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文 / 哀藍
等下了樓,到了車前,孟檸才發現裡面坐著的人不是司機,而是施榮。她愣了一下,心想,他不是說有個大案子要談,所以沒法來接她嗎?怎麼又來了?
不過這只是她自己心底的疑惑,並沒有問出來,等到她拉開車門坐進去以後,施榮才慢悠悠地問她:「跟她見過了?」
這個「她」,自然是指丁夫人了。孟檸點了下頭,嗯了一聲,施榮就問:「她是怎麼對你的,你忘記了嗎?」
孟檸默默無語。
施榮放在方向盤上的,那雙修長又有力的手緩緩下滑,覆到孟檸的手背上,似是*一般輕柔地揉捏她脆弱的指骨:「還疼不疼?」
孟檸暗忖,所有的傷痛都是你賦予我的,現在又來問我痛不痛,何必這樣呢?但面上她卻仍然乖乖地搖著頭:「早就不疼了。」只是迄今為止,日常生活中可以用,但若是想彈琴或是做些精細的活兒,這雙手怕是不成了。當年她曾那樣銘心刻骨的疼過,如今想起來,竟也覺得不過如此,那疼痛被時間帶走,留下的是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痕。
「我希望你能記著。」施榮說。「記著我給你的疼,這樣你才會聽話。」
孟檸隱隱看見他的眼底有厲色,不知又是哪裡惹到了他,當下不敢反抗,乖巧無比地點頭,非但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反倒主動湊上前去吻了一下施榮的眉心:「我知道,你不要生氣,我會害怕的。」
有了她的保證,施榮就在第一時間恢復成了那個英俊出色的男人。他把孟檸的一雙手都包覆在自己掌心,命道:「我不許你認她,也不許你跟她走,記住沒有?」
孟檸說:「記住了。」
施榮這才滿意,狠狠地將她吻了一通,又將她渾身撫遍,這才算完。孟檸在他懷裡簌簌發著抖,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她只覺得心慌,施榮的眼神太集中於她的手了,讓她不寒而慄。這個男人有多可怕她清楚得很,她這一輩子都葬送在他身上,萬萬是不能再叫他去禍害旁人,更何況,要是施榮真的發起瘋來,孟檸真不敢說自己能制住他。說白了,她不過是施榮一直攥在手上不肯撒開的玩具,他又何曾將她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去看過。
施榮也是有點擔心。他雖然不認為孟檸會跟丁夫人走,但卻不得不防著丁夫人又拿起當年的事情來刺激孟檸,導致孟檸再跟他之間有了嫌隙。結婚這近十年,他雖然沒能得到孟檸的心,至少已經把她從滿身是刺的小刺蝟□□成了乖巧的小兔兒,要是因為丁夫人,孟檸再次興起反抗之心,施榮決不會放過她。
眼看孟檸一派平靜,不知為何,施榮就想打破她那溫柔冷靜的面具。他認識的孟檸不是這樣的,她是充滿活力又勇於反抗的,這些年她臣服在他身下,是不是有過很多次想要離開的念頭?
這種想法不能有,只要一想到孟檸想離開,施榮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揍人的*。他自然不會把這氣撒在孟檸身上,她是他這輩子的摯愛,他愛她勝過一切,包括父親兒子金錢權勢,如果散盡萬貫家財就能換來孟檸的真心,施榮一定不會猶豫,他會二話不說地將一切拱手獻上。
大手輕輕摩挲著孟檸細嫩的肌膚,她今天穿了條藍色的長裙,光滑的布料如同水一般流瀉,施榮的手指不覺有些癢癢,孟檸眼看他眼底有性趣,頓時嚇壞了,這可是在學校門口,隨時都會有人看見,要是在這裡給他得逞,那她可不用再在這兒待了。所以在施榮的手指勾起她的內褲時,她及時阻止了他,語帶哀求:「不要。」
施榮不高興地一瞇眼:「我想要。」
「不能在這裡……」孟檸訥訥地,想拒絕,又不敢全然拒絕,誰知道施榮會不會一個脾氣上來,就朝死裡折騰她?與其被他弄到神智盡失尊嚴全無,倒不如滿足他一次,也許他食髓知味後,就能放過她,去找張床。
施榮笑了,只是這笑容透露著格外肉|欲的味道,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曖昧地說:「露露,你還記得嗎?你十八歲生日那一天,就在車裡,我把你摁倒在後座上,你的小腳伸在窗外,一下一下抖著,哭得好不可憐,求我饒了你,你還記得嗎?」
孟檸眼底閃過一抹難堪,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回憶過往,可施榮卻很喜歡提及,似乎以前的事情提多了,她就能對他再多一分敬畏之心一樣。這話她能怎麼回答?說不記得,他肯定會要求再來一次,說記得,他就會逼她說些淫邪的話,孟檸不明白,怎麼施榮就那麼喜歡強迫她呢?給她一點點的尊重,真的很難嗎?
這句話她不敢去問,只是倉促地點了點頭。
是啊,怎麼能不記得呢。那時候她已經在家休學一年,理由是生病了,然而真正的原因是當時她被施榮逼得險些精神失常,所有人都以為她跟著施榮過著好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年是怎樣的煎熬。也許是因為年輕,所以特別倔強,不管施榮怎麼折騰她都咬著牙不肯屈服,當時倒是覺得自己有骨氣,怎麼也沒想到,她越是反抗,施榮就越是高興。
因為那樣的話,他就能正大光明的以懲罰的名義來糟蹋她了。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有勁兒,就像是騎手總是喜歡最烈的馬,孟檸何嘗不是施榮胯|下那匹不受控制的馬兒呢?
因為不肯跟他一起去見朋友,施榮用一張被單把她裹著扔進了車裡,前頭的司機在開車,他在後頭開了擋板,卻偏偏打開窗戶,把她的雙腿繞在自己腰上,然後她的腳搭在車窗上,伴隨著冷風,隨著車子的行進一下一下的顛簸,身體被撩撥到了極致,他卻還不滿足,幾乎是要了她半條命,才堪堪放過她。
那都是些陳年舊事了,孟檸真不想提起,她現在做施榮的妻子,說實在的,自打施榮當完兵回來後,他真的好多了,至少在*上,跟以前幾乎是天壤之別。孟檸也不求別的,就希望他能早點厭倦自
自己,誰知道最後他卻要跟她結婚呢?所有人都說她嫁得好,說她攀上了高枝,卻不知道她這只麻雀是被綁在高枝上,翅膀已經被折斷,如果想離開,下場只有活活摔死。
「你記得?」施榮高興地問。「那你說說看,你都還記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