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一章 好事從天而降 文 / 圓月彎刀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我搬家租房子的事情說起。
從那個三流專科學校出來,找工作真是一種磨難。從一開始的滿腔激情,到高不成低不就,最後落魄的給活就干!
於是我成功加入了幾乎零門檻的,二手房經紀人大軍中。其實就是干中介,很多人都對幹這個職業的人不待見,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
因為職業的關係,我每天在各種各樣代售的房屋中進進出出,國人居家講究風水,但總有一些不那麼盡人意的房子,比如死過人的啦,擋財的啦,最誇張的就是傳說中的陰宅,我不太懂這個,但是這些所謂風水不好的房子是很難出售的,其中有一個,在網上掛了快兩年了,對現在的房市來說,等同於白菜價,但是問的人多,看的也多,一現場勘查,全都沒音訊了。
剛入行極其渴望業績的我,一開始見到這個房源的時候還偷偷興奮了一把,店長說那房子就掛著瞎貓往上撞吧,別在那上面浪費時間。
但我不信邪,那麼便宜的房子,就不信釣不上魚來。
因為我對這個房子的莫大興趣,房主李哥跟我聊的挺好,後來我一看實在不好賣,而我自己又迫切想脫離那個貧民窟似的自建房小隔間,乾脆勸李哥先把房子出租給我,反正擱置也是擱置,賣的事再慢慢碰。
市中區都是老房子,我租的這個還是八幾年建成的四層紅磚外牆的單位宿舍,裡面居住的幾乎都是老人。
雖說是三室一廳,且鋪著木地板,裝修也算是那個年代的豪華裝修,但我這個朝陽大主臥也不是很寬敞,光線都被前面那個九幾年建成七層房子給擋住了,整套房子一天到晚陰森森的,衛生間和廚房就更不用說了,大白天也一片漆黑,必須開燈才能使用,這也跟那個年代的戶型不合理有關係。
才住了沒幾天,問題就出現了。
挫男劉本根氣沖沖的來敲我的門:「什麼破房子,下水道堵了!」
因為房子是我租給他們的,所以有問題自然來找我。
「咋回事啊?」
我跟著他來到廁所看,一推門一股惡臭襲來,我趕緊摀住了鼻子,原來他剛上完大號,因為下水道堵了,沖了好幾次沒衝下去。
不光臭,我還一眼看見兩根又粗又長的屎棍,太噁心了。
我趕緊躲出去:「你再衝沖試試,不行用東西捅捅。」
「找啥捅啊?」
我轉悠了一圈,給了他一雙筷子。
廁所沒有抽水馬桶,是蹲坑,上完得用水桶接水沖,劉本根接了一桶水倒進去,尼瑪,水都漫出來了。他自個倒不嫌臭,拿著筷子往裡戳。
我實在不忍觀看,在外面等他。
突然,劉本根在裡面大喊了一聲:「咋那麼多頭髮?」
我往裡看了一眼,只見劉本根手裡那兩根筷子上纏著一大團黑黑的頭髮,一看就是女人的長髮。
「草!還有!」
劉本根把那團頭髮甩下來,又開始撈,一眨眼,地上就已經一堆長頭髮了,而且似乎越撈越多。
這情形,你可以想像有多噁心嗎?蹲坑裡水都滿了,還泡著兩根便便,況且似乎還有撈也撈不完的長頭髮。
劉本根又撈上來一團,突然回頭緊張的衝我說:「我聽說這屋子裡死過人,是真的嗎?」
他的樣子把我嚇了一跳,我知道這屋裡死過人,但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這所房子也是這個原因一直賣不出去,但我覺得沒啥大不了的,只要是老房子,哪個房子沒死過人呢?難道那些到了時候的老人都是死在外面的啊!
但我還是臉色有點不自然:「別瞎說!別弄了,太噁心了,找通下水道的來弄吧!」
劉本根也趕緊把筷子扔了,洗了把手跟了出來。
或許因為他剛才說的話,叫人立刻感覺這房間裡陰森森的。
現在已經是大晚上了,老舊的木地板走上去「咯吱咯吱」的響。
劉本根問我:「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房子陰森森的?」
「瞎說啥?」
「那你說下水道裡咋那麼多女人的頭髮?今天白天我還聽一個出來溜狗的老頭說咱這屋裡死過人,就是個女的,還問我咋那麼大膽,敢住這裡。」
「草,一個月八百房租你還想啥?死過人咋了,哪個房子沒死過人?我去問問白棠,沒準是她的頭髮。」
我跟李哥談的價格是三室一廳一千六,對外說兩千五,即便是兩千五,市中心的位置也便宜的不可思議,所以是很好往外租的,況且租房者根本沒大有人講究風水的事。
自以為撿了個大便宜,因為其餘兩間我出租的價格是一間八百,而我自己霸佔的這個朝陽大主臥,等同於一分錢不用花。
白棠是跟我們一起合租的另一個房客,還挺清秀可人的,白白淨淨,就是瘦點,一頭如瀑的長髮叫人春心蕩漾。就是她平時深居簡出的,不愛跟我們說話,天天一個人憋在屋裡也不知道在幹啥。
白棠我當時可是一眼就相中了,挑房客的時候我很有私心,女的必須靚,男的必須挫,有資源無競爭,多好!
劉本根嚥了口口水:「反正我覺得不對勁。」
他覺得不對勁,我心裡也膈應,哪個女的能掉頭髮掉那麼厲害,白棠又不會沒事跑到廁所去給自己剃頭。
但為了別叫劉本根胡思亂想,也為了自己心安,我還是決定去問問。
在劉本根的注視下,我敲響了白棠的房門。
「幹什麼?」
白棠把門打開一道縫,擋在門口,面色不悅的看著我。
她穿著一件小碎花的睡裙,長長的頭髮分開垂在兩側,皮膚白皙光滑,眼睛大大的,別提多清純可人。
「那個,我想問你掉頭髮嗎?」
在美女面前,我一向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爭氣,這一張口我就知道完了,挫男本色盡顯。
「神經病!」
白棠「咚」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劉本根衝我撇了撇嘴,回屋去了。
我自討了個沒趣,攤攤手,也回到了自己房間。
收拾收拾,關燈準備睡下的時候,聽見廁所那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肯定是白棠上廁所,看見廁所那個樣子,也給嚇到了。
我不準備再一次自討沒趣,捂上被子就睡了。
半夜裡總覺得脖子癢癢的,十分難受,口乾舌燥,想起來喝口水,但是身上一點勁都沒有,也睜不開眼。
我艱難的翻了個身,準備換個姿勢睡,突然覺得我的手摸到了一個軟軟滑滑的東西,摸摸,再摸摸,我的手一路滑過去,有一種十分優美的曲線感。
就是有點涼。
我想。
突然嗓子眼一緊,一下就驚醒了。
我旁邊躺著個女人!
這麼一想,我又趕緊摸了一把,肩膀,腦袋,長長的頭髮我趕緊起身去開燈,手卻被另一隻手給抓住了。
清冷的夜風從沒有關嚴的窗戶中吹進來,掀起了窗簾的一角,藉著趁機傾斜進來的慘淡月光,恍恍惚惚看到這個女人的模樣。
白棠?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她身體的輪廓,光滑的肩膀我喉嚨一緊,白棠就翻身靠了過來。
我感覺到那一雙涼涼的小手從我的脖子伸進去,一顆一顆解開我睡意的扣子,那涼絲絲的觸感撓的人心裡癢癢的.
一種難以言說的美妙感覺瞬間將我吞噬,我想說我還是個生手,那是我腦中最後一點清晰的意識。
我已迷亂,連同白棠那迷亂的聲音在我聽來十分的美妙。
真是一個**的夜晚,我想。
我突然從床上直挺挺的翻坐起來,早晨這會,屋裡還能進點陽光,陽光從不怎麼遮光的窗簾中透進來,我拍了拍心臟急跳的胸脯,發現自己一頭的冷汗。
白棠呢?
想起昨晚的事,我一陣臉紅心跳,但是顯然白棠已經不在房間裡,她咋會光著身子跑我床上來?還那麼主動,難道她其實一直對我有意思?
只是我和她才認識幾天啊,有點發展太快了吧?
這麼想著,我往身上一看,睡意還穿的好好的,褲襠裡一片冰涼。
草!昨晚不會是做的春夢吧?
我一拍腦門,白棠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咋會跑進來跟我幹那事?
不過,這春夢的感覺還挺真實的,我無比淫蕩的笑了。
一看手機,頓時大驚失色,竟然都八點半了!真完蛋,現在他們晨會都開上了!
趕緊脫掉睡衣換衣服,老覺得脖子裡瘙癢難受,伸手抓了兩把。頓時,我心裡咯登一下,汗毛倒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竟然是一縷又黑又長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