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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66.從此君王不早朝 文 / 東柳

    長安苑

    時隔十年,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竟然有一種滄海桑田之感。

    院子裡零零碎碎的擺設都沒有變動,只那幾株梧桐樹長得更高了。不知胥臨淵想的什麼法子,那些樹在冰天雪地的冬日裡依舊長得鬱鬱蔥蔥的,大朵大朵紫色的梧桐花成為寒冬裡唯一鮮艷的顏色。

    胥臨淵小心翼翼地拂去顧白若頭髮、肩膀上的雪花,眸子裡暗藏傷痛,他輕聲道:「那會兒你想要看梧桐花,可是冬天梧桐花已經謝了,你至死我也沒能替你完成最後一個心願。你走後,我花了三年尋找匠人,終於能使這梧桐花常年不敗,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可能想起這花兒就回來看看呢?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從沒有等到過。」

    「他們都說我瘋了,可我知道我沒有。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你只是一時不能原諒我。不想見我罷了。但是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若若,你那麼心軟,我知道你總會原諒我的,等啊等啊的,一年又一年,似乎連等待都成了一種習慣。可我總也沒能等到你,我想他們說的對,你不會再回來了,你不會原諒我的。

    十年了,蒼天憐我,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你終於回到我身邊。蒼天憐我。」

    他說著,竟是隱隱哽咽。

    顧白若闔上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當時出事時她有怨過,也有恨過。可到最後,卻只剩刻骨的思念。

    午夜夢迴之時她偶爾也會想,當年的事情是否是另有隱情,可是那時候她已經在另一個世界回不來了,更遑論去探知真相。後來會同意婉瑩的建議再回到金元,回到胥臨淵身邊,也無非是想要問一個答案。

    可是看到胥臨淵慟哭的樣子,顧白若一顆心又軟了,罷了罷了,這樣也已足夠,當年的事情。就算是胥臨淵故意的,她也認了。

    此生,她已無悔。

    「胥臨淵,」她聽到自己的歎息:「我們做吧。」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胥臨淵瞪大了眼,有些手足無措:「若、若若,你說什麼?」

    顧白若悶笑一聲,主動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呵氣如蘭:「你說我要做什麼,嗯?我的,陛下。」

    在現代那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是清心寡慾,但一些基本的手段還是有的。

    「若若,」他近乎是呻吟道:「你這是在惹火。」

    「拭目以待咯~」

    胥臨淵一把握住她不老實的手,眸沉如水:「你會後悔的。」

    「嗯哼~」

    事實上不聽勸的人確實得不到好下場。那一夜,長安苑,徹夜燈火未眠。

    胥臨淵縱使是憐惜顧白若這身子還是第一次,但積壓了十年的慾念一旦爆發出來,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於是乎顧白若這處子之軀可謂是歷經磨難。在胥臨淵徹底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剎那,顧白若悄悄紅了眼。胥臨淵,得不得到那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能夠無憾的離開了。

    第二天,顧白若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狼崽子就在她身邊睡著,她翹起唇角,這樣的幸福,是她做夢都夢不到的。

    不過,她疑惑地看看窗外,太陽已經升的很高,這傢伙不用上早朝的嗎?

    她哪知道守在長安苑外的趙公公已經是急的直跺腳了。

    顧白若強忍著渾身的酸痛,從床上爬起來,一件一件把衣服穿戴好,準備去院子裡打水梳洗。說來也奇怪,隔了十年,長安苑的那口井依舊沒有乾涸,水質清冽,可不是在現代那些自來水能比的上的。

    她正在往上打水呢,就聽到屋門砰的一聲巨響,然後就是狼崽子驚惶悲痛的一聲「若若」。

    水桶砰的一聲又掉了下去,顧白若無奈地轉身:「殿下,我在。」

    胥臨淵俊美的臉上還帶著未完全收回的驚慌和陰狠,下一瞬就已經到了顧白若面前,聲音有些抖:「若若,不要離開我!」

    他剛睜眼的剎那看到滿室的空蕩還以為昨夜又是在做夢,正蕭索寂然著呢就看到小臨淵上面的落紅,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不,若若是真的出現了!

    她又離開他了!

    是以才有了方纔那一幕。

    顧白若依偎在他懷裡,微微翹唇:「殿下,我只是出來打水而已,何況離開了你,我又能去哪裡呢?」

    「我不管,反正你無時無刻不都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人,索性學起小孩子耍賴那一套了。

    顧白若有些無奈:「殿下,你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不要這麼幼稚。」

    說到這,她又想起什麼,蹙眉問道:「你今兒個不上早朝的嗎?」

    胥臨淵撇撇嘴,有了若若,誰要理那群老頑固。他露出一抹壞笑,低頭在她耳邊道:「若若,你沒聽過一句詩嗎?」

    「什麼?」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顧白若臉通紅欲滴,死流氓,現在都學會調戲人了!而且就算他是唐明皇,她也不是楊貴妃!

    這樣美好的一副畫面想當然地又讓昨夜沒有徹底滿足的狼崽子想歪了,他癡癡地看著顧白若,直到現在也不敢相信她是真的回來了。

    顧白若被他**的眼神看的警鐘大作,再來一次她真的會死的!連忙推他:「你的大臣還在等著,還不快去!」女鳥坑劃。

    胥臨淵不怎麼情願地嘀咕一聲,然後彎下腰:「上來。」

    顧白若張大了嘴。

    「你還能自己走路?」難道昨晚還沒把她壓搾乾淨?嗯,看來以後還要加把勁。

    自己走路,咳咳,是有些為難,她訥訥:「可是也不用背著我吧。」

    「若若是想被公主抱嗎?」

    想想那個畫面,顧白若一陣寒顫,算了算了,不就是背著嗎,他小時候她也背過呢!

    「你、你慢點啊!」

    胥臨淵沒說話,低笑一聲,拍拍她的屁股往上托了托,往承乾殿走去。

    真好,他的若若啊,終於回來了。

    背對著顧白若,胥臨淵露出一抹,滿足而扭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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