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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六十三章 打不開的墓門 文 / 圓月彎刀

    這墓主人可真有意思,原來他死後也擔心會有人來打擾,在正墓通道兩側另修了兩個墓道,是發財是找死就看你的運氣了。()

    老侯認為那個墓門似乎大有古怪。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才決定先去兩邊的通道看看再說。往右走那就是絕對的死路,搭進去的那倆小伙子便是身先士卒進去探視的,結果當然是有去無回。

    啥還沒干就損兵折將,其他的人也就不去冒險了,轉向左邊走,就發現了滿墓室的財寶,但是發現財寶後裡面還有通道,越走越不對勁,應該是為了提防擅入者得了錢財還貪心不足,再往前走估計也是死路。

    一般人如果發現那麼多寶貝,估計拿了就走,也就沒啥事了,但我們不一樣。我們要進的,就是他的老巢。

    又回到這個墓門前,洪大師感歎不已:「一開始只覺得這墓主人非富即貴,頂多有權有勢罷了,但是一座墓幾乎把山掏空。又有這麼多精巧的心思,對於擅入者尚留一條生路,我老頭子都感到佩服,佩服!」

    洪大師感慨墓主人。我卻感慨起老侯,他一個盜墓的竟然什麼都知道,認得古字,破的了機關,下了墓就跟回到家似的,看來哪行哪業都有奇才。

    況且人家剛從那個堆滿寶貝的墓室裡出來,竟然什麼都沒拿。

    所有人都已經筋疲力盡,暫且先在墓門前休整,朱斌傑知道跟隨我們的林傑他們也都出了事,臉色凝固的像冰一樣。

    洪大師現在瞅著老侯倍感親切,忍不住拉著人家扯東扯西:「老侯,憑你判斷。這是什麼年代的墓?」

    老侯蹲坐在地上一邊抽煙一邊說:「不好說啊,一開始只覺得老得很,但是看見陪葬品裡有金玉等物,有些東西像是漢代的。」

    「漢代?」

    老侯擺擺手:「不能下定論哦!」

    「哦哦!」

    洪大師跟聽懂了似的點點頭,又問起剛才走過的藍色池子的事。

    老侯卻說那個池子的事他也鬧不明白,太玄,但是通道地面上那些模糊不清的字他卻看出幾分門道。

    具那些字判斷,這墓裡葬的的確是一個叫晉的人,但是沒說男女,且他真的是活著被送進來的,他趟過那個藍色池子似乎是想像誰證明什麼。三呼吾心昭昭。島找找劃。

    而且具那些文字記載,這句話叫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在那池子裡沒人敢說自己從未愧對良心,幹過缺德事,說了,就會被那池子淹沒,再也出不來了。

    當然後面這一段,是老侯根據那些殘缺的文字推斷出來的。

    「那池子還是個測謊儀不成?」

    我聽了忍不住搭一句腔。

    突然心裡冒出來個想法,那個池子是不是那麼神奇,想找個人去試試。

    洪大師竟然跟我不謀而合,攆著我叫我去試試,我連忙推脫,我可不敢保證這輩子沒幹過缺德事,萬一真給我吞了怎麼辦?

    我建議讓游小天去,游小天急忙說:「我偷過師父東西!我不去!」

    在場所有人竟然都假裝沒聽見這回事似的,我師父也繃著個臉假寐,而雲空師太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躲我們遠遠的唸經。

    看來大家沒一個不心虛的啊,那麼叫晉的人,到底是有多高尚,才敢喊那句話?

    他為啥活著就把自己葬了?難道跟老獨一樣,想親眼目睹自己的葬禮?

    所有的答案似乎都在那個緊閉森嚴的墓裡,等我們去揭開謎底。

    休息了好一會之後,我們都吃了東西喝了水,補充體力,但是丟了那麼多人,同時也丟掉不少物資,現在食物儲備還夠,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們出來。

    或者,還能出來嗎?

    休息夠了,老侯就叼著根煙,去研究這個墓門如何打開。

    但他觀察的時間似乎有點太久了,我們所有人都盯著他,一個個給他足夠的耐心。

    但是到最後,老侯說了句:「這個墓門恐怕沒辦法從外面打開。」

    「為什麼?」

    「據我的判斷,這個墓門應該是從裡面關上的。一般情況下,墓門都能從外面打開,因為送葬者將人安葬之後,會一一從外面將墓門關上。現在這種情況,反而是我們被關在墓裡面了。」

    老侯最後這一句,叫人聽了真的很不舒服,弄了半天,墓主人把我們給葬了?可是外面明明有送葬者留下的字跡,我不禁想到他是被活著入葬的說法,也就是說所有送葬者離開後,他自己放下墓門,把自己給關裡邊了?

    洪大師不認同老侯這個說法:「當年有一與殭屍相戀的女子,她肯定進去過!總不可能那殭屍提早知道有個女人要來找他,主動開門迎接她進去的吧!」

    老侯拿煙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本來我沒在意,但他意識到這一點,抖著把煙掐了,將手塞進了兜裡。

    老侯瞎激動啥?難道是因為洪大師對他的專業提出懷疑,生氣了?

    但是老侯堅持說開不了,我們也沒辦法。

    商量後我們又提出可不可以用爆破的辦法,一來墓門十分光滑,不好固定炸藥,二來朱斌傑也不同意,因為這畢竟是座古墓,有很高的價值,不到迫不得已,必須將保護古墓的方針貫徹到底。

    難道現在還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所有人都手足無措,耐心耗盡的時候,一把劍突然橫在了老侯脖子上。

    我師父!

    他這是幹什麼?

    老侯嚇得一哆嗦:「你啥意思?」

    話剛落音,我師父手一收,那把劍就從老侯胸膛前劃開了衣服,鮮血汩汩從衣服裡往外滲。

    老侯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往地下倒。

    「師兄!」

    洪大師趕緊撲上去攔住我師父,朱斌傑他們也迅速將老侯和我師父隔離,野林這時候一看,冷不丁的就衝上去又揪住了老侯的衣服:「你他娘的裝什麼裝?給老子把門打開!」

    野林的確有一種跟師父一個鼻孔出氣的架勢,大家又趕緊架開野林,朱斌傑把槍都掏出來了。

    但是最要緊的還是給老侯看傷,幸虧血流的不少,傷口倒不是很深。

    我師父不為所動,似乎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幹的。

    而叫我吃驚的是朱斌傑竟然也沒有真心阻攔似的,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出來管的有點慢,槍掏的也慢,去關心老侯的傷卻不去追究我師父和野林的責任。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老侯的傷口很長,且還是要縫幾針的,用了麻藥,但是劑量很少,兩個人圍著老侯縫針,我和游小天都不忍心湊上去看。

    老侯也硬氣,哼都沒哼一聲,包紮完畢,朱斌傑手中的槍卻直接對準了老侯的太陽穴。

    洪大師把我和游小天擋的遠遠的,也冷眼看著他們。

    「老侯,你犯的事夠在牢裡關到死了,如今這個墓打開了你就可以將功抵罪,你心裡是明白的。我們對你可是夠寬的了,你不要自己想不開。」

    老侯剛被劃了道口子,又被一把槍頂著腦袋,還是有點害怕的,他的表情十分緊張,嘴唇有點哆嗦的說:「我真盡力了……」

    「是嗎?」

    朱斌傑的槍抵的更緊了些。

    「我頂多判個幾十年,蹲到死而已,你現在把我殺了,對你不划算吧?」

    朱斌傑冷哼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來,在老侯面前一甩,老侯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朱斌傑收回去這張紙,冷冷看著他。

    老侯愣了愣,卻突然陰森森的笑起來。

    那聲音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笑的人毛骨悚然。

    朱斌傑的神色已經冷到冰點,眼睛突然深瞇了一下。

    他不會真開槍吧?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

    雲空師太想上前阻攔,野林卻又突然衝了出來:「你下不了手,我來!「

    他竟然伸手去搶朱斌傑手中的槍,老侯大喊一聲:「不必了!「

    他也笑夠了,也經不起什麼折騰,抬腳就把野林給踹開了。

    是的,野林那麼胖的身體竟然被他一腳踹開,只見他輕鬆一躍,走向了墓門。

    老侯這完全是有功底的樣子啊,他竟然還身懷絕技,我們一點都沒看出來。

    野林自己也愣了,罵了一句:「你他媽的!」

    「年輕人,要沉得住氣!」

    老侯竟然還回頭瞥了野林一眼,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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