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緋衣如凰

《》章 節目錄 134,委屈 文 / 東柳

    胥臨淵不動。()

    「怎麼,修王肯與二妹交杯而飲,我就不行了嗎?」

    「若若……」別這麼作踐自己。

    「王爺,連這個面子都不肯給嗎?」

    胥臨淵定定地看著她。顧白若倔強地回視。

    「好。」

    修長的手臂挽住她的,兩顆頭湊近到一起,近到能嗅到顧白若身上的馨香。

    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顧白若推開他,將酒杯扔到一旁,似笑非笑:「諸位說的對,慶功宴就該熱鬧些,怎麼,還有人要來嗎?」

    被她所看到的人皆都心虛地地下頭。

    「長姐——」

    「二妹,」顧白若笑笑,「別告訴我你一無所知。」

    葉容風故作懵懂。

    顧白若一把扯過胥臨淵的領子,惡狠狠地封住他的唇,將口中的清酒渡給他,冷冷一笑:「這樣,可懂?」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葉家大小姐怎的就這麼彪悍?真是……世風日下啊!

    她撫平衣袖上的褶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聲冷如水:「胥臨淵是我的人,這一點,請務必記清楚。」

    「還有你,劉校尉,下次做媒前至少先睜大眼。若是再有下次……」她輕聲一笑,手中的玉杯應聲而碎。

    劉校尉這下酒全醒了,支楞著大腦袋趕忙搖頭,親娘哎,誰知道王爺竟然和葉大小姐是一對,早知道是這樣,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眼見眾人都服服帖帖不再折騰了,顧白若這才睨了胥臨淵一眼:「跟我過來。」

    氣勢洶洶地往外走時。眼前卻一個恍惚,及時地被狼崽子攙扶住,顧白若揉揉眉心,最近怎的老是心神不寧的。

    剛回到房間。狼崽子就從身後摟了上來,頭窩在她的頸子裡:「若若~」

    哼,現在知道服軟了?

    「怎麼不繼續喝交杯酒了?我看著你喝得不是很歡快嘛,要不要我把容風叫來給你來個二人獨處的世界?」

    狼崽子討好地笑:「若若,我才不要她,我只要你。要不是他們太討厭非要逼著我,我才不會和那個醜八怪靠那麼近呢。」

    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

    「若若,你要補償我。」

    顧白若好氣又好笑,人怎麼也是日後的天下第一美人,怎麼到了他這裡就成了醜八怪?

    狼崽子的習性她是知道的,有些潔癖。最討厭生人靠近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顯然也是真的對葉容風沒什麼好感。

    只是,胥臨淵,若非你自己願意,誰又真能逼迫的到你。

    顧白若懶洋洋地偎在他懷裡:「那你說,要什麼補償?」

    「若若親親我,親親我我就不難過了。」狼崽子眼瞅著有戲。興沖沖地嘟起了嘴巴。

    他闔上眼的時候有著孩子的稚氣,長長的睫毛投在眼瞼處留下一片陰影。和普通男人不一樣的是,胥臨淵的唇色很淺,且薄,故意嘟起來的時候像只很q的果凍,勾引著人想要上前去咬一口。

    顧白若拍拍他的頭,樂了:「那你就等著吧。」

    說著掙脫他的懷抱,逕自走到軟榻上坐下,拿起本書隨意翻看著。

    狼崽子顛顛地湊上去:「若若,真生氣了?」

    方才在帳篷中有些生氣是真的,只是既然已經宣洩過了怒氣,顧白若就不會再在事後翻舊賬。她現在要說真的有什麼情緒,也只是有些介意方纔他們二人那麼親近。

    她不說話,胥臨淵卻以為她是默認了,「若若,慶功宴沒有叫你是怕你尷尬,反正只是走個過場,這樣在院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不也很開心嗎?你若是真的喜歡那種熱鬧的場景,大不了我以後都帶上你,若若,不要生我氣。」

    顧白若歎口氣,把書闔上,「殿下,我沒有生氣。只是……」

    只是,只是有些難過你要那麼委屈自己。

    今兒個你能委屈自己去和葉容風喝那交杯酒,改日呢?要是讓你委屈自己更多,你可也情願?

    這一刻,她忽然很想問,為了那麼個虛無縹緲的位置,真的值得嗎?

    狼崽子眨巴眨巴眼:「只是什麼?」

    顧白若揉揉頭:「沒有,我頭有些暈,殿下,幫我取藥來吧。」

    說來也怪,自血祭那日之後她的身體反倒一日不如一日了,吃了那麼多補藥,總也不見效。倒是難為胥臨淵每日地堅持為她煎藥。

    過於疑惑之下,壓根沒有注意到胥臨淵有些反常的沉默。

    ***

    大周這邊的事情安定好,也是該啟程回王都了。此時國內早已得知修王凱旋而歸的消息,一路上都有百姓夾道歡迎,人人都說這修王就是下一個儒神,代替他來守護金元。

    從井衝到王都的路程不近,加加減減也有半月的車程。期間又因為顧白若病情加重而耽誤了許多時間,所以真正到了甸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甸京是與金元帝都相比鄰的一個城市,百姓們安居樂業,繁華更勝帝都。

    在正式進京之前,大軍要在這裡停駐一晚。

    先鋒官們先行回了帝都進行通傳,有了承陽帝的旨意之後,這些人才能真正進京。

    「若若,快看。」胥臨淵小心翼翼地把顧白若從馬車上抱了下來,指著街道上掛滿的紅燈籠給她看。

    此時顧白若因著一路的舟車勞頓和病情的反覆,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子,像是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裡。

    她拉下斗篷,有些訝異:「這是,乞巧節?」原來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嗎。

    昏睡過去的時日竟也比清醒的時候更長。

    一旁嬉鬧的小童看到斗篷下的滿頭銀髮,頓時驚叫著跑遠了:「娘親,有妖怪,白頭髮的妖怪!」

    胥臨淵猛地沉了臉,十指成鉤,眼看著就要對那幾個小孩出手,顧白若連忙拉住了他,搖搖頭:「孩子而已,何況他們說的也都是實話。」女來撲扛。

    要真說起來,自己這樣平白地嚇人才是不該。

    「若若。」狼崽子散去戾氣,一把抱住她:「不要這麼說,我會心疼。」

    顧白若笑笑,枕在他的肩膀上,都是名震中原的大將軍了,在她面前卻總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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