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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不就那一兩件衣裳麼 文 / 胖番茄

    農家小調炊飯香「他娘,你看我說啥來著,這新媳婦兒進門頭把月,都是由著小xing討寵罷了,今兒秀娘可不就下灶了,一會兒你過去,問秀娘去河邊洗衣不,你帶帶人家……」

    才季老六聽著小香兒說秀娘在家裡洗涮,就暗中把劉氏叫到院裡,念叨著讓她去串門。

    劉氏瞅著自家男人啵得個不停,心裡就不想搭理他,啥叫新媳婦兒進門頭把月,都是由著小xing討寵來著,想當年她嫁到老劉家,新媳婦兒進門頭一天,一早兒就得爬起來燒火做飯,完了給公婆舀洗臉水不說,還得守在灶前給二老盛兩碗「頭鍋粥」,一天累的跟啥似的,她倒想使小xing討寵來著,可誰買她這賬啊!

    好在懷了黑娃那時他們就分家出來單過了,ri雖說窮苦窮困的,可也過的自在。

    楚戈他們的鄰個兒,這些年倆家都相互照應著,交情好,這沒得說,他家不好過,她家老六瞅著也是著急,而她過去幫襯著些他家婆姨也是應該的。

    退一步講,往後楚老爹要是不喊楚戈這幾個回去,那楚戈家的可就是長嫂了,這長嫂如母,香妮以後的婚事就是她說了算了。

    要是那楚戈家的看黑娃不順眼兒,小嘴歪那麼一歪,那她這乖巧水靈的兒媳婦就泡湯了!

    這麼想著,劉氏打斷季老六的嘮叨,「行了他爹,再別念叨了,我拗不過你就是了!」

    說著她就拿著包袱回了西屋。

    季老六瞧著嘿嘿笑了兩聲,蹲到一旁摸出煙桿,哎,先抽一鍋再說。

    楚安站在院外頭,琢磨著那個藍布包裡裝的是啥。

    小香兒跟大丫幾個掏了些草根在喂老牛,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從她們那邊過來,他個頭比楚安高一些,長得壯實就是個黑。

    他見了楚安咧嘴直笑,「二娃,你哥家的不鬧了?」

    楚安一瞅是他哼了哼,「我哥來了她還鬧啥,就你黑娃嘴多些。」

    知道楚安還在為那天的事兒生氣,黑娃嘿嘿笑著,那副神情就跟季老六一個模裡刻出來的一樣。

    「誰叫那懶婆娘總不叫你出來耍咧,那天我瞅著你哥在,話趕話不就說出口了麼……」

    黑娃看著前頭,抓了抓耳朵,「也不知你哥咋想的,那荷花姐不比那懶婆娘強啊,前兒來總拿好多好吃的給咱們,還要帶咱到鎮上耍去哩。」

    「你還說!」楚安瞪著眼,他也知道荷花姐好,他也想叫荷花姐做他嫂,可那懶婆娘都進門兒了,他還能咋著!

    黑娃不知楚安心裡咋想的,強嘴道,「咋哩,我說又咋哩!我又沒說錯,你哥就稀罕荷花姐,就不稀罕那懶婆娘!」

    「黑娃,你又胡咧咧啥哩!」

    劉氏抱著個木盆出來,趕好聽到這一句,她忙朝院裡瞅了一眼,見季老六還在偷嘴抽煙鍋,估摸著沒聽到啥。

    她轉身指著黑娃,小聲兒的發狠道,「你小又皮癢討打了是不,叫你爹聽見了,你那半拉屁股就別想安生了!」

    黑娃一聽縮了脖,直躲在楚安後頭不吭聲。

    他也怕他爹曉得,他爹這打樣和娘不同,那可是掄著拳頭干揍,沒半點水分兒,前兒他娘為這就打過他一頓了,屁股蛋兒還隱隱疼著哩。

    楚安感到黑娃在身後直扯他的褲,叫他給幫著說倆句。

    他不耐煩的拽著褲,瞅著劉氏硬是咧出個笑來,「六嫂,黑娃沒說啥,我倆就是說啥時去溝口那兒看荷花哩。」

    劉氏瞪了自家娃一眼,隨後看向楚安,換上笑臉,從木盆裡取出個油紙包,「二娃乖乖的,這是你六哥在鎮裡買的乾果糖餅,拿著吃去。」

    楚安只瞧了一眼,便搖頭說不要,「六嫂你留著給丫四丫麼,我、我家裡邊有,哥給買了好多呢。」

    劉氏聽了就笑,就楚戈他還是個半大小兒,哪懂得捎些娃娃玩意,「你家有是你的,這算六嫂的,跟我還客氣那些幹啥!」

    說著劉氏就把糖餅塞到楚安手上,黑娃眼饞的瞅了瞅,嘀咕著問楚安這糖餅是啥味兒的,叫劉氏揪著耳朵趕到一邊去了。

    黑娃捂著耳朵嘟囔著嘴,不說了不打的麼,咋還揪上哩!

    他朝劉氏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一回頭瞅見楚安扯開油紙,把糖餅攤這他面前,皺皺鼻道,「黑娃你就是個笨嘎,你不會等到六嫂走了再跟我要麼,哥又不是不給你。」

    黑娃一瞧,捂著耳朵的手放了下來,嘿嘿笑著拿起一塊糖餅咬了一口,卡滋卡滋又香又甜。

    楚安也是拿起一塊吃了起來,跟倆人勾著肩膀往回走,樂呵呵的傻笑開了。

    這小娃的笑聲聽的人兒心花開,可劉氏倒不那麼樂呵,才雖說她是應了自個兒男人的話,找楚戈家的一道洗衣去,可這會兒她又想了,等下見了人楚戈家的,她該咋的開口哩?

    要是人兒不買她這個帳,不稀的和她去,那不就成了熱饃饃搭冷屜,費柴又費力了,再讓她的那幾位老姐妹知道了,還不笑話她上趕著欠的。

    別忘了那楚戈家的可是個懶婆娘,過門幾個月都能窩著不出門,這會兒還能跟她下河洗衣去?

    劉氏心裡越發不得勁兒,腳步放慢琢磨著,要不她就到楚戈家院口轉悠一圈就回家去,她家老六要是問起來,她就說楚戈家的不在,估摸著是睡午懶去了,想那老貧嘴也不會念叨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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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個好,劉氏尋思著高興,抬眼瞧見個人兒就招呼上了,「喲,這不是楚戈家的……」

    得,還真是白天別說人,晚上莫念賊啊,這就遇上了!

    劉氏僵著笑杵著,瞅著迎面而來的秀娘,「你、你出……出去啊?」

    秀娘才收拾好灶間,見院倆小鬼頭都沒了人影,擱屋裡找了一圈沒有就急忙出門來了。

    趕好見了劉氏,秀娘順過朝她那邊瞅瞅,好在是看見那倆小的了,她也就心安安的了。

    瞅著對面的劉氏,秀娘知道她是隔壁季老六的婆姨,笑道,「嫂,我是尋來楚安小香兒呢,這不剛在家裡邊沒見著人麼。」

    這老話說的,抬眼不剜笑臉人,既然人兒楚戈家先是好言叫著,劉氏聽了也舒暢,就回嘴道,「甭尋了,那兄妹倆就在我家院口上待著呢,喏,就在那兒咧。」

    秀娘早先就瞅見了,也不著急了,她見劉氏搭了個木盆,「嫂你這是出去啊?」

    劉氏笑著,「是哩,我趕著到河邊洗衣裳去,楚戈家的去不?」

    秀娘一聽,尋思著有人帶也好,早先原主嫁過來就一直在家窩著,沒怎麼的出去。

    正好這會兒沒啥事,灶裡院外她剛都收拾好了,趕巧到村裡轉轉,「那敢情好,嫂你等我會兒啊。」

    瞧著這小女轉了個圈就進家去了,劉氏抬腳過去站在人兒院口等下,思量著這楚戈家的變化還挺大的,說話柔柔的,小嘴兒也甜,一口一個嫂叫著人耳頭順,瞅著倒不像是那些會做臉的小婆。

    劉氏瞅瞅楚戈家這院,人兒是家裡活的巧手,一眼就看出個啥啥的,她心裡念著,楚戈家倒是有個新進的人兒了,瞧了那些簸箕鋤頭傢伙什啥的歸置的還算著順當,犄角旮旯收拾的也是乾淨,本來楚戈這院裡的就沒啥東西,且有人倒持倒持還是不錯的。

    秀娘回來就奔了西屋去,尋了一圈沒尋到啥,之前家裡髒了的衣裳都是楚戈洗的,她的就摁著小香兒給拾掇,這會兒瞅著東一件西一件的,她還真不知那些是換下的,那些是洗好的。

    想到這,秀娘不免暗慚,原主這女嫁過來都幹了些啥麼!

    瞅著就早先小香兒換下來的那身兒,還有床頭大木櫃上搭了的一件,那是楚戈今早穿的,估摸一會下山他就自個兒洗去了。

    得了,就這倆件吧。

    抱著衣服出了西屋,見劉氏正站在門口,她忙笑了下,劉氏瞅著她也是擺了下手,叫她別著急。

    秀娘原想跟劉氏一樣端個差不多的木盆,可在院裡尋了一圈,只有一個立在水缸邊上的木盆,說了還別不信,這一家洗涮啥的就指著這一個盆兒了。

    劉氏見秀娘抱著衣裳不動彈,直盯著自家水缸前的木盆,那可是個大傢伙,厚重重的,杵在腰上還不把她那細蠻腰給杵折了了。

    「哎呀楚戈家的,瞧你費勁的,過來擱我盆裡就是了。」

    「不用了嫂,我擱手上拿著就成。」

    「啥擱手上拿著就成,不就那一兩件衣裳麼,擱我盆裡咋了,還能比那五指山重!」

    秀娘覺得劉氏都這麼說了,再磨嘰就顯得矯情了,過去把衣裳擱到她盆裡,跟人家道了聲謝。

    劉氏笑了,指著她家那個木盆就說了,「嗨,謝啥麼,先前楚戈這愣小上鎮辦了這個木盆,回來我就招笑了,那邊邊兒瞅著都有我這兩指頭厚了,真不知他尋個這麼大的幹啥使。」

    秀娘聽了也是一笑,「那嫂可有問問?」

    劉氏一副當然有的神情,「咋沒有麼,我一見就問了,可你知道那愣小咋說的麼?」

    秀娘見劉氏說的興起,伸手接過木盆,笑著問了,「那直愣咋說的?」

    「他啊,就悶悶的回了一句,『看著結實就買了』。」

    說完劉氏自個兒就笑開了,秀娘也是,她都能想得出楚戈那一板一眼的樣。

    隨後倆個女人邊說邊出了院,秀娘一手抓著盆沿,回頭瞅了瞅,想著楚安小香兒就在季老六的院門口,她家這邊就不用關門了。

    其實就她家這屋院兒,除了土牆坯能值得偷,其他還真沒啥惹眼的,再者就那兩個破耷拉板,說的是關上,還不如尋個繩繩把那倆門環給拴上哩。農家小調炊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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