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0 情意綿綿 文 / 毒之
回頭是善隨風憂心焦急的俊雅之姿,在她心裡善隨風的臉上好像從來都是掛著一絲笑,這還是她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別的情緒。
他這是在為她所擔心嘛!
善隨風上前,三兩下便撲滅明火,可即便他速度如此快,念六的衣裙還是被燒了一片漆黑。
念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燒焦的大片,卻在這時一件暖融融的披風披在自己身上。
「黑了一大片,這個你就先將就著披上吧!」善隨風隨手解下脖頸間的繫帶將雪白的披風為念六披上,繫好。
念六也不是矯情之人,既然此時披風都穿在身上了,她便不開口拒絕:「謝謝,這個等我洗好了會還你的。」
「對了,隨風,我還欠你二百兩,可是今日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子,不如我改日連帶披風一起,一同還你可好?」
「你還記著那二百兩的事!朋友之間有困難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你也信不過我了,居然還以物做抵押。」話畢善隨風自腰間將錦囊去下,一張俊言之上又恢復為以往的淡淡淺笑:「這個該物歸原主了,可是日後你萬不可以在提及二百兩之事,否則我便不認你這個朋友。」
「這個是魚骨鏈嗎?」接過錦囊,念六隨口一問,打開錦囊瞧了瞧,果真被他猜中了。
善隨風在各國名聲甚廣,想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定然不差這點兒錢,遂念六也便不在提及錢的事,半開玩笑著道:「若是你以後再找我要,我可不認賬的哈。」
「這麼晚了,你怎會在此?」她現在已是楚王妃,大晚上的為何會獨自夜行?
「沒什麼事情,只是明日是除夕,我剛剛回了一趟將軍府探望家人。」對於逍遙樓一事,念六閉口不談,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夜已深,街道上人影稀疏,善隨風執意要送念六回去。善隨風將這些日子經歷的奇聞趣事一一為念六道來,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往陵楚王府而去。
此時的陵楚王府門前,一輛馬車正緩緩駛來,緊接著藍赤淵跳下馬車,修長的手臂對著車門,磁性十足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柔和:「下來吧!」
夏之蓉將手掌放人藍赤淵手心,眉心帶笑,一臉的情意綿綿之態,下了車兩人正准本進府,卻在這時夏之蓉頓住腳步,將目光投向楚王府門前的大道上。
「怎麼了?」順著夏之蓉的視線,不遠處的夜色下,一男一女有說有笑的畫面映入眼簾。
深邃的眸子微瞇,裡面瞬間閃過一抹肅殺之意。
夏之蓉能清楚的感覺到握著她的大手猛地收縮,一絲痛意襲來的同時,夏之蓉爬上一抹妒意。
此刻阿淵眉頭緊皺,雙眼一眨不眨盯著不遠處的兩人,她能感覺到他週身的溫度在急速下降,此刻他很生氣。住木豆技。
冰寒的月光下,念六一臉蒼白似鬼怪,就是這樣的一張臉,你憑什麼能讓阿淵為你的一舉一動產生情緒。
你不配——
「阿淵!」夏之蓉小心的攬著藍赤淵的臂膀,聲音似帶著試探,有一絲絲顫抖之音一同而出。
聽出夏之蓉話中的顫抖試探之意,藍赤淵這才收回視線,撫了撫夏之蓉的發,聲音裡帶著一絲歉意:「我不會對她怎樣的。」
話畢拉著夏之蓉的手大步往院內而去。
「好了隨風,我到了,你先回……」話未說完抬眸看到的是藍赤淵一臉柔情蜜意,雙手撫慰夏之蓉的情景。
心裡猛地顫抖一下,但隨即便恢復自如,她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倆秀恩愛,有什麼要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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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念六的視線,善隨風也看到了這一幕,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問候了一句後便轉身往回走,一席白衣很快的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走進王府,念六直奔後院而去,途徑流光院門前也並未做停歇。
流光院內藍赤淵看著門前那一閃即逝的身影,渾身的戾氣更甚,擁著夏之蓉的手頓住,輕呼吸一口氣,鬆開了緊握的臂膀:「你先回去吧!」
夏之蓉臉上的笑容猛然頓住,心裡極其不快,但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依然笑意綿綿,朝藍赤淵撫了撫身後便向院外而去。
衣下的一雙手緊握,她能感覺的到,阿淵剛剛的情緒,是有變化的,她一直以為他心思極其慎密,情緒隱藏的極深,即使是對心愛的人也不會有所表現,可是她錯了,他剛剛情緒的變動是為了什麼?
阿淵喜歡念六嗎?不可以,他怎麼可以喜歡念六,她等了他那麼多年,她獨自喜歡了他這麼多年,她不允許他對別的女人動情,尤其是念六這樣的醜八怪。
回到院落,念六脫下披風,放好後便去了浴室洗澡。忙碌了一天,渾身疲憊這個澡她泡的有些久。
寢室門前,芳白一臉緊張侷促立在門邊,一雙眼睛還時不時的往臥室望去。念六剛沐浴出來,還滴著水的頭髮隨意披散在肩膀兩側。
「芳白你看什麼呢?」門前念六話剛問出口,便看到臥室內做著的一抹身影。
繡眉緊蹙,這大半夜的他怎麼會來這裡。
「不知王爺夜半還來此處,所為何事?」走進房間,念六一邊用帕子擦著頭髮,一邊漫不經心問出口。
「大半夜的本王來你院子還能幹什麼?」藍赤淵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念六,百年不變的容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念六擦著頭髮的手頓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今日幹嘛去了?」自桌子上拿起一盞水杯,為自己斟了杯茶後,不緩不慢開口。
怎麼又是這個話題,念六最怕的就是他問此話。
「回了一趟將軍府。」
「然後呢?」不冷不熱的聲音再次響起。
「然後就回府了。」念六有些不明所以,他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修長的手指指了指一旁的雪白色披風,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幹嘛突然問起披風的事,莫非他看到了,這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關於披風的事,念六沒打算隱瞞,便將今晚之事如實相告。
「這麼說來你們還挺有緣分,街上那麼多人,偏偏在那種時刻他出現在你身旁,真是溫馨啊!」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她居然連編個謊話也懶得編,大半夜和別的男子卿卿我我,她可還記得此時的身份,她現在可是他陵楚王的妃子。
念六心裡想著該怎麼將他打發走,並沒有聽出他話中隱藏之意,藍赤淵話畢,念六便娓娓道來:「我也這麼感覺,卻是挺有緣分的。」
「你……」藍赤淵猛地起身,高大的身軀遮住了所有光想,一雙噴火的眸子直直注視著只到他胸前的念六。
處在暗影中的念六此刻能清晰感覺到週身溫度正在急速下降,抬眸手藍赤淵勾魂攝魄的雙眸,望著這樣深不見底的眸子,念六不自覺倒退一步,而藍赤淵卻步步緊逼。
週身的氣溫急速下降,念六退無可退,看著眼前逐漸放大的臉孔,大腦迅速轉動,莫非他這麼大半夜來就是為了給她一個警告。
為了告訴她,她現在是他陵楚王的妃子,無論做什麼事都得最先想到的是他的顏面。
她剛沐浴歸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花香,藍赤淵的眸子漸漸下移,將視線放在她粉嫩的兩片唇瓣之上,這樣的一雙唇,不知怎的,藍赤淵此刻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吻上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小,念六緊閉雙眸,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的伸出雙臂推開身前之人:「今天是臣妾不對,臣妾不該那麼晚還在街上遊蕩,更不該和出了王爺您以外的人拉拉扯扯,雖然今天臣妾錯了,但臣妾保證以後決不敢再犯。」
這句話說的深的藍赤淵的心,藍赤淵心情大好,便又重新做回到木桌之上品茶。
即將亥時,他居然還不打算回去嗎?打了個哈欠,念六趕忙提醒。
「王爺夜已深,若是無事的話,還請王爺回吧!夜裡涼,萬一王爺身子著了涼,這樣臣妾如何擔待的起。」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敢本王走。」魅惑人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不悅。
「臣妾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這話念六說的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思。
「嗯,本王覺得累了,你過來幫本王捏捏肩。」藍赤淵指著自己的臂膀,不急不緩慢慢道。
「老子……」『不干』兩個字未說完,念六立即禁了聲,尼瑪的今晚他就是在故意找茬,雖然此刻念六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論地位比不過他,體力差他一大截,並且他又有功夫防身,和他來硬的,吃虧的只能是她,這麼一對比,雖然不情願,但最終念六還是默默上前,將手放在了藍赤淵臂膀之上。
不情不願的按著,藍赤淵雙眸微幣似乎是在假寢,就連呼吸也很均勻,念六以為他睡著了,可就在她將手拿掉的瞬間他卻開了口:「太輕了——」
念六將他暗罵了一頓,加重了力氣又接著給他捏肩膀。
「又有些重了。」
來來回回反覆幾次,不是嫌輕就是叫著重,念六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
打了個哈欠,念六再次開口送客:「王爺,已經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睡了。」
「嗯,是有點晚了,那便歇息吧!」
聽此話念六終於鬆了一口氣,給他按摩了將近半個小時,晃了晃有些酸痛的手腕,念六笑著起身前去開門。
「王爺您慢走,臣妾恭送王爺。」念六俯身行送別之禮,可久久的等不到藍赤淵的身影,抬眸,念六大驚。
他不是說歇息嗎?可是為什麼要爬上她的床,那可是她的床榻,他問也不問一聲就爬了上去,真真可惡。
握緊拳頭,念六順了順氣,嬉皮笑臉著來到床前:「王爺您是不是爬錯床了?」
念六試著提醒,等來的是藍赤淵不以為然的好聽嗓音:「本王妃子的床,怎能算錯。」
頓了頓接著道:「你不是說夜深了,趕緊睡吧!」話畢藍赤淵和衣躺了下去。
尼瑪的,就一張床讓她怎麼睡,要她和他同濟一張床,她情願去外面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