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141章 冤家路窄 文 / 游泳的魚
「那你也早點睡吧！」顧子騫說著：「我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來。()」
陳雪掛了電話之後，有一瞬間的冷漠，坐在司機位置上的老王見她半天沒有說話，於是問道：「二小姐。是要回家嗎？」
不回家又能去哪兒？陳雪很不高興，「回家吧。」她將一直提在手裡的保溫杯放在了一旁，心裡漫過酸楚的感覺。
車子在寂靜的大街上駛著，兩旁只有昏暗燈，偶爾有一兩個行人，陳雪突然問道：「王叔，你知道水岸花都嗎？」
「水岸花都？」老王呵呵呵笑：「這麼有名的咖啡廳，當然知道。」他熱情的說著：「那邊拐個彎就是了。」
陳雪一聽，趕緊說道：「能不能麻煩去去水岸花都。」是什麼原因，顧子騫會對她撒謊，陳雪不明白，可是，她卻想要鬧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
寂靜的深夜。可是這條街，整個散發出一種高格調的氣氛，當老王將車停在水岸花都的門口時，陳雪卻愣住了。接下來。她要做什麼她自己並不知道。
不過，這時有穿著制服的服務生替陳雪打開車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陳雪順著走下了車。
「小姐幾位？」
陳雪恍然不語。她的眼光隨著那流光逸彩的透明的玻璃窗望去，那落地式的玻璃窗。盡顯水岸花都裡面高格調的裝修。
或許，他只是來談生意的，陳雪這樣想，知道皓泰現在很困難，很需要資金，更需要各方面的援手，所以，他只是來談生意的。想到這兒，陳雪就想離開了，其實，她是有些害怕，她需要逃開。遠遠的逃開。
可是，事情偏偏就是這個樣子，你越想要逃開，可是卻越逃不開。
近距離的玻璃窗內，一男一女對坐著，男的英俊帥氣，而女的纖細嬌媚，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風情。
我是看花了眼，陳雪這樣告誡自己，顧子騫曾經說過，只愛自己一人，不止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她心跳加速，看著那正在交談的兩個人，他們或許只是在談工作。不過，當她看清女人的面孔之後，心更是無法平靜了。
不知蘇珊說了什麼，又伸手朝顧子騫的臉龐摸去，而顧子騫不僅沒有拒絕，而是向前傾，讓她更方便碰觸他的臉龐。
這不是真的！陳雪告訴自己。她飛也似的轉身，奔向車內，還未坐定，她就努力告訴自己，這一切，或許只是誤會，只是誤會而已。
當她回到自己房間時，才忍不住流淚了。她緊緊的摀住自己的嘴，不讓哭泣的聲音發出來。
小路說，蘇珊跟陳致遠是一對；
陳致遠說，蘇珊只是他的同事；
顧子騫說，他只是對蘇珊動了心，只是約蘇珊吃過幾次飯，動心的理由，是因為蘇珊身上有著自己的影子。
想到這兒，陳雪突然開朗了起來，哦，自己是他身邊，他是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的，應該是的。可是，兩人親呢的舉動在陳雪腦海揮之不去，她想著，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他，之前兩人的好些次誤會都是沒有溝通造成的，如若他解釋，她就一定不會懷疑，就一定會相信。
顧子騫回來得很晚，衣服上還帶有一絲絲的香水味，他回來的時候，陳雪正在替念曦餵奶，他見嬰兒房亮著燈，於是也走了進來。
陳雪抬起頭，心情複雜的看著心愛的男人，此時的他，感覺是異常的疲憊，眼角眉梢都藏不住一個「累」字。原本有些難受的她，現在心突然軟了下來，他身上得承受多大的壓力。
「還沒睡？」顧子騫走近母女倆，伸手摸摸念曦圓圓的小臉蛋。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陳雪故作平靜的說著。
顧子騫手裡拿著領帶，領口微敞，這樣的他，越發顯得不羈：「工作太多了。()」
「我今天路過水岸花都，看到你在裡面喝咖啡。」陳雪放下已經熟睡的念曦，替她蓋好小被子，是裝作不經意的說出來，可是，她的心卻砰砰直跳。
顧子騫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毫不掩飾的說著：「我跟蘇珊在談工作上的事情。對了，這麼晚了，你還出去了嗎？」
蘇珊？果然是蘇珊！這個名字像一座山一樣，壓得陳雪透不過氣來，背對著他，替念曦的小床蓋上小罩子：「什麼工作，這麼晚了，還要到咖啡廳談？你一個集團總裁，會需要直接跟一個基層的小職員談什麼工作？」她徑直問著，從前他們談話總是拐彎抹角，現在她不想這麼累了。
顧子騫顯然有些煩，「說了你也不會懂。」話剛說完，他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麼能對她說出這種話來。
確實，這句話有太大的攻擊性了，陳雪腦中轟然炸開，聲音也有些硬：「是，我是不懂，我不懂為什麼這麼晚了你會跟一個女人在咖啡廳。」
「我很累了。」顧子騫顯然不想跟她吵架。
「我也很累。」陳雪的聲音也有著煩亂：「我不光要照顧念曦，還要擔心你的身體，你的工作，甚至，還要擔心你是否背著我在外面亂來。子騫，我不想咱們這樣猜忌下去，我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這麼晚了，為什麼會約她喝咖啡？」
約她喝咖啡？好曖昧的話，顧子騫放下手上所有的東西，攬過她的肩膀，無奈而且心痛的說：「咱們之前經歷這樣多的風風雨雨，雪，我以為你已經很懂我了，不會為了這樣無聊的事情跟我吵架。今晚是蘇珊主動約我——，你也知道，她是財務人員，跟普通的小職員是不一樣的。」縱吉廳血。
「有什麼不一樣？難道就得你這個董事長親自安撫嗎？」
「你誤會了。」顧子騫有些力不從心：「最開始我們是談工作，可是談著談著，她就談起了自己的男朋友，因為現在她的男朋友要跟她分手，所以她很痛苦，在這個時候，我能怎樣，拂袖而去嗎？」
「不能拂袖而去，那就應該憐香惜玉嗎？」陳雪想起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我可一點也沒看出來，她有很痛苦的神情，我看著，她一直在笑。」
「好了。」顧子騫有些不耐煩了：「雪，我跟她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也沒有，你現在到底是怎麼了？之前不是跟你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嗎？怎麼還要耍小性子，鑽牛角尖？好了，好了，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我不跟你說了。」他轉身，回了臥室。
陳雪一時慌亂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否應該追上去還是就在嬰兒房裡，她仔細想著顧子騫的話，覺得自己又有些多疑了，可是，那幕親密的互動，她怎麼也忘不了，好一會兒，她回到臥室時，顧子騫已經沉沉的睡著了，看樣子，他真的很疲憊。
翌日，陳雪正在替念曦兌著牛奶，卻被人從身後盈滿抱住，聞著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是他。
顧子騫親親她的臉龐，聲音帶著絲絲輕鬆：「老婆，早。」好似昨晚對她所說的氣話全然是不曾發生過的一樣。
陳雪有些委屈，鼻尖一酸，可是卻忍住了那讓人討厭的淚水，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搖著手裡的奶瓶。
「對不起！」顧子騫從身後握住她的雙肩：「我昨晚的語氣不對，我不該那樣跟你說話。」他將頭放在她的左肩上：「可是，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她委屈的，「可是，我明明有看見她伸手摸你的臉。」
顧子騫一驚，仔細的回想著，好一會兒，才笑呵呵的說：「哦，她是摸了我的臉。那是因為她說我臉上沾了一點東西，要替我擦去。」
聽他這樣一說，再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陳雪的心結解開了，她微笑著轉身，輕怨道：「害人家一晚上都睡不著。」
他的指腹輕輕的滑過她微青的下眼瞼，心疼的說著：「看你，又庸人自擾了吧！」他的唇輕輕點在那裡，之後溫柔的說：「今天晚上，我一定早點回來陪你。」
陳雪歡喜的點點頭，正要戀戀的往他懷裡依去，一個不識實務的小東西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
陳雪伸手摟起剛睡醒的念曦，嘴裡溫柔而輕輕的喚著：「念曦醒了嗎？念曦乖，看看，爸爸來看念曦了哦。」她輕柔的嗓音讓整個空間充滿著溫馨跟溫暖。說完，她將手裡的奶瓶湊到念曦嫣紅的唇邊，念曦一口咬住，小嘴巴有力氣的一吸一吮，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兩人。
「好乖。」顧子騫笑了。
「她剛才餓了，所以哭，」陳雪坐在椅子上，抱著念曦餵奶：「現在有吃的，當然只顧得上吃了。」說著又逗弄著念曦：「是不是呀，小念曦？」
突然，小念曦笑了，小嘴巴叨著奶瓶笑了，她可愛的笑容感染著自己的父母，整個嬰兒房充滿著溫馨的氣氛。
喂完奶，陳雪替念曦擦過嘴角，將她放進顧子騫手裡，拿著奶瓶去沖洗。
「老婆！」顧子騫突然的大聲叫起來：「快來。」
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陳雪放下手裡的奶瓶，趕緊跑到父子倆身邊：「怎麼了？」
「看，她牙根上面那個白色，是什麼東西？」顧子騫略有吃驚的問著：「不可能是奶漬吧！」
當陳雪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突然晴朗一笑：「你這個爸爸，一點也不稱職，」她笑著轉身，又去洗奶瓶去了。
顧子騫一著急，抱著念曦追上了陳雪：「到底是什麼？要不要緊？要不要帶她去看醫生？」
陳雪回頭燦爛一笑：「你呀，真笨。」她的話輕鬆又愉悅：「小乖乖在長牙齒了。」說著，「不信，你仔細看看？或者將手洗乾淨輕輕碰觸一下，肯定是尖尖的，硬硬的。」
顧子騫高興的看著在懷裡嘻笑的念曦，趁著她笑著時張口，他又仔細的打量著：「真的嗎？」觀察好一會兒，終於確定了：「哦，小念曦，爸爸媽媽的小寶貝，在長牙了嗎？」邊說邊不停的親吻莫曦的小臉蛋。
可是莫曦不樂意了，一別嘴，委屈的哭了起來。
陳雪笑嗔著擦淨手，抱過念曦：「壞爸爸，把小寶貝親哭了！乖乖，媽媽疼。」說著邊哄邊抱，不大會兒，念曦止住了哭聲。
「為什麼你一抱她就不哭？」顧子騫微皺著眉頭思考著。
「你不要一直親她嘛。」陳雪的手輕輕撫過他的下巴，一夜之後，他原本光潔的下巴上有著細細的短鬚：「看你，鬍子也不刮，當然是扎疼了她。」說著替念曦擦著眼上未干的淚水。
「老婆，她的眼腺好發達。」顧子騫突然驚訝的說道：「一別嘴，再一張，哭聲還沒出來，眼淚就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去！」他的形容詞讓陳雪笑開了懷：「小朋友都是這樣子的。」說著，她的聲音有些低了：「莫曦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一不樂意，眼淚大顆大顆的掛在臉上，他外婆還說，那是『金豌豆』呢。」想起莫曦小時候的趣事，一重又一重的傷感接踵而來，襲擊著陳雪整個的思緒。
看她突然黯然，顧子騫也想起從前跟莫曦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他調皮的時候，還要求騎馬馬，特別是他跟他第一次在療養院見面時，那份莫明熟悉的親情感，讓他至今仍記憶猶新，彷彿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他傷感的擁著陳雪。
夫妻倆共同勉懷過去的美好時光，雖然傷感，可是卻也是真真實實的過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陳雪拗不過夏美媛，被她硬拉著逛商場。念曦穿著粉紅色的裙子，戴著同色系的小帽子被放在漂亮的手推車裡，在讓人眼花繚亂的商場，烏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東看西看，有時興奮了，還會揚揚手，自顧自樂著。
夏美媛進了試衣間，陳雪坐在寬大的會客沙發上，喂念曦喝著開水，看著念曦一天一天的長大，陳雪的心也漸漸快樂起來。八個月的念曦已經學會了調皮，她在喝最後一口時，故意用舌頭抵出來，惹得下巴上全是水。
「看，下巴上全是水。」陳雪嬌嗔的說著，不管念曦能不能聽懂，她朝她輕輕的揚眉：「下次再這樣，看媽媽打你小屁屁。」
小念曦認為陳雪在逗她，咯咯咯的直笑。
「你就是這樣教小孩的嗎？」朱麗茹冷漠的話在陳雪頭上迴響，陳雪的身子微微一僵，並沒有立刻抬頭，只是認真的替女兒擦著下巴上的水，替她換了一塊干的口水布，當一系列事情做完之後，她才從手推車裡抱出笑著的念曦，指著朱麗茹的方向，聲音溫柔而又適當的說：「念曦，這是奶奶。」
原本朱麗茹有些僵硬的表情，在突然見到念曦笑臉的一瞬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的五官變得柔和了。
彷彿是親情在牽引，念曦朝著朱麗茹咯咯直笑，手輕輕的揚起來，示意要朱麗茹抱抱，這下倒弄得朱麗茹有些手足無措。
「媽。」陳雪雖然很反感朱麗茹從前做的那些事情，可是，為了顧子騫，她不能將自己的那些怨和怒帶到跟朱麗茹的接觸中了，「抱抱吧！」
念曦彷彿聽得懂媽媽說話，更是向朱麗茹的方向倒去，倒弄得朱麗茹不得不伸手抱了。
朱麗茹抱著念曦，那原本嚴肅的臉上竟然有著一抹笑意。
陳雪發現，朱麗茹跟念曦，竟然長得有些像，她淺笑著：「媽，她叫念曦。」
「念曦？」朱麗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可是，她仍輕輕的默念著：「念曦，念曦。」
「華姐！」旁邊一直未說話的一位貴婦人裝扮的女人湊近她們：「哇，這是誰？這麼可愛，好漂亮哦。」誇張的聲音驚喜的說著。
陳雪只是淺笑看著朱麗茹，並沒有說話。
念曦伸手碰觸著朱麗茹的臉龐，朱麗茹伸手握住那只軟軟胖胖的小手，突然笑了：「潔玲，這是子騫的女兒，我的孫女。」
「跟你長得好像。」寧潔玲笑著：「真是可愛。對了，怎麼從前沒有聽你說過？」
朱麗茹不說話，不過就近就有一塊大鏡子，她微微的轉身，果真，發現鏡中一老一小的輪廓有著幾分相似，她有些驚奇的說：「果然長得有些像。」
「我看你們家子騫長得不太像你，可是小孫女卻如此像你，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隔代遺傳吧！」寧潔玲說著，突然看到陳雪：「這位，就是子騫的太太吧！」
陳雪笑著點點頭：「阿姨好！」
「嘖嘖！真是漂亮！你們家子騫好眼光哦。」寧潔玲毫不吝嗇她的讚美：「難怪女兒這麼漂亮。」
「陳雪！」這時，夏美媛從試衣間裡出來，穿上一件粉紅色洋裝的她，顯得年輕漂亮。「過來幫我看看。」
陳雪站在夏美媛身後替她評論著衣服，夏美媛小聲的說著：「她怎麼來了？沒有為難你吧！」
在得到陳雪否定的答案時，夏美媛才輕輕的出了一口氣，轉而理著衣服說：「我怎麼覺得腰太大了呢？」
「是你太瘦了。」陳雪捏捏她的腰。
「還是再看看其他的款式吧！」左看右看，總覺得不好，夏美媛搖頭進了試衣間。
之間陪在朱麗茹身邊的寧潔玲已經去看衣服去了，陳雪從她手裡接過念曦，「來，媽媽抱。」
「孩子長得蠻好的。」朱麗茹淡淡而客套的說：「有時間，帶她回家來玩吧！」
陳雪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至少，朱麗茹不再針對她了，她點點頭：「改天，我和子騫帶她回去看你們。」
「子騫很忙。」朱麗茹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沒事也不要去煩他，一個男人，身上的壓力很大的。」
她的話給原本有些輕鬆感的陳雪又加重了壓力，陳雪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朱麗茹的眼神突然有些厭惡：「看看你自己，孩子都這樣大了，怎麼還這樣胖？都不知道注意塑身嗎？你這樣子，別人會怎麼看子騫？」
陳雪有一瞬間的失神，她的話，如山一樣壓在了陳雪的心上，當朱麗茹的身影翩然往店外走去後，夏美媛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我很胖嗎？」陳雪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雖然已經沒有之前瘦了，可是也不太胖，只是臉圓圓的。
「是有點。」夏美媛認真的說道，見陳雪的表情有變，馬上笑哈哈的說：「逗你的。」說著她又認真的看著陳雪，末了，說：「是比沒生念曦之前圓潤了一些，可是，也算不上胖。」
陳雪有些不自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呆，是，手臂是有些胖，腰也比之前粗了些，可是，從前的那些衣服都能穿啊。
果真，顧子騫早早的便下班回家，陪著母女倆在別墅裡散步。
顧子騫不經意間發現陳雪表情有些不自然，有好幾次欲言又止，他略略的有些擔心，「老婆，你有心事。」
陳雪反而不好意思了，她低頭說：「子騫，你覺得我現在有變化嗎？」
顧子騫左看右看，湊機還在她臉龐偷了一個香，末了說：「沒有啊？」彷彿又是突然想起來似的：「頭髮長長了。」
陳雪指著自己的臉：「這兒呢？」
顧子騫又湊近她的臉龐，正要偷香時，陳雪往後一站，讓他的竊香計劃落空了。
「正經點。」
「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顧子騫說笑時還不忘輕輕捏捏她的腰。
「那說說吧！」陳雪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我覺得你沒什麼變化呀。」顧子騫雙手一擺：「確實沒有。」
陳雪置疑他的話：「你不覺得我長胖了嗎？」
「長胖？有嗎？」顧子騫吃驚的說道。
這下，陳雪知道他之前是在糊弄她，是在說假話了，不依的伸出拳頭捶他肩膀：「你好討厭，說謊騙我。明明我長胖了，你卻說沒有。」
握住她的粉拳，顧子騫笑著：「即使你長胖了，我還是喜歡你。」
甜言蜜語是很受用的，雖然有些惱自己長胖了，可是卻被他一句「我還是喜歡你」給打敗了，她微微上揚的唇角說明了她正高興著。
晚間，纏綿之後，兩人相擁而臥。
「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誰？」陳雪靜靜的躺在他的懷抱裡。
顧子騫揚起下巴：「誰？我可猜不著。」
「你不猜，怎麼知道猜不著？」陳雪不依。
白天的工作讓顧子騫的壓力很大，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跟她玩這種遊戲，纏綿之後的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覺。
彷彿是感覺到了他的排斥，陳雪輕輕的說著：「我遇到了媽媽。」
顧子騫微閉的眼睛一下張開了，「哪個媽媽？」
「還有哪個？念曦的奶奶。」陳雪聽出他語氣的不對，趕緊解釋道：「她還邀我去家裡玩呢。」
「真的？」顧子騫不信的摟著懷裡的人。
陳雪依依的戀著他：「嗯，今天我在商場遇到她，她還抱了念曦。之前我還沒發現，原來念曦長得像她。」
顧子騫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卻說道：「即使要回去，也得由我陪著你們母女，你不要單獨帶著念曦去，知道嗎？」
「為什麼？」
沉默好一會兒，顧子騫才說：「你也知道，之前媽媽做的那些事情，很過分，我怕她再傷害到你。雪，我不想，也不忍心她說那些偏激的話讓你難受。」
感受到他濃濃的關切之情，陳雪滿心滿懷都是歡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