞,是前世她女兒唯一會的舞蹈,也是她最愛的舞蹈,玉兒是從哪裡學來的。
雖心裡極其好奇,心癢難耐想知道結果,可她知道這事急不來,再說這裡是皇宮,她現在是知妃,知妃的性子永遠都是溫婉含蓄的,她不可以將她自己的情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
直到藍子玉將一舞罷,知妃這才扶著藍子玉的發,柔聲道:「玉兒的這個舞真是好看,母妃很是喜歡,不知玉兒在和處所學。」
藍子玉被誇,心裡極其高興,便也就如實回答道:「是我跟逍遙樓的一個姑娘所學。」
「逍遙樓?」知妃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怎麼如此熟悉,略一回想才知原是那念六賣唱的歌舞坊子。
「不知道這姑娘叫什麼名字?」知妃接著問道。
「就是逍遙樓的頭牌,星辰姑娘啊!她最近在我們雲城可有名了。」說起念六,子玉臉上莫名爬上一抹紅色。
藍子玉話說完,看向母妃,只見知妃一張臉慘白,毫無血色,瘦高的身姿也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星辰,星辰,真的是星辰,原來她也穿越過來了,可是頭牌?一雙眸子猛地睜大,上前抓住藍子玉的肩膀:「你確定她是逍遙樓裡的頭牌?」
據獠牙所說,念六也是逍遙樓的頭牌,她們會是一個人嗎?
等不及藍子玉的回答,知妃發了瘋似得往華音宮外而去:「李嬤嬤,立即備馬,我要出宮。」
星辰,你千萬不能有事,這一切都是媽媽的錯,想起那日她對獠牙說的話,知妃便一陣悔恨:『那就等她什麼時候去,你們在動手,我要的是她的項上人頭,記住,動作都給我乾淨利索些。'
思及此,知妃將疾走變為一路疾跑,星辰一定要等著媽媽,獠牙你最好祈求老天能讓這次任務失敗,否則,我定要讓你全家給星辰陪葬——
「星辰姑娘你就在唱一曲。」
「對啊,對啊;就在唱一曲吧!」
大廳內眾人齊齊叫嚷,誰呀沒有注意人群中那正在向舞台逼近的身影。
獠牙手中緊握匕首,雙眼中充滿了殺意,就在即將來到舞台之前,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名男子極其猥瑣的聲音:「星辰姑娘,聽說你長得極其貌美,本王想看一看你的容貌,如何?」
藍昊邊說著邊緩緩往前台而去,一句話說完人已經來到念六跟前。
獠牙眉頭微皺,該死的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鬧事,這個五王爺是出了名的風流鬼,這下不知道要耽擱多長時間。
就在藍昊那雙熊掌要觸碰到念六的面紗之際,念六往倒退了一步:「王爺請自重,小女子只是賣唱,不是出賣皮相,王爺若是想看漂亮的女子應當去醉臥園。」
「呦,嘴巴還挺厲害啊!」說話間伸手抓住念六的一隻臂膀。
念六本要反抗,卻看到大廳的盡頭,藍赤淵抱著一名男子急匆匆往門外而去,待看清那男子的長相,念六臉上的好奇快速轉變成一抹失落之色。
原來是夏之蓉,她就說那個冷面神怎麼會對夏之蓉以外的人如此在乎呢?團上坑圾。
看她的樣子是哪裡不舒服嗎?
順著念六的視線,藍昊看向藍赤淵懷中的女子,頓時更覺得心裡似吃了蒼蠅般不自在。
手下的力度在逐漸加重,咬牙切齒,發狠道:「本王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嗯?」
手腕被他緊緊握住,念六悶哼一聲,咬緊牙關不願讓呼痛的聲音溢出。
雙眸直直盯著已經到門邊的那兩道身影,突然間藍赤淵猛地回眸,四目相對的瞬間,念六的內心猛的頓住,呼吸驟停,他會認出她嗎?
藍赤淵深邃的眸子微瞇,她的眼睛,剛準備移步一看究竟,夏之蓉卻突然的攬住藍赤淵的脖頸:「阿淵,肚子真的很痛啊!我們快點回去吧!」
收回思緒,藍赤淵來不及在去細看舞台上的那一幕,抱著夏之蓉大步往門外而去。兩人剛上了馬車,溫天亦便大喝一聲:「駕——」
隨之馬兒疾馳往陵楚王府而去。
「人都已經走遠了,還在看。」藍昊捏緊念六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朝著一旁的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接著道:「奶奶的,他的女人我碰不得,你一個賣唱的,我還征服不了,我就真他媽的枉為人了。」
雖然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但念六似未決般,腦海中閃現的一直是方才藍赤淵抱著夏之蓉離開的身影。
她明明如此討厭他,他們之間明明什麼都算不上,可為何看見他對別的女人好,她心裡會不舒服。
不自覺的眼眶有些濕潤,念六咒罵一聲,趕忙仰頭將眼淚硬生生逼退了下去,尼瑪的,有什麼好難過的,他跟自己什麼關係也不是,他愛對誰誰好,跟她沒關係。
她能感覺到衣領漸漸被人提起,念六這才回神,奶奶的,不去想他了,眼下還是想著該如何躲過這一劫吧!
「王爺,你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我們這些賣唱的一般見識。」念六收回思緒,璀璨的大眼睛彎成了月芽兒,笑的一臉討好。
果然見念六放軟了態度,王爺面子上過得去,也不在跟她來硬的,鬆開念六的衣領,雙手背後接著道:「算你識趣,不過若是你今晚能陪本王我睡一夜,若是伺候的本王舒舒服服的,明日我不但不會找你的麻煩,並且還封你個侍妾做做,保準你以後有的是好日子過。」
藍昊雙手背後等著念六的點頭答應。
一樓大廳內的一些公子哥兒們自然知道藍昊的脾性,不僅風流成性,還極其記仇,殘忍心狠,又總愛佔小便宜的勢力小人。
大廳之上已有不少人的人在連連搖頭,對念六今日的遭遇表示可惜。
「一朵鮮花要插在牛糞上了。」
「星辰姑娘這次在劫難逃了。」
「可惜啊!可惜啊!」竊竊私語聲不斷。
藍昊等不到念六的下文,正準備強行將她抱走,蘭姨突然而至,趕忙將念六護在身後,這可是她的大財神,可不能讓他給悔嘮。
「王爺,您先消消火,消消火,不是星辰不願意陪您,實在是我們店裡沒這個規矩呀!我們店裡的姑娘真的是只賣藝不賣身的。」蘭姨一臉賠笑著道。
聽此話,藍昊手上的青筋爆出,一巴掌揮在蘭姨臉上,頓時蘭姨嘴角有鮮血流出。
「老娘們兒,別給臉不要臉,要是在不配合點,等下我就讓人來砸店,趕緊給我滾開。」溫昊一拳揮在蘭姨身上,蘭姨頓時往台下倒去。
雖然很想護住這個搖錢樹,可是與她苦心經營的店舖來說,她還是選擇了後者,最終默不作聲,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大廳。
蘭姨走後,溫昊再次逼近念六,聲音發狠道:「想清楚了嗎?到底是保命還是陪睡。」
念六眼見躲不過這一劫,又無可求助之人,於是打算將她王妃的身份說出來,只是正遇開口,忽然的一道人影自人群中疾馳而來。
獠牙不知這沒完沒了的糾纏不知要等到何時,心急的他再也忍耐不住,拔出匕首便向著舞台之上刺來。
眼見有此刻逼近,藍昊趕緊逃離舞台之下,而此刻大廳之內一片混亂,人影逃竄。
念六見逃避不過,伸出手中排舞用的短劍抵擋。
雖她有些武學基礎,但最終抵不過身懷絕技的獠牙,幾招下來,便處了下勢。
眼見抵擋不過,念六瞅準生機準備逃脫,卻在這時一把白色粉末忽的向她傾灑而來,下一刻念六隻覺得雙眼刺痛,待適應一切能睜開雙眸,看到的便是一臉猙獰,向她疾馳而來的匕首。
下一刻念六隻覺得胸口鈍痛,是那把匕首刺入她胸腔了嗎?這麼長的匕首刺入胸口,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不會就要這麼死了吧!為什麼要死的瞬間她的腦海中全是他的身影?
深夜的大街之上,藍赤淵懷中是昏迷不醒的夏之蓉,馬車一路疾馳,藍赤淵卻一動不動,腦海中是方才最後看到的那雙眼睛,如果說聲音有些像可以是巧合,那眼睛若是也像呢?
這麼想著,藍赤淵趕忙命溫天亦停了車,將夏之蓉放在軟榻之上後便掀開車簾,跳下馬車。
「天亦,你先送蓉兒回王府,找太醫為她瞧瞧,我稍後便會。」丟下這句話,藍赤淵腳步輕點,矯捷的身影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而此刻的馬車內,夏之蓉衣下的一雙手緊握,眸子裡是一絲絲蔓延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