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二十三章 發瘋的男人 文 / 圓月彎刀
小磊吃不下肉,喝了點雞湯就睡了。
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大嬸家來了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裡還領著個不大點的孩子。
孩子一個勁地抽噎,整一個大花臉,女人也是滿臉淚痕,臉上還帶著傷,衣服都扯爛了,頭髮也亂蓬蓬,只有一隻腳穿著鞋。
一進來大嬸就趕緊迎了上去:「大侄女,你咋著啦?」
女人說:「嬸子,小磊好了沒?」
「多虧這兩個小道長,好多了。」
我一陣惡寒,游小天卻得意的挺了挺胸脯。
誰知道大嬸剛把話說完,女人就再也憋不住了,一下抱住大嬸哇哇大哭起來。
「嬸子,我不能活了,錢生不跟我過了,把家東西都砸了,還要燒屋子,還打我!」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孩子也給引的哇哇大哭,小臉憋得通紅都快喘不上氣了。
我趕緊把孩子抱到一邊去,想盡辦法的哄他。
大嬸費了好半天的勁才把女人哄下:「錢生挺老實本分的啊,你倆過的好好的,咋鬧恁厲害?」
女人抽泣著說:「他清早一起床就看我不順眼,嬸子,你說他是不是也中邪了?」
大嬸臉色一緊,向我們走來:「小道長,你們行行好,給俺大侄子也瞧瞧吧?」
我和游小天臉上一陣抽搐,相看一眼,俺倆可管不了人家兩口子打架的事啊!再說了,就是鬼怪的事也管不了。
女人一看我倆:「他倆」
大嬸急忙隆重抬舉我們:「小道長厲害類,俺小磊眼看不中了,人家給救活啦!」
「小道長」
一聲女人悲慼的嬌聲,我和游小天倆人同時打了個哆嗦。
別管咋解釋,反正這倆女人是死活認定我倆就是救苦救難的世外高人,這麼求那麼求的,我和游小天臉上怎麼都掛不住了。
去就去吧,大不了作為男人的立場跟那個要離婚的老爺們談談心,作為男人,我懂!
我雄赳赳氣昂昂的想。
我們跟著這個女人,領著孩子就朝他家去了,去了之後才知道她為什麼認定她男人是中邪了。
要說這個女人長的還是有那麼點姿色的,但是她男人錢生卻是長的相貌平平,可謂偏丑,且身材較矮,絕不超過一米六五,但好在身體非常強壯結實,且下身那個似乎大於正常人水平。
我為啥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為這男人現在渾身溜光,雙手掐腰站在牆頭上跟個女人似的搔首弄姿,還一邊咿咿呀呀的唱歌。
他家過的也不富裕,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院下面已經圍了好多看熱鬧的,男女老少都有,男人小孩在下面指指點點,女人躲的遠遠的,嘻嘻哈哈的笑著,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好奇。
「你還要臉不?」
女人一見就氣瘋了,順手撿起個磚頭就沖男人砸。
男人立刻不唱了,滿臉兇惡,從不高的牆頭上跳下來就衝向女人,僅僅卡住她的脖子:「醜八怪,去死吧!」
他滿臉怨毒,一點都沒有憐惜,呲著牙用了狠力,女人沒一會就翻了白眼,渾身劇烈的扭動掙扎,兩手狠狠在男人身上亂抓,抓的皮肉爛乎乎的,但是男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疼。
我立刻衝上去想解救女人,卻被這男人一下撞開,他的力氣簡直可以說是跟頭裝牛似的,我接著就給撞翻在地上。
我急的大喊:「你們愣著幹啥?要出人命了!」
我這麼一喊,大伙才回過神似的衝了上去,好幾個人拼出老命才把女人解救出來,把男人押在地上。
「咋整?」
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問我。
「繩子,繩子!先給他綁了!」
我這麼一說,他們竟然真的喊人拿繩子去了,立刻將這個錢生五花大綁,他都被綁了還在地上拚命的打滾,想要掙脫呢。
「嗚!」
錢生瞪著眼,憤怒的朝我發出野獸一樣的嗚聲。
女人現在也緩過氣來了,哭的是肝腸寸斷,一個勁地求我們救救她。
經過女人斷斷續續的敘述,大傢伙都知道我和游小天是所謂的道行高深的小道長,頓時就有人說讓我們去他親戚家看看。
我和游小天誰都不敢應聲,叫他們先把錢生抬回家再說。
錢生家裡真可謂遭了滅頂之災一樣,櫥子桌子椅子歪的滿地都是,鍋碗瓢盆全都砸了,滿院子狼藉,屋裡更別提了。
許多女的在安慰那個女人,錢生就給扔到屋裡,並把房門從外面鎖上了。
現在大傢伙都在眼睜睜看著我和游小天兩個。
「咋辦?」
游小天在我耳朵根上悄悄的說。
「我哪知道?」
我悄悄的回了一句。
不論我們怎麼跟大家解釋,大家就是不信,還覺得我倆是不屑出手,價錢都開出來了,一家喊的比一家高。
我們兩個都快給他們逼的跪了。
但是進過他們的敘述,我們瞭解道除了小磊和錢生,還有另外四家出事的,有的神經錯亂說胡話,有的也跟小磊一樣臥床不起,但是發瘋的就錢生一個。
我不由的又想到昨晚看見的逼真的紙人,因為當時特別注意,所以知道除了金童玉女之外,共是六個。
出事的正好有六家,難道是那些紙人有古怪?
我的想法可能非常離譜,但我一旦冒出這個念頭,就再也抹不去了。
再想想小磊被子那濕漉漉的一大片,會不會全都是女鬼,就跟狐狸精似的纏上了這些男人,因為出事的六個全是男的,且不是小伙子就是正壯年,錢生丑是醜了點,但是身體強壯啊!
鬼還挑這個?
我不禁對自己產生的想法分外無語。
但我還是問出口了,對那個現在一臉悲慼的女人說:「你就男人昨晚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女人訝異的張大了嘴,哭都忘了。
大傢伙立刻就說:「快好好想想,小道長這是要救大兄弟呢!」
女人突然臉上一紅,有古怪,我心裡賊賊的想。
「哎呀,你就快說吧,不說人家咋幫你啊?」
大傢伙一個勁地催促女人,一幫邪惡的人啊!
女人臉紅的跟柿子似的:「是,是有點不對勁。」
「那你說啊!」
又催她。
女人可能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趴在一個年紀大點的婦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婦人一愣,拍了下大腿,走過來趴在我耳邊說:「她說她男人昨晚上一直跟他幹那個。」
「哪個啊?」
(我承認我真的有點邪惡了。)
「哎呀,就是那個!男的女的之間那點事唄!一晚上都沒消停!」
婦人「嘖嘖」咋舌,咋吧咋吧嘴,還帶著一臉媚笑賊賊的看著我。
我頓時打了個冷戰,臉一紅:「知道了,知道了。」
不過這到好像有點印證了我剛才似乎離譜的想法,啥男人能幹那事幹一夜不消停啊,再強壯也受不了,玩命沒有那麼玩的!
再說了整完那麼親密,一大早就又鬧又砸又離婚的,還差點殺了自己的老婆,合理嗎?
鎮子小的跟個村似的,大傢伙都認識,多少沾親帶故,所以一家出了事都很上心,據說有個是這個小鎮鎮長的,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叫他挨家去打聽打聽,是不是其餘幾家這幾個男的都有晚上突然發春之類的情況。
鎮長也姓林,我就喊他林大叔,林大叔就趕緊挨家問去了。
問出來的結果卻叫我非常失望,因為不是每個出事的男人都發春,還有一個天生性無能的。
我又一次陷入了愁悶,現在我和游小天的名氣倒是傳開了,晚上各家都搶著要請我們吃飯,我們還是回到了大嬸家。
剛坐下準備吃口熱飯,那個所謂老獨的兒子有闖入大嬸家,說他爸又往墳地跑了,攔都攔不住,他大哥已經追去了,請我們趕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