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82章 自殺的故事 文 / 姬籐奚
耳旁忽然出現了很多的噪音,可是梵小凌卻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良久,那些聲音才變得切實起來,漸漸變成了一個人的聲音。是的,有人在她耳邊不停的叫著:「小丫頭,醒一醒,小丫頭……」
梵小凌艱難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半響才努力將眼皮扯開了一個縫隙。
「丫頭,你是為了什麼這麼想不開?竟然又開煤氣玩自殺?上次那個傷口都還沒有癒合呢這又來一個……」苗暖暖哭泣的聲音還真特麼的難聽!
她不耐煩的皺眉,忽然愣了,納尼?開煤氣自殺?誰開煤氣自殺了?
梵小凌猛的撐開眼皮,艱難的看了苗暖暖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在醫院裡躺著了。
不過,沒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丫頭,你醒了?」苗暖暖擦了擦眼睛,激動的看著梵小凌。「你沒事了吧?有沒有覺著哪裡不舒服?喉嚨還好嗎?」
喉嚨?
梵小凌吞了吞口水這才覺著自己的喉嚨有些疼痛刺痛,手腕上的傷口也一陣陣抽痛著,讓她覺著想動一下手腕都艱難,這次又是什麼狀況?
「暖暖姐……」她嘶啞的道:「我這次又怎麼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之前發生的一切。她決定先問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不知道你怎麼了?」苗暖暖驚愕的看著梵小凌:「你難道不是得知霍天絕和冷月蝶訂婚的事情。然後開煤氣自殺的麼?」
噗……
梵小凌差點一口老血吐出去。
什麼跟什麼?
「你說……霍天絕和、和冷月蝶訂婚?」
有沒有搞錯,訂婚?
丫的不是說好了要和她約會談戀愛看電影的麼?
等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梵小凌感受了一下自己手腕上傷口的痛楚程度,之前她受傷。除了在地下室偷玉龍的時候自己咬的那一口而外,都恢復得很快,此刻手腕上這個傷還是蠻疼的,也就是說應該過去了沒多久時間,那麼一天時間霍天絕怎麼可能和冷月蝶那麼突兀的訂了婚?
「嗯,丫頭,他們的婚訊昨天才公佈出來,你自殺了,你有那麼想不開麼?不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暖暖姐,我昏迷了多久?今天幾號?」梵小凌掙扎著問。
「今天十月二號了,雖然說他們是昨天發佈的訂婚消息,可是你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啊。不但開煤氣,還割腕,死丫頭,你就沒想想我們嗎?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和金鳳還有你大師兄要怎麼辦?」女東估圾。
「打住……打住!」梵小凌弱弱的指著旁邊的水壺:「給點水先……」
「哦!」苗暖暖這才趕緊給她倒了杯水,又讓醫生進來檢查了一下梵小凌的傷勢。
那醫生看梵小凌的目光都帶著一絲鄙夷。
這年頭,見過自殺的,沒見過這樣三天兩頭就自殺的,這小姑娘,一個月之內是第二次因為自殺而住院了,第一次是割腕,特麼的第二次就變成了開煤氣外加割腕,手段居然還有所進步!
嘖嘖,真是難得。
而且還有更難得的,那就是特麼的居然都是為了男人自殺,要是一個男人也就罷了,好歹你丫的也算擔得起一個癡情二字,可她竟然還是為了不同的男人自殺!
這叫什麼?這就叫做犯賤!
讓人醫生不得不鄙夷。
「小姑娘,活著就好好活著,不要搞那些沒意義的事情,不然,你就算死幾次,不願意記住你的人照樣不會記住你,何必呢!」
說完,醫生施施然的出去了。
梵小凌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才得空問苗暖暖:「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暖暖姐,你不會真的認為我又自殺了?」
「怎麼不會?」苗暖暖揉了揉眼睛,悲哀的看著她:「怎麼不會呢?那霍天絕比柏睿鴻可是高了多少倍的檔次啊,好不容易這男人對你死心塌地前天都跑到公司裡來找你帶著一車的玫瑰和氣球,聽說準備對你求婚來著,偏偏前天你發了個信息給老大請了個假說不舒服休息一天,人家霍天絕打了無數電話甚至跑到你家裡去都沒能找到你人在哪裡,結果呢,次日新聞就報道霍天絕將與冷家千金,王大富的乾女兒冷月蝶訂婚!」
她憂傷的長長歎息一聲:「昨天我心裡就知道情況肯定不對勁,所以晚上的時候不放心,還是跑到你家裡去看了一眼,好在我去了,否則你這會兒已經掛了!」
梵小凌頓時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
她竟然昏迷了兩天?而且,誰替她給游玉龍發的信息說請假?但是也不太對啊,要是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她的傷口為什麼還咩有恢復?
梵小凌掙扎著將傷口解開來看了看,赫然發現,自己的傷口不但沒有恢復,就連結痂都很是勉強,難道說她醒來了之後還得重新再睡一覺才會恢復?
不過現在先管不了那麼多了,就連霍天絕和冷月蝶訂婚這件事兒都還不算什麼重點,梵小凌三兩下將繃帶還原了,這個時候苗暖暖還在念叨:「……接著你這件事我還不敢讓公司裡的人和老大知道,只好給他們說你生病重感冒還需要多休息兩天,喂,你還沒給我說呢,你特麼到底是怎麼想的?」
「暖暖姐,金鳳回來了沒有?」梵小凌顧不上回答,又問:「龍伯伯回來沒有?」
「傻丫頭,你這是被煤氣給薰傻了吧?你龍伯伯要是能回來,豈不是早都回來了,還用的著等到今天?金鳳那丫頭至今也沒有消息,否則這會兒就不是我一個人在這裡守著你了!」
梵小凌翻身想要爬起來,這才忽然覺著腦子暈眩得厲害,她只記得自己失去知覺的時候是掐著金鳳的,哦不,是那什麼殘雪,她有沒有被自己掐死了?那金鳳人呢?
「我看你神色恍惚精神不足,還是好好躺下吧,反正現在新公司也沒有什麼好上班的內容,霍天絕丫的就算是訂婚也下周了,你要真想和他談談,也是還有機會的!」
苗暖暖不由分說的將梵小凌給壓回了床上,隨後看了看時間:「呀,快要十二點了,你大師兄和梅塵今天回來,我去接一下他們到新公司,順便告訴她們最近發生的事情!」
她像是不放心的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看梵小凌,忽然輕聲道:「丫頭,其實我也覺著你不太像是自殺,醫生判斷你傷口出血的時間是前天夜裡,那時候霍天絕和冷月蝶訂婚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傳出來,但是我現在沒法和你說太多!」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梵小凌大多是看著她的唇形來辨別這段話的,緊接著,苗暖暖的聲音又提高了道:「你可要好好的給我呆著,不要再去做那些傻事了,否則你大師兄回來了我得怎麼給他交代?」
說完,她拉開門出去了,梵小凌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門。
果然不到一分鐘時間,她的病房門就再度被人拉開來,兩個警員走了進來,一人手裡還拿著本子和筆,對著梵小凌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原來如此!
梵小凌總算明白了,苗暖暖剛才那麼絮絮叨叨是為了什麼。
耗費了半小時將這兩個警員給應付完了,梵小凌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在醫院裡,她大概也不能和苗暖暖說清楚什麼了,只能出院了再說。
只是,現在她特別想要知道的是覃青回來了沒有,還有那個結界最後到底生效了麼?
她忍不住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將左手揚起翻了翻——游玉龍送給她的那個護身符手鏈不見了!
事實上,不僅僅是那串手鏈,就連她脖子上掛著的霍天絕送給她的項鏈都不見了。
梵小凌四下張望了一番,總算在旁邊的櫃子上看見了自己當天穿的那套衣服,扯過來摸了摸,還好,赫塵飛給她的裝著極光的小盒子,還在褲子口袋裡裝得好好的。
在醫院躺了一個下午,又吃了一堆補血的藥品之後,梵小凌才從護士小姐們的口中聽到了更加奇葩的關於她自己自殺的傳聞。
說是她昨夜在自個的小公寓裡開著煤氣,割腕,生怕自己死不成似的,不但割腕,還將手腕放在了浴室裡浸泡著,一邊進水還一邊出水,等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她的手腕都流不出血來了,家裡的浴缸裡血液也都流光了。
梵小凌跟聽故事一樣的聽得目不轉睛,太特麼的精彩了。
末了,一個護士小姐好奇的看著她:「聽說你和那霍天絕談戀愛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而已,你竟然就那麼容易情根深種了為了他不惜死?」
「這個換成我,我也想死呢,到手的金鴨子,居然就那麼飛了……」另一個護士小姐一臉惋惜的道。
「就是,霍家啊,嘖嘖,要是嫁進去了,我立馬辭職!」
「說的也是!」那最先開口的護士小姐默默的又看了梵小凌一眼:「只是我還聽說你上次自殺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梵小凌梗了一下,道:「那麼你們有沒有想過就這麼在我面前討論我自殺的過程我也有可能再受個刺激再死一次?」
「啊——病人你怎麼從病房裡跑出來了?」
護士小姐們頓時一片慌亂,趕緊的將梵小凌給押回了病房裡!
她不甘的掙扎著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忽然站到幾人面前,不悅的看了她們一眼:「這是幹什麼呢?」
那雙眸子卻帶著獨有的,算是赫塵飛專屬的那種溫潤柔軟的笑意,朝梵小凌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