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028.面紗風波 文 / 東柳
宸貴妃是李相國的親妹妹,李靈兒可不就是二皇子的表妹。()
那麼現在胥邢塵會來給李靈兒出氣也不足為怪。
她在心底歎口氣,沒想到還沒進宮之前就已經把最有權勢的皇子給得罪了一位。之前還想著低調做人,現在想來無異於癡人說夢。
「二皇子嚴重了,臣女也沒想到只是與許公子探討一下國學就能衍生出那麼多事情來呢。」
對於胥邢塵,顧白若並不怎麼懼怕,這位日後再怎麼厲害,現在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主,暴躁易怒,在幾位皇子裡是除了七皇子外最不得聖上歡心的一位。比起陰狠的三皇子,這位實在算不得什麼。
要不是有一位手段厲害的母親護著,他在這深宮裡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時候已經臨近上課的點兒,公子小姐們都來得差不多了,一個個睜著眼看著他倆的爭執,並沒有人上前來勸阻。
胥邢塵看著眼前波瀾不驚的少女,內心充滿了怨恨。李靈兒自從得罪了葉浮凰之後,就被李相國關在了家裡,整天瘋瘋癲癲的,像傻了一般。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少女造成的。()
顧白若猜對了一點,胥邢塵不會是成大器的性格,但是越是腦子不清醒的,就越是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
胥邢塵腦子一熱就去揭顧白若臉上的面紗:「你這個醜八怪,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底氣跟本殿下這麼說話!丑八……」
他話還沒說完,就呆立在當場。
清晨的陽光下,一張美玉無瑕的俏臉就那麼**裸地映在眾人視線中。
裊娜少女羞,歲月無憂愁。
一瞬間,所有人心頭都響起這麼一句詩。顧白若的的美帶著少女的純真清貴,輕易就能勾起這個年紀的少年的憐惜。
該死的,是哪個說顧白若長得和癩蛤蟆似的,是個不折不扣的醜八怪?
要是這樣子還算醜,那麼還讓不讓人活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愧是葉家大小姐,果然人如其名。」
一道溫雅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顧白若聞聲看去,說話的那人坐在輪椅上,一手支著下巴,蒼白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美。見顧白若看他,他微微頷首,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若是一般人看到,少不得要讚一句好一位濁世佳公子。但是顧白若的血液卻在瞬間冰冷了下來。
男人與神色嬌羞的女子在床上翻滾的畫面再次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顧白若絕不會忘記這張臉——《凰女江山》的男主——胥沉舟。如果以後命運無法改變,那麼他還會是她要嫁給的夫婿。只是這麼一想,顧白若就覺得如鯁在喉。
被搶去先機的胥度陵先是橫了胥沉舟一眼,接著才施施然解圍:「老二,葉姑娘的事情葉祭祀和李相國已經達成共識,你插手作甚?更何況,當眾揭女子面紗,這就是你的皇家規矩麼?」
胥邢塵早在揭下面紗時就已經後悔了,當眾做這輕浮的事情,要是讓承陽帝聽到少不得一頓訓斥。但是讓太子當眾說出來,他就更下不來台了。
最後他只得憤恨的瞪了一眼葉浮凰,「這事本殿下就不計較了,但是最好不要有下次!」
顧白若輕輕一笑,然後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面紗,慢吞吞道:「什麼話都被二皇子說光了,可否聽浮凰一句?」
胥邢塵沒想到她這樣大膽,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二皇子,您要對李姑娘的事情有什麼質疑,大可以去找家父或者李相國說道說道,跟一個女子計較,也不怕失了殿下您的身份。還有,您要是真的缺一條面紗,這條送您就是!」
她說完就把手中的面紗甩到了胥邢塵的手上,然後頭也不回地往角落裡走去。
既然已經徹底得罪了,那麼她也無需再避諱什麼。
「你!」
而被無視的太子和胥沉舟,眼底都蓄滿了探究。
上書院的學生不多,顧白若挑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也不管別人怎麼看,逕自打開書本走神。
夫子很快就來了,看了一眼顧白若,也沒有多說什麼,開始授課。
他將的也無非就是一些詩經什麼的,拿著書本照本宣科,實在沒有什麼意思。
顧白若只聽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看著窗外光明正大地走神。
老夫子暗自搖搖頭,朽木不可雕也。倒也沒說她什麼。
座位右邊一直有人往這看,顧白若猛地回頭,穿戴的和團粉糰子似的小皇子沒想到她會看過來,頓時手忙腳亂地低下頭,白皙的臉漲得通紅。
顧白若搔了搔頭髮,承陽帝八個兒子,前三個已經見過了,五皇子夭折,六皇子恃寵而驕,不怎麼上課,七皇子失寵,八皇子尚年幼,那麼眼前這位應該是四皇子胥凌楓。
難怪他的視線有些怪怪的。
胥凌楓的母親葉芸是葉家支系的女兒,理論上來說自己還要叫她一聲姑姑,當然她敢不敢應就不一定了。
上書院的課要一直上到午時,男孩子下午還有治國之課,那才是真正的精英課程,可惜和顧白若沒有什麼關係。
老夫子剛說了散課,胥凌楓就磨磨蹭蹭地湊了過來,害羞道:「表姐,母妃說過會兒讓您去鎖春居坐一坐。」
鎖春居是雲妃的寢宮。
顧白若笑笑:「那是自然,浮凰到了宮裡斷然沒有不去給雲妃娘娘請安的道理。」
胥凌楓完成了任務,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然後在侍女的催促下離開了。
隔了老遠,顧白若聽到那侍女小心提點的聲音:「小殿下,葉小姐雖然名義上是您的表姐,但是名聲並不好,您可千萬要防範著些。」
顧白若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長了雙這麼好使的耳朵。
聽人說自己壞話的感覺不要太酸爽。
顧白若作為葉家的長女,第一天入上學院讀書,按理說是要去拜謝皇帝和帝后的,所以剛下課不久,就有小太監過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