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三章 搞點兵權 文 / 夜九星
何太后對何進的死還沒有十分悲痛,是因為何進跟她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而她跟何苗卻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妹。聰明人都反著念:{說小典經}:搜度百發首節章新最
盧植見狀,馬上跪下:「太后不可因一時之氣而殺有功之臣,何苗確實是跟十常侍有勾結,謀害同兄,罪證確鑿,十惡不赦。」
盧植心裡其實還有話沒講,你何太后發詔引何進入宮,在謀害兄長上也有同謀之罪,你治吳匡之罪根本不在理上。
何太后心裡很清楚,吳匡雖是何進的部曲,卻是袁紹袁術的人,現在大將軍何進死了,她沒了宮外的靠山,鬥不過袁氏兄弟。
她之前就知道張揚出身寒門,絕對不是出自世家大族,而且發現他跟袁氏沒有關聯,所以他覺得張揚好拉攏也好控制,因此她打算通過提拔張揚去牽制袁家的權力,去保護自己的安全。
何太后擺擺手:「算了,就暫不追究他們的罪責了,張將軍,如今大將軍和車騎將軍都已暴薨,他們兵馬群鳥無頭,哀家屬意你前去統領,你意下如何?」
張揚一聽,大喜,這真是瞌睡時有人送枕頭啊,自己正在挖空心思搞多一些兵權對付即將入京的董卓呢,便領旨謝恩:「微臣馬上就去!」
何太后又對盧植說:「盧大人,如今國家危難之際,正是用人之時,你就重執尚書檯吧,為我擬詔,命張揚暫代光祿勳,而盧大人你兼任執金吾吧。」
盧植見何苗橫死,知道必須要有一個強悍的武將去統領何進何苗殘部平定局勢,再說張揚只是暫代,便按照何太后的口諭,在尚書檯簽發了任命聖旨。
張揚拿著這聖旨,帶著已經回來的楊安國、趙雲等將領,以及兩千騎兵,準備往何進的左右羽林軍、北軍五營以及何苗的車騎部曲兵所駐紮的大營開去。
而在臨走前,張揚有兩件事情要辦,他策馬走到被俘虜的十常侍趙忠和郭勝面前,微微一笑:「向你們借點東西用用?」
那趙忠和郭勝磕頭如搗蒜:「將軍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只求饒過小人。」
張揚冷冷一笑:「借你們的人頭用用!」說著龍吟槍劃過一道紅光,趙忠和郭勝的腦袋滾落在地,楊安國忙讓人把這兩個人頭撿起,掛在馬頭。
盧植疑惑:「張將軍,你這是何用意?」
張揚瞥了一眼不遠處那個已經被袁紹、曹操等人保護起來的何太后,道:「太后的御旨已經讓何進和何苗送命了,他們那些部下也怕宦官矯詔要他們的命,這兩個宦官的腦袋足以讓他們安心。」
盧植撫鬚大笑:「兩頭定三軍,興邦想得周全,能把死人都能利用起來。」
借完了人頭後,張揚勸說盧植前去參與保護何太后,怕袁紹一黨乘機完全控制何太后而胡亂矯詔。
交代完,張揚便領著兩千常山鐵騎,往左右羽林軍營衝去,剛出宮門,張揚就看到一個峨冠博帶,劍眉星目,似乎有一身正氣的傢伙領著三四百散兵游勇往宮裡面衝來,一邊沖一邊紛紛喊著:「掃除閹賊!匡扶大漢!」
張揚見他們故作正義狀,覺得很好笑,衝著他們喊了一句:「你們來晚了!」
那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騎著一匹白馬跑上前,厲聲道:「河南尹王允在此,余是何人,竟然在大將軍薨斃之時喜笑顏開?!」
張揚聽了王允這個名字,他對王允這個匹夫一點好感都沒有,想到歷史上的國色貂蟬這麼柔美的女子就是被王允這老匹夫禍害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粗話直接來:「管你媽屁事!」
王允平素道貌岸然慣了,那裡聽過這種辱罵,瞪著眼睛,用手指著張揚:「你,你,竟然辱罵大臣!」
張揚嗤笑道:「你丫就是個河南尹,在這滿朝公卿大臣裡算個屁!」
不過這老小子舔人屁股的本事很高,原來他任職豫州刺史時跟十常侍鬥,被張讓在漢靈帝面前說了他的壞話,打入監牢,後來舔了何進、袁隗的屁股,官復原職,被升為河南尹(相當於後世天朝天京市市委書記),再後來又舔了董卓的屁股,做了司徒。
王允見張揚手下兩千騎兵殺氣騰騰,根本不敢讓自己這三百家兵上前,只敢過過嘴癮:「你等著,我非要稟告太后,治你侮辱大臣之罪!」
張揚煩透了這個王八蛋,如果不是為了留這個謀家做除掉董卓的引子,真想舉起龍吟槍戳他一個透心涼。
王允見張揚面露凶光,只得撥馬就跑:「跟你無謀匹夫鬥嘴,有辱斯文!」
張揚見王允催著馬匹跑得跟兔子似的,再加上知道日後王允被李傕、郭汜抄斬全家的悲慘下場,他的氣憤也沒淤積太久,很快就消散了。
張揚很清楚,像王允這種出身世家大族的王八蛋根本不會允許像自己這種出身寒門的武將執掌朝堂的。這個東漢年代裡,死了一個王允,恐怕還有無數個像王允一樣的所謂世家清流大臣吧。
歷史上只有像曹操那樣扶持寒門庶族對抗世家大族才是正道,像董卓那樣籠絡來籠絡去根本無濟於事,楊彪、王允之流照樣使出陰謀害他。
張揚想到這裡,調轉馬頭,招呼人馬,往何進生前統領的左右羽林軍大營進發。
羽林左軍大營距離南宮不算很遠,兩千鐵騎在茶盞功夫就趕到了,大營所在地叫做於都亭。
兩千鐵騎將羽林左軍大營團團圍住,張揚在大營門外挺戟大喝道:「奉太后旨意,特來接收羽林軍,快快開門!」
張揚很是奇怪,按說何進被誅殺的消息早就傳到羽林左軍大營了,這個大營怕是早就炸營一片大亂,為啥是肅穆無聲?
張揚用他多年的戰鬥直覺判斷出裡面有數千人,那刀槍劍戟透出的沖天殺氣是遮蓋不了的。
張揚唯恐是袁紹等勢力搶先掌握了羽林軍,忙令常山鐵騎準備抵禦。
就在這時,羽林左軍大營的寨牆上站出一個武將,只見此人年近四十,高大健壯,面如淡金,雙目如電,不怒而威,手裡提著一柄大刀,對著張揚大聲斷喝道:「爾等是那位大人的麾下,竟敢圍攻羽林軍大營?」
隨著他一身大喝,從寨牆上忽然冒出數百名弓箭手,張弓搭箭,瞄準了并州鐵騎。
張揚忙橫戟在馬上,拿出何太后的御旨:「我乃新任光祿勳張揚張興邦,奉太后旨意,特來接管左右羽林軍。」
隨後念了聖旨,並派李晨把聖旨拿到轅門前,那武將命人用繩子放下一個籃子,李晨把聖旨放在籃子裡。
那武將驗過聖旨後,又大喝道:「焉知不是奸宦脅迫太后矯詔?!」
楊安國舉起趙忠和郭勝的人頭,大喝道:「十常侍現已被我家將軍誅殺乾淨,有十常侍趙忠、郭勝的人頭為證。」為了讓上面的羽林軍將士看清楚,楊安國不懼弓箭,策馬走到寨前。
羽林軍將士看仔細以後,歡聲雷動。不可否認,雖然何進幾乎沒有政治智慧,但也治軍有方,深得軍心。
那武將這才令弓箭手鬆下弓箭,轅門大開,讓常山鐵騎進來大營。
那武將拱手致歉道:「羽林左軍校尉黃忠身受大將軍厚恩,不敢有負大將軍,此職責所在,還望張將軍恕罪。」
張揚聽完,大吃一驚,嗔目結舌:「你,你,你是黃忠,黃漢升?!」
黃忠微微一笑:「我到洛陽剛剛一個月,張大人竟然就知道有我黃漢升?張大人真是消息靈通,漢升佩服佩服。」
張很是疑惑:「你不是應該在荊州劉表那裡嗎?怎麼會在大將軍麾下?」
黃忠很是奇怪地反問道:「不知道張大人在何處得來的消息,竟會如此荒謬。劉表劉景升現為北軍中候,掌管北軍五營,怎麼會在荊州;而我與大將軍同是南陽人,原有舊交,此次大將軍誅殺奸宦正在用人之際,就把我從南陽徵召過來,賞我做了羽林左軍校尉,而這一切與劉表又有何相干?」
張揚聽黃忠這麼一說,才記得幾個月前,在太尉宴會那天,自己見過劉表,可沒想到劉表在自己剛離開洛陽,這麼快就任北軍中侯了,而歷史上劉表是在初平元年(190年)前去就任荊州刺史的,當時原荊州刺史王睿被孫堅殺死,董卓向朝廷推薦了劉表擔任荊州刺史。
至於黃忠後來為什麼會在劉表麾下,不難分析,在原來的歷史上,何進死後,董卓收編了何進的羽林軍,黃忠恥於為董卓賣命就辭官回鄉,而南陽屬於荊州管轄,黃忠自然就被劉表徵召為中郎將,跟劉表的侄子劉磐一起鎮守荊南。
黃忠在六十歲時還能跟四十多歲的關羽鬥個平手,還差點射死關羽,在七十多歲的時候陣斬猛將夏侯淵,而且他的統率才能也很不錯,在漢中之戰發揮的淋漓盡致,可惜那卻成了他的絕唱,跟廉頗比起來,同樣是老將,他成名的太晚了。
很多看三國的人都為黃忠惋惜,他們說怕只有壯年的黃忠才可以敵得過呂布。
張揚心中大喜,自己這番可不能放過黃忠了,一定要收服他,讓他心悅誠服地為自己賣命,有黃忠在,自己也不用那麼辛苦,遇到一個猛將就親自出馬。
張揚拱手致歉道:「漢升兄,布聽信流言,深感抱歉。」
黃忠見張揚態度誠懇,微笑道:「張將軍,不用客氣,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何進統領的羽林軍,共分左右兩軍,每軍有兩千人,黃忠便是左營統領校尉。
張揚順利地跟黃忠交接了兵符印璽,正待要好好跟黃忠聯絡一下感情,卻見黃忠轉身去收拾行李,張揚連忙一把將黃忠拉住:「漢升兄,哪裡去?」
黃忠淡淡一笑:「我將羽林左軍兵權交予你,便卸了左軍校尉的官位,大將軍既然駕薨,我無效忠之人,留在洛陽又有什麼意義,不如回南陽故里。」
張揚很激動,一個猛將就要跟自己失之交臂了,能不激動嗎,他一把拉住黃忠的胳膊:「漢升兄,此話大謬!大將軍對漢升兄有知遇之恩,漢升兄一不領兵去誅殺奸宦替大將軍報仇,二不保護何太后為大將軍分憂,三不保護小皇帝和陳留王為大將軍分責,我不知漢升兄何以對得起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