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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017.宴會事端 文 / 東柳

    葉容畫看著一襲火紅綾裙的李靈兒,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過。嫡女又如何?要問玩弄心機,這群小姐們連葉容畫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

    她故意露出一點不安的神色:「大家都不要這樣說,容畫知道諸位姐姐是為了畫兒出氣,但是長姐她……她並不是像外界傳言的那般不堪。」

    不是那般不堪你眼睛怎麼紅了?

    葉容畫這般作態反而更加讓以李靈兒為首的小姐們心生同情,義憤填膺。以往大家參加詩會,都對彼此有個大致的瞭解,葉容畫雖然有些嬌氣,但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十分乖巧,像個可人的小妹妹。她年齡小,大家也便不甚在意她那些小任性——世家子女,誰還沒個脾氣?

    你看,明明差點被那惡毒的姐姐害死,小丫頭卻還想替害自己的人說話,這得要多善良才能這樣做?相反,那葉浮凰是有多惡毒會對這麼可愛善良的妹妹下手?

    唯有幾個往常就不怎麼喜歡葉容畫的小姐默默對視一眼,彼此心裡都是明淨般透亮。葉容畫那種性子會受欺負?也只有王靈兒那種胸大無腦的人會信。

    李靈兒聞言更生氣了,她拍拍容畫的手掌,帶著火氣的鳳眸閃閃發亮:「容畫妹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侮,你放心,要是葉浮凰再不要臉地去害你,我王靈兒一定第一個饒不了她!」

    葉容畫「感動」地低下了頭,小巧的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但是藉著面紗的遮擋並沒有人發現。

    葉浮凰,你看到了嗎?就算你我同為庶女,就算你有老夫人的庇護又能怎樣?照樣不被這個圈子接受。有這樣的惡名在外,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尋找夫家!

    葉容畫鬧出的那些ど蛾子顧白若還渾然不知,或者說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她置身花間,一顆心也慢慢放鬆下來。許府梅花之多,品種之珍貴,竟超乎她想像。就算是在現代,她也沒見過那麼大的桃花園。

    宮粉梅顏色是漂亮的粉紅,花朵密而濃,妖嬈動人;玉蝶梅是罕見的白紫色花瓣,別有風韻;最最珍貴和漂亮的還要當屬綠萼梅,玉白色的花瓣,香味極濃,這種類型的花尤以「金錢綠萼」為好,就連家大業大的許家也只有五株。

    顧白若出身書香世家,對花花草草的自然多幾分偏愛,見到這樣漂亮的梅花一時見獵心喜,越走越往裡,一時竟也沒注意坐梅花樹下的公子們。

    等她走近發現後,已經來不及了。躲閃不得,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

    正坐在樹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公子哥們看到遠遠地走來一個他們以往並沒有見過的小姐,就大致猜到來人的身份了。頓時面色不虞起來。

    他們比那些小姐們還不如,至少小姐們還會顧及臉面,不會直接說,但是這些帶著酒意的公子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是渾起來連家主們都要頭疼。

    要說世家公子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厭惡,但要說起能引起他們同仇敵愾的,一是迂腐的書生,二是惡毒善妒的婦人。

    顧白若不幸佔了第二點。

    玉蝶梅下,一個身著紫色錦衣的男人孤身而坐,他左手撐桌,右手端著白玉酒杯,不時淺酌幾口,歪頭慵懶地等著即將上演的鬧劇。

    在重重疊疊的梅花的遮掩下,顧白若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她兀自往前走著,權當沒有看到公子們灼熱的眼神。但願他們不至於那麼無聊。

    但是事與願違,那些公子哥兒要真那麼好打發也就不至於那麼惹各自家裡頭疼了。

    「這是哪家的小姐,怎的見著爺也不知行禮?」在顧白若行至他們坐的石桌前時,劉太尉家的公子率先發難。

    「就是,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

    「還是說,這位姑娘長得太醜不敢見人?」

    如果說前兩句還算客氣的話,最後一句已經是在打臉了。在這個男女大防還算比較嚴謹的一個朝代,要是問姑娘容貌是一件極其孟浪的事情,更不必說直接說人家醜了。

    那群公子哥兒倒是覺得自己說對了話,頓時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蘭芝氣白了臉:「放肆,你們怎敢對我家小姐如此出言不遜?!」

    劉太尉家的公子沉下了臉:「本公子們和你家小姐說話,哪容得了你一個下人插嘴!」

    顧白若本想行個禮把這事糊弄過去直接走人,沒成想這些人開口就是這樣難聽,罷了,今日這事注定無法善了,她又何須再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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